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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迦半合著眼,聽完,不評價不攪和,只說:“楊開明那邊,我讓趙啟宏善后了,已經處理干凈?!?/br> 紀岑安平視前方的寬闊大道:“阿沖他們那里,也派人注意點?!?/br> “嗯?!蹦襄葥P揚腦袋,有些疲憊。 紀岑安說:“一旦有什么……先報警?!?/br> 南迦回道:“目前還沒可行的證據?!?/br> “我知道?!奔o岑安接道,頓了頓,“有備無患?!?/br> 南迦說:“放心?!?/br> 不嘮叨啰嗦,紀岑安繼而問:“這次怎么發現的?” 南迦抬頭。 紀岑安指出:“蔣秘書?!?/br> 南迦面色緩和:“之前在北苑,換走趙啟宏的時候就不對勁了,但是一直不確定?!?/br> 有點意外,紀岑安又問:“她做了什么?” 南迦:“沒做什么,還不敢有太明顯的行動,” 紀岑安一點就通:“上次商場那次,也和她有關?!?/br> 南迦只道:“當時趙啟宏被派走了,有的方面他接觸不到,一直是蔣令怡在接手?!?/br> “楊家的晚宴也是她在搞鬼?!?/br> “可能,公司推遲開會那些是她在處理?!?/br> 趙啟宏主要負責生活方面,偶爾經手工作上的事宜,南迦大部分業務和行程規劃都是秘書助理團在做,基本是蔣令怡全權處理。尤其是近幾次,不管是北苑那邊,還是兩次去C城孫家,蔣令怡都有在參與。 本來起初還抓不到把柄,細算也是趙啟宏的嫌疑最大,畢竟南迦前一回只身到C城,只有趙啟宏才清楚她的去向,而那些人很快就找了上來,顯然是有問題。另外,趙啟宏還參與了很多方面,甚至老宅那方都是他在協調,從南家給老太太辦席開始,到后面的紀岑安搬進北苑,再到一些雜七雜八的大事小事,分明都是他在做,怎么看都和他脫不了干系。 可偏生上回艾加公司被撬走了一個重要投資方,更湊巧的是,這個投資方是團隊在接洽,那是趙啟宏壓根干涉不了的領域。 要知道,挖走投資方絕非易事,不是嘴皮子一張一閉勸兩句就能令人家倒戈,空口承諾也不行,必須對癥下藥,非常了解相關的東西并拿出對方想要的籌碼才能做交換。 說白了就是搶資源,可在此之前必定得有相應的把握,沒底氣干不了這事。 最了解這個投資人的是南迦的團隊,趙啟宏沒那能耐,差遠了,就是把文件甩他面前他也不一定能弄明白個中的厲害,但蔣令怡可以,在這一行上得心應手,極具經驗。 最無害最不起眼的最能隱藏,嫌疑過大的反而是無辜的幌子。 譬如男助理,譬如趙啟宏。 蔣令怡過于沒有存在感,也在南迦身邊待了幾年了,其實比趙啟宏的時間更久。她是南迦親自挑選的員工,從設計工作室帶來的,本該是得力心腹,假以時日可以當繼任者的人選之一,但可惜有二心,還做得太周密了,將自己完全摘了出去,反倒致使她暴露馬腳。 紀岑安面色凝重:“接下來怎么做?” 南迦淡然輕語:“先不管?!?/br> “小心點?!?/br> “她還不敢輕舉妄動?!?/br> 難得逮到一個叛徒,自是穩住局面再看,不能打草驚蛇。 到底只是枚棋子,搞定這一個,肯定還有別的,不如干脆繼續留著,起碼可以防著點。 紀岑安認同南迦的做法,不心急抓出蔣令怡,且看對面還有哪些招數。 能收買南迦身邊的親近員工,指不定早就侵入艾加內部了,現今的穩妥之舉應該是按兵不動,養一養再收網。 駛出小道,向東再開一段,大概兩百米。 小竹林后方就是今晚的目的地。 這邊燈光敞亮,到處都空曠開闊,沒多少地方可以隱藏。 外來的車子不可以進小區,大眾車只能到這兒為止,往前就不可以了,保安會攔著。 后方,黑色國產車早沒了蹤影,沒繼續跟來。 大眾車不進小區,到此停止。 南迦下車,施施然開門,真清付掉車費再進去。 紀岑安不做久留,收下錢,轉頭就一腳油門,快速折返,沿路另外接倆其它的單子,真有干網約車的風范。 不曉得哪兒搞到的司機身份,總之轉出這邊就趁夜賺錢去了,偽裝得挺好,很是實在。 國產車在小區周邊停了會兒,找到南迦的最新住所后就留個人在這邊守著,余下的則追上大眾車,再跟蹤一路,直到確認大眾車是真的網約車了,才放棄追蹤。 瞅見后邊煩人的玩意兒沒了,大眾車折返大學城那一片,刷地融進夜市的大流里。 小區這一處,潛藏在暗處的男人守在路邊抽煙,裝成到這里等朋友的路人,借機勘察這邊的地形,悄悄觀察小區里進出的身影。發覺南迦真會在這里過夜了,他才放心走出這兒,假意發倆消息,不多時就消失在拐角的分岔口。 國產車折回來,到這邊把男人接上。 行至遠處了,開到更為敞亮的地界,路燈的光照進來,依稀顯現出車里三個人的身形輪廓。開車的那個赫然就是原先的寸頭男,和郭晉云瞎混的那個,而后排的,除了剛才的那位,另一個是身材纖瘦的穿正式西裝的女人。 不是別個,正是蔣令怡。 寸頭男沒素質,流里流氣的,開遠后不忿地罵了兩句:“臭娘們兒,真他媽能躲,害得老子好找,非得讓你們過來幫忙才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