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小傻子 第47節
書迷正在閱讀:寒門嬌女有空間、和頂流侄孫上綜藝后爆紅、六千個晨昏、病美人靠通靈在求生綜藝爆紅[星際]、陰鷙太子的小人參精[穿書]、假幼稚、修仙全靠充會員、大理寺后街的小食肆、首輔的早死小嬌妻、我靠農業系統在古代當國師
呂家的事情,前朝后宮總算是能翻篇了。 朝廷清理干凈后,蕭染將罰來的銀兩全都用于練兵以及購置軍需用品上。朝臣心里明白,大蕭怕是不久便會朝外擴張了。 因著譚臏“去世”,大蕭能用的優秀武將除卻譚澄外,其余的都太過于年輕。這個年輕指的不僅是年齡,還有帶兵打仗的經歷。 蕭染深思之后下了一道旨,全國內選拔武將,而此次武選則由譚澄負責。 這本該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可偏偏譚澄此時正被家事纏身,分身乏術。 因為,蕭寵流產了。 楚子櫟從李府回去的時候,因為路上不開心,又在外頭逗留了一會兒,路過茶館的時候,聽到里面驚堂木響起的聲音,楚子櫟好奇的眨巴眼睛伸頭往茶館里看。 茶館里正在說故事,有位老者坐在方桌后,里一把折扇,桌面上一塊驚堂木,只此樣東西,卻將故事說的繪聲繪色,讓人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老者說的故事并非板板整整的史詩,而是風花雪月之事。楚子櫟仗著晌午喝茶聽 故事的人少,便厚著臉皮帶著暮春跟盛夏進去了。 老者講到一些風月之事時,往大堂掃了一眼,見聽書的是個男子,便有心想把那些羞羞臊臊的事情省略掉,誰知道人有兩個明明聽的面紅耳赤,卻紅著臉皮眼巴巴的看著她,期待聽到后續…… 老者頭皮一緊,被他們看的壓力十足。這事講的太露骨,似乎有些不太好,一帶過,又有點太含糊簡略。如何把情愛之事講的色而不yin真是件難事。 這年頭,說書混口飯吃都不容易。 楚子櫟從茶館出去后,老者抬擦了擦額頭上的細密汗珠,可見剛才講的有多艱難。 故事不難,難得是對著一位眼睛澄澈干凈的少年郎講風月,你不講,他就直勾勾的盯著你,你講,他臉皮還薄,聽完就抬捂臉。 老者心道你這是何必呢。不過這樣大膽又害羞的男子,她還真是頭一回見。 茶館里因著晌午本來就沒什么人,楚子櫟人走后整個茶館立馬空了。 老者尋思著起身端杯茶盞喝水,卻見剛才人的一個去而又返,從荷包里掏出一整塊銀子擱在她的方桌上,隨后像陣風似的跑了。 因著剛才聽的故事,人出門后依舊紅著耳根,彼此都沒好意思說話。平時嘰嘰喳喳的人,如今竟一路沉默著走到自家府門口,然后就見到了蕭寵身邊的內侍福伯。 福伯來的也巧,剛到皇子府門口就瞧見了楚子櫟。本來打算進府的腳立馬轉了方向,朝楚子櫟走來。 “殿下救命啊?!备2劭舭l紅,走到楚子櫟面前就要朝他跪下,嚇的楚子櫟往后退了一步,差點捂著里的荷包說沒壓歲錢。 暮春在福伯還沒跪下前就抬將他扶了起來,示意道:“您有何事直說就是?!?/br> 福伯眼角濕潤,哽咽著說道:“老奴來求子櫟殿下,讓安太醫去救救我家殿下?!?/br> 楚子櫟一聽事情好像挺嚴重,也多沒問,立馬讓暮春去找安太醫,隨后幾人一起趕往皇子府。 蕭寵的府邸離楚子櫟的府邸其實并不遠,只是兩人在宮里時便不對付,如今出了宮,哪怕離的再近也懶的上門拜訪。 如今還是楚子櫟第一次參觀別人的皇子府。拿蕭寵的皇子府跟自己的皇子府兩者對比了一下,楚子櫟心里微甜,很明顯他的皇子府要用心有的多,瞧著沒那么匠氣。 福伯心里著急,一路上也沒心思跟楚子櫟解釋太多,直到領著安太醫進入蕭寵的內室,他才算松了一口氣。 楚子櫟站在門口等他,見福伯從里面出來不由朝他看過去。 福伯抬用袖口將額頭的汗連著眼角的淚一同擦去,等面容整潔了才朝楚子櫟行禮,告罪道:“還請殿下原諒老奴怠慢了您,實在是我家殿下出事,老奴心里著急?!?/br> “沒事沒事?!背訖祿u頭擺,這若是換成自己出事,他身邊的盛夏怕是比福伯還急。 暮春疑惑的詢問道:“不知道十殿下是出了什么事嗎?” 