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追妻,盛婚秘愛 第212節
譚靜沉默了一下,輕聲回答:“沈總喜歡的是有內涵,端莊文秀的女孩。蘇思琪太鬧騰了?!?/br> 韋春花笑了笑:“沈總沉默寡言,如果喜歡的女孩也文靜不愛說話,兩個人豈不是每天大眼瞪小眼,無聊死了?!?/br> “象沈總那樣的紳士,崇尚的是精神上的交流。思君如流水……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譚靜垂下頭,繼續手里的工作。 韋春花看了她一眼,滑著椅子回到自已座位上去。 蘇思琪側著臉看沈孟青,他們都已經離開公司了,男人臉色還是不好看,她有些納悶,“沈孟青,這么著急回北安,是不是你父親……” 沈孟青現在一聽父親兩個字,心里就一抽,哪怕親情再淡漠,沈銘儒也是生他養他的父親。這層關系永遠都不會變。 有一個問題讓沈孟青很糾結,如果證實車禍是父親所為,要不要告訴蘇思琪?如果告訴了她,她會有什么反應?繼續跟他在一起,還是離開?現實中,再牢不可破的感情,也無法跨越生死,知道父親一次次置她于死地,她還能跟著他嗎? 見沈孟青沉著臉不說話,蘇思琪擔心起來,“沈孟青,你是不是很為難,說話呀!” 沈孟青搖了搖頭,陰沉的臉色漸緩,他不想讓她擔驚受怕。 十字路口,前面是紅燈,沈孟青穩穩停住車,扭頭看著蘇思琪,男人幽深的目光令蘇思琪心里一動,還不待反應過來,他已經俯身過來吻住了她。 他的唇有些微涼,吻得非常溫柔,帶著無比的眷戀與她糾纏不休…… 直到后面響起喇叭聲,他才依依不舍的抬起頭來,看著蘇思琪臉上的紅暈,愉快的微笑。 第304章 不用管他們 沈孟青之所以選擇這么快和沈銘儒正面交鋒,是不想再給他任何機會去布下一個局。失去了阿野對他來說是巨大的損失,他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護蘇思琪周全,所以,不如干脆挑明。 其實在他心里,已經把四年前的車禍和現在的幕后黑手歸為同一個人,那就是他的父親——沈銘儒。 因為在家里耽誤了一點時間,沈孟青和蘇思琪到達北安的時侯,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沈家安排了車子來接,他并沒有在電話里提到蘇思琪,想必呆會沈銘儒看到她一定會有些意外。 車子駛進大鐵門的時侯,蘇思琪遠遠看到薜惜雨站在臺階上,正朝這邊張望,無論家里誰回來,只要打了招呼,她都會站在那里迎接。 車子緩緩停穩,沈孟青打開車門出來,薜惜雨一臉微笑迎上來,卻看到沈孟青繞到車子另一邊打開車門,從里面牽出一只白晰的胳膊來。 薜惜雨的笑容一滯,瞬間笑得更燦爛,聲音溫婉:“蘇小姐,歡迎你?!?/br> “你好,阿姨?!碧K思琪有禮貌的打著招呼。 薜惜雨便說:“孟青,你怎么不說蘇小姐也來,我好準備幾個她喜歡吃的菜?!?/br> 蘇思琪輕聲說:“不要緊的,阿姨,我不挑食?!痹谏蚣?,她始終是拘謹的,十分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生怕讓沈家人抓住她一丁點的把柄做為反對她和沈孟青的理由。 沈孟青一直沉默,只牽著她的手進屋里去。 沈銘儒坐在沙發上抽煙斗,見他們手牽手進來,表情有些意外,但很快鎮定自若,露出一絲微笑:“你們來了,吃飯吧?!?/br> 沈孟青沒有漏掉這個細微的表情,心里冷笑,意外了嗎?處心積慮想要除掉的人此刻站在面前,滋味不太好受吧? 蘇思琪剛向沈銘儒問了好,就聽到沈貝兒在樓上大呼小叫的聲音:“是我哥回來了嗎?”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出現在樓梯口,象只歡快的小鳥,可是一見到蘇思琪,臉上的笑容立馬收斂,換上鄙夷的口氣:“你怎么來了?” 蘇思琪平靜的看著她:“你好?!?