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追妻,盛婚秘愛 第213節
沈孟青先替他點了火,再給自己點煙,父子兩個站在蒼濃的夜色里沉默的抽著煙。 淡淡月光下,隱約可見輕煙裊裊,微風拂來,輕煙便乘風歸去,消散無蹤影。沈孟青抬頭看天,今晚的月亮淺得象一道印跡,好象是油墨半干時留下的隨筆,星子更是淡得似無,許久也找不見一顆,如果不是四周有星星點點的地燈,遠處有屋子里的燈光照出來,怕是這么近的距離,也看不清對方的臉。 沈銘儒一直沒有說話,偶爾垂眸,顯得有些心事沉沉。沈孟青極有耐心,也不催他,一只手夾著煙,一只手插在褲袋里,抬頭看著遠處大屋的二樓,那里亮著橙黃的燈光,不知道她在看電視還是睡了? 他的煙燃到了頭,手一松,一芒紅星劃過黑夜垂直墜落在草坪上,抬腳踩上去將那紅芒碾碎成灰燼,明天自然有清掃庭院的傭人拾起來扔到垃圾筒里去。 沈銘儒并沒怎么抽,只是夾在指間,看那煙灰慢慢余長,然后搖搖墜下,煙灰落地的瞬間,他把煙頭也扔下去,一腳踩息,抬起頭來看著沈孟青,臉色平靜:“如果你一定要追究四年前的車禍,好吧,我承認那是我干的?!?/br> 一絲震驚快速的在沈孟青臉上閃過,雖然猜到答案,但沈銘儒親口承認,還是令他震驚,隱瞞了這么久,為什么現在如此痛快的承認?他手上并沒有確鑿的證據,沈銘儒就算繼續否認,他也無可奈何,而且會心存僥幸,或許,萬一,是他想錯了,他的父親并沒有想要殺他心愛的女人! 可是一錘定音,那些假設都不成立了! 他看了沈銘儒半響,止不住冷笑起來:“終于肯承認了嗎?” “那只是個意外,我并不想讓她死,只想給她一個教訓,是cao縱上的失誤,車子側翻了。那是誰也無法預料的意外?!?/br> “既然已經承認,何必再為自己開脫?”沈孟青的聲音寒徹入骨,“我的父親是個偽君子,是個冷血殘酷的兇手,可悲的是,沒有人知道這個事實,人人都以為你沈銘儒是慈眉善目,謙和有禮的慈善家,大家都被你騙了,我要揭露你的真實面目,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怎么樣內心卑鄙骯臟又老jian巨滑的人。你的中泰將受深受丑聞影響,股價一落千丈,虎視眈眈的競爭對手們將蜂擁而至,趁機落井下石,將中泰拆散瓜分掉,到時侯你會變得一無所有,并且接受法律的制栽!你不就是為了中泰嗎?我偏不遂你的意!” 沈銘儒聽到兒子這番擲地有聲的話,眉目間顯得有些倦意,眼里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半響才說:“孟青,爸爸做錯了事,應該受到懲法,但是你相信爸爸,我真的沒有想要蘇小姐的命!我可以向天發……” “已經不重要了,”沈孟青冷淡的打斷他:“我想知道你當年的理由,究竟是什么理由讓你做出那樣的決定?” 沈銘儒動了動嘴唇,說:“你對蘇小姐用情太深,我不想你毀了自己的前程?” “難道我荒廢了嗎,我公司的利潤逐年翻倍,你看不到嗎?” “我指的是中泰,你的博海只是大海里的一艘小舢板,而中泰卻是一艘巨輪,不能同日而語?!?/br> “我已經放棄了繼承權,你可以讓你的寶貝女兒繼承?!?/br> “不,孟青,那份放棄繼承權公證書,我不會承認,貝兒始終是要嫁出去的,她不是合適人選?!?/br> “你可以招個有能力的上門女婿嘛,外頭大把青年才俊等著你的招喚,何必……” 沈銘儒急促的打斷沈孟青的話:“孟青,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爸爸心里最疼愛的其實是你啊,任何青年才俊都不能跟你相提并論,你是我兒子,是優秀卓越的繼承人,這一點,從你六歲那年起,我的想法就從來沒有改變過。所以爸爸才不遺余力的栽培你,哪怕你因此變得對我疏遠,爸爸也從來沒有動搖過?!?/br> 沈孟青冷聲大笑,“你太自私了,你想把我培養成一個性情冷漠古怪,不與人親近的家伙,這樣的人繼承中泰,才不會讓人找到弱點,是這樣吧?” 沈銘儒神色一凜,但是沒有說話。 沈孟青幾乎是在咆哮:“可是你有替我想過嗎?你知道孤單寂寞的滋味嗎?