福伯眼睛一酸,差點又哭出來,“殿下好像流產了?!?/br> 楚子櫟主仆人齊齊愣在原地,暮春皺眉問道:“好好的怎么會流產?” 好好的自然是不會流產,問題是蕭寵最近沒辦法好好的。 譚府張管家的兒子張鑫一直對譚澄有想法,幻想著長大后能嫁給她順勢成為譚府的主子。 可惜譚澄常年在外,對他也沒有男女方面的念頭,這讓張鑫十分失落??伤窒胫茸T澄回府后,他好好表現一番,再加上由母親在旁邊說好話,譚澄定然會心軟收了自己。 可人算 不如天算,誰知道一道賜婚圣旨打亂了張鑫全部的計劃,將他嫁給譚澄的希望攔腰截斷。 張鑫心里當然不甘,因此從蕭寵嫁過來后他就沒怎么消停過。 起初蕭寵里頭沒有自己能用的人,再加上尚太君離京皇上跟自己不對付,導致蕭寵一朝失勢,沒辦法像對待宮里內侍那般將張鑫發賣出去,只能留著他在眼前膈應。 蕭寵看的惡心,便搬到皇子府住,后來懷孕福伯出宮伺候,總算是舒心的過了個把月。 在蕭寵搬到皇子府的這段期間,駙馬譚澄也跟著住了過來。無論平時公務多忙,晚上定然會回皇子府守在蕭寵身邊睡,沒給過張鑫一次會。 眼見著蕭寵有孕就要個月能把胎兒坐穩了,譚府里頭張鑫終于沉不住氣,派人來請譚澄,說是他母親張管家病了,病的還很嚴重,見不到她就活不下去了。 張管家是譚臏的救命恩人,是譚家的恩人,譚澄自然不可能對她不管不問,當下聽到消息后跟蕭寵說了一聲就回去了。 張管家臥在床上,拉著譚澄的跟她煽情,總是回憶自己腿好的時候在馬背上是多么的肆意瀟灑,如今腿殘了卻處處行事不便,出門還被人用異樣眼光看待。 張管家哽咽抽噎,卻強忍著不落淚的樣子惹的譚澄替譚臏內疚。因為被張管家纏著,譚澄心里明明掛念著蕭寵,卻又沒辦法回去。 這個時候張鑫就在譚澄身邊獻殷勤,端茶倒水遞糕點。明明生病的是張管家,可張鑫卻在他娘病榻前伺候起譚澄來,其意思不言而喻。 奈何譚澄一個武人,在自己不喜歡的人面前神經格外粗,還以為張鑫于她是姐弟之情,面對張鑫的百般勾引愣是看不見。 張鑫費勁心思,最后卻是給瞎子拋媚眼,氣的磨牙。 譚澄留在府里不回去,惹的蕭寵心里不舒服,他拉不下臉面說想譚澄了,只能自己帶著福伯回來,想看看府里的小妖精在做什么法翻個什么浪。 蕭寵同福伯一起來到張管家的院子,身后跟著請來的大夫,說張管家為譚府cao勞半生,如今生病了自然要請好大夫,說完便示意大夫進去。 譚澄瞧見蕭寵如此懂事,心里熨帖極了,站在他身旁偷偷去拉他的,卻被蕭寵一巴掌拍開,饒是如此,她還是偷著笑,癡樣十足。 如今大夫請來了,張鑫卻不讓她進門,支支吾吾說他母親的病已經有別的大夫看了,用不著那么多個。 蕭寵冷笑,堅持的說道:“你可別諱疾忌醫,還是你母親的病要緊。你讓開讓大夫替張管家看看,讓她瞧瞧是怎樣的絕癥才這么一副命不久矣的做派,看看是不是別的大夫在嚇唬你們?!?/br> 蕭寵帶來的大夫要是進去可就露餡了,張鑫情急之下腦子轉的特別快,眼睛一轉,將自己袖子擼開朝蕭寵伸。 蕭寵微微瞇眼,張鑫眼睛卻朝譚澄眨了一下,嘴角含笑的對蕭寵說道:“替我娘診脈前你不如先替我看看,看看我這身孕可滿兩個月嗎?!?/br> 張鑫話音未落,蕭寵的臉色就已經沉了下來。 譚澄聽的一臉懵逼,還心道張鑫懷孕了?那孩子是誰的?門口侍衛的?那自己是否還得給他們cao辦一下,誰知道接下來就聽張鑫說孩子是她的! “殿下您別生氣,之所以沒告訴您是因為您身份尊貴,以后孩子生下來,寄養在您名下也是可以的,如此也能保全您的名聲?!睆場我桓蔽俗尩纳裆?,“如果不是您今天咄咄相逼,我也不想把這事說出來?!?/br> 感情譚澄過來是跟張鑫偷情來了! 蕭寵覺得怒不可遏,耳邊陣陣響著嗡鳴聲,連譚澄訓斥張鑫的聲音都聽不見。蕭寵瞧見 譚澄朝張鑫走過去,以為她是同自己坦白了,在自己和張鑫之間她選擇了張鑫。 譚澄同張鑫站在一起的畫面刺激到了蕭寵,霎時間他只覺得全身血液逆流,明明是夏天,整個人卻冷的發抖,腳全是冰涼的。 母皇離開了他,父后也離開了他,如今連自己的妻主也不要自己了。 蕭寵身子往后仰,被眼疾快的福伯一把扶住,“殿下!” 