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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暫時不公開,內部知情的人士只有當事的幾個,連孫家的兒女都蒙在鼓里,對手那邊更是半點風聲都沒收到。 薛老板不出面,一切通過孫家中轉,由王女士全權負責,他不大想過問詳細的流程,這回純粹是為了還人情而出力。 紀岑安以前聽過這位的事跡,大約知道一些。 姓薛的確實是行業大佬,屬于很早就出國混跡打拼的那批富家子弟,硅谷傳奇人物,但早幾年就隱退養老去了,如今王女士能請動他坐鎮,倒是令人意外。 有了前車之鑒,現今的兩邊都謹慎非常。 南迦講著,一會兒呼吸都慢了下來,變得有點不平穩。 被子隆起,蓋住她們。 紀岑安再湊近,呵氣問:“累嗎?” 拉開帶子,南迦軟趴趴側著,說:“沒到那個程度?!?/br> 摟著她向自己這兒帶一把,用力勾住,紀岑安輕言:“最近太壓著了,一堆麻煩?!?/br> 南迦:“……湊合?!?/br> 今天的屋子內外都涼快,氣溫比往常舒適。 在南迦背后蓋個章,落下一抹濕熱,紀岑安沒再多話,講完了就歇歇,中止幾分鐘。 少有的星月滿天夜晚,外面微亮,華光如水。 被子掉下一截,沒多久就褪到肚子那里。南迦倚著紀岑安,睡袍又散開了點,風情十足。許久,還是紀岑安將她轉過來朝著自己,面對面相視,挨上去親了南迦一次。南迦容許了,全都接受。 僅是挨了挨,到分開時,南迦單手環著紀岑安的肩膀,又接近一點。 這些天總是如此,依偎上紀岑安,也不做別的,每每點到為止,可過后也不推開紀岑安了。 不似前兩個月那樣極端,多了幾分柔和。 紀岑安拉起她的手,讓摸上來,主動將臉送到南迦手心里,由其掌控。 南迦揉她一下:“晚點你先走,從后門出去,別被外面那些撞上了?!?/br> 紀岑安應道:“明晚也還來這里?” 南迦:“我來,你不用?!?/br> 紀岑安:“我回河源還是北苑?” “北苑,過去住兩天先?!?/br> “好?!?/br> 南迦:“別跟他們正面對上?!?/br> 紀岑安:“放心?!?/br> 后面就不提亂七八糟了,公司和孫家,那都不屬于這個時刻。 對于高橋鎮的那部分,紀家那些糾葛,南迦不多嘴,不談及這茬。 把南迦扳平,紀岑安半趴著抱緊她,埋在她頸窩里,往鎖骨那里移了移。 再親了口南迦的臉,接著是耳垂,不多時又是嘴巴。 趁天亮前繼續睡覺,倒一塊兒,不折騰了。 等到迷糊之際,天邊與地面交合的地方逐漸顯眼,紀岑安微不可聞地說:“上次收到那張明信片我查了,是瑞士的一處地方,能根據圖片找到相應的地址?!?/br> 明信片上的景點里有一處酒吧,是施泰因小鎮上的地方。 不難找到,照著搜一搜就出來了。 這張明信片肯定不是附帶的紀念,隨手放進去的動物,必然是余留的線索之一。結合那把鑰匙來看,極有可能,程玉珠寄存了什么物件在圖片上的地方里,夾在其中的鑰匙則是可以打開某個柜子/保險箱之類的東西。 程玉珠不可能無緣無故寄這些給紀岑安,若非十分要緊,哪會如此大費周章。 但也很難保證,或許只是陷阱。 那個接通卻掛斷的電話也能說明部分問題……要么就是程玉珠良心發現,只是沒做好準備,下不定決心,要么程玉珠已經反悔了,可能早就撤走了留在酒吧里的物件。 紀岑安不確定,摸不準程玉珠的心思。 也許只是一時的懺悔不安,也許連后悔都算不上,純屬可憐,然而理智上還是不會偏向這個女兒。 紀岑安不愿亂猜,緩緩說:“我得過去……” 南迦一聲不響,仰躺著看向天花板。 “必須去了?!奔o岑安說。 她還是沒反應。 可起碼比上一回好點,不至于那個樣子。 紀岑安在她唇上啄了兩下,又轉到嘴角,以示寬慰安撫。她還是不回應,只有眼睫上下顫抖。 這里的房子是新房,自從裝修完畢就無人入住,缺乏定期的保養,屋內的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落寞的塵封味道。干燥,但透著些許不易察覺的腐朽,隱隱有點木頭被暴曬過后的氣味。 不習慣換地方,南迦遲鈍。 紀岑安承諾:“拿到東西我就回來?!?/br> 南迦面不改色,好半天,終于說話,但只有倆字兒:“隨你?!?/br> 抬起她的臉,紀岑安從上往下親,學她原先的動作,也扣住她的手指。 南迦溫吞眨眼,眸光無神。 不太會溫言細語地討好人,紀岑安做不來那一套服軟的舉動,親完就不繼續了,攬住南迦,把自己的臉也蹭上去,說:“不要生氣?!?/br> 南迦強硬:“沒有?!?/br> 干脆推開礙事的被子,坐起來,把南迦抱起。紀岑安放低姿態,語氣狎昵:“是我不對?!?/br> 南迦面上沉穩,可終究還是隨著坐起來。 紀岑安:“還有很多事……不止是現在面臨的這些,都需要解決。我做不了太多,越到后面就越是你們的拖累?!?/br> 南迦別開臉,依然固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