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頁
“理理我?!奔o岑安說,伏她肩上。 南迦繼續避開:“可以了,適可而止?!?/br> 紀岑安不懂那道理,還是又低喚她的名字:“南迦……” 南迦冷情。 為之弄開胸前的烏發,撥到腰后,紀岑安還是那句:“是我不對?!?/br> 攥緊她的衣袖,南迦目光深沉,骨節使使力,抓著紀岑安不放。 該是拒絕的,應當阻攔這人,威脅也好,強行留住也罷,可以像前幾次那般。然而這回卻再也不復往常,南迦齒關緊閉,雙唇都發白了,始終講不出回拒的字眼。 紀岑安摟著她,執起她的手,讓松開些,再咬咬中指那里,讓南迦吃痛。 南迦不縮開,只低眸望著。 一會兒,紀岑安使其搭上自己,讓環著肩膀。 南迦不掙扎。 紀岑安說:“我很快就回來?!?/br> ……南迦再次垂垂視線。 紀岑安稍仰頭,無比認真地問:“還恨我嗎?” 南迦不做聲,沒理會。 紀岑安執意:“恨不恨?” 言不由心,南迦回道:“……恨?!?/br> 紀岑安嗯了下,撫她的后頸:“可你沒恨過?!?/br> “紀岑安?!?/br> “……你是愛我?!?/br> 第102章 一輪過往舊日, 一輪當下現實。 ——不論如何,你都愛我。 . . 彎月掉進云層里, 半露不顯,四散的星子愈發灼目。 昏沉的、氤氳的夜色模糊不清,初秋的潮濕席卷蔓延,窗臺上掛上了凝集的水珠。 還有一兩個小時就要天亮,沉寂的街頭巷尾逐漸活躍,暖橘色的黃暈鋪灑, 遠處的市區已有穿行的車輛,接連不斷地駛進城市的另一端。 屋里又清凈下來,窗紗被風吹起,輕軟拂動。 她們半是依偎, 過后誰都不出聲。南迦美目微闔,一張好看的臉隱在濃郁無邊的靜默中,長久坐著。紀岑安再挨近她一次,白細的手指穿過她清瘦背后的發絲,稍稍曲起勾了勾, 接著再為南迦整理睡袍,慢慢收攏領口, 指尖捻起袍子邊緣往下拉,力道很小, 期間有心無心觸著南迦瓷白光滑的肌膚。 若有若無的癢意持續了好半晌,從上到下, 一寸一寸滑到小腹那里。 耐心整理一番, 動作細致, 重新綁帶子, 不慢不緊的。 順帶將有褶皺的地方也一并扯了扯, 最后又攬上南迦的腰身。 紀岑安喜歡就這么抱起她,以前如是,此刻如是。 從來沒變過。 低頭的方式也是,還是老樣子。 拿準了南迦的弱點,也不逼對方,但至此也足夠了。 根本不需要再費力做什么。 南迦輕咬牙關,強忍著。 一直拽著紀岑安的袖口不肯放開,仍舊一言不發。 紀岑安仰起上半身,與之對視,揉揉她的后腰,隨即再向上延伸,待撫到南迦的下巴了,占有欲滿滿地抬起,偏側腦袋,又湊上前含住她的唇。 氣息互渡,以此慰藉。 南迦執拗,不回應,過一會兒還抓紀岑安更緊,右手摸到這人左邊鎖骨往下的地方,虛虛地碰了碰。 ……不止碰,等到緩過勁兒來了,倏地再推倒紀岑安。 不管下方是棉被墊著還是空床,只管把人摁著。 紀岑安不躲,倒下之際還用手護著南迦,不讓她磕撞著了。 被子徹底掉落,一瞬間滑下,層疊堆在床腳的位置。 窗外泛出曦光了,照出兩人有致的身形,為她們鍍上一層不清楚的光暈。 紀岑安在南迦耳畔輕語,說了句從未講過的話。 像有一股暖意沖來,南迦怔了怔,不受控制地停住。 紀岑安再說了一遍,語調極輕極緩,字字落在南迦心口。 眼睛都有點紅了,南迦身子都微抖,片刻,才死死壓在紀岑安身前說:“你別想……” 紀岑安拉她下來,再親她,哪兒都親,一處都不放過。 嘴巴,臉,脖子。 還是預料中的結果,只能是一方服從另一方。 南迦一如既往是落敗的那個,所有的堅持再怎么固執,到最后都化作清早的虛無云煙了,隨著日頭的上升而漸漸被消磨殆盡。 . 難得的陰天,與夜里星月齊現的燦爛光景不同,白日里一開始就烏云灰蒙,天幕上方猶如染上了一層刻意的暗沉。 依照昨夜商量好的,紀岑安先離開這里,低調避開那些暗中的煩人眼線。 南迦九點左右才出門,走出小區就前往公司,由司機來接,到了艾加以后再接上昨日的安排,不受影響地繼續做事。 夜里的一切與白天兩相分裂開,各不干涉,仿若兩個不能融合的異世界。 斂起那些有的沒的,紀岑安轉身就投入自己的計劃中,而南迦也沉心專注對付裴少陽一行人,還有接洽孫家那邊的事宜。 一晚上過去,早先的事態繼續發酵,往它必要經歷的方向發展。 裴少陽他們出手挺狠,不給這邊半點喘.息的機會,生怕一撤力艾加公司和孫家就又逆風翻盤了,因而連續向兩方施壓,欲趁機追著重創,一定要把這兩方,尤其是艾加公司擊潰搞垮。 咬人的狗不叫,一旦有機會就會窮追猛打,依照裴少陽兄弟倆睚眥必報的作風,后面的一陣子必然還有一番作妖,而且是必須狠狠撕下一塊rou、必須以鮮血淋漓的代價償還的那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