譚澄本來正在厲聲斥責張鑫,問他怎么瞎編這么不負責任毀人名譽的話,問他怎么沒半分男子的羞恥感。 張鑫聽的生氣,但卻因為蕭寵被氣的不輕而高興,一臉委屈的說:“如果不是他依依不舍,我可至于說這話氣他?!?/br> 譚澄正要讓張鑫去給蕭寵賠不是的時候,卻聽見福伯的聲音,立馬轉身去看蕭寵。 蕭寵臉色連同嘴角都是蒼白無血,瞧見譚澄朝自己走來,抬就是一巴掌抽過去,冷聲吐出兩個字,“和離?!?/br> 他蕭寵驕傲半生,可以沒有女人,卻不能接受妻主背著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 說罷蕭寵不管譚澄什么反應,轉身帶著福伯回了皇子府。盛怒之后,蕭寵才意識到肚子有些疼,等下轎子的時候,才發現身下一片粘稠血跡,整個人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譚澄一直在轎子后面跟著,瞧見蕭寵下轎時腳步虛浮,立馬快步過去一把將頭朝下載的蕭寵接住,同時朝福伯說道:“快去請太醫!” 福伯剛要往宮里跑卻又突然想到什么,轉頭往隔壁不遠處的皇子府跑過來。因為宮里最厲害的太醫前幾日隨著楚子櫟來了皇子府。 福伯剛跑到皇子府,正好碰到楚子櫟。 楚子櫟把事情聽完后不由唏噓,眨巴眼睛沒做評價。 “尚太君不在,殿下出事身邊連個最能親近的人都沒有,他受了這般委屈,卻又沒人為他出頭?!备2滩蛔〔裂蹨I。 本來安靜的楚子櫟卻突然開口說道:“不是的,阿姐會幫小蟲子的?!?/br> 蕭染是不喜歡蕭寵,可即使如此,蕭寵依舊是大蕭的皇子,是蕭氏皇族的一份子。 蕭寵嫁出去,若是受了委屈,那打的便是蕭染的臉,是她這個皇帝無能,才讓出嫁在外的兄弟受到如此委屈。所以這事蕭染不會坐視不管。 福伯聽的一愣,有心想說他們殿下在皇上面前并不受待見,但在宮多年的經驗卻教會他多說多錯,“那老奴應該怎么辦?” 楚子櫟說道:“找阿姐?!?/br> 有事情,找蕭染,保證人到事除。 第52章 楚傻子對張白蓮 蕭寵流產的消息被送到宮里, 惹的蕭染微微皺眉。這弟弟她當真是不喜歡,畢竟性子惡劣, 從小就飛揚跋扈恃寵生嬌,可如今他真出了事, 自己卻又不能不管不顧。 蕭染是大蕭皇帝, 嫁出去的蕭寵是大蕭皇子, 自家出去的人被個卑鄙的男子給算計了,這事她若是不過問那她這個皇上的臉面也就別要了。 “蕭寵性子太差,容不得別人說一句不順耳的話來激他?!笔捜緦⒗锕珨R下臉色不虞, “尚太君的心性他是半分都沒學到, 就知道跟母皇學著怎么發脾氣。再說在宮里的時候他尚且跋扈的很,怎么嫁人后就突然轉性成了個軟貓了?!?/br> 青衣在一旁說道:“許是因為尚太君出宮,十殿下自覺在宮里沒了依靠?!?/br> 蕭染皺眉, 指敲打桌面, “這事錯在張鑫,并不在譚澄。朕若是出面解決,這事便會被議和派的大臣抓住會放大,朕正欲讓譚澄掌管武試,這個時候把事兒搬到朝堂上來議論,對她來說百害而無一利?!?/br> “要么臣去呢?”青衣毛遂自薦, “由臣出面替皇上處理此事?!?/br> 蕭染搖頭,像是想到了什么,眼里露出半分笑意,“宮外還有一人可幫朕辦此事?!?/br> 青衣想了一圈都沒想到是誰, 疑惑的出聲詢問,“宮外還能有誰會比臣更合適?” “子櫟?!笔捜拘?,“他不就在蕭寵那兒嗎,這事就交給他處理了,剛好讓他出一口曾經被蕭寵設計過的怨氣?!?/br> 被自己不喜歡的人替自己把仇報了,蕭寵心里怕是舒坦不了多少。 青衣睜大眼睛,“子櫟殿下?”他吶吶問道:“陛下您莫不是在說笑,子櫟殿下能懂這些事情嗎?回頭別再被人給欺負了?!?/br> 蕭染不與青衣去爭辯楚子櫟能不能把事情處理好,只是說:“把這事交給他就行,讓他自己去想辦法?!?/br> 楚子櫟本來已經出了蕭寵府邸的門了,卻接到宮里傳來的口諭,說皇上把替蕭寵討公道的重任交給他了。 “……”楚子櫟一臉懵逼,他長的那么可愛,瞧著像是個能吵架討公道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