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小傻子 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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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不懂做菜的盛夏都知道,這紅燒rou應該是三分肥兩分瘦最好,這樣吃起來才能肥而不膩,味道香甜,而且不塞牙。 可蕭寵送來的紅燒rou,看著晶瑩剔透色澤誘人,其實全是油膩的肥rou,整整一大碟子,絲毫沒見到一丁點的瘦rou星子。 為了這盤菜,可真是難為他瑜香宮里的廚子了,從哪里找來這么肥的豬。 蕭寵笑著拿起筷子遞給楚子櫟,“嘗嘗味道可合口?” 盛夏都能看出來蕭寵笑里藏刀,可偏偏他們伺候的傻主子從看見紅燒rou以后眼睛都直了,就知道笑嘻嘻的重復兩個字,“rourou?!?/br> 瞧見楚子櫟樂呵呵的上前,盛夏心里著急,剛想有所動作,就被暮春不動聲色的拉住了手指,小幅度的朝他搖了搖頭。 得知蕭寵要來之后,暮春已經著人去告訴青衣了,到時候楚子櫟吃不了幾塊rou,陛下便會派人過來阻止十三皇子。 從盤子端出來的那一刻起,楚子櫟像是眼里只有rou一樣,根本沒瞧見蕭寵遞過來的筷子,屁股還沒挨著凳子呢,手就已經朝碟子里的rou伸過去了。 他大口大口吃rou,吃的滿嘴滿手都是油,仿佛不覺得這rou肥膩流油一樣,吃的眉開眼笑。 蕭寵將筷子擱在桌子上,抬起下巴微微挑唇,看楚子櫟的神色跟看只餓狠了的野狗一樣,眼里滿是譏諷鄙夷。 莫說吃了,盛夏看都快看吐了,心里越發著急,拉著暮春的手用眼神詢問,“陛下怎么還不來?” 暮春也著急,眉頭微皺。按理說坤寧宮離乾清宮也不遠,就算陛下在御書房,這么長的時間,陛下也應該趕到了啊,怎么遲遲不見有人過來,就連青衣大人都沒看到。 明明陛下臨走前還是很關心他們子櫟殿下的,說讓他們好好照顧著,有什么事情可以著人去找青衣向他稟報。 嘴上明明一副關心的樣子,可真向她求救的時候又找不到人。如今連暮春都弄不清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了,怪不得世人都說圣心難測。 莫說暮春,就連過來送消息的小侍也不明白陛下這是什么意思。他火急火燎的跑過來向青衣大人稟報消息,誰知道連大人的面都沒見著,就被他身側的內侍攔住了。 那內侍把他請進休息的內殿里,給他拿了果子點心讓他坐著稍等片刻。 可自己任務還沒完成,小侍也不敢吃東西,每隔一小會兒就問一次能否見青衣大人,剛開始還有人說讓他再等等,等到后來,他問的次數多了,守在門口的侍衛嫌煩,干脆都不理他了。 小侍到最后都急的抹眼淚,哭著說他們主子這病還沒好就遇上十三殿下,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這小侍口中詢問的青衣大人,此時正在御書房里給蕭染研磨。 而蕭寵跑到坤寧宮里為難楚子櫟的事情,蕭染自然都知道,她明知蕭寵來者不善,卻還是跟青衣說,“把傳話的人留下,你莫要過去阻止”。 御書房這邊傳話的小侍急的流眼淚,而坤寧宮那邊遲遲等不來救兵的盛夏已經跑過去攔住蕭寵。 剛才楚子櫟已經撐的打嗝,拍拍肚子咧開滿是油的嘴巴笑嘻嘻的說已經吃飽了,不想吃了。 可蕭寵卻不愿意了,他指著盤子里才吃了一半的紅燒rou,瞇起眼睛不高興的說:“你這剩下的留給誰吃呢?皇姐一向反對鋪張浪費,你快給她吃完?!?/br> 這盤子比平時盛菜的盤子要大上一圈,楚子櫟的病還沒好,吃了這么多的紅燒rou已經夠了,誰知道蕭寵沒完沒了,非要他把剩下的一半吃完,甚至讓身旁的小喜硬往他嘴里喂。 盛夏看不過去,這才跪下求情。 