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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過去拍了下柏墜的肩膀,柏墜回過頭,臉上場面不見陽光,帶著病態的蒼白,薄唇是淡淡的粉色,深棕色的眼睛透著涼涼的氣息,直直的擊中女生的心。 女生搭在朋友手臂上的手頓時收緊了,她另一只手把鬢角的頭發挽到耳后,輕聲問:你也是計算機專業的嗎? 柏墜眸光轉了轉,微不可查的點了下頭:嗯。 以前怎么沒見過你?加個微信吧。女生動作自然的掏出手機,你在班級群嗎? 不好意思。柏墜說,我沒帶手機。 修仙界待久了,他還沒有習慣隨身帶手機,昨晚睡前手機被遺忘在桌上,今天大概還在桌上躺尸。 啊--這樣啊。女生遺憾的收起手機,也許是他語氣太平淡的,女生沒有覺得這是拒絕她的借口,沒事,那下次加也是一樣的。 她還想再說些什么,上課鈴聲響了,和她一起的女生趕緊拖走了她,往別的位置走去,兩人說話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來。 你怎么回事?她以為她是去讓那人讓位置的! 臥槽,我的菜啊,他的長相氣質我太喜歡了,又奶又狠。 別捏了,我手臂都青了--你沒聽到人家都拒絕你了嗎? 哪里拒絕我了? 這年頭誰還手機不帶在身邊啊,明顯就是不想加你!女生恨鐵不成鋼的伸出食指戳了一下她的腦袋。 沒關系,長得帥都可以的原諒。 桐薄的皮相完美的繼承了他爸媽的優點,小時候經常被人當成女孩子,后來長大了,性別慢慢凸顯出來,氣質越來越清冷。 但他總喜歡低著頭做自己的事,也不愛倒騰自己,不喜歡當人群中亮眼的存在,也不愛四處跑出風頭,這些皮相上的優點,都被他藏了起來。 柏墜不喜歡頭發遮著眼睛,就把過長的劉海撥開了,露出了這張被頭發遮了半邊的臉,五官立體精致,一雙丹鳳眼不慘雜質。 外貌帶給他的變化表現在柏墜中午在食堂吃飯時,也能感受到有幾道視線落在他身上,也許是還保留著警覺性,柏墜沒感覺到惡意,也就隨他們去了。 下午,柏墜趁著宿舍沒人,盤腿坐在床上打坐,他已經能順利的引氣入體了。 奢華低調的辦公室,茶幾上擺放著的手機響了一聲,顧松義在沙發上坐下,隨手拿起手機打開。 是學校一個和他關系不錯的朋友發來的信息,顧松義今年剛升大四,課程不多,他沒事的時候就帶在他家的公司學習。 他點開那條信息,是一張照片,顧松義點開放大,看著圖片中的人眉頭微蹙。 又一條信息發來--松子,你看看,這是不是那前些日子和你混在一起的小學弟? 照片的背景是食堂,嘈雜的環境中,周圍入鏡的人很多,但一看照片,就讓人不自覺的把目光放在低頭吃飯的黑發青年身上,干凈、清爽,在人群中鶴立雞群,色彩鮮明。 顧松義的手指在照片上那人的臉上摩挲著,他瞇了瞇眼。 這是桐薄? 他有些不敢認,桐薄應該死在了醫院才對,但照片上的人,五官模樣看著還是桐薄,卻又好像不是桐薄,比原來的桐薄,更加惹人憐愛了。 他想起那莫名其妙的電話,和手機被種病毒的事,若有所思。 好半響,他給他爸打了個電話,手里拿起車鑰匙下了樓。 他倒要去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情況。 死了的人又怎么出現在了學校。 給他發信息的人并不知道桐薄死過,只純粹的覺得長得很好看,多看了兩眼,然后看著看著感到眼熟,想了一會才想起他是見過他的,在顧松義身邊。 只不過那時他沒有多注意,他不是很確定這兩個人是同一個人,才發了信息給顧松義,信息如同石沉大海,沒了回音。 校門口,一輛黑色的小車停在了停車場,顧松義下了車,他穿著最普通的衣服,身上卻帶著一股卓然不群的氣質。 相比在學校的學生,他給人的感覺就是成熟穩重,很靠得住,這幅外貌也不知騙了多少無知少女。 他靠在車旁,在手機的通訊錄翻了翻,找到桐薄寢室長的電話,撥了過去。 那邊響了兩聲被接起。 顧學長。那頭客氣的打了聲招呼。 顧松義溫聲道:你好,我--桐薄他回來了嗎? 呃。傅林安應了聲,你不知道嗎? 他想著桐薄和顧松義兩人關系很好,而且那天還是他守在醫院里,還以為桐薄出院的消息他早就知道了。 抱歉,我這兩天太忙了,我今天是想來看一看他的,你如果有空的話能帶我去一下嗎?不確定桐薄是不是真的沒死,顧松義也不敢一個人去見他。 他好不容易撿回來一條命,處事方面更加小心。 傅林安沒有課,就應下了,掛了電話順便給柏墜發了條信息,告訴了他一聲。 柏墜枕邊的手機一震,他拿起來看了眼,結束了今天的打坐,他爬下床,打開電腦--研究一下還有什么樣的木馬,順便等著顧松義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