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小傻子 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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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沒打他,那殿下身上的傷莫非是自己憑空長出來的?”青衣用巾帕擦了擦手。 “打撩!”楚子櫟聞言從蕭染身后伸出腦袋,語氣堅定。 這個傻子! 杏林恨自己之前怎么沒把他給弄啞巴了。 楚子櫟哪怕口齒不清,還是堅持告狀,“攆、撩、鬼、磕潑……都有,用巧七,餿蝦……” 邊說邊比劃,臉、腰、腿、胳膊……都有,他們用腳踢他,用手掐他…… 楚子櫟每多說一個,兩杏的脊梁就越塌一分,最后兩個人癱軟在地上。 原來這傻子記的一清二楚啊。 杏仁哭著拉住青衣的衣擺,說道:“大人大人,奴才們也是才伺候沒多久,殿下身上的傷不能都算在我倆身上…… 之前伺候的內侍不僅打罵殿下,還將寒凝殿里的東西偷走賣了出去,奴才們也是以為殿下不受寵,這才在對待他的時候失去了一些耐性。奴才知錯了大人,求陛下跟大人饒奴才一條賤命?!?/br> 杏仁又朝著床的方向拼命磕頭,“殿下求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奴才?!?/br> 杏林也跟著求饒,“奴才已經自食其果廢了一條腿了,也知道了教訓,求殿下給奴才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看在我倆一直在寒凝殿伺候不離不棄的份上,大人有大量的饒了我倆?!?/br> 楚子櫟掰出三根手指頭,告訴杏仁他今年多大,示意自己還是個小人,不是大人。 青衣著人將這兩個欺主的叼奴架了出去,自己朝床的方向福了一禮,柔聲說道:“殿下放心,這事由下官來為您出氣?!?/br> 坤寧宮琴嫣殿的院子里已經跪了有二三十人,全是當初分去雪韻宮伺候的內侍。 如今這些內侍早已跑去別的宮殿伺候,甚至有的還成了一等內侍。突然被帶來琴嫣殿,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還以為是自己表現的好,被選來伺候未來君后的。 此時相識的人不由小聲私語,等被帶來的人越來越多才意識到不對,怎么都是熟悉的面孔? 直到兩杏被從殿內拖拽出來,眾人臉色不由大變。 青衣隨著兩杏走出來,站在殿前中央的三階臺階上,目光掃過眾人,等下面全都跪趴在地上,才說道:“這兩個內侍,奴大欺主,被判除去命根帶上十斤重的腳鏈送去浣衣局受罰,終生不得出宮?!?/br> 臺階下跪著的人到此刻若是還不明白怎么回事,那他怕是沒有能力出了雪韻宮。 此時聽到對兩杏的處罰,腿一軟,癱在了地上。 凡是苛責過的楚子櫟的內侍,全被處罰,按著大小罪過,殺了三個,同兩杏一樣送去浣衣局的有五六個,其余的全都杖責三十,活下來的送去做兵妓,死的扔到亂葬崗。 這是蕭染登基以來第一次在宮里一次性處罰了這么多人,一時間所有內侍看見楚子櫟,連頭都不敢抬,他要是咳嗽一聲,伺候的內侍都嚇的立馬跪在地上請罪。 選秀即將開始,新主子們馬上進宮,在這之前,宮里不允許有奴大欺主的人在。 蕭染此舉的確是為楚子櫟出氣了,但也有自己的私心在。 第6章 紅燒rou 青衣一下子提去那么些內侍,其中不乏有別的宮里伺候的貼身人。這主子即將要用飯時,遲遲等不到伺候的人過來,不由拍桌子發火。 其中這宮里脾氣最大的就要屬他們的大蕭皇子,蕭染的十三弟弟蕭寵。名字里帶寵,在大蕭皇庭里這人是頭一個,可見先帝在世時對這個兒子有多喜歡。 蕭寵的父親國色天香,饒是閱盡天下美人的先帝見過一面后都把持不住,明知人家有婚約在身,卻還是強行用計把人弄進宮里。 為了補償這位美人,先皇賜其宮殿珠寶,侍寢的第二日便破例封為貴君。當時宮里兩位貴君之位已滿,先皇硬是破例封了個尚貴君,凌駕于兩位貴妃之上。 