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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排的男人也跟著罵,滿口帶臟。 只有蔣令怡微低著頭,不應和,一言不發,反感他們的粗鄙,可不好表現出來。 國產車開往郊區,趁夜到郭晉云的郊區老屋。 那里,接連消停安生了好些天的郭晉云已在等著了,終于能出來,正集結了一群人癱著吞云吐霧,好不愜意。 國產車停在外面,很快車里的三個進去,向郭晉云匯報進度。 郭晉云心情大好,一臉清爽舒服,聽完了就摟著蔣令怡往里屋走。他抬起蔣令怡的下巴,挨上去沖著脖子就嘬一口,好似大爺賞賜丫鬟般。 蔣令怡不躲,見怪不怪了。 “這次做得很好,你也算是功臣?!惫鶗x云說,高興地咬咬蔣令怡的耳朵。 蔣令怡無動于衷,說道:“錢什么時候打過來?” 郭晉云岔開話題:“不急,還早,現在還不行。直接打給你會出事,容易被查,等過陣子再搞這個,反正總會給你?!?/br> 蔣令怡也接受,說:“盡量快點?!?/br> “只要你能提供足夠的情報,想多快都行?!惫鶗x云引導道,再親蔣令怡一下,接著就動手動腳。 蔣令怡不反抗,隨意了。 不過終究只是假把式,郭晉云對著這種年輕貌美的來不起,樣子做得足,然而一上陣比誰都虛。不著痕跡的,蔣令怡這才厭惡地皺眉,對這類無能的男人很是嫌棄反感,但臉上忍住了,為了那筆急需的錢而不得不捏著鼻子同流合污。 路上。 大眾車不知去向,回來的只有一輛奧迪。 一單元二棟高層20樓里,南迦已然歇著了,早睡了一覺。一過來就收拾洗漱,不管外邊的動靜如何,進門了照往常的作息上床休息。 門被打開,輸的密碼。 床上的南迦沒反應,任由對方進不進。 摸黑到臥室,不開燈沖涼,借著窗外微弱的光看路。 這人挺輕車熟路,不吵醒南迦,光腳過來了都不打擾,只占床鋪的一小塊位置,讓她好生睡著。 南迦側躺著,沒精力應付,乏力得很。 到后半夜醒了一次,感覺到身后的暖熱,背后隱約的柔軟碰挨清晰,南迦合著眼扯了下被角,半是命令地說:“過來點?!?/br> 后面的那位無眠,應聲就靠近,貼合上來。 但依舊不打擾睡覺,只輕輕挨著。 窄細的腰身后挪些,南迦嗓音略低:“紀岑安,你抱我?!?/br> 第101章 被子里底下動了幾下。 紀岑安順從, 胳膊搭在南迦身上,從后面摟抱,一邊靠近, 一邊沿著腰側下移手掌,摸到南迦平坦纖細的小腹。 南迦穿的睡袍,面料光滑細膩, 是綁帶子可調節的那種款式。大抵是中途翻了幾次身所致,先前嚴實合攏的領口已經松垮垮,綁帶也散開了, 柔柔垂落, 布料之下的有致曲線半露不露,更顯慵懶憊倦。 隔著薄被的遮擋,視線受阻, 后方的紀岑安看不見這些,只能通過手下的暖乎溫度感受。南迦的呼吸平緩,勻稱而輕弱, 離得太近了,在黑夜里都能聽到些微。紀岑安抵著不動, 也規矩安分,好看的長眼閉上, 唇齒翕張,呼出的熱氣無力拂在南迦頸后。 可能是熬夜太久,紀岑安的氣息有點沉,一下一下的,帶著難以忽視的悶重。 這人近乎將臉貼在南迦身上, 溫柔而繾綣, 莫名有點旖旎的意味。 但除此之外就沒了, 不再有別的舉動。 僅僅控南迦在面前,感知著南迦的存在,安安靜靜的。 南迦揚揚下巴,依從對方,等困意下去一些了才摸索著抓住紀岑安的手腕,與之十指緊扣。 紀岑安低語:“再睡會兒,還早?!?/br> 聲音有點沉抑,夾雜著一點點因乏累而獨有的散漫沙啞,落在南迦耳畔。 南迦沒睜眼,小聲問:“幾點了?” 紀岑安回答:“快五點了?!?/br> 過得挺快,晃眼就又是這時候。 南迦說:“不算早了?!?/br> 揉起她的手背用指腹磨了磨,紀岑安問:“白天又要去公司?” “嗯,孫家的事還沒處理完?!?/br> “那邊開會的結果怎么樣?” 南迦實話交代:“不太行,孫二小姐沒拿下那些高層,投票表決反對的占多數?!?/br> 料到會是這番局面,紀岑安絲毫不驚訝,更不擔憂,似是猜到了接下來的計劃,開口呢喃:“但是王總她們還是站你,孫家應該不會就此放棄?!?/br> “大差不差的?!蹦襄冉拥?,帶著紀岑安的手往下些,反過來捏這位的指尖,“王總給這邊找了新的投資方,大概能續上一陣子,足以填補上早先空缺的那部分?!?/br> “本行業的,還是哪個公司的人?” “王總的朋友?!?/br> 紀岑安:“查過底細沒?” 南迦:“基本沒問題?!?/br> 聊會兒新投資方,大致了解一下。 那是王女士費心費力找來的生意伙伴,據說實力很強,只不過這些年不在國內發展,八十年代就出去了,這次是卯足了勁兒才把他弄過來。南迦已和對方線上遠程見過一次,是一位五六十歲的男士,姓薛,挺溫潤儒雅的一個人。 私下有傳聞,好像他年輕時和王女士關系較為復雜,倆人不只是一塊兒長大的青梅竹馬,似乎長大后還有過一段,但后來掰了,沒成。流言說是男方做了錯事,為了出國做生意而拋棄女友,王女士后面便死心另尋伴侶,嫁給了現在的孫銘天,雙方從此一刀兩斷,多年不相往來,總之很狗血現實。這位薛老板至今單著,而王女士也是走投無路才不得不向其求助,他們咋談的南迦一無所知,全程沒參與,也不關心,只要最后的結果能如意就不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