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小傻子 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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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竟覺得格外諷刺,一個毫無血緣關系的阿姐蕭染將他捧在心里疼, 而自己嫡親血脈的同母異父的jiejie卻想要他的命。 在皇家提感情,當真是幼稚。 李夫郎伸將楚子櫟的拉過來,溫柔的摩挲他的背, 嘴巴張張合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最后看向妻主。 楚子櫟倒是看的開,按著五皇女楚子莘的性子推測她的行為,“五皇姐定是覺得我身為大楚皇子,被滅國仇人‘捉住’時便該以死明志,不應屈于大蕭,更不該諂媚大蕭皇帝茍活于世?!?/br> 李里沉默片刻,嘆息似的說道:“五皇女的確能做出這樣的事情?!?/br> “可她憑什么這么做?!背訖的抗馄届o的反問,“大楚給了我什么?是皇子尊貴的身份,還是身為殿下養尊處優的條件?我在楚國鼎盛時過的日子,還不如我成為一個亡國奴過的日子好?!?/br> 李夫郎兩將楚子櫟的緊緊包裹在掌心里,心疼的說道:“好孩子,苦了你了?!?/br> “楚國為何會一步步走到亡國,難道只是因為我爹救了蕭染嗎?”楚子櫟看向李里,“您該知道的,楚國會亡不過是遲早的事兒,這是大勢所趨,并非當時殺了一個年少的蕭染就能解決的問題?!?/br> “既然如此,五皇姐憑什么要恨我?她應該去恨母皇才是,只是因為我流有楚國皇室血脈,我就不能活嗎?”楚子櫟抿唇,看向李里,聲音放輕,“我只是想活著而已,我做錯了嗎?!?/br> 楚國尚在時沒能給他皇子的待遇,不承認他爹君后的身份,那為何楚國滅亡后卻要他承擔皇子的責任,要他以身殉國? 楚子櫟一番話將李里問的啞口無言。 李里搭在膝蓋上的動了動,緩解氛圍似的將話題岔開,“她們都說你癡傻,你瞧瞧這條理清晰有理有據的話,哪里有半分傻皇子的樣子,這若是被大蕭皇帝知道,豈不是要驚訝死?!?/br> 楚子櫟鼓起臉頰,垂眸嘟囔道:“我就是傻,傻在投身帝王家?!?/br> 李里嘆息一聲,抬眸看向楚子櫟,“殿下你既然知道帝王家不容易,那又為何非要從寒凝殿里出來呢。就平平靜靜的過一生不好嗎,總比像現在這般卷入是非,站在風口浪尖上要安全的多?!?/br> 對于妻主的話,李夫郎倒是有些不贊同,“小皇子有自己的選擇,你不能將尚且處于大好年華里的他埋在廢墟里,不能將他活活捂死在深宮?!?/br> 李夫郎抬摸著楚子櫟細膩光滑的臉蛋,語氣肯定的說道:“旁的不說,只說一點,大蕭皇帝待小皇子定然極好?!?/br> “那也是另有所圖?!崩罾飳τ诜蚶蓪κ捜镜目洫劚硎距椭员?,“大蕭皇帝定然能猜到殿下的本事,怕是想利用她。她野心勃勃,遲早會對大齊開戰,不信你看,她定然會找殿下占卜戰事?!?/br> 李里看著楚子櫟,如同苦口婆心怕孩子受騙的長輩一樣,“你忘了你父親的下場了嗎?帝王家,最廉價的莫過于感情,您從小在宮里長大,這點應該最是深有體會?!?/br> “我知道,我都知道?!