后來生下個兒子,這位尚貴君非但沒有被冷落,反而因為生子有功,被提為皇貴君。 先皇對其的寵愛,前朝后宮無人不知,只要當晚先皇是歇在尚貴君宮里,第二日早朝時總要延遲個些許時候,留她在內殿里摟著這位尚貴君纏綿廝磨片刻。 都說愛屋及烏,先皇對尚貴君為自己生的這個兒子也是萬分寵愛,但凡是他開口要的,先皇就沒不給過。 如果這蕭寵是個女兒身,那蕭染屁股下的太女之位,怕是早就被先皇拿去討蕭寵歡心了。 后來先帝去世蕭染登基,尚貴君被封為尚太君,居住在永壽宮,蕭寵也因為品級高,得以獨享瑜香宮。 青衣派人來拿人時,自然會跟這位主子打招呼,只說是陛下傳他的內侍過去問話,若是沒事,人在飯前自然就給送回來了。 蕭寵再得寵,那也是在先帝面前,如今宮里做主的可是蕭染,是他那個同母異父心狠手辣的嫡姐,他自然不能攔住不放人。 可現在已經午時,蕭寵聽說他宮里的內侍不但送不回來了,而且還已經被處死了,頓時生出一肚子的氣,大發脾氣,脆了一套的茶盞。 好在尚太君知道自己兒子的性子,早就讓人將瑜香宮里昂貴的東西換掉,就是被砸了,也不那么心疼。 “當面說一套背后做一套,這就是她一貫的手段!”蕭寵瞪著殿外說道:“這人好歹是我瑜香宮里的奴才,要打要殺那也得是本宮說的算!憑什么她招呼都不打就將人殺了?” 身旁伺候的常內侍,聞言立馬快步走到門口,探頭朝外看了一眼,見沒有人路過將這話聽了過去,才無奈的轉身說道:“小祖宗,尚太君交代過,這話萬萬是不能再說了,您怎么就不長記性呢。 這皇宮是陛下的皇宮,所有人都是陛下的奴才,她將人殺了哪里有來告訴您的道理呢?!?/br> 如今坐在那把椅子上的人是蕭染,她之所以好吃好喝的供著這爺倆,完全是因為尚太君膝下沒有女兒,對她沒有威脅,她這才做出一副純孝的模樣。 尚太君哪怕深知這一點,在宮里處事都是低調至極,絲毫不拿自己的身份說事,可偏偏這兒子被先皇養的驕橫跋扈,什么話都敢說,實在是讓人頭疼的緊。 蕭染一聽這話更不高興了,“怎么,母皇去世后我連話都不能說了?那你們干脆拿個襪子把我嘴塞上算了!” “說到底都是爹爹軟弱,他都已經貴為太君了還怕什么?難不成蕭染還能弒父不成,她不怕被人唾沫星子淹死。要我說,爹爹當初要是爭口氣再生一個女唔……” 常內侍一把將蕭寵的嘴捂住,臉都嚇白了,“您可別說了?!?/br> 蕭寵狠狠地瞪著常內侍,示意他放手。 常內侍松手后跪下來請罪,“殿下,咱們萬萬不能因為一個奴才,斷送了咱們整屋子人的命?!?/br> 這常內侍是尚太君派來伺候兒子的,說是伺候,不如說是管束。因此蕭寵再生氣,也不能隨意打罵他,只能粗聲粗氣的讓他出去! 等這常內侍走了后,蕭寵的火氣還是沒消,他身邊原本伺候的貼身內侍小喜察言觀色的上前一步說道:“奴才聽說,陛下捉了殿下的內侍,是給一個前朝皇子出氣呢。不止咱們的內侍被提了過去,旁的宮里也有內侍被捉走,一共有好幾十人呢?!?/br> “前朝皇子?呸,他也被配稱為皇子?一個亡國的余孽罷了?!笔拰櫪浜且宦?,“我這皇姐可真是好大的手筆,一口氣處罰幾十人,就為了給個余孽出氣?可真是出息極了,母皇要是還活著也能被她給氣死!” 蕭寵說完眼睛一轉,示意小喜去打聽一下這位皇子的事情,咬牙說道:“我倒要看看誰才是真正的皇子?!?/br> 后宮里像蕭寵一樣想打聽這位前朝皇子的人不在少數,蕭染知道這事后,非但沒把人藏起來,還把人堂而皇之的擱在了坤寧宮??芍^是隨你打聽,來者不拒。 這坤寧宮是未來君后的住所,可偏偏青衣一提換地方,楚子櫟就抱著被褥枕頭哭的厲害,死活不愿意再回到雪韻宮,抽抽搭搭的說,“這里暖,哪里都香香的?!?/br> 舌頭敷了藥后,楚子櫟吐字倒是清晰了。 哪怕青衣再三保證送他去的宮殿也暖也香,楚子櫟也不肯走,蕭染瞥了坐在床上伸直雙腿亂撲騰,就差撒潑的人,頭疼的說道:“那 你便住在這兒?!?/br> 青衣猶豫了一瞬,還是不贊同的低聲提醒,“陛下,這不妥?!?/br> “那你把他拉走?”蕭染看向青衣,提出要求,“不許用強的?!?/br> 青衣看向楚子櫟,眉眼含笑,剛要開口,楚子櫟就眼睛一瞇,扁嘴哭了起來,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朝著蕭染的方向喊,“嗚,阿姐……” “……”青衣看向蕭染,蕭染任由楚子櫟哭。 