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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十九伸手摟住她,一時之間覺得既心疼又不知所措。 他最近好像總是惹她掉淚,也沒了往日在同僚面前的自如,只連聲說著。 你別哭了,你知道我不擅長哄人的。 寧初二卻只覺得心塞,一哭之下,像是找到了這一年多憋屈的源頭,只想借此發xiele去。 殺千刀的王八蛋,便是知道了早些告訴她不好?偏生還要這么欺負她。 那緊握的手指也換成了拳頭,一下一下的錘在連十九身上。 哭的說不出話來,就是悶聲打他。 連十九都生生受了,只想她怎么高興怎么來。 但是錘到后來才發現,她是不是下手太狠了點。打便打吧,怎么還咬人? 看著吊在自己肩膀上,隔著衣服咬住她的寧初二,他挺認真的說。 要不我將衣服脫了給你咬吧?這金錦的料子沾上口水... 寧初二哭的頭暈,一聽那話抬頭狠狠剮了他一眼。 ...到現在這個時候你也沒個正經,誰用你脫衣服? 明顯是會錯了意。 連小爺礙于自己不甚光彩的前科,也覺得前段時間,咳...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就是心疼衣服。 但是這話要是說出來,肯定又要挨罵,就老老實實的任她咬著。 寧初二的淚水,卻因著這話,生生咽回去不少。只抽噎著,離他遠了些。 連小爺看著嬌妻滿臉戒備的樣子,頗覺無奈,輕輕抬手為她擦拭臉上的淚痕,也有幾分好笑。 要是早知道這法子管用,方才我就這么說了。 無疑又收獲了一個白眼。 寧初二的情緒穩定下來了,某人少不得要著手開始給自己洗白。 讓他含冤憋屈著,他是肯吃虧的人嗎? 骨節分明的手指悄悄拉住她的。 ...我之前,真的不知道你哥哥的事...便是那日招財說關外的印信也是詐你的。 連家在朝堂雖表面風光,眼皮底下卻有眾多人翹首盯著,便是有心想要查清原有,也不能大張旗鼓的。 寧初二瞪著他的眼睛果然變成了驚愕。 連十九苦笑一下,摩挲著她的手背。 我時常想,自己是你的丈夫,便該是你最應該相信和親近的人。我承認自己有小小的不甘心,怎生你什么話都愿意與封涔說,卻不肯告訴我,現如今才知道自己錯了,平白讓你受了那樣多 的苦。 說著,頓了一下,有點小惡劣的說。 之后我有找機會同你解釋,可是你跟封涔換了房睡,倒是讓那個東西聽了個全。他打我,我同你告狀你都不理我,還跟他一起去吃豆花。 他卻是記著這個小仇怨的,還巴巴的命招財買了一碗回來給他,覺得特別難吃。 寧初二怔楞的看著面前犯著矯情的連十九,一時之間竟是不知該說什么好。 他原來是不知道的。 自己,竟然誤會了他。 潛意識里,她一直認為連十九是無所不能的。唯獨忘記了,他也會有自己的無奈和諸多顧忌。 身處朝堂,她竟是連這一點都未著想,還一連給他吃了許久的排場。 ...可是...他現下那一臉高傲,等著她來哄他的樣子是幾個意思? 寧初二剛涌起的愧疚,就這么因為某人急功近利的得瑟而消失殆盡。 我本就是個不聰慧的,哪里會想到這許多?那為甚不直接跟我講清楚?還非要我爬了狗洞出來? 連十九覺得,寧初二有點無賴了。 居然打算用這個法子將他給打發了。 橫眉一挑。 那我生病你也沒來看我啊,多沒良心。那日在山洞里,是誰暖著你的?睡完之后就翻臉,哪有這樣的女人? 寧初二的整張臉都被他說的通紅。 連十九繼續沒皮沒臉的數落。 那日不是伺候的你滿舒服?你冤枉了我,就該有所愧疚的。 所以說,傲嬌慣了的男人,便是伏低做小也維持不了多久。 寧初二拿眼盯著他,也不說話,冷哼一聲坐的更遠了。 連小爺就往她身邊靠,一點一點靠,直到將人擠到床腳。 不道歉么?那親一下。 他將臉伸過來,被初二無情的推走。 連十九就挨著她坐著,將她的手指攏在自己手中,閑著沒事又腦補一遍山洞的場景。 嘴唇又有些干澀了,湊到她耳邊說。 那天...你好熱情。 寧初二看著某人沒羞沒臊的臭德行,使勁推了他兩下。 你還說! 連十九滿坦然的看著他。 老夫老妻了,有什么不能說的。 長臂一伸將她抱了個滿懷,整張臉都埋到她的頸窩處,貪婪的詰取她的心想。 他早就想這么做了。 懷中的人兒由自在掙扎,力道軟軟的,像只淘氣的貓兒。 他深深嘆息,將她整個嵌入自己的懷抱。 初二,我好想你,想的心都疼了。 多少個日夜,只想這樣抱著她。 這是要跟他一起白了頭發的女人,他還想看她雞皮鶴發,還想跟她兒女成群。想拄著拐杖,伴著她看遍整個大堰的山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