/br> 沈貝兒哼了一聲,扭頭看著沈孟青:“哥,你是不是腦子壞了,上次在慈善晚宴上,這個女人和段榮飛眉來眼去,你又不是沒看到,怎么還……” “放肆!”沈孟青低沉的聲音透著寒意。 沈貝兒說了一半的話嘎然而止,她在家里向來是無法無天的,連沈銘儒都奈何不了她,唯一讓她畏懼的只有沈孟青。 沈貝兒挨了罵,悻悻然的坐到母親身邊去,薜惜雨小聲教訓她:“活該,下次再這樣沒禮貌,你哥還訓你?!?/br> 沈銘儒打圓場,“孟青,帶蘇小姐去餐廳坐?!?/br> 因為時間不算太晚,所以沈銘儒他們也沒吃,想等沈孟青到了一塊用餐,只是沒想到沈孟青會帶蘇思琪一起回來。 座位秩序和蘇思琪上回一樣,她坐在沈孟青旁邊,對面是沈貝兒,沈貝兒旁邊是薜惜雨,沈銘儒坐在主位上。待他拿起筷子,其他人才跟著拿起筷子開吃。 鑒于上次吃飯的經驗,蘇思琪這回表現得很沉默,偶爾薜惜雨給她夾菜,她也只是輕聲道謝,不象上回那樣活潑。 都不說話,氣氛自然沉悶,偌大的餐廳只聽到勺子偶爾碰到碗沿的聲音。白衣黑褲的傭人垂手立在后面,隨時聽從主人的吩咐。 這樣沉悶的氣氛,蘇思琪很有些不適應,借著夾菜,用余光偷偷觀察其他人。 正對面的沈貝兒不時打量一她,嘴角擒著似有若無的譏諷笑意;側對面的薜惜雨倒不看她,不過會留意沈銘儒和沈孟青父子,看到沈銘儒輕咳了一聲,立刻吩咐傭人打碗湯來;沈銘儒臉色平靜,誰也不看,目光落在桌上的菜肴上。沈孟青則面無表情,目光有些冷凝。 蘇思琪在心里喟然長嘆,與其生活在這種讓人壓抑的富豪之家,還不如跟她的老頭過清貧的日子,至少吃飯的時侯氣氛是和諧而快樂的。 氣氛一壓抑,時間就顯得特別長,蘇思琪不敢吃得太快,因為那樣會不優雅,所以感覺特別煎熬。 吃到七成飽,蘇思琪放下了筷子,沈孟青扭頭看她:“飽了?” “嗯,”她輕輕點頭,站起來微笑:“我吃好了,大家慢慢吃?!边@是上次沈貝兒離席時說的話,她學以至用。 沈孟青也跟著起身,禮貌的離席,牽著她的手上樓去。身后薜惜雨吩咐傭人給他們上茶。 蘇思琪在樓梯上小聲問:“怎么不在下面坐一會,這樣沒禮貌吧?” 沈孟青并沒有壓低聲音:“不用管他們?!?/br> 蘇思琪嚇得撞了他一下:“你小點聲,被他們聽到了?!?/br> 沈孟青用同樣的聲音重復了一遍:“不用管他們?!?/br> 蘇思琪尷尬得無言以對,本來跟他們家人的關系不太好,這家伙不但不修復,反而越弄越糟糕。 進了房間,傭人跟進來送了茶,又無聲的退出去。 蘇思琪端著熱茶吹了吹:“沈孟青,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么這么著急回來?而且還帶著我一起回來?!?/br> 沈孟青把她手里的茶杯拿過來放下,握住她的手,“思琪,你什么都不用擔心,只要知道我在為我們的幸福努力就夠了?!?/br> 男人黑沉的眼眸透著堅定,蘇思琪心里微微一顫,她知道,她當然知道他一直在努力,只是不明白為什么這么著急回來? “好,”蘇思琪點頭,她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發生,但男人不說,她就不問,總有一天,他會主動告訴她。 沈孟青端起杯子默默的喝了兩口茶,目光投向窗外,窗子半開著,夜風里紗簾輕輕漾起,象翩飛的蝶,他走過去把窗子關起來,窗簾拉密實,一絲縫隙都不留。象個體貼暖心的好男人。 蘇思琪坐在那里,笑瞇瞇的看著男人的背影,她最愛沈孟青替她做這種小事,比如蹲下來替她挽鞋帶,下雨天替她撐傘,睡覺的時侯把臺燈扭向另一側,天涼了給她披披肩…… 不想則已,一想起來,無數這樣的小事從記憶的長河里冒出來,讓她心里甜滋滋的。 沈孟青走過來,并沒有坐下,看著她說:“我出去一下,你呆在這里,任何人敲門都不要開,”頓了一下,又補充一句:“我怕貝兒進來找你的麻煩?!?/br> 蘇思琪點頭:“好,我知道了,你去吧,我看會電視?!?/br> 沈孟青便把電視打開,讓她坐在沙發上看,然后才出門去。 很快蘇思琪聽到有人敲門,沈孟青出去后,她是把門鎖住的,所以干脆當作沒聽到,結果敲門聲停止,換成男人的聲音輕呼:“思琪,開門,是我?!?