背訖德曇魪母叩降?,“這些我心里都清楚?!?/br> “你是聰明,可你年紀還小閱歷太少,容易被一些事情瞇了眼睛?!崩罾镎f道:“我同宮里宮外的諸位,在君后去世后一起將您平安保到現在,不是為了讓你跳火坑的?!?/br> 楚子櫟抿了下唇,聲音明顯是有些不高興了,“要殺我的是我親jiejie,不是蕭染?!?/br> 李夫郎聽出來楚子櫟是在維護蕭染,不由抬拍了下妻主的腿,示意她別說了。 “我這次過來就是想問問您,楚子莘在哪兒,我為何找不到她?!背訖笛劬χ币暲罾?,“您定然是知道的,您可莫要騙我?!?/br> 楚子莘刺殺楚子櫟的事情定然沒敢告訴李里,但當初滅國時她金蟬脫殼從宮里出去,肯然是求助了李相。 如若楚子莘抱著復國之心,那她肯定是不會放棄聯系李里的,說不定楚子莘還會說服李里讓她幫自己在京走動,以便游說楚國舊臣, 從而能夠為她所用。 李里皺眉,目光直視楚子櫟,有些不敢相信的反問道,“殿下這是要幫大蕭皇帝?” 楚子櫟嘴巴張張合合,想矢口否認,卻又說不出違心的話。他咬唇,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只是想活著?!?/br> 屋里的氣氛因為楚子櫟的話沉默下來,李夫郎開口緩解氣氛,“小皇子長大了,咱們對君后的承諾也算實現了。妻主,接下來的路讓孩子自己去走?!?/br> 李夫郎搭在李里腿上,輕輕拍了拍,“他有自己的主意,放讓他去做?!?/br> 李里看向夫郎,最后妥協似的對楚子櫟說道:“五皇女在大齊?!?/br> 楚子櫟吃驚的睜大眼睛。 李里嘆息出聲,“五皇女當初從宮里逃出去之后,就一路去了大齊。這也是為何楚國滅亡后,大齊會那般好心的要替咱們討公道?!?/br> “五皇姐可是答應了她們什么條件?莫不是奪回楚國后分出一些城池給大齊?”楚子櫟皺眉,不贊同的說道:“她這是以身飼虎,還妄想將來與虎謀皮,真是笨死了?!?/br> “……”李里說道:“我也是這么勸她的。只是五皇女不聽,從我拒絕出仕替她游說楚國舊臣起,她便不再同我聯系,因此我也不知道她竟然還留了人在京城,甚至派人謀殺你?!?/br> 楚子櫟致命的吐槽道:“蠢豬加蠢豬,還是蠢豬?!?/br> 如今大齊不僅戰敗還賠了城池,心里怕是會恨死楚子莘。怪不得她會遷怒于自己,覺得是他在大蕭皇宮里壞了她的事兒。 李里說道:“我雖不喜歡大蕭皇帝,但卻不能否認她是位好君主。她多次請我出仕,我之所以拒絕的原因就在這兒,一是我若入仕幫五皇女,哪怕復國成功,大楚也不再是那個大楚了。二是我是楚國兩朝老臣,我可以對不起先帝,但卻不能對不起仙去的太上皇?!?/br> 楚子櫟表示理解,“這是您的決定,我不干涉?!?/br> 瞧著時間差不多,楚子櫟便起身出去。 李里眉頭擰了又松松了又擰,最后還是沒忍住勸告楚子櫟,“莫要走了你父親的老路?!?/br> 帝王饒是再有深情,可終究身不由己,遲早會被權勢左右?;噬喜恢皇且粋€人,她還是整個國家的 掌權者,會被諸多事情束縛,饒是有真心,這真心可又能維持多久? 這話聽著莫名讓人覺得不舒服。楚子櫟臉頰鼓鼓的出來,神色瞧著有些不高興。 暮春心里一涼,慌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上下打量,“殿下怎么生氣了?可是有人欺負你?!?/br> “疼?!