平日里蕭寵這位主子不知道浪費了多少好東西,如今楚子櫟不過是剩了半碟子紅燒rou,他就拿著皇上的話來壓他們殿下,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盛夏福禮說道:“要不這rou奴才讓人端下去,等晚上熱熱再吃?也不至于浪費?!?/br> “誰知道你們會不會背著本宮把這rou給倒了?”蕭寵睨了盛夏一眼,說道:“本宮親自來送rou,這宮里連皇姐都沒這個臉面,如今他卻不肯把rou吃完,豈不是不給我面子?” 蕭寵說著就讓小喜給楚子櫟喂rou,盛夏急的不行,卻不敢去攔,只能雙膝跪在地上,懇求的說道:“十三殿下,我們殿下已經吃飽了,您就別再讓他吃了,要不奴才把rou給吃完,絕對不浪費一塊?!?/br> 蕭寵瞪了盛夏一眼,“本宮送的rou豈是你們這等奴才能享用的?” 小喜領命之后,就拿著筷子夾了rou,往楚子櫟嘴邊送。 “十三殿下……” 盛夏還要再說話,就被蕭寵抬手朝著臉狠狠的甩了一巴掌,盛夏毫無防備之下被他扇倒在地。 一旁的暮春眼眸微閃,立馬提起衣擺跪在盛夏前面攔住盛怒之下的蕭寵,磕頭請罪,“殿下莫要生氣?!?/br> 蕭寵沉著臉站起來,“怎么,他是你們的殿下,本宮就不是了?本宮說的話就能由他這個奴才一而再 再而三的忤逆了?” 盛夏爬起來重新跪的恭恭敬敬的,搖頭說不敢。 蕭寵冷呵一聲,看著地上的兩人說道:“這天下是大蕭的天下,這皇宮是大蕭的皇宮,本宮是大蕭的殿下,你們要擦亮狗眼,認清楚誰才是這宮里真正的主子!” 說完看向楚子櫟,楚子櫟已經被嚇的縮成一團,“我把話放在這兒,他什么時候把rou吃完,你倆就什么時候站起來?!笔拰櫝∠卜愿赖?“給我掰開他的嘴,往里喂!” 楚子櫟被嚇的不輕,在小喜動手之前,就邊嚶嚶的哭邊自己抓起rou往嘴里塞。 等楚子櫟把這一盤rou吃完了,蕭寵才帶著人回去,走之前看了暮春盛夏一眼,冷笑道:“不過是個亡國的余孽,你們還真拿他當個主子了?仔細別為了不值當的人丟了自己的性命?!?/br> 暮春跟盛夏伏趴在地上不敢吭聲。 蕭寵離開之后,暮春起身正想查看盛夏臉上的傷勢,就見他提著裙擺一骨碌爬起來,跑去給楚子櫟拍背去了。 楚子櫟撐到扶著桌子嘔吐,半天沒能站起來。 盛夏心疼的很,輕輕撫拍著楚子櫟的背,不高興的小聲嘟囔,像是在回應蕭寵剛才的話,“不管他以前是誰,既然陛下開口了,那現在他就是我們的主子,是我們的殿下?!?/br> 暮春輕輕拉了拉盛夏的衣服,朝他搖頭,示意他別亂說話。 若是沒有今天這出,暮春想法是跟盛夏一樣的??山涍^今天的這件事,暮春突然覺得陛下對楚子櫟的態度并不明朗,表面上看起來挺好,實際上卻任由蕭寵欺負他。 一個是為了賢明寬厚名聲留下來的前朝皇子,一個人有著血緣關系的弟弟,兩邊誰重誰輕,一眼就能看出來。 暮春怕盛夏把忠心壓錯了人,最后平白無辜的丟了性命。 楚子櫟吐的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滿肚子的油膩對他病情也不好,再說瞧蕭寵那個飛揚跋扈的勁兒,誰知道他送的rou里有沒有別的東西,自己一時間沒吃死,誰知道事后會不會有問題。 楚子櫟把手指塞進嗓子眼里,將今天吃的紅燒rou全吐出來,吐到最后,整個胃都開始抽抽。 持續大半年沒吃飽飯,再到今天猛的吃撐,胃實在受不了。 等他吐完以后,盛夏拿著巾帕給他擦臉擦手,將他身上這身沾滿油漬污穢的衣服脫去。 給楚子櫟做的衣服還沒送過來,他之前穿的是別的皇子的衣服,如今臟了也沒辦法再穿,只能穿了中衣坐在床上,好在他也該睡覺了。 暮春怕楚子櫟胃難受,貼心的往他懷里塞了個暖手的。臨睡前楚子櫟喝了碗清淡的蔬菜粥,服了藥便睡下了。 暮春跟盛夏從殿內退出去的時候,迎面碰上那個去傳話遲遲不回來的小侍。 盛夏跑上去質問他,“你一晚上都去哪兒了?怎么遲遲不回來,是不是跑去瘋玩了?” 那小侍拼命的搖頭,正要開口的時候,青衣卻從他身后走進來,笑著說道:“莫要怪他,他被我留在殿內,整整哭了一晚上,連塊糕點都沒吃?!?/br> 青衣將手里的食盒遞給小侍,摸了摸他的腦袋,柔聲道:“可憐見的,他們一定沒留你的飯,去把這個吃了,到底是個忠心的?!?