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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想她,很想很想。 耳邊的音色,低沉的帶了幾分顫音。 寧初二感覺到頸邊冰涼的濡濕,徒的一驚。 你哭了嗎? ☆、第六十一章 南國有佳人 他當然要說沒有的。 堂堂三品大員,因著能抱回自己的女人落了淚,不可謂不丟人。 而且他還要回去告訴連小獸,他私下里說的他娘的那些壞話,斷不可說出了去。 不然他肯定是要睡柴房的。 他感受到她柔柔的回抱,緩緩環在腰間的手掌,帶著她的體溫,透過衣料傳入四肢百骸。 那樣的真切,又久違的如夢中一般。 寧初二輕聲喚他。 十九。 整個眼眶也都噙滿了淚水。 ...是我不好,我該早些告訴你的。...我也很想你。 她鮮少會這樣表達自己的感情,一句想你,道盡多少思念與彷徨。 咸澀的淚水,不再是內心苦楚的宣泄,更多的,是重新擁有的釋然與喜悅。 曾幾何時,熟悉到陌生,痛苦與折磨,翻攪在心中的雜亂無章,都在這一刻順著眼角的淚痕煙消云散。 相愛相守,不過如是。 她慶幸自己有這份福澤,遇上這樣的他。 臉上的淚水,被他溫潤的一點點吻去,然后低頭準確的咬住她的嘴唇。 奉兒。 他低喃她的小字,感受著柔軟的唇瓣如陽春三月溫暖的柳絮一般,滑在口中,略過唇上,取走所有呼吸。 寧初二微微將頭抬起,沒有任何猶豫的,迎上他的唇。 兩人忘情的擁吻著,像是要彌補這一年多,無端錯過的數個親昵。 靈巧的舌尖,游走在口腔的各個角落,他舔過她的貝齒,大口吮吸著那份甘甜。 灼熱的喘息逐漸加重,要是這個時候還不將女人撲到,連小爺就覺得自己不是個男人了。 于是也沒客氣,稍一使力就將人壓在了身下。 伸手揉搓著她的身體,感受著她的柔韌。 兩人的衣料已經散開,胸前緊束的裹胸也被他扯的大敞。 連十九只覺得不滿足。 他將臉埋在兩團高聳的豐腴中,手掌下滑便要解開她腰間的系帶。 驟然的涼意恍惚喚醒寧初二的理智,她倏地一驚,忙伸手拉住他的。 ...別,我今天,來了月事。 那一張嬌羞中泛著紅暈的俏臉那樣迷人,眼中水汽氤氳,可是說出來的話... 連小爺整個身體都是一僵。 不甘的巴著她的衣服不肯放開。 他怎么就忘了,方才那碗補血的湯藥她都喝完了呢。 寧初二看不到男人此時的表情,想來定是極精彩的。 她伸手推了兩次,看見他挫敗的側臉,無端又有些好笑。 就用手摟著他,輕聲道。 下次吧...你,略忍忍。 他用手攏著她,良久才蹭著她的臉頰躺到一側,悶悶的說。 你每月不是月初才來的? 她的事,他從來都記得清楚的。 寧初二咬唇,覺得跟男人討論月事實在有些荒唐,但也還是應了句。 這幾個月,都不太準。 是身子不好嗎? 連十九聞言蹙眉,仔仔細細的打量她。 找御醫署的劉大人過來瞧瞧吧? 寧初二忙擺手。 不用麻煩了,封涔已經給我診過脈了,不過就是最近太勞累了些,不是什么大毛病。 連十九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眉心皺的越發重了。 想說,讓那個東西看什么? 但是他又不會看,頓時又覺得自己才疏學淺。 又停了一會兒才說。 可開了方子了? 嗯,每天都有喝的。 他就又不說話了。 在這之后,連小爺很是惡補了一陣《博青女科》和《千金方問》,及至后來的《產后篇》都讀的通透。 寧初二再懷二胎時,若不是連方氏死命拉著不讓他接生,沒準連這個活計也給攬了。 這自然是后話。 眼下連小爺就是各種心里不舒坦,這種女子私密的事讓那個東西知道了去,而且還是一直致力于挖他墻腳的封涔,怎么都不是件開心的事。 寧初二看著默默吃著飛醋的連十九,含笑道。 我同封涔十三歲便相識了,本就同親人無異,對自己弟弟哪里會介懷那許多? 她初來月事時,還是那個家伙瞪著眼珠子,不勝其煩的丟來了一只縫好的草木灰。 猶記得他脹紅了臉,對自己咆哮:你真不像個女人。的樣子。 她摸著鼻子接過來,也沒忘扯出一個大大的笑臉給他。 她早將他當成了家人,所以并未覺得有什么。 女子難免追求者,處理的坦蕩了,對自己,對對方都是一種尊重。 這些道理連十九也很明白,他只是單純的討厭封涔罷了。 他伸手將妻子的衣物攏好,裹在被子里,暖著她的腳掌,如過往的許多時候一樣。 但是并不妨礙心里思量著,該找什么樣的婦科典籍去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