/br> 蘇思琪趕緊跑去開門,沈孟青端著果盤和熱水壺進來,把東西放下,說:“這回你可以把門鎖好了?!?/br> 這個冷峻的男人從來都是這樣周到細心,蘇思琪很高興,在他唇上親了一下,“沈孟青,謝謝你?!?/br> 沈孟青勾住她的腰回吻,只是淺嘗輒止,很快就放開她,再次走了出去。 下樓來,沈銘儒卻不在大廳,薜惜雨也不在,只有沈貝兒一個人在看電視。 他冷淡的問:“爸呢?” “大概跟我媽在外頭散步?!鄙蜇悆罕е粋€大公仔,把下巴擱在上面,歪著頭看著沈孟青欲言又止,“哥……” 沈孟青洞悉的目光冷冷清清:“如果你想詆毀蘇思琪,請免開尊口?!?/br> 沈貝兒神情一黯,便不說話了。 沈孟青從門口出去,遠遠看到沈銘儒和薜惜雨并肩站在草坪上,一個身材魁偉高大,一個小鳥依人,朦朧月光下,那兩個身影仿佛偎依在一起,顯得情意綿綿。 這一刻沈孟青實在難以把幕后黑手和沈銘儒聯系在一起,他在嬌妻面前是如此溫柔多情,為什么一轉背卻冷酷兇殘,一次又一次設計謀害蘇思琪?難道他有雙重人格嗎? 沈孟青邁著大步向父親走過去,今晚,就讓他們做個了結吧! 薜惜雨挽著丈夫的胳膊,輕聲說:“孟青來了?!?/br> 沈銘儒嘆了一口氣:“他是來找我的?!?/br> “那我回避一下?!?/br> 沈銘儒看著夜色里大步走來的兒子,又輕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拍拍夾在臂彎里妻子的手,“也好,你上樓去,我跟他談一談?!?/br> 薜惜雨臨走時囑咐了他一句:“父子倆個別吵架,有什么事好好說?!?/br> 沈銘儒苦笑,揮了揮手讓妻子先行一步。 薜惜雨特意迎著沈孟青走過去,也囑咐他一句:“孟青,有話好好跟你爸爸說,他心臟不好。夜里風涼,要不你們到書房去吧?!?/br> 沈孟青微頓了腳步跟她點了點頭,一句話沒說,又走前走去,一直走到沈銘儒的面前。 “我想跟你談談?!?/br> “我知道,你肯定是有話跟我說,不然不會回來這么急,還把蘇小姐帶回來?!?/br> 沈孟青嘴角微彎,露出譏諷的笑意:“如果我不把她帶回來,你是不是又要派人潛進我家,抓走她,或是干脆的一刀斃命!” 第305章 我承認那是我干的 沈銘儒微愣了一下,“孟青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認為我會對蘇小姐不利?” “你已經這樣做了不是嗎?”沈孟青目光犀利的逼視他,“一次又一次堪稱完美的計劃,從國內到國外,從意外到偷襲。一直以來,我以為施女士才能干得出這種事,沒想到你比她更厲害,但她有一點比你好,至少她做了會認,而你,我老謀深算的父親,你隱藏得太深了?!?/br> 沈銘儒簡直震驚了,“孟青,你倒底在說什么?什么完美的計劃,什么國內到國外?我不明你什么意思?” “為什么到現在你還要否認?”沈孟青冷冷的看著他,沈銘儒臉色的愕然表情在他看來不過是一種掩飾。他一直以為自己是了解父親的,所以從來沒懷疑過他,但是現在他發現自己錯了,他其實一點也不了解沈銘儒,因為父親這些年一直戴著假面具示人,也許只有在薜惜雨面前,他才是真實的。 “不,孟青,你一定是弄錯了,”沈銘儒有些激動起來:“你應該了解爸爸,我不是那樣的人,我雖然反對你和蘇小姐,那也不至于去害她?!?/br> “好,我們不說現在,”沈孟青冷冷的說:“我們說說四年前的車禍吧?!?/br> 沈銘儒眼角微微一顫,清冷月光下,這個細微的動作沒有逃過沈孟青的眼睛。 “車禍的事不要再提了吧,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活著的人才更重要不是嗎?” “為什么不提?”沈孟青審視他:“你心虛了嗎?” 沈銘儒沒吭聲,在腰間摸煙斗,可是煙斗并沒有帶出來,沈孟青遞了根煙過去,“別著急,抽根煙緩緩再說?!?/br> 沈銘儒很多年沒抽過煙了,猶豫了一下,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