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流夫夫?我們裝的 第109節
聞紀年走出了住處,外面夜幕降臨,他又沒帶手電筒,只能靠著手機微弱的燈光照明,一路上走得很慢。 到達戲臺的時候,他看見前方出現了sao亂。 “不好了不好了!”有個村民大聲呼喊道,“我剛才去給村長送飯,發現他上吊自殺了!” 他這一嗓子,把臺上的戲叫停了,所有人都圍了過來。 賈柏言太入戲了,嚇得趕緊說:“那快把他送醫院??!打120了沒有?” 村民平靜地說:“村長已經失去心跳了?!?/br>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劇情,賈柏言連連拍打胸口,顯然剛才被嚇得不清。 木緒儒說:“接下來,大家進入第三個案件《村長之死》,請你們判斷他的死因并做出下一步推測?!?/br> “我就說你為什么無緣無故讓我們來看戲呢,原來是為了這一出?!标懼t隨忍不住道,“好歹給我們提個醒兒啊,簡直嚇死我了?!?/br> 聞紀年走了過去,胡辛看向他,問道:“紀年,你去哪兒了,怎么才回來?” 眾人都看著他,聞紀年說:“臨時有點工作上的事,耽誤了一會兒?!?/br> 他遙遙地看了眼仲星燃,心情十分復雜,但礙于攝像機在拍著,只能把這件事稍稍往后放。想著得找個機會,和他單獨談談才行。 他內心的情緒很分裂,一方面覺得仲星燃是因為想更了解他,所以才找了私家偵探,這不是他的錯;另一方面又覺得,他沒有選擇問自己,而是找別人來查他,又讓他感到沒有受到被尊重。 在得知他的身世后,仲星燃會怎么看他呢? 從高中開始,他就很在意仲星燃對他的看法,更遑論現在。 他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很快就被仲星燃捕捉到了。 他向來能及時地發現聞紀年的心情變化,走到他身邊低聲問:“怎么了?” 聞紀年搖了搖頭,沒說話。 胡辛問木緒儒道:“我們現在能去看看案發現場嗎?” “可以?!蹦揪w儒點了點頭。 眾人轉移陣地,從戲臺去到了村長家里,他當時正被關押在里面,外頭有村民守著。 去到現場后,村長仍然躺在地上,頸部有著明顯的勒痕,一看就是被勒死的。他身邊歪斜著一張凳子,凳子下面有一灘水漬。 屋里燒了爐子,整個房間暖烘烘的。 桌上放著剛送來的晚餐,以及喝剩下的半杯水。 胡辛上前查看了一下,“沒有打斗的痕跡,不像是他殺?!?/br> 聞紀年暫時拋開來剛才的心緒,拿起桌上的杯子,問道:“這是純水?里面有沒有添加東西?” 木緒儒回答他,“是純水,里面沒有任何東西?!?/br> “肯定是他殺,要是自殺也不會是‘案件’了,兇手是村里的人嗎?”夏斐問。 木緒儒說:“不是,是你們當中的一個?!?/br> 話音剛落,嘉賓們都彼此看了看,表情警惕起來。 邵云叫來了剛剛發現村長的村民,他描述道:“我進來的時候屋里只有他一個人,他正掉在房梁上,我立刻上前把他抱下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放下時他就沒了呼吸?!?/br> 守門的村民說:“我今天有點鬧肚子,中途跑了幾趟廁所,沒聽見里面有任何動靜?!?/br> 胡辛忽然轉向聞紀年道:“紀年,你剛才在哪里?都干了些什么?” 聞紀年沉默了片刻。 正是這幾秒鐘的沉默,引起了其他人的懷疑。 賈柏言詫異地說:“嫂子,不會是你干的吧?” 仲星燃皺了皺眉,開口道:“不是他……” 他話還沒說完,門口響起一個聲音,“他剛才跟我在一起?!?/br> 大家轉過頭,杜康出現在了門邊,走進來不緊不慢地說道:“他一直和我待在一起,沒有作案時間?!?/br> 仲星燃面色一僵,猛地回頭看向聞紀年。 胡辛和賈柏言都是知情者,眼神瞬間變得詭異起來。 其他人都若無其事地點了點頭,夏斐問木緒儒:“兇手只有一個嗎,還是可能是聯合作案?” 木緒儒說:“目前只有一個?!?/br> 【嘶,我怎么聞到了空氣中隱隱約約的火藥味兒?!?/br> 【……我也感受到了,蝦仁的臉色不太對啊,突然就黑臉了?!?/br> 【是因為杜康嗎,之前我聽說過一個傳聞,不知道該不該講?!?/br> 【前面的,我們聽的可能是同一個傳聞,救命啊啊啊?!?/br> 【什么傳聞??我也想知道,能暗示一下嗎?】 