青衣咬了下后槽牙,第一次覺得這殿中省沒法干了。他索性退到一邊,不管了。 反正娶夫的是陛下又不是他,這坤寧宮愛誰住誰住,他才不干這種得罪人的事兒! 瞧見一向有主張辦事能力極強的青衣在楚子櫟身上栽了跟頭,蕭染眼里浮出清淺的笑意。 坐在床上的楚子櫟哭餓了,朝身邊新送來伺候自己的內侍暮春說:“想吃rourou?!?/br> 暮春福了一禮,柔聲跟楚子櫟說道,“殿下,您身體還沒好,太醫說不能使用油腥之物。您要是餓了,奴才這就把米粥給您端上來?!?/br> 楚子櫟眨巴兩下眼睛,一副沒聽懂的模樣。 就在暮春準備再重復一遍的時候,另一個內侍盛夏攔住他的話,言簡意賅的總結道:“今天沒有rou,生病了不能吃rou?!?/br> 楚子櫟瞬間聽懂了,兩只眼睛睜的渾圓。 盛夏朝暮春小聲嘀咕,“你別講那么文縐縐的,簡單直白點?!?/br> 楚子櫟傻愣愣的坐在床上,眼里的驚訝跟失落寫的一清二楚,瞧著有點傻氣,看起來倒是挺有趣。 青衣在楚子櫟身上栽了跟頭,楚子櫟在吃rou上翻了船。 蕭染今天心情不錯,抬手搭在楚子櫟腦袋上,拍了兩下,象征性的安慰了一句,“等病好就能吃了?!?/br> 跟沒說一樣。 楚子櫟生無可戀的往后一仰,用枕頭蓋住臉,身子在床上不高興的哼哼唧唧的扭來扭去。 這次楚子櫟倒是沒裝傻,他盤算半天以為自己總算能吃頓油腥了,誰知道因為一次落水全盤皆亂,這可跟他打算的不太一樣。 蕭染還有政事要處理,便起身離開。青衣站在床前,看著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蛹的楚子櫟,聲音帶笑,說道:“殿下,臣是這宮里的殿中省,在新君后確定之前,這宮里大小諸事都由臣來負責,您若是有什么吩咐,只管喚臣就好?!?/br> 如果按著盛夏的性子,這話概括起來就是,除了蕭染,這宮里青衣最大,有事找他就行。 青衣叮囑了暮春跟盛夏幾句,便也離開了。楚子櫟沒吃到rou,只能悶悶不樂的把粥喝了,吃完飯喝了藥,藥勁上來后沒一會兒就又睡著了。 暖烘烘的被褥,舒服的大床,楚子櫟這一覺睡的特別香,直到晚飯前暮春才把他叫醒,小聲說:“殿下,十三皇子來了?!?/br> “唔?”楚子櫟睡眼朦朧的看著暮春,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說了什么。他那偏心的老子娘一共就只有十二個兒子,自己是最小的那個,什么時候又來了個小十三? “這十三皇子是先皇最疼愛的兒子,從小嬌生慣養,連句重話都沒對他說過,宮里上下,沒人敢忤逆他的話?!?/br> 盛夏邊給楚子櫟梳頭發,便把暮春的話總結出來,“脾氣大,不好惹,來者不善?!?/br> 哪怕楚子櫟是個傻子,聽不懂兩人的話,甚至不明白這其中的彎彎道道,可暮春跟盛夏既然被派來伺候他了,那就得盡奴才的職業。 兩人說完后請示性的看向楚子櫟。 楚子櫟懵懂的看著黃銅鏡子里臉頰消瘦臉色蠟黃的自己,一副還沒醒神的樣子。楚子櫟出去的時候,蕭寵已經坐在了桌子旁。 但凡見過蕭寵跟先皇的人,一眼就會明白先皇為何這么寵愛她這個兒子,除了他父親的原因外,最重要的是比起尚太君,蕭寵長的更像先帝,瞧著跟蕭染也有四分相似。 眉眼清冷,薄唇鼻子挺,不笑的時候神色冷清,笑起來眼尾上挑,帶著三分邪魅,格外好看。怪不得都說冰山美人一笑能使雪消融。 可楚子櫟并不覺得銅鏡里的那個丑丑的自己招人喜歡,所以瞧見蕭寵朝他笑的時候,心里毛毛的。 蕭寵抬手,示意身后的小喜上前行禮,楚子櫟這才看到這內侍手里提著一個食盒。 “聽聞你愛吃rou,咱倆第一次見面,我索性就不送那些虛的了,咱們來些實際的?!笔拰欁屝∠泊蜷_食盒,盒蓋剛打開,盤子還沒端出來,楚子櫟就聞到一股甜膩誘人的紅燒rou的味道。 蕭寵指著小喜放在桌子上的那一盤肥膩的紅燒rou,嘴角帶笑看向楚子櫟,“來,我請你吃rou?!?/br> 第7章 夜間探望 楚子櫟求rou得rou,卻絲毫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