背訖笛劬Φ芍约和苛藢铀幩恼菩?,跟它叫勁。 暮春驀然松了一口氣,沒事就好,可知道他剛才在等待的時候心里有多擔心。 盛夏則是低頭給楚子櫟吹了吹掌心,哄他說,“呼呼,痛痛飛?!?/br> 剛才李府出去買糖人的小侍也已經回來了,將里漂亮的糖人遞到楚子櫟面前,“公子,您的糖人,跟碎掉的那個一模一樣?!?/br> “不一樣,”楚子櫟只掃了一眼,嘗都沒嘗就說道:“這個苦。不要了?!?/br> 楚子櫟說完直接抬腳出門,留下那小侍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把糖人湊到鼻子前不確定的聞了聞,這蔗糖的味道濃郁,糖色橙黃漂亮,糖也沒熬老,怎么可能會苦? 小侍求助似的看向李里,生怕被責罰。李里擺擺,示意沒事,“小孩子任性,這糖你就留著自己吃?!?/br> 哪怕楚子櫟不理李里,李里依舊是站在府門口目送他離開。等人走遠后,李里這才轉身回府進了內室。 李夫郎從刺繡抬頭看她,笑著問道:“小皇子走了?” “走了?!崩罾镒诜蚶缮砼?,提起楚子櫟臨走時的模樣就覺得好笑,“氣鼓鼓的走了,跟只想找人斗架的小公雞似的,頭發都快豎起來了?!?/br> 李夫郎想象了一下那副畫面也跟著笑了,嗔了妻主一眼,“誰讓你總說大蕭皇帝的壞話。明明看出來小皇子有心維護那人,你還老逆著他的心意說人壞話。他不惱你惱誰?” “我這還不是擔心他嗎?!崩罾锉环蚶烧f落的委屈,扯著他里的刺繡看,明明看不懂他繡的是個什么,卻看的認真,指著上面趴在石頭上打盹的豹子問,“這是貓兒?” 李夫郎搖頭,一本正經的說道:“這是豬?!?/br> “……”李里頓了一瞬,順著他的話說道:“那這豬挺瘦啊,一看就知道沒舍得喂,把豬鼻子都餓沒了?!?/br> “……”李夫郎抬把刺繡從妻主里抽出來,作勢要趕她出去。 “我錯了,我錯了?!崩罾锼蕾囍蛔?,“我同你說個玩笑話怎么就生氣了,都老夫老妻了,還這么不禁逗,沒點幽默感?!?/br> “這繡的分明是只豹子,我又不是真不認識?!崩罾镏钢吭谑^上的豹子說,“你要是拿它真當只貓養,怕是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咬傷?!?/br> 李夫郎挑眉問道:“咱們的大丞相既然連這個小道理都懂,那怎么就看不懂小皇子的事兒呢?” “話 不能這么說?!崩罾镆槐菊浀脑庌q道:“連老祖宗都說男人心,海底針。這連老祖宗都看不透的事兒,豈是我隨意就能看懂的?!?/br> “……”自家妻主真是一天不打就妄圖上房揭瓦。 瞧見親親夫郎竟然抬要打自己,李里立馬正經起來,拿出左相在朝堂上處理正事的范兒,“那你說說看,我不懂什么?!?/br> 李夫郎沒好氣的說道:“小皇子在外人眼里就像這幅刺繡一樣,是只任人的貓,其實他卻是只張牙舞爪的小豹子。誰若真拿他當貓,他定然會朝誰張嘴?!?/br> 李里神色也認真了些,“可他牙齒還不夠鋒利,我怕他張嘴咬人咬不掉血rou,只是給人撓癢癢?!?/br> 李夫郎搖頭,拉著妻主的搭在腿上的刺繡上,勸道:“即便如此,你我也不能把君后的托付變成枷鎖,把小 皇子鎖在黑暗里。他總是要見光的,總要按自己的想法肆意生長?!?/br> “他還是個孩子?!崩罾颿ao著一顆老母親的心,“還處在深宮里,誰知道大蕭皇帝對他懷有怎樣的想法?” “你也瞧見了,我不過就是說了大蕭皇帝幾句,他就聽不下去了,急著要維護了。