/br> 小侍抱著食盒,抽噎著說不出話來,抹著眼淚退下了。 青衣之所以能年紀輕輕的就坐上殿中省的位置,除了自身能力強之外,還有他對待下人的手段,讓宮里眾多內侍從心底喜歡他愛戴他。 盛夏有些傻眼,青衣笑笑,轉身將身后的蕭染請了進來。 蕭染身披黑色大氅,出行低調,將周身氣場隱藏,盛夏愣是沒發現他們皇上什么時候來的。 “睡了嗎?”蕭染看向殿內的方向。 暮春福禮回道:“剛躺下沒多久?!?/br> 盛夏小聲說道:“陛下,殿下吐了半個多時辰,到后來吐出來的都不知道是嚼碎的紅燒rou,還是帶血的酸水……” 瞧見暮春瞪他,盛夏偷偷把臉別過去。 蕭染耐心的聽盛夏說完楚子櫟的事情后,才抬腳走進內殿。 青衣跟進去之前先看了看盛夏的臉,從袖子里掏出一瓶消腫的藥膏,小聲說道:“跟你們殿下是同款?!?/br> 盛夏:“……”也不知道大人他說的是自己腫起來的臉,還是手里去腫的藥。 楚子櫟面朝里睡的,身子沒有安全感的蜷縮著,臉藏在陰影處,也看不清睡著沒有。 蕭染坐在床沿邊,抬手把楚子櫟滑落肩頭的被子給他拉上去蓋好,靜靜的坐著看了他一會兒。 隨后蕭染像是想起什么,猶豫了一瞬,著剛進來的青衣拿來燭臺湊近床前,自己則抬手用拇指指腹在楚子櫟臉上擦了一下。 她想試著能不能擦掉楚子櫟臉上不正常的蠟黃色,畢竟他父親是那般厲害的人物,在知道自己壽命不久時定然會設法保護他,省的他被楚昀隨便送去和親。 蕭染擦了兩下,都沒能擦掉半分顏色,正欲再動手之時,青衣忍不住小 聲提醒她,“陛下,再擦人就醒了?!?/br> 以她那沒碰過男子的手勁,再擦兩下怕是會把楚子櫟的臉皮搓破。 青衣話音剛落,蕭染再低頭時就看見楚子櫟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翻身朝上躺著了,正睜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呢。 青衣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瞧,人被你活生生搓醒了。 蕭染:“……” 第8章 虧我還感動了 蕭染拇指指腹在食指關節處摩挲了兩下,沒理會青衣,而是低頭問楚子櫟,“蕭寵欺負你了?” 楚子櫟白眼恨不得翻到腦門上,心道這不都是事實嗎,還用個什么疑問語氣? 青衣怕楚子櫟沒聽懂蕭寵是誰,放下手里燭臺柔聲解釋道:“就是晚上過來的那個十三皇子,他就是蕭寵?!?/br> “小蟲?”楚子櫟不確定的看向青衣,試探性的重復了一遍。 “……這……”青衣瞥向蕭染,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他給我rourou吃?!背訖得奸_眼笑,完全沒有被人欺負過的感覺,看的青衣一陣心疼。 蕭染聞言垂眸看向楚子櫟,像是想從他眼睛里看出什么東西一樣,可偏偏那雙眼睛里干凈清澈,什么都沒有。 蕭染這才抬手,手指指腹在楚子櫟眼眶周圍碰了一下。 那里全是紅色小點點,是用力嘔吐后留下的痕跡,如若他是小時候那般白皙的臉蛋,怕是看起來會更明顯。 蕭染收回手,問,“那為何要吐?” 楚子櫟整張臉皺巴成一團,兩只手隔著被褥抱住肚子,像拍西瓜似的拍了兩下,不高興的說,“撐?!?/br> “既然蕭寵沒欺負你,那你喜歡他嗎?”蕭染垂眸看向楚子櫟。 楚子櫟心道自己怕是心理有病才會喜歡他。 蕭染看著楚子櫟轉來轉去就是不回答她問題的眼睛,又重復了一遍,直到楚子櫟愿意跟她對視為止。 “小蟲兇,打人?!背訖敌÷曕止?,學著蕭寵抽盛夏的樣子,伸手朝半空中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同時自己開口配音,“啪!” 打完后,楚子櫟又捂著自己歪到一旁的臉頰,縮著脖子小口抽氣,聲音含糊不清的吐出一個字,“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