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小傻子 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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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開門的吱呀聲,這宅子的大門被人從里打開一條縫,一個年輕的小侍探頭出來詢問,“是何人在門口喧嘩?” 主仆人這才看到自己原來是蹲在了人家府門口,想來是楚子櫟哭鬧的聲音驚擾了這家人。 暮春抬頭看了一眼匾額,瞧見上面寫著李府二字,一時間也想不起來這是哪位李姓大人的府邸,便起身福禮說道:“實在抱歉,是我家主子摔倒了,這才吵到了貴府?!?/br> 那小侍聞言朝坐在地上的楚子櫟看去。楚子櫟抽噎了一下,不哭了,淚眼朦朧的回視過去,鼓著臉頰抿著小嘴,臉上還掛著淚痕,被擦紅的掌心朝上擱在身前,瞧著有些可憐。 小侍猶豫了一下,關心的問道:“可需要請大夫?” 盛夏慌忙搖頭,“不用不用,我們馬上就離開?!备镱^的安太醫可比街上的大夫有用多了。 “那就好?!毙∈套鲃菀P門,“如果沒事就快些離開?!?/br> 盛夏正要點頭,卻聽見身旁的楚子櫟大聲說道:“有事!” 暮春盛夏連同李府小侍全都疑惑的看向楚子櫟。 “嗚,腿疼,疼,心疼?!背訖笛蹨I汪汪,一副賴著不走了的樣子,“嚶,哪哪兒都疼?!?/br> 小侍臉上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盛夏略顯尷尬的朝李府的小侍笑了笑,湊頭跟楚子櫟 說,“殿下,咱們回去讓安太醫看看就不疼了?!?/br> “我不,是他家的地摔了我和糖人,我要他賠糖人?!背訖底诘厣先鰸?,一時間盛夏跟暮春都拿他沒辦法。 從他們伺候楚子櫟起,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完全沒有應付的經驗。暮春嘗試跟楚子櫟溝通,奈何他完全聽不進去,像個不講理的孩子一樣哭鬧。 李府小侍愣怔片刻,猛的睜大眼睛,恍然大悟。感情自己這是被人碰瓷了? 他不由冷下臉,呵斥道:“哪來的傻子,也不睜大眼睛看看,這里豈是你詐騙撒潑的地方?!?/br> 剛才瞧見那小侍說話溫有禮,還以為是大門大戶里出來的,沒想到卻是裝的。人聯合起來唱戲,就為了訛詐他們李府。 “注意你的言辭,莫要因口舌之快給自家主子惹來麻煩?!蹦捍郝勓陨裆⒗?,出聲警告。他家殿下哪怕再癡傻哭鬧,那也不是他李府里一個下人就能隨意呵斥的。 李府小侍從半開的門縫里擠出來,站在臺階上說道:“怎么,說你兩句你還不高興了,要是問心無愧,那就趕緊離開,莫要讓我喊人出來驅趕你們?!?/br> “你敢!”盛夏站起來朝那小侍說道:“以我家主子的衣著打扮,買你府邸的整塊地皮也都不是問題,可至于做出訛人的事情?!?/br> 那小侍目露不屑,一臉“說大話誰不會”的表情。 盛夏氣笑了,指著坐在地上的楚子櫟昂起下巴說道:“我們主子身上穿的衣服布料可是蜀錦,外頭披的薄紗這是鮫綃,鞋尖上的珠子那是夜明珠,頭頂的玉冠是羊脂玉,就問你哪一樣不是珍品,哪一樣不比他里的糖人值錢?” 瞧見盛夏底氣十足的樣子,李府小侍心里開始沒底了,若這人口說的都是真的,坐在地上哭鬧的人至少得是皇子級別。 可有誰家皇子會因為一個糖人坐在地上撒潑訛人的? 李府小侍故作冷靜,挺直腰板朝盛夏他們說道:“你們有膽子就別走,我去叫我家主子出來?!?/br> “呵呵,誰走誰是小狗!”