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世子火葬場了 第43節
書迷正在閱讀:你也會有人嫉妒、給我乖、貧窮丹修又招誰惹誰了呢?、拯救悲劇人生[快穿]、重生錦鯉,我帶億萬物資逆襲六零、你我本無緣,全靠我算得準、沙雕春風吹滿地,夏油他姐真爭氣、太子殿下他不對勁(雙重生)、成為美強慘男主的早死娘親、白切黑前夫后悔了
望著她淡漠得背影,陸行云心口似被猛地插了一刀,心臟痛得抽搐,他眼眶泛紅,深吸了口氣,強撐著站起來,顫顫巍巍回到車里坐著。 書庭眸中滿是擔憂,嘆了嘆,到車外守著。 寂靜的車廂里,陸行云的手越攥越緊,整個人像是掉進冰窖,滲涼透骨。 眼前不斷浮現姜知柳冷漠的面容,她說的話一字一句在他耳邊重復似冰錐在他胸口戳了個大洞,呼啦啦寒風直往進灌。 他閉上眼眸,死命咬著唇,嘴角卻不停戰栗著,片刻后,晶瑩的淚珠順著眼角悄然滑落,順著下巴,滴在衣襟上。 當下下午,書庭見陸行云臉色慘白,緊皺眉頭,一副忍痛的模樣,便查看他的傷口,見小腿腫的跟滿頭似的的,紅的發亮。 他大驚失色,立即駕車去了最近的府州,經大夫診斷,斷口果然錯位了。書庭眼眶一紅,就跪下了:“大夫,你一定要給我家主人治好,絕對不能出問題??!” 大夫點頭道:“你放心,老夫一定盡力,只他傷的太嚴重,必須好好修養,若再出差錯,保不準真就瘸了?!?/br> 書庭心中一緊,忙道:“多謝大夫?!?/br> 旁邊,陸行云聽了大夫的話,卻垂眸不語,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從醫館出去之后,二人又出城,沿著暗哨留下的記號追趕,卻在一處竹林里失了訊息。 正準備掉頭再找找的時候,暗哨垂頭喪氣地過來了。 “侯爺,屬下無能,跟...跟丟了...”他們跪在地上,神情緊張。 書庭一驚,小心翼翼看向陸行云?;颐擅傻奶旃庵?,但見他緊緊地攥著拳頭,臉上陰晴不定,半晌,重重錘在座椅上:“滾!” 暗衛們打了個哆嗦,灰溜溜跑了。 “侯爺,那接下來怎么辦?”書庭試探地問。 “進城!”他雙眸一瞇,眸中泛起銳色。 書庭不敢磨蹭,當即駕車趕到最近的州府,找到當地的知州,借著以鏢旗將軍的令牌號令附近百里之內的縣郡,命他們動用黑.白兩道的勢力,竭力搜尋姜知柳和燁燁的下落。 在青州的那幾日,書庭已打探清楚,姜知柳是化名柳雁在江湖上行走,有了這個線索,找起來的順利的多,只等了七日,就有飛鴿傳書來報,說姜知柳在洞庭湖露過面。 聽到這個消息,陸行云立即快馬加鞭,朝那邊敢去,這般不舍晝夜地趕了四天路,終于到了地方。 因提前傳了令,早有官員在那等著,見他來了,忙卑躬屈膝地討好:“尚書大人一路風塵,下官已備下薄酒,還請...” “說,她在哪兒?” 不待他說完,陸行云一口打斷。 官員面上一僵,訕笑:“回大人,自接到大人的傳信,屬下就派親信暗中跟著夫人,據他們回報,夫人現在住在洞庭別苑,只...” 見他欲言又止,陸行云眸光一厲:“說!” 官員偷偷覷了他一眼,支支吾吾道:“只、只是那里離此地有十幾里,路途遙遠,現下天色已晚,大人不如再此稍作休整,明日再去吧?” “書庭,我們走!” 陸行云眸光一沉,不再跟他多說一個字,書庭得令,立即打馬揚鞭,將馬車趕得飛快。 望著塵煙中急速遠去的馬車,官員擦去額上的冷汗,搖頭嘆了嘆,眸中泛起一陣擔憂。 