臉上就差寫著不許說蕭染壞話了?!崩罾镏刂氐暮吡艘宦?,“若是大蕭皇帝再用些段,殿下怕是連心都守不住?!?/br> “那也是他自己的選擇,他總要成長的。如若你實在是不放心,咱倆就多活幾十年,在背后守著唄。饒是咱們沒了,還有咱們的子女呢,有什么可擔心的呢?!?/br> 李里握緊夫郎的,嘆息著點頭,“也只能如此了?!?/br> 李里剛跟夫郎溫情脈脈沒片刻功夫,就被他一巴掌把拍開。 李夫郎重新拿起別在衣服上的針,“這幅刺繡我斷斷續續繡了也有一段時間了,等將來小皇子成親,就把這個作為禮物送過去?!?/br> 李里摸著被打的背,壞心眼的暗搓搓出主意,“最好上面再別根針,要是對方膽敢不忠,就讓殿下親把這針送給她?!?/br> 李夫郎默默想了片刻,竟覺得這個主意還不錯…… 第51章 有事情找蕭染 楚子櫟這邊剛進李府, 那邊蕭染便知道他去了哪兒。 花旦傳來消息, 說楚子櫟進了李府,她怕李里多心,再加上知道楚子櫟不會有危險,便沒刻意湊近去探聽兩人在內室里到底說了什么話。 “其實花旦該試探著去聽聽他們聊了什么?!鼻嘁抡遄弥_口, “子櫟殿下怎么就那么巧的摔倒在李相門口?臣覺得這里面莫不是有什么貓膩?!?/br> 蕭染不贊同的說道:“朕讓花旦去子櫟身邊是為了保護他的,并沒有監視的意思?!?/br> “再說子櫟也不是孩子了,總得給他一些私人空間,沒必要什么事情都告訴朕?!笔捜局钢媲暗囊桓勺嗾?,“若是朕事事都要知道,這些奏折豈不是更多,到時候怕是要把御書房給壓塌了?!?/br> 書案上的這堆奏折有一大部分上面寫的都是呂晟的罪行,以及對呂家人為非作歹的控訴。 這些大臣見風使舵的功夫一流, 瞧著圣上是想整治朝綱拿呂晟開刀,便個個配合,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寫在奏折里呈上去。 而呂晟的爪牙則是擔驚受怕,鼓動老臣替呂晟求情,說她好歹是太君后的嫡親meimei,是皇親國戚,弄的太難看到時候太君后臉上也沒有面子。 這些人說的好聽,表面上是替太君后考慮, 其實背地里擔心的不過是大理寺把案子挖的太深,連泥帶藤蔓的把自己從深處拉出來罷了。 這些事蕭染豈能看不明白?只是她作為帝王,首先要做的還是穩定朝堂, 穩定人心。 呂晟的黨羽里有部分是罪行不深,且有能力的,對于這些人的確沒必要一棒子打死。 呂晟的案子如果想要徹底查的清清楚楚一干二凈,那朝堂上至少得有一大半的人會或多或少的被牽連,如若把這些人全都入了獄,那蕭染可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一個了。 她就是本事通天,也不能一個人就將朝堂運行起來。 在早朝上,負責審查呂晟案子的大臣將呂晟的幾點大罪行一一羅列,其涉及較深的官員也已經入獄。 蕭染點頭,對這幾位查案的大臣贊賞一番,說她們此次辛苦了。 蕭染這話傳到底下大臣的耳朵里,意思就是這幾位離升官發財不遠了。 既然案子查的差不多了,蕭染便示意事情就到這兒了。呂晟極其涉事過深的呂家人實屬罪大惡極,被判秋后問斬,至于呂家男子們,念在太君后的面子上,罰銀八十萬兩就不抄家流放了。而其余涉事大臣,則按著罪行或是斬首或是流放或是貶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