一層不變的生活只會讓我感到乏味,所以我不停的找樂子,可是換來的是更多的空虛,我才二十多歲,卻覺得日子已經到頭了,看什么都是灰色的,天是灰的,人是灰的,我的心也是灰的,直到遇見蘇思琪,她象一枚小太陽,照亮了我,我開始有喜怒哀樂,開始懂得什么叫快樂,開始感受幸福,我才嘗到一點點幸福的滋味,可是你,為了你那卑鄙無恥的私心,你毀了蘇思琪,也毀了我,幸虧老天開眼,我和她終于還是在一起了,所以你,我的偽君子父親又按捺不住,開始出手了是嗎?” “孟青,車禍的事情我承認,但是現在的事,跟我沒有關系?!?/br> 沈孟青的目光冷淡又鄙夷:“我不會相信你,你已經徹底的失去了我的信任?!彼ь^看著遠處二樓的窗戶:“她就在那里,你現在是不是很想殺了她?” 沈銘儒無力又徒勞的解釋:“孟青,你真的誤會了爸爸?!?/br> “行,你不承認沒關系,我們走著瞧,總有一天,我會拿到證據的。如果……”沈孟青頓了一下,眼睛里閃動著幽暗的光芒:“我是說如果,你真的得逞了,那么恭喜你,你將徹底的失去兒子,我會永遠和她在一起,不管她去了哪里,我都將跟隨她而去?!?/br> 沈銘儒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嘴唇動了動,卻沒說出話來。 沈孟青又說:“當然,我在你心里又怎么比得上你溫柔賢淑的嬌妻,不如改一下,如果你讓我失去蘇思琪,我也會讓你失去最心愛的女人。我說到做到!” “你……”沈銘儒的臉色發白,手緩緩抬起來指著沈孟青,“你……”話沒說完,他的身子緩緩朝后倒去,象電影里的慢鏡頭,一點一點的倒下去…… 沈孟青愣了一下,突然醒悟過來,撲過去抓他,可是只抓住了沈銘儒的衣袖,“嘶——”破帛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響亮。 繼而響起沈孟青的聲音:“快來人!拿老爺的藥來!” 大門那里有人聽到,急呼著奔進去,傾刻,有傭人拿了藥飛奔而來,薜惜雨披頭散發跟在后面,跑得不顧形象,再后面是其他傭人和沈貝兒。 先跑過來的傭人氣喘吁吁的把藥瓶交到沈孟青手上,沈孟青趕緊打開藥瓶倒了兩顆藥快速的塞進沈銘儒的嘴里,微微吁了一口氣。 薜惜雨飛奔過來,直接跪倒在沈銘儒身邊,緊張的摸著他的臉:“怎么會暈倒的?孟青,你爸爸怎么會暈倒的?” 沈孟青神情淡漠:“已經吃了藥,一會就沒事了?!?/br> 薜惜雨聽到他這腔調,猛的抬起頭來,眼睛里閃過一絲憤怒,但她涵養好,沒有當場發作,低頭看著自己的丈夫。 沈貝兒跑過來見父親躺在地上,急得伸手搖他:“爸爸,你怎么啦?爸爸……” 薜惜雨厲聲喝她:“不要碰你爸?!?/br> 沈貝兒嚇得把手縮了回來,沈孟青頗有些意外,印象中好象沒見過薜惜雨發這樣大的脾氣。 沈銘儒很快醒過來,緩緩睜開眼睛,印入眼簾的是妻子焦急的臉,他有些愧疚,握住妻子的手:“對不起,讓你擔心了?!?/br> 薜惜雨仍是滿臉擔心:“要叫陳教授過來看看嗎?” “不用,”沈銘儒扶著她慢慢的站了起來,“我回屋休息一會就好了?!?/br> 薜惜雨小心翼翼的扶著他朝屋子走去,沈銘儒走了幾步停下來,回頭看了一眼沈孟青,并沒有說什么,慢慢的朝前面走去。 第306章 愛情有如最初的模樣 草坪上的一幕,蘇思琪盡收眼底。雖然隔得有些遠,但她清楚的看到一個黑影緩慢倒下,另一個黑影伸手去拉他,可是顯然沒有拉住。她吃驚的捂住了嘴,不敢相信的看著那一幕。 事實上,從沈孟青出現在草坪上,她就看到他,看到他大步流星朝沈銘儒夫婦走去,看到薜惜雨停下來跟他說話,但沈孟青只是微頓腳步便接著往前走,隔得那樣遠,月光也不甚清明,但蘇思琪有種錯覺,好象沈孟青身上帶了一股蕭殺之氣,他不象是走向自己的父親,而是去見仇人。 他們開始交談,漸漸的,兩個人都有些激動起來,因為沈孟青抬起手臂,好象在指責沈銘儒,蘇思琪了解他,沈孟青說話的時侯,很少有肢體語言,這表示他的情緒波動很大。后來他們各自抽了一根煙,她看到微弱的紅光閃動,然后墜到地上。那時侯兩個人都很安靜,杵在夜色里象兩個木樁子。 短暫的平靜過后,是更為激烈的爆發,隔這么遠,她仿佛都聽到沈孟青憤怒的聲音,大概是風傳過來的,又大概是她的錯覺。 