趕到洞庭別苑的時候,天色將暮,斜暉漠漠,透過云層灑在廣袤無垠的洞庭湖上,波光粼粼,煙波浩渺。 陸行云下車,正想往別苑走時,不遠處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他順著聲音望去,一艘精美的烏篷船從氤氳中駛來,臨到岸邊,一只修窄秀長的手掀開竹篾門簾,露出一張俊朗英挺得面容。 “請?!彼麖澊?,朝身側看去,笑容明朗似旭日東升,耀眼溫煦。 “多謝?!?/br> 伴著一個清亮的聲音,姜知柳牽著燁燁從里面走了出來,她穿著一襲煙霞色長裙,低著頭,墨發如瀑從肩膀滑到胸前,皎潔的臉上噙著溫潤的笑意。 望著她的側影,陸行云心中一緊,杵著拐杖往過走。剛走幾步,就見她下船時被絆到了,身子一晃,那男子趕緊將她扶住。 “你沒事吧?”男子望著她,眸光深邃。 “沒事,多謝?!苯倘灰恍?,不著痕跡地將手抽了回去。 望著這一幕,陸行云身上驟涼,心口泛起一股弄弄的酸意,扶著怪狀的手緊了緊,他快步走過去,卻一瘸一拐。 看到他,姜知柳眉頭一蹙,面色陡然轉冷。 男子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掃了掃,問:“阿雁,這位是?” 斜睨了他一眼,姜知柳望向別處,神色淡漠,似籠了層寒霜:“不認識,興許是哪個傻子吧?!?/br> 作者有話說: 官方吐槽:哼哼。 第34章 低到塵埃里 冰冷的話語如刺刀扎入陸行云胸口, 他繃著下頜,眸中滿是痛楚。 燁燁則撅嘴道:“連叔叔,這個怪叔叔老是纏著我娘,你快把他趕走?!?/br> 瞥了瞥陸行云, 連晟微一沉吟, 上前兩步,拱著手神態自若:“這位兄臺, 感謝你對我家雁兒的抬愛, 只我與雁兒兩情相悅, 還望兄臺成人之美, 另覓良人?!?/br> 聽他這樣說,陸行云心底一沉,朝姜知柳望去,見她朝連晟瞥了瞥,沒有言語,像是默認了。 頃刻間, 他仿佛跌入了萬丈冰淵,徹骨的森寒從四面八方席卷而來, 迫的他無法呼吸, 胸口處似乎被戳了個大洞,寒風似刀子呼啦啦往進涌,割的心臟傷痕累累, 殷紅的血珠不停往外滲。 他攥著鐵拳, 死死盯著姜知柳:“他...說的是真的嗎?” “自然?!苯表?,臉上淡漠, 似凝了層冰。 陸行云身子一晃, 拐杖瞬間掉落, 書庭趕緊將他扶住。 暗淡的天光中,他臉色唰地慘白,無力地靠在書庭身上,滿臉不可置信,眼底猩紅,似刀在絞著。 “不、不可能,你騙我,你騙我...” 嗤笑了一聲,姜知柳伸手挽住連晟的胳膊,朝他綻出柔美的笑意,似海棠綻放,明麗無雙。 “晟郞,我們走?!?/br> “哦,好?!边B晟凝了凝,拍了拍她的手。 姜知柳望向陸行云,下巴一昂,嘴角勾起冷笑,挽著連晟婀娜多姿地走了,看方向正是朝湖畔別苑。二人身形高挑,容色出眾,端的一對璧人。 望著他們的身影,陸行云心口似被重錘擊中,生出一陣劇痛,喉間發甜,噗地噴出一大口血。 他捂著胸口望過去,眼眶赤紅,如芒刺目,泛起無盡的痛楚,淚水順著臉頰潸然滑落。 身子仿佛被抽空了,他雙腿一彎,頹然地跪在地上。 “侯爺!” 書庭連忙蹲下,想扶住他,卻被他推開。 “走!” “侯爺...” “我讓你走!”陸行云一拳砸在地上,眸中厲光爍起。 書庭打了個哆嗦,只好到遠處守著。 陸行云癱坐那里,垂著頭,牙梆越咬越緊,側臉輪廓冷硬如石,拳頭也攥進了泥土里。 另一邊,姜知柳進了別苑后,立即把胳膊抽出來,笑容輕淺:“連大哥,方才多謝你了?!?