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每天都在打臉 第29節
書迷正在閱讀:[原神]提瓦特魔神日記、我的崽崽們被風吹走了、細腰美人寵冠六宮、從清穿開始寵妻[快穿]、我的男友總在變[抽卡]、那個大佬不走尋常路[全息]、絕色反派在線美強慘(快穿)、你乖呀、在年代文里賣辣椒、我靠醫術考科舉
他覷了一眼沈棠,“那便只剩下沈姑娘了……” 驀然被裴琰點到名字,沈棠一個激靈,忍不住偷偷剜了他一眼。 宋凝居高臨下地睨著沈棠,正巧將她的小動作收進眼中。 他心頭無端涌出幾分怒意,不想替他抹藥,他偏不讓她如愿。 宋凝也分不清自己心中的怪異感覺是什么,只似笑非笑道:“她就不粗手笨腳了?” “沈姑娘是姑娘家,姑娘家的手每日精心養護,自然比奴才這些粗人要精細?!?/br> 沈棠并不想接近這個脾氣差勁的男人,奈何裴琰已將藥塞到她手中。 “沈姑娘,請罷?!?/br> 沈棠沉默片刻,在兩道視線的注視下,不情不愿的凈了手,隨后,纖細的手指沾了少許藥膏,輕輕落在宋凝的傷處。 宋凝只覺傷口冰涼,分不清是藥膏的溫度,還是她手指的溫度。 身為東宮儲君,平日里身旁也不是沒有婢女伺候,可不知怎地,他就是有些不習慣她的碰觸。 如星星之火成燎原之勢,在他手臂上點起一團火。 他端坐在黃花梨木雕花椅上,就著琉璃宮燈的光線看著她的臉。 沈棠的小臉白生生的,杏眸霧蒙蒙的,鼻尖還泛著一些紅,這可憐見的模樣,倒是無端令人生出幾分憐惜。 他的目光上移,又落在她額上那一團墨跡上,唇角忍不住又翹了一翹。 沈棠一抬頭,就撞見了對方若有似無的笑容中。 沈棠不知宋凝為何對她露出這樣的笑容,慌得垂下了眸,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殿、殿下莫急,臣女馬上就好了?!?/br> 宋凝怔了一怔,后知后覺的發現,由沈棠替他涂藥,他竟然絲毫都未感覺到疼痛。 半晌,他撩起眼皮子,緩緩道:“出去,讓裴琰上藥?!?/br> 這話音剛落,沈棠如釋重負,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逃出了九華殿。 見她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宋凝原本就淡漠的臉上,更添了幾分冷意。 “裴琰?!?/br> 裴琰一個激靈,心中暗暗叫苦,沈姑娘不在,他又要受苦了。 …… 正如裴琰所說,東宮的宮人散了一大半,走在殿內的只有寥寥幾名內侍。 沈棠發現他們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帶著古怪,似乎在竭力掩飾笑意。 她不由自主往停住了腳步,上下前后仔細打量了自個好幾遍,發現沒有任何不妥之處,方才回到了偏殿。 用了晚膳過后,沈棠又去花園散了會步,卻見那些內侍的臉色仍舊如同白日里一般帶著古怪。 沈棠愈發覺得不對,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也沒摸出個什么來。 轉念一想,她又趕忙回到偏殿,終于在粼粼的銅鏡中,看到了自己一團墨跡的臉。 九華殿內,只聞男人的淺笑聲,低低傳出。 第27章 裴琰端著藥碗踏入九華殿內, 未行幾步,腳邊就碎了一盞白瓷茶杯。 “這么燙的茶水, 叫人怎么喝?”宋凝端坐在上位, 臉上布滿寒霜。 這幾日宋凝手臂上的疔瘡又生了不少,他的脾氣愈發捉摸不定,稍不留意就要摔杯砸碗,叫伺候他的裴琰苦不堪言。 “她呢?”宋凝冷冷睨著裴琰。 裴琰心中暗暗叫苦, 若非沈姑娘不在, 哪兒還輪到他進來伺候。 他輕輕擱下手中的藥碗, 忐忑道:“沈姑娘……方才還在外頭, 現在,奴才不知啊?!?/br> 宋凝一聽, 整個人面色發沉,只覺得裴琰這張老臉越發礙眼。 “出去!” “殿下,藥要按時服用……” “孤叫你滾出去!” 裴琰一陣連滾帶爬離開九華殿,便見沈棠倚在門前。 “唉喲……沈姑娘,您怎么在這兒???”裴琰見著沈棠, 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殿下正到處找您呢, 您快些進去罷?!?/br> 見沈棠還愣在那兒, 裴琰抹了抹頭上的冷汗,悄悄推了她一把, 嘴上還不忘提點她,“姑娘進去后可千萬別亂說話, 平白惹惱了殿下, 咱們誰都沒好果子吃?!?/br> 沈棠被他推得身形不穩, 直接栽進了門內。 一轉身, 就被站在門后的宋凝嚇了一跳。 宋凝眼眸低垂,一雙深邃的黑眸緊盯著她,“你剛才跑去哪兒了?” 