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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這張也是看著桌上出了兩張,才敢打。 南風接連著胡他的牌,他實在是不敢再胡亂打。 南風的牌一直都沒落地,也看不出來手里是牌型,他只是想著七萬應該安全。誰知道七萬才剛露出臉,南風就把牌倒了:龍七對等絕張呢,謝謝老哥了。 ???老張目瞪口呆。 南風手里真是個龍七對,四個二筒擺在那兒,單個七萬等著吊絕張,還偏偏就吊到了。 你他媽是不是出老千?老張一下來了脾氣,當場把手里的牌一推,跳起來指著南風的鼻子罵道,把把牌這么好,你當我傻子呢?整場指著我胡,這有意思? 你說什么啊?被人指著鼻子當然不舒服,南風抬起頭懟了回去,愿賭服輸,打不過就說我出老千,你搞笑嗎? 別別別,別吵架付樂棋還沒搞清楚怎么回事,場上突然就吵了起來。 肖承耀是個明白人,知道這個老張是連著輸心情不太好,他連忙站起來救場,從煙盒里拿了根煙遞過去:老哥消消氣,二狗子不會出千的。 我呸,他就是出千!誰知道老張完全不承情,抬手就把肖承耀遞過來的煙甩了出去。 南風也跟著站起來不爽道:愛玩玩,不玩滾,輸不起就不要打牌。 我是輸不起嗎?我是看不慣有人出老千!老張罵道,一副要掀桌子的模樣。 正當二人對著吵起來的時候,尤理敲了敲棋牌室的門,走了進來。他一進來就看見南風氣得臉都紅撲撲的,正跟人吵架。 這場面著實有點稀奇南風打牌脾氣好得很,牌品也是人人稱贊的那種,極少有跟人發生爭執的時候。尤其是他喜歡跟熟人玩,大家性格都差不多,每次打牌都說說笑笑的。 怎么了?尤理走到他邊上問道。 南風用下巴指了指對家道:這個人輸不起,說我出老千。 我X你媽的,有膽出千沒膽承認了?老張更加生氣了,要不是隔著桌子,估計都已經上手了。他指著南風就開噴:點著我胡牌都算了,你們仨兒熟人合起伙坑我?到底誰他媽的玩不起?狗雜種! 你X誰媽?尤理一把抓住指過來那根手指毫不客氣地朝上撇,你再說一次。 啊啊啊啊痛!干什么啊!出老千還要打人?!我X你媽的!老張一邊嚎著,一邊道。 算了尤理,別動手。南風有些擔心地看著尤理道。 他倒不是反感打架斗毆,只是對方明顯是個人品極差的無賴,要是反過來訛尤理打他,那就麻煩了。 尤理好像知道南風在擔心什么,往上撇得更起勁兒道:要么我就把你這根手指掰斷,讓你想想清楚你X誰媽。還有,如果要報警要驗傷,歡迎來我們醫院。 他說完,松開了手,從口袋里摸了張自己的名片扔在桌上,然后拽起南風就往外走:走了。 我抽屜里錢還沒拿!南風趕緊單手cao作把抽屜里的錢一把抓進自己口袋里,然后被尤理拉走了。 付樂棋和肖承耀對視一眼,老張還氣得臉紅脖子粗,不停地罵著難聽的話。 臺子錢我給吧,你也別生氣,南風絕對不是出老千的人肖承耀應付了兩句,趕緊跟付樂棋離開了。 老張面色陰沉道:老子不把這賬算回來,我就不姓張! 第25章 尤理的車停在樓下,他拉著南風的手一直沒松開,打開副駕駛的門,就跟塞玩偶似的把南風塞了進去。 南風呆滯地看著尤理進了駕駛座,臉色陰沉地嚇人,顫抖著開口道:你在生氣啊? 只見尤理熟練地放手剎,換擋,踩油門,一氣呵成。動作快得南風整個人被慣性釘在了座椅上。 安全帶啊!尤理不耐煩道。 哦哦,你這起步也太嚇人了!南風一面系安全帶一面吐槽道,你在生什么氣啊 你說呢? 我說?尤理前兩天生的氣,到今天才哄好,南風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又讓尤理這么生氣,最可怕的是,不知道這回要哄幾天,我說你怎么跟姑娘似的三天兩頭都在生氣? 南風,尤理深吸一口,稍稍平靜了些,然后語重心長道,活著不好嗎? 言下之意就是:為什么非要找死。 ???南風索性轉過頭,仔細地盯著尤理問道,我怎么就不想活了? 你一天不跟這些垃圾打牌會死嗎? 你說那個老李?南風皺著眉道,我也不想啊,這人臨時叫來換場的,我才不稀罕這種輸不起的人打牌! 所以你說為什么還不戒賭? 一碼歸一碼好吧。 尤理趁著等紅綠燈的間隙也轉過頭看了看南風。 這家伙的臉從小到大好像沒怎么變過,十幾歲的時候看著像二十多歲,現在真的二十多了,卻又看著意外的顯年輕。配上他永遠穿休息裝的模樣,竟有點大學在讀小男生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