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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暉映紅了半邊天,柏墜拿著書準備去圖書館,走到cao場的位置,他腳步頓了頓,梧桐樹下,有一坨不明物體攤在堆積在一起的落葉上,來來往往行走的人沒發現什么不對。 柏墜看了眼手表,才發現已經五點半了。 剛來這個世界,柏墜還不太習慣動不動就看到兩只阿飄在面前飄來飄去,雖然他們什么也沒做。 柏墜開到圖書館,一大片的人都在低頭看書,很是安靜,偏偏柏墜耳朵里一點也不安靜。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v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一首詩被用凄涼無比的聲音讀了出來,柏墜順著聲音抬頭看去,看到一只特別文藝的男鬼,手中捧著一本半透明的詩集,坐在書架上。 他的對面站著一個長發女生,女生并未發現他的存在,找著她要的書,往文藝男鬼那邊去了。 男鬼不遠不近的跟在她身后,關上了詩集,又開始念rou麻的情話,比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今天的你比昨天的你更加美麗了 又比如--只要靜靜的待在你的身邊,我的心靈便得到了凈化,世上最美的花都比不上你的眼睛璀璨 柏墜: 他媽這哪是學習的地方啊摔桌! 雖然他也并不是真的來學習的。 柏墜坐在靠窗的地方,感受身邊一絲絲靈力的波動,他試著將靈力引入體內,竟成功了。 這個世界的靈力比起上個世界的,堪稱稀薄,不過夠用也就差不多了。 他從包里拿出筆記本電腦,這還是桐薄省吃儉用買的,用到現在算起來也有三年了。 他指尖在鍵盤上快速的敲打著。 半山腰的別墅,昨天晚上鬧過的人都走了,只剩下顧松義和一片狼藉的別墅,他叫了家政服務,還得半個小時才能到。 昨天鬧的太晚,今天睡到現在才醒來,別墅邀請來的人都在他醒來之前自發的離開了。 顧松義躺在沙發上,半磕著眼睛,抬手揉了下太陽xue,昨晚那個電話擾亂了他的興致,害的他后半夜也沒有睡好,他摸了摸脖子上掛著的護身符,稍許安心了些。 他拿出手機刷了下,手機屏幕突然跳出來一個程序,顧松義不小心點到了一個鍵,他的手機屏幕頓時黑了。 顧松義皺眉煩躁的按了下開關,尖銳的叫聲瞬間穿透了別墅,一張血腥的臉出現在手機屏幕上,顧松義本就因著昨天的電話神經脆弱,被這么一嚇,他直接把手機拋了出去。 一張俊臉嚇得臉色蒼白,額角的碎發被冒出來的冷汗浸濕。 尖叫聲叫了一分多鐘,顧松義沒敢去撿手機,坐在沙發上僵著,一動不動,沒一會,手機又黑了。 他大氣不敢喘,明知道可能是哪個朋友發來的惡作劇病毒,他還是被嚇得不輕,他死死的盯著手機,喉嚨干澀。 沒一會兒,手機慢慢的顯現出三個血紅的字-- 還給你 還給你?什么還給你? 他臉上神色一恍,手機恢復了正常。 做完這一切的柏墜深藏功與名,他扭了扭脖子,送了顧松義一個見面禮,希望他能夠不要太激動。 第67章 改寫命格3 夜里涼風習習,柏墜從風扇上吊著人的自習室回到寢室,表情麻木的看著劉清桌上趴著的割腕自殺的男鬼。 劉清推了推眼鏡,聽到開門聲,轉過頭,見柏墜眼中帶有異樣的看著他的桌子,這眼神他在剛開學的那天晚上也見過,對方盯著他的桌上看了一會,又收回了視線。 劉清對別人的情緒向來敏感,桐薄孤高冷傲,鮮少會盯著別人看,第一回 他和桐薄不熟,沒有在意,但現在知道了桐薄的性格之后,這舉動就變得有些特別了。 他心里毛毛的,問:怎么了嗎? 柏墜神情恢復了自然:沒事。 他走到自己桌前,把書包里的東西拿出來,好在他的書桌還挺干凈的,沒什么奇怪的東西。 他松了一口氣。 柏墜打開電腦,從網上購買了黃符和朱砂,他腦中道術的存貨不少,在修仙界再平凡不過的符咒,放到這個世界都是稀有貨。 顧松義能這么輕而易舉的和桐薄換命,背后人決計不是什么正道人士,顧松義的那種情況,并不只有換命才能解決,只要消除了他身上背負的魔物,所有問題自然迎刃而解。 換命反而是更加復雜的一種方法,只可惜顧松義給桐薄的那張符咒已經被拿走了,桐薄聽顧松義的話,把那張符掛在脖子上,除了洗澡不曾取下。 但柏墜醒來的時候,這張符就已經不在了,問醫院的護士,護士也確定了他的東西中沒有什么平安符。 那很有可能,就是被顧松義帶走了。 柏墜沒能親眼看見那張符咒,桐薄更是沒有拆開過,柏墜也沒法確定那張符咒到底是什么作用。 隔天十點,柏墜整理好要用的書,去教室上課,他提前十分鐘進到了教室,坐在了靠窗的位置,窗戶沒關,風吹動了他的黑發。 兩個女生結伴從后門走進來,見平常她們坐的位置上坐了一個男生,女生略微不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