/br> 連晟拂了拂鼻尖,眸中露出揶揄:“那有什么,能和雁兒投懷送抱,連某可是求之不得呢!” 面上稍滯,姜知柳輕笑:“連大哥真會說笑,你可是江南七十二大商行的總把頭,想要什么樣的姑娘沒有,雁兒可不敢往臉上貼金?!?/br> “誰說的!雁兒你文武雙全,聰慧強干,以女子之身將姜氏版圖擴到南疆,更獨自創辦柳氏商行,還開得有聲有色,你這樣的女子,縱有千萬個美人也比不上?!?/br> 男子抓住她的胳膊,漆黑的眼眸似有暗流涌過,深邃澄澈。 自詐死后,姜知柳現在姜家修整半年,之后便化名柳雁幫助父兄做生意,不想她這方面的天賦奇高,很快就為姜家開拓了新的天地。為了燁燁將來打算,她于兩年前于杭州創辦了柳氏商行,主營絲綢、酒樓、戲院等多個領域,她心思活絡、手段玲瓏,再加上背靠姜家,很快就在杭州站穩腳跟。 她也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連晟連四爺,連家世代經商,在整個江南首屈一指,在他這一代更達到從未有過的鼎盛。當時姜知柳經營的酒樓紅火異常,把連家的生意都搶了。 連家找人上來砸場子,反而惹得自己一身sao,連晟出于好奇,親自上門“拜訪”,他本以為該是個老謀深算的男子,卻不想迎接他是姜知柳,談吐大方、鎮定自若,還大大方方送了桌酒菜給他。 事后,他才知道姜知柳早已看出他的身份,他也因此對姜知柳另眼相看,更和她達成了合作關系。 此次姜知柳本打算徑直去杭州,但因陸行云一直尾隨,所以半路甩開眼線,到了洞庭湖,乘機和他談兩筆生意。 今天游湖,兩人已談成了一半,只待來日立契。 迎著男子的目光,姜知柳一凝,不著痕跡地避開了,面上卻笑容不改:“你要說我武功好倒還沾的上,至于文墨,不過近年才下了點功夫,不至于甄艷霞罷了,至于經商也不過依仗我父兄的蔭蔽,你這樣夸我,倒叫我無地自容了?!?/br> “雁兒...” 他還想說什么,姜知柳福了福道:“連大哥,多謝你對我的厚愛,今日的話我只當是兄長在激勵妹子了,天色已晚,燁兒困了,你也早些歇息吧?!?/br> 一番話堵得他啞口無言。 “好,若有什么短缺的,只管告訴我?!?/br> “多謝?!?/br> 姜知柳溫容一笑,牽著燁兒往廂房走去。望著她窈窕的身影,連晟眸光一黯,自嘲地笑了笑。 連晟啊連晟,枉你自詡風流,也有你吃癟的時候。也罷,這萬紫千紅的,沒了這朵還有百媚千嬌呢。 這樣想著,他心里舒坦了些,活了活筋骨,正要進屋,一個侍從旁邊走了過來:“爺,方才那位公子到門口跪著了,要不要小的將他趕走?” “趕他做什么,讓一介天之驕子墜入塵泥,豈不快哉?” “天之驕子...”望著他眼底的譏屑,侍從恍然大悟:“難道他便是柳姑娘的前...” “不錯?!?/br> 連晟點點頭,朝院門望去,他早就認出了陸行云的身份,方才那樣不過是為了幫姜知柳出口惡氣。 他挑了挑唇,轉身往主屋走去,姿態翩然瀟灑。 斜輝盡去,黑暗漸漸籠罩大地,銀月如勾,灑下淡泊凄冷的清輝。 陸行云抬頭,朝湖畔別苑看了看,他撐著胳膊想要要起身,書庭趕忙跑過來扶他起來,并將拐杖遞給他。 “侯爺,接下來怎么辦?” 陸行云抿著唇,沒有言語,只默然往別苑行去。他一凝,只好跟著往前走,到了別苑門前,陸行云又豁然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