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流夫夫?我們裝的 第108節
“是在那個年久失修的戲臺嗎,那里現在還能用嗎?” “村長說是今天帶人去清理出來?!?/br> “那我們晚上一起去吧?!?/br> 這兩個npc聲音大的生怕他們聽不見似的,大家笑著看向木緒儒。 陸謙隨:“有那么點刻意了,緒導?!?/br> “哈哈哈,緒導,我們能去戲臺那邊看看嗎?”賈柏言問。 木緒儒也沒想到這一趴有點尬,“去吧?!?/br> 戲臺位于安福村的中央,鄉村的戲班子都是每個村輪流演出,村里會給他們搭建臨時戲臺。從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只是一個帶雨棚的臺子,下面的場地看起來很久沒用了,到處都是灰塵。 大家繞到后臺,這里是演員上場的地方。 旁邊傳來咣當一聲,賈柏言一腳踢翻了一個路子樣的東西,“哎喲,這是什么?” 他掀開遮擋的布簾,發現了暗處放了個香爐,外面撒著一堆香灰。這個香爐看起來造型奇特,頂上是一個張牙舞爪的獸首,四周圍著一圈扛著刀槍的小鬼。 聞紀年蹲下身來,揭開香爐,從里面取出來半段未燒盡的頭發。 “這什么東西?”白婳看得臉都皺了起來,“為什么要在后臺燒頭發?拜臺也不能這樣吧?!?/br> 胡辛眉頭緊皺,“看起來不是拜臺,而是舉行某種儀式?!?/br> 他們一行人在娛樂圈混的久,或多或少都接觸一些風水類的擺設。劇組開機前要上香,演唱會開始前要拜臺,但還沒人聽說過,要在戲臺后面擺這種邪門香爐的說法。 聞紀年突然想起來村長家里的那幾本書,其中有一本講得是風水術數。 他將香爐包了起來,說道:“我們回村長家一趟?!?/br> 再次回到村子家里,大家直奔書架,從上面找到了那本記載風水術的書籍。 胡辛很快翻到了字體不太一樣的一頁,念道:“是這個!‘古有記載,要想封印冤死的魂魄,即用九九八十一根木釘釘其棺槨,取其頭發與特質靈符、繩索,放于特質容器中燒成灰燼。被施此咒者,永世不得超生’,好惡毒的法術!” 聞紀年轉向村長,“你威脅神婆幫你做的,根本不是超度亡靈的法事,而是要讓她永世不得超生。所以田秀芳是那個‘女鬼’,她是你殺害的?” “你殺了我老婆?好毒啊你,又迷信又毒!”賈柏言忍不住說道。 村長連忙說:“不是我!我這么做,只是為了村子里的和平,田秀芳擾亂村里秩序,我迫不得已才這樣的!” 胡辛問他:“田秀芳的尸體在哪里?” “不是我,都說了不是我啊?!贝彘L連連擺手。 聞紀年說:“他不會把棺槨藏在家里的,我猜應該在那片墓地里?!?/br> 村長的臉色頓時變了,眼見事情敗露,轉身就想跑,結果被眾人攔了下來。 白婳抱著手臂道:“趕緊交代清楚這是怎么回事?!?/br> 村長抱著頭蹲了下來,“我招我招,你們放我一馬吧!” 原來自打田秀芳來村里支教后,村長就看上了她,一直想方設法地想得到她。奈何他已經有老婆了,田秀芳也對黃粱芳心暗許。后來她生下了一個孩子,村長說要給那孩子辦個三周歲宴,夫妻二人推辭不下,就千恩萬謝著答應了,畢竟辦酒宴要花費不少錢。 周歲宴那天,村長找人把黃粱灌醉了,自己借著酒勁對田秀芳用了強,也是那天,她的兒子被拐賣了。從那以后,他隔三差五就去找田秀芳,漸漸地,她的精神開始不正常。每次她不小心跟別人說起這件事,就會遭到村長的毒打。她失蹤的那天,村長又想把她帶走做點什么,但她不知道怎么突然清醒了,奮起反抗和他對打,村長不小心失手殺了她。 那天過后,村長因為心虛把她安葬了,棺槨埋在了一個無名墳包的下面??刹恢罏槭裁?,村里開始鬧鬼。期間村長暗中請了不少道士來,都沒什么用。 “太畜生了!”白婳忍不住發表意見。 【沒想到居然是村長,看他一開始還挺和藹可親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br> 【好殘忍啊,我前段時間還看見那種誘拐有精神疾病的婦女,這些人真的不得好死(不是針對npc老師)】 【那田秀芳的兒子去哪了?也死了嗎?】 木緒儒說:“大家已經找到了第二個案件的真兇,你們要選擇把他關押起來嗎?” 眾人紛紛表示先關起來,然后送給警方處理。 木緒儒點頭道:“好,現在還有兩個問題沒有解決。第一,打暈神婆的到底是誰?第二,鬧鬼是什么原因?另外,你們當中有幾人有特殊身份,這些將在第三個案件中得到解密?!?/br> “打暈神婆的不是村長?”胡辛問。 “不是?!?/br> 木緒儒繼續說:“本節目是信奉科學的,一切劇情只是節目效果而已,請大家切勿當真。今天晚上,戲班子有一場演出,請各位務必到場?!?/br> 賈柏言伸了個懶腰,“總算找到兇手了,也不知道第三案是什么?!?/br> “不管它是什么,我決定回去下單點核桃,我的腦子已經不夠用了?!卑讒O捂著頭說。 眾人回到了住處,吃了頓簡單的晚飯后,等待著晚間的演出。 聞紀年正在房間里看下一部戲的劇本,張可可今天給他發了幾個本子讓他挑選,他的計劃是錄完綜藝后休息一段時間,再接下一部戲,因此挑得不緊不慢。 門口響起敲門聲,他以為是仲星燃或者胡辛,隨口說了聲“進來”。 外面的人推門走進來,聞紀年抬起頭,在看見杜康后微微一愣。 剛才是他讓人進來的,總不好再把他趕出去。 聞紀年放下手機,沒什么表情地問道:“有什么事?” 