沈棠也有些心力交瘁了,她進東宮侍疾本就不是出自本意。 原以為隨意糊弄幾天便可以回忠勇伯府,誰知宋凝不知怎么回事,天天喊她在身旁伺候。 在旁人眼里這是恩寵,沈棠心里,卻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她不由得將心里話道出來:“殿下,這東宮又不是只有臣女一人?!?/br> 沈棠的這些個小心思,無一幸免,全部入了宋凝的眼。 心頭莫名起了幾分煩悶。 宋凝挑了下眼皮,緩緩道,“孤癢得難受,你就讓那些粗手笨腳的上藥嗎?” 沈棠聽出了他隱隱的怒氣,她知道疔瘡發作時奇癢難耐,任他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也不知何時才能離開東宮。 “殿下別急,臣女有辦法為您解憂?!鄙蛱膶⒆约菏种兄锍蔬f上去,“鄭院判說,藥膏抹久了,皮膚會稍有干燥,便愈發奇癢難忍。臣女方才在院中采摘了新鮮的滁菊,搗碎之后外敷在患處,雖不能根除,卻也起到清熱解毒的作用?!?/br> 宋凝這才驚覺,沈棠手中端著一盅白瓷碗,盛著搗碎的滁菊汁水。 她原以為要費一番口舌,卻不想宋凝掃了她一眼,“嗯”了一聲,然后朝向她,展開雙臂。 沈棠一開始不明其意,四目相對,才明白自個該干嘛。 她咬了咬唇,垂眸來到他身后,暗暗捏緊手中的白瓷碗,手心沁出一層薄汗。 宋凝偏頭,余光輕掃,見她怔在原地,蹙眉不耐道,“愣著做什么,還要孤自己來嗎?” 沈棠咬了咬牙,將白瓷碗擱在一旁的書架上,伸出雙手環住他的腰身,伺候他脫衣。 縱然是前世,沈棠也未解過宋凝的腰封。 那雙纖細如蔥白的手指繞著宋凝的腰轉了一圈,愣是不知從何下手。 能感覺到頭頂微涼的注目,沈棠臉頰發燙,慌得抬眸,正撞入那雙幽深狹長的鳳眸中。 四目相對間,便見男人臉上神情顯得有些不耐,唇角還勾上了一抹譏誚。 “粗手笨腳?!?/br> 沈棠不由氣結,這事兒又沒人教過她,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會解男人的腰帶才稀奇了。 她心里暗暗翻了個白眼,語氣卻很乖順,“殿下說的是,還請殿下莫急,再等臣女片刻?!?/br> 宋凝不禁氣笑,再等她片刻,怕不是要等到明日清晨。 他一手止住沈棠輕顫的指尖,一手摸到腰封,指節沒入勾開暗扣,啪嗒一聲倏然解開。 宋凝松開了她的手。 沈棠面色緋紅,被他碰觸過的地方明顯有些僵硬,一時都不知該往哪放。 替他褪下衣裳,男人寬肩窄腰,肌理分明的線條展露在沈棠眼前。 沈棠垂了垂眼,雖說前世也不是沒見過宋凝的身體,但現在仍是有些不習慣。 但念及接下來要做的正事,她很快便將心中的尷尬拋至一旁,將手中之物——新鮮的滁菊汁涂抹在他手臂上。 原先只在傷口周遭生長的小紅點,已經蔓延至上臂,甚至有幾顆長至肩胛骨上。 宋凝垂眸凝著她,鬢邊一縷發絲垂下,濃密的睫毛翕動,細密的汗珠凝在羊脂般的肌膚上,隔著衣裳,能讓感覺到她在顫抖。 男人略帶涼意的氣息混著松木香的味道侵襲而來,沈棠一僵,手指滯在了原處。 宋凝見她神情里的防備,不由冷嗤一聲。 心里不快,自然也沒有好臉色,看著沈棠的目光愈發冷淡。 沈棠能感覺到男人的不快,卻也只得死死咬著唇,繼續硬著頭皮替他抹滁菊汁。 若不是外面的日頭正盛,她甚至覺得此刻已是宵禁時刻了。 與他共處一室,真真是度日如年。 整間屋子,只有沈棠為他涂抹時,衣物摩擦窸窸窣窣的聲音。 宋凝眼看著一碗滁菊汁見底,忽然沉聲道:“你就是這么討好皇后,才哄得她那么疼愛你罷?!?/br> 沈棠抬起那雙波光瀲滟的杏眸,遲疑道:“皇后娘娘是臣女的姨母,她疼愛臣女,臣女自然以真心回報?!?/br> 宋凝唇角勾起一抹譏誚,“是么?” 沈棠不明他為何會露出這樣的神情,斟酌半晌道:“臣女幼時曾生過一場大病,若不是姨母求到了先皇后的跟前,遣了女醫為臣女治病,臣女早就沒命了?;屎竽锬镫m然不是殿下的生母,但對殿下也是真心實意的,她膝下無子……” “夠了?!彼文咳焕淅浯驍嗨?。 為他涂抹滁菊汁的手一頓,沈棠懊惱的閉了下眼。 這男人素來陰晴不定,她又何必多說,去觸他的霉頭呢。 她收起盛著滁菊汁的白瓷碗,方要起身,卻見宋凝傾身過來,也不顧她手上都是滁菊汁,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宋凝看著她,他的目光,比冬日里的風還涼薄。 沈棠心下一驚,急忙抽了抽手,只是不知是不是滁菊汁太過粘稠,一時之間竟抽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