盛夏雙掐腰,朝轉身進府的小侍啐了一口,“什么人啊?!?/br> 楚子櫟已經不哭,暮春正溫柔的給他擦眼淚。盛夏轉身低頭,正好瞧見楚子櫟伸出舌尖,試探性的去舔捧在里的糖人。 盛夏立馬用巾帕把糖人包裹起來從楚子櫟里奪過來,苦著臉說道:“我的傻殿下呦,奴才剛說完您衣著打扮價值不菲,結果您扭頭就要舔掉在地上的糖人,您覺得合適嗎?” 從楚子櫟企圖去舔糖人的動作來看,他覺得挺合適的。 李府小侍沒多久就回來了,身后跟著位氣質溫和長相儒雅的女人,那女人保養得當,瞧著應該有四十歲了,即使衣著素雅,也掩不住她周身的氣質。 來者不是旁人, 正是前朝左相李里。 李里站在臺階上朝下看去,一眼就瞧見了楚子櫟。楚子櫟眨巴著干凈澄澈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勾勾的回視她,一點也不怕生。 李里眸子似乎波動了一下,只是收斂的太快,讓人以為她剛才露出的驚詫目光不過是自己的幻想。 “在我門口摔倒的,理應由我李府負責才是?!崩罾锊⒎鞘莻€兇神惡煞不講道理的府主人,反而走下臺階,撩起衣擺蹲在楚子櫟面前,柔聲詢問,“掌心可疼了?” 聽她這么一提,掌心本來已經不疼的楚子櫟立馬淚眼婆娑的說,“疼?!?/br> 李里說道:“那便進府里先看看,等確保沒事后,我再著人抬轎送您回去?!?/br> 楚子櫟歪頭想了一下,指著盛夏里的巾帕,“糖人碎了?!?/br> 李里點 頭,“那就再賠您一個糖人?!?/br> 楚子櫟頓時滿足了,破涕為笑,朝盛夏伸,示意他扶自己起來。 盛夏朝一旁已經驚訝到懷疑人生的李府小侍輕哼了一聲,對李里說道:“您不愧是府里的主人,一看就知道氣質不凡脾氣溫和。只是您府里的小侍太兇,他剛才還罵我們主子是傻子呢?!?/br> “哦?是嗎?!崩罾镂⑽⑿?,斜眸看向自家小侍,聲音里藏著外人聽不出來的情緒。 可小侍是在李府長大,完全能從聲音里頭聽出來主子生氣了,立馬朝楚子櫟福禮賠罪,“是奴才不好,是奴才有眼不識貴人,還請貴人贖罪?!?/br> 楚子櫟沒有看向那個小侍,而是盯著盛夏的,說道:“糖人?!?/br> 盛夏嚇的把巾帕往身后一藏,虎著臉說,“沒有糖人,只有泥人?!?/br> 李里這才朝小侍說道:“教過你許多次要你管好嘴巴,你就是不長記性。這次就罰你去給貴人買個一模一樣的糖人,如若有半點不同,你就別回來了?!?/br> 那小侍立馬點頭說道:“是?!?/br> 李里看向盛夏,盛夏了然,走到小侍面前,把里包著糖人的巾帕遞給他,那小侍嘴甜的說了聲,“謝謝哥哥?!?/br> 盛夏伸不打笑臉人,也不好再說些別的話。 進了李府后,盛夏跟暮春才發現李府的布局有些奇特,是他們從未見識過的。府里的每一處景觀從外面瞧著都很普通,但又感覺其似乎內含玄,輕易不敢去碰一花一木。 他們規規矩矩的倒是省了李里的心。 李里將人引到府里大堂坐著,示意下人侍奉茶水。她朝楚子櫟說道:“我家內人擅長醫術,可否讓他為您看看?” 說著便示意楚子櫟隨她去內室。楚子櫟沒有意見,暮春倒是有些猶豫。 暮春一把拉住楚子櫟的腕,眼睛直視李里,心里在對上她視線的時候不由自主的露出膽怯,但卻還是硬著頭皮聲音清晰的說道:“我家主子身份尊貴,為何不能請貴夫郎出來呢?” “我家夫郎有腿疾,行動不便?!崩罾锏故呛闷獾幕卮?。 暮春一時間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么,場面一時間有些僵持沉默。 恰好被暮春拉著腕的楚子櫟出聲說,“心疼?!?/br> 暮春這才咬唇妥協,警告李里,“我家主子若是出了事,后果是您承擔不起的?!?/br> 李里笑,“你多慮了。