【就是說,蝦仁、甜甜和杜康,這三個人的關系,好像有點微妙?!?/br> 【我草,是修羅場的意思嗎?是我想的那樣嗎?】 【是你想的那樣,上一季憑子用那種直勾勾的眼神看甜甜,蝦仁都沒有生氣,但剛才我覺得他真的生氣了?!?/br> 【嗚嗚嗚,我也覺得他生氣了,好可怕,我好久沒見過他黑臉了?!?/br> 【我服了,你們能不能別造謠,你們家wjn人見人愛是吧?】 【回答你一下,是的,人見人愛,不服滾開?!?/br> 【哈哈哈哈哈哈,小粘糕懟人我好愛?!?/br> “不是紀年的話那會是誰?”胡辛喃喃道。 木緒儒說:“大家可以明天繼續搜查,今天的直播到這里就要結束了?!?/br> 聽他這么說,眾人便知道明天應該還會提供其他線索,于是散場回去睡覺去了。 仲星燃一路上都沒怎么說話,聞紀年想著要不要跟他解釋,可又覺得沒什么好解釋的,反倒是仲星燃該向他解釋才對。 回到房間后,他等了半天,都沒等到仲星燃來找他,漸漸的心里憋悶起來。 他躺在床上,每隔幾分鐘就拿起手機看兩眼,卻始終沒有看見仲星燃的消息。 快到一點的時候,聞紀年氣得把直接手機關了。 好家伙,跟他憋著一口氣呢是吧。 他不來找自己,也別想自己主動找他。 他把被子往頭上一蓋,拋下這件事悶頭睡覺。 第二天早上,聞紀年下樓去吃早飯,他今天起得很早,或者說根本沒怎么睡。 本來以為昨晚能睡得著,但事實是他失眠了很久,天快亮的時候才進入夢鄉。 餐桌上只有一個正在耍手機的賈柏言,和用筷子不停戳著碗里的煎蛋的仲星燃。 他一看就沒睡好,眼睛里都是紅血絲,黑眼圈重的估計又要耗費化妝老師半管遮瑕。 看見聞紀年下來,他對賈柏言道:“你出去一下?!?/br> 賈柏言一愣,“???我出去干嘛?” “我們有話要說?!敝傩侨佳凵窭淇岬卣f道。 “哦,就會欺負我?!辟Z柏言只好端著碗,可憐兮兮地叼著雞蛋餅去了餐廳外面。 聞紀年準備去廚房做點東西吃,他身后的仲星燃硬邦邦地說:“回來,給你煎了蛋?!?/br> 說著,把自己手邊的另一個盤子推過去。 里面盛著兩枚煎蛋、幾片吐司,還有一點蔬菜。 他不高興得很明顯,連天天掛在嘴邊的稱呼都不叫了。 聞紀年想了想,還是走過去坐下。 他低頭看了眼盤子,煎蛋里面夾雜著碎蛋殼,吐司的邊邊烤焦了,蔬菜炒過頭了,蔫兒了吧唧的。 “……” 仲星燃看也不看他,聲音悶悶地說:“昨天回來太晚了,我怕影響你休息,就沒去找你,你難道沒有什么要向我解釋的嗎?” 聞紀年心頭的火苗瞬間被撲滅了下去,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棉花還委委屈屈地跟他訴苦。 原來是這個原因,所以他昨晚才沒有找自己。 仲星燃見他久久不說話,心里慢慢不安起來,他偷瞄著聞紀年道:“說話啊,還是你覺得,身為你男朋友,我沒有資格了解這件事?” 他說完后覺得自己語氣太硬了,又不情不愿地補充:“只要是你說的,我都相信?!?/br> 聞紀年抿了抿嘴角,說:“我們沒什么,我只是和他聊了會兒以前的事?!?/br> 他斟酌著該怎么提起私家偵探的事,這事似乎不太適合放在早上說,一會兒要是有人下來吃飯就麻煩了。 仲星燃將信將疑,“真的?” 其實他很想問,聞紀年和杜康能有什么“以前的事”,可是他看到聞紀年的臉色有些蒼白,又不忍心再追問下去了。 “嗯?!甭劶o年點了點頭。 “好,那我信你?!敝傩侨碱D了頓,又說,“我不喜歡他,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和他私下見面了?” 其實他心里醋意滔天,氣得要爆炸,很想沖出去找杜康干一架。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一只野獸在沖撞著禁錮,想要破土而出。 可這些他不能在聞紀年面前表現出來,他知道聞紀年向來不喜歡別人管的太寬,因此只能用一種委婉的方式說出來。 聞紀年沉吟了片刻道:“事實上,我有另一件事想問你,也是昨天他跟我說的?!?/br> 仲星燃一愣,但還是馬上道:“什么事,你問?!?/br> 這時,有人從樓梯上下來了。 聞紀年對他說:“今天錄完節目后,我去找你?!?/br> 仲星燃見他臉上沒有不開心,這才猶疑著點了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