杜康嘆了口氣,“你不用這么防備我,我們聊一會兒?” 聞紀年想了想,還是同意了,他找了張椅子給杜康坐下,自己站在旁邊抱著手臂道:“說吧,你到底要聊什么?!?/br> 杜康注視著他道,“你知道我為什么答應上這個節目嗎?” 聞紀年想冷笑,“不是因為我吧?” “就是因為你?!倍趴底隽藗€吞咽的動作,“你現在為什么對我這么抗拒?以前你雖然……不怎么和我說話,但至少不會是這種態度?!?/br> 聞紀年懶得繞圈子,簡單扼要地說:“因為我想和你保持距離,我跟你說話的話,仲星燃會不高興?!?/br> 當他說出仲星燃的名字時,杜康的臉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難看起來。 聞紀年反客為主地問:“以前我是怎么對你的,我做過什么引起你誤會的事嗎?如果有的話,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現在已經和他在一起了?!?/br> 杜康的臉漲的發紅,“你們不是已經……你不是要和他離婚嗎?他是怎么把你哄回來的?”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甭劶o年冷靜地說。 杜康的胸口起起伏伏,呼出一口氣道,“我跟你認識的時間,遠比仲星燃認識你要早。你升高中的那個暑假,被追債的人堵在巷口,是我幫你一起趕走了他們,你不記得了嗎?” 聞紀年想起來了,初三的暑假,他確實在巷口被堵。有個高高瘦瘦的男生,幫他把那群人打跑了。 他那時候非常冷情,對誰都不咸不淡,說了聲謝謝就走了,壓根沒看清那人長什么樣。 原來是他。 杜康說:“后來在開學典禮上,我一眼就認出了你,那時候仲星燃跟你不和,我們幾個都知道他看你不順眼。我從他口中知道了你的許多事,也知道你從來不交朋友,我不敢貿然接近你。再后來,你出現在藝考班,我終于和你認識了,可是你的目光卻從來沒有停留在我身上過?!?/br> 他似乎有點難過,“明明我比他先發現你那么久,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樣?” 這是杜康眼里的聞紀年,占據了他大半個青春,然而聞紀年卻對此毫無印象。 他搖了搖頭說:“這種事從來不分先來后到,在認識仲星燃之前,我還認識過很多人,可他們都只是人生的過客?!?/br> 他頓了一下,接著道:“只有仲星燃是愛情?!?/br> 杜康的眼睛瞬間紅了,他知道自己徹底失去了機會。 門外響起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賈柏言說:“嫂子,演出要開始了,我們走吧?!?/br> 聞紀年剛想揚聲回他,又聽到了仲星燃的聲音,“你在里面干嘛呢,吃完飯就躲進房間了,我進來了???” 聞紀年忙走到門邊,按住把手道:“別進來,我在換衣服?!?/br> 他條件反射不想讓仲星燃看見自己和杜康獨處,因此隨口撒了個謊,杜康的表情變得有些嘲諷。 “換衣服?那算了?!敝傩侨颊f,“我們在樓下等你?!?/br> 賈柏言興奮地說:“換衣服?那不更得進!” “滾你丫的?!敝傩侨枷袷墙o了他一拳,他發出一聲痛呼。 聞紀年貼著門板道:“你們先去戲臺那里吧,我還有點工作上的事要處理,等一會兒再過去?!?/br> “那好吧,你盡快啊?!敝傩侨颊f。 等到他們走后,杜康出聲道:“看來你和他之間,也并不是無話不談?!?/br> 聞紀年波瀾不驚地回他:“你和你父母也不是無話不談吧,有血緣關系尚且如此,我們之間有隱私不也正常?!?/br> 杜康噎了一下,不甘心地說:“是嗎,那你知道他找私家偵探查你的事嗎?” 聞紀年臉色一白,琉璃透冷的眼珠倏然看向他。 杜康知道自己找對了要害,冷笑著說:“我知道你想在他面前隱瞞這件事,可是你一定沒猜到,他早就知道了吧。你們兩個在彼此面前都戴著面具,這樣相處累不累?” 聞紀年花了好一會兒,才消化了他的意思。 ——仲星燃找人查他,而且早知他負債和簽對賭的事了。 他的腦袋嗡了一聲,眼前一片空白,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那一瞬間,他好像突然明白了,為什么五年后仲星燃要把自己的全部身家“上交”給他,原來如此。 他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樣樣都有,各種情緒充滿了胸腔,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杜康見他臉色發白,皺著眉上前想扶住他,“你沒事吧?” 聞紀年隨手甩開他,“別碰我?!?/br> 杜康被他毫不留情地揮開,臉又變得鐵青起來,“你沒必要為了他難過,這個世上喜歡你的人……” 聞紀年冷淡地打斷他,“我沒有難過,你不懂?!?/br> 他最后三個字,徹徹底底把杜康拒之門外,向一盆冰水對著他澆了下去,使他呆在了原地。 聞紀年沒有再停留,轉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這件事,他要聽仲星燃親口說。 第5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