接著便發生了剛才那一幕,許多人朝他們跑去,草坪上變得很混亂,有女人的尖叫聲,那是薜惜雨和沈貝兒,但很快,嘈雜停止了,沈銘儒站了起來,大家擁簇著他往屋里走,只剩下沈孟青孤單的站在那里。 那個挺拔的修長身影在這一刻顯得無比落寞,蘇思琪按捺不住了,把沈孟青的囑咐拋到腦后,打開門跑了出去。 沈孟青面無表情的望著遠去的人群,可是心里并不平靜,就在剛才,沈銘儒倒下的瞬間,他感覺到自己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無論沈銘儒做了什么,他都是自己的父親,是生他養他的那個人,親情使然,他沒辦法做到無動于衷。 這一刻他有些猶豫,如果拿到證據,他真的會大義滅親嗎? 他看著腳底下軟綿的草地出神,突然一雙薄底布鞋出現在視線里,沈孟青猛的抬起頭來,語氣不善:“你怎么來了?不是要你呆在房間里等我嗎?” 蘇思琪輕聲問:“剛才怎么回事?伯父為什么會暈倒?” “老毛病,吃了藥就沒事了,你不用擔心?!?/br> “我是問他為什么會暈倒?是你氣他了嗎?” 沈孟青看著遠處燈火通明的大宅,眼晴里晦暗不明,過了一會才說:“我們進去吧?!?/br> 蘇思琪看他不愿意說,也不勉強,挽著他的胳膊,好聲好氣的勸:“我知道我們這次回來,是你家里給你施加壓力了,我也知道你一直在努力,但是伯父身體不好,咱們不能太著急,得慢慢來,我看得出伯父不是鐵石心腸的人,總有一天,他會被我們感動的?!?/br> 見沈孟青不吭聲,她又說:“不管怎么樣,他是你父親,萬一把他氣個好歹,你怎么辦?子欲養而親不在的老話,你應該聽過,真的,到時侯后悔都來不及。咱們先順著他的意,如 果他一定要我們分開,我們就假意分開一段……” “想都別想?!蹦腥死淅涞拇驍嗨?,“你就跟在我身邊,哪里也別去?!?/br> 進了大廳,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大概都去了沈銘儒的房間。 沈孟青帶著蘇思琪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反身就把門鎖起來,雖然說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但該小心還是得小心。 沈銘儒半靠在床頭,神色疲倦,揮了揮手:“你們都出去,我要休息了?!?/br> 沈貝兒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爸爸晚安?!?/br> “晚安,”沈銘儒摸了摸女兒的頭發,慈愛的笑了笑。 傾刻間,屋里的人就走完了,薜惜雨把門關好,端了水杯送到他嘴邊:“這里面有營養液,你喝幾口?!?/br> 沈銘儒聽話的就著妻子的手,低頭喝了兩口,然后靠在枕頭上吁了一口氣。 薜惜雨擔心的看著他:“孟青倒底跟你說什么了?把你氣成這樣?” 沈銘儒搖了搖頭,把妻子的手放在自己掌心里,雖然上了年紀,但薜惜雨保養得很好,手若柔荑,細白軟綿,摸起來很舒服。 沈銘儒輕輕的撫摸著,過了許久才緩緩說:“孟青知道車禍的事了?!?/br> 薜惜雨啊了一聲,手指一縮,尖尖的指甲蓋刮過沈銘儒的掌心,很快的一下,掌心的刺痛象一股電流瞬間抵達心里,帶出悸痛,沈銘儒忙把妻子摟在懷里,好聲安慰:“別擔心,我說是我干的,孟青相信了?!?/br> 薜惜雨的眼眶發紅,趴在丈夫懷里輕輕顫抖:“不,你應該告訴他,是我干的,是我不小心釀成了大禍?!?/br> 沈銘儒心疼的輕拍她的背:“我們是夫妻,早就合為一體了,你和我又有什么區別?” 薜惜雨仍是顫抖著,象一只在風雨里瑟瑟發抖的小鳥,楚楚可憐,沈銘儒越發心疼起來,輕吻她的頭頂,“別怕,寶貝,有我在,不會有事的?!?/br> 在沈銘儒不停的安撫中,薜惜雨終于平靜了下來,她不再顫抖,只是把身體蛘縮成一團,緊緊依偎在丈夫懷里,過了許久才問:“你為什么要承認,難道他有證據嗎?” “這么久了,他找不到什么確鑿的證據了,不過孟青很聰明,沒有證據他也能斷定那件事跟我有關,我不想讓他費盡周折再把那件事翻出來,那會牽扯到你,不如索性承認,至少我是他父親,他想告我得過自己那一關,但如果知道是你,對他而言就會簡單很多?!?