我都在這兒住了幾十年了,小兒子都比你家公子年長,還不至于喪盡天良做出傷害他的事情?!?/br> 楚子櫟跟著傻笑,朝暮春說:“沒事事,不怕哈?!?/br> 暮春登時有一種楚子櫟把自己賣了還替人數錢的糟心感,瞧見他沒心沒肺的跟著不認識的人往內室走,別提多擔心了。 暮春跟盛夏有心跟著楚子櫟去,可剛才那人的態度很明顯,除了楚子櫟,誰都不能進內室,畢竟人家夫郎住在里面。 想想李里從見到楚子櫟時就格外奇怪的舉動,暮春心里擔憂的很,有誰會對碰瓷自己的人這般隨和溫柔?除非另有所圖。 暮春絞緊指想,殿下若是出了事,陛下怕是會要了他跟盛夏的命。 盛夏倒是沒暮春那么緊張,他就覺得李里面相很好,瞧著不像壞人,再說有暗衛護著,殿下定然不會有事。 暮春眉頭緊皺,只能希望一切如盛夏所想那般美好。 楚子櫟隨李里走到內室門口,李里抬敲了敲門,說道:“夫郎,有個孩子擦傷了,你給他看看?!?/br> 李夫郎正坐在窗口刺繡呢,聽到聲音便示意他們進來,嘴里嘀咕道:“誰家 孩子又這么調皮???” 楚子櫟從門縫里伸出一顆小腦袋,笑嘻嘻的說:“是子櫟啊?!?/br> 李夫郎一眼沒認出來,吃驚的打量楚子櫟,滿眼驚訝的朝妻主看去。 李里微微笑,“我起初也不敢認,是看到了這雙眼睛,才知道的確是子櫟殿下?!?/br> “小皇子?!崩罘蚶尚α?,坐在輪椅上探著上身朝楚子櫟伸出,握著他的腕說道:“我的小殿下啊,您怎么過來了?” “撒潑打滾過來的?!背訖嫡0脱劬?,笑的狡黠,跟剛才那個 差點躺在門口撒潑哭鬧的癡傻皇子完全是兩幅面孔。 李里拿過凳子,坐在楚子櫟對面,示意夫郎給楚子櫟看看掌心,同時詢問他,“殿下此次冒險過來,想必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br> 楚子櫟點頭,抬眸看向李里,神色認真的說:“左相,有人要殺我?!?/br> 李夫郎“嚯”了一聲抽了口涼氣,心道這事的確非同小可。他心疼的打量楚子櫟,詢問道,“可曾受傷?” 楚子櫟點頭,吸了吸鼻子,“疼死我了?!?/br> 李里目光頓時嚴肅凝重起來,同夫郎一起上下打量楚子櫟,想看看他傷在哪兒了。 “瞧,這兒?!背訖抵钢约旱淖竽?。 李夫郎看過去,一臉疑惑,“……哪兒?” 小皇子膚色完全不是先前見到的那種蠟黃色,反而紅潤細膩有光澤,絲毫看不出來受傷了。 楚子櫟湊到李夫郎面前,指著自己已經快要愈合的傷口,“伯伯您瞧,那么長的一條口子,可疼可疼了?!?/br> 李夫郎瞇起眼睛認真看,煞有其事的點頭說道:“……嗯,是挺嚴重的,要是不及時處理,可能傷口就自己愈合了?!?/br> 李里:“……” 第50章 不許說蕭染壞話 李夫郎都四五十歲的人了, 居然還在跟個孩子耍寶。李里趕緊趁話題徹底跑偏前奮力兜回來。 “殿下說有人刺殺你, 可知道是何人所為?”李里眉頭微皺,垂眸沉思, “京最近格局動蕩, 呂家被大蕭皇帝連根拔起, 就是有人趁亂摸魚也不該針對于你啊?!?/br> 李夫郎也跟著猜測,“小皇子身份尷尬, 莫不是擋了宮里哪位皇子的眼, 奪了誰的寵?” 楚子櫟搖頭,“不是大蕭宮里的人要殺我?!彼D了一下,兩只無意識的搓著身上的蜀錦,眨巴眼睛垂眸小聲說:“阿姐……就是大蕭皇上待我很好?!?/br> 楚子櫟身為楚國皇子,跟楚國左相夸獎有著滅國之仇的“敵人”時, 總覺得有些不自然。 他這幅心虛的模樣, 落在李家夫婦眼里就成了兒子給他們介紹準兒媳婦的似的…… 李里輕咳一聲, “不是大蕭皇帝,那能是誰?” 楚子櫟抿了下嘴唇, 搓著蜀錦的松開,攥成拳頭擱在腿上,“是五皇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