/br> 薜惜雨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對不起,銘儒,都是我的錯,我當初不該一時沖動,我真的不知道會搞成那樣!” “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沈銘儒的聲音有些低沉,“你是為了我才這么做的,我不怪你。你是我最愛的人,不管犯了什么錯誤,我都會原諒你?!?/br> 薜惜雨很感動,揚起頭來吻他,聲音呢喃:“銘儒,這輩子有你,我是多么幸福,噢,銘儒……” 沈銘儒深情的吻著妻子,心里亦是感動,這輩子他最成功的不是事業,而是愛情。很多人都說愛情并不長遠,或許三五年,再長也不過七八年,保鮮期就過去了,再熱烈的愛情也會轉化為親情,從此相濡以沫,白頭到頭,就算是非常不錯了。 但是他和薜惜雨不同,二十幾年了,他們的愛情有如最初的模樣,甜蜜,美好,浪漫,幸福。 每天早上睜開眼睛,她躺在他的臂彎里,沉睡的模樣象個孩子,小巧的鼻翼輕輕頜動,可愛極了,讓他忍不住想親吻她。有時侯她比他醒得早,烏黑的大眼睛帶著靈動的光澤,仿佛誤入人間的仙子,看得他嘴角微揚,心里柔軟得一塌糊涂。有時侯她會在被子底下用腳輕 輕撩拔他,輕柔的觸動立刻讓他的瞌睡消散無影,熱血沸騰,雖然已經五十多了,但這個時侯卻感覺自己還象個年青小伙子,心底的欲望一旦觸動便不可收拾,他欲、望的源泉只有她。 第一次見她,他七歲,她不到三歲,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看著他滴溜溜的轉著,澄凈的眸光閃動,象晨光里的露珠,她伸著胖乎乎的小手摸他的胳膊,細聲細氣的叫他:“銘哥哥?!?/br> 那一刻,他心里仿佛有一根細細的弦被誰觸動,一種異樣的情緒在心里彌漫開來,很多年以后,他才知道,那叫心悸。 那天,他牽著她的小手,帶她到花園里看花,玫瑰帶刺,所以他摘了一朵郁金香給她,惜雨卻露出惋惜的神色:“為什么要摘下來,它會死的呀!” 稚嫩的聲音讓他心里陡然生出一絲悔意,他從未為了一朵花而內疚,那是第一次。 他們兩家的關系非常好,經常走動,惜雨很喜歡他,每次過來都會纏著他問東問西,做為家中繼承人的他性格冷漠孤僻,只有面對天使般的雨惜時才顯得有些耐心。 他們慢慢長大,他十六的時侯,惜雨不到十二,可是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嬌美可人,他常常站在角落里或是窗子邊,長時間偷偷的看她,每當這個時侯,她就象一只怯生生的小白兔四處張望,直到準確找到他的位置,但是他們不說話,只是遙遙相望,她的臉慢慢變紅,然后低著頭一聲不吭的走開。 這樣的小把戲漸漸變成他們之間的默契,四目相視時,他幾乎可以看到空氣中閃動著幽藍的電光,她是如此吸引他,他那時侯就想,她品嘗起來一定很甜美。 真正品嘗她是他十八歲的時侯,惜雨快十四了,身上有著少女特有的芬芳。每當她離他很近的時侯,他就有些按捺不住,很想抱住她做點什么。這個想法一天比一天折磨他,終于到了那天。 大人們坐在樓下打橋牌,他帶著她在屋里下棋,她耍賴要悔棋,他不肯,她便干脆將棋子拂亂,他抓住她的手,柔若無骨的小手散發著淡淡清香,讓他喉頭陣陣發緊,于是他低下頭去,輕輕吻上她的手背,她的喉嚨里發出一聲極細的輕嘆,卻象一道閃電,直擊他的心臟,那一刻,他連呼吸都頓住了,慢慢的抬起頭來,眼睛里只有那張小小的粉嫩的唇,她象在說話,而他什么都聽不到,只是想靠近,想品嘗,想索取。 至今他仍記得第一次吻她時的味道,就象現在一樣,漫長的歲月過去,芳香甜美的味道從來沒有變過,一如最初的美好。 第307章 沈家的男人都是情種 第二天早上,沈孟青和蘇思琪下樓的時侯,看到餐桌上擺了早餐,但是沒有人。 蘇思琪說:“你爸爸他們大概還沒有起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