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紈绔他有點乖[穿書] 第93節
容灼和容慶淮果真被江繼巖安排到了宴王府。 不僅如此,父子倆還被安排到了正院的客房里。 容灼去洗了個澡換了干凈衣服,身上總算舒服了不少。 宴王府的管家還找大夫幫容灼看了看身上的疹子,證實是因為牢房的環境太差,引起的暫時性過敏,倒不是蟲子咬的,所以抹抹藥過個一兩日就能好利索了。 “容小公子受苦了,這些日子就在王府好好將養吧?!惫芗业?。 “管家大叔?!比葑瞥芗覇柕溃骸罢垎栄缤醯钕聲粫貋碜“??” 容灼問這個問題倒不是盼著于景渡回來,他只是覺得以如今兩人的身份,見面多少有些尷尬。坦白講,他并未做好面對對方真實身份的準備。 尤其是想到自己曾經的那些誤會,容灼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更別提他平日里嘴上一貫沒個把門的,明里暗里不知道編排過宴王多少事情,而且還都是當著于景渡的面。 這么一想,容灼又覺得挺佩服于景渡的。 他曾經在對方面前那么三番五次的冒犯,對方竟也沒朝他發過火,看來是真的能忍。 “殿下從來沒在王府住過?!惫芗业?。 “從來不住???”容灼道:“這么好的房子,不住真是可惜了?!?/br> “估計殿下大婚的時候就會搬回來住了吧?!惫芗业溃骸拔覀兊钕氯缃褚捕嗔?,也該考慮這個問題了?!?/br> 這管家原來是祁妃身邊的人,許久前皇帝將他們一并送到了王府,也算是對祁妃舊人的關照。畢竟這王府里待著,可比宮里自在多了。 作為祁妃身邊的舊人,自然是要承擔起祁妃原本的責任。 所以宴王殿下的婚姻大事,自然也被管家放到了計劃里。 他雖然沒辦法左右這件事情,但平日里卻沒少做各種準備,就為了來日能順利迎接王府的另一個主人。沒想到王妃沒等來,倒是等來了個漂漂亮亮的小公子。 管家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他知道能被殿下安排住進來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容小公子,您可是住進這王府的第一位客人呢?!惫芗业?。 “真的?”容灼驚訝道:“那幸虧我不是女子,否則未來的宴王妃可要吃味了?!?/br> -------------------- 作者有話要說: 宴王妃:你猜我醋不醋? 第55章 管家聞言一笑,心中驀地閃過一個念頭。 不過他面上依舊是那副慈和的模樣。 “容小公子,你與我們家殿下很是相熟吧?”管家朝容灼問道。 不等容灼開口,他又道:“老奴可不是瞎打聽,實在是……哎!” 他說著嘆了口氣,竟是開始朝容灼訴起了苦。 “當年祁妃娘娘還在的時候,我們殿下也是有人疼有人愛的孩子啊,后來祁妃娘娘一走,殿下就性情大變?!惫芗业?,“這孩子可憐啊,身邊連個知冷知熱的朋友都沒有?!?/br> 容灼聞言想起先前于景渡朝他說的事情,他沒記錯的話,于景渡在祁妃生前似乎就過得不大順遂。父母隔閡太深,父親又是個皇帝,想來也知道于景渡夾在中間是個什么處境。 不過他并沒有反駁管家的話,只是在一旁認真地聽著對方的訴苦。 “這么些年,老奴就盼著他身邊能有個說得上話的朋友?!惫芗业?。 “殿下他……身邊有很多朋友的?!比葑瓢参康?。 管家在眼睛上抹了一把,有些抱歉地道:“容小公子見諒,老奴今兒也是高興,這王府里難得來客人?!?/br> “沒事?!比葑泼Φ?。 “我們殿下常年不在京城,容小公子與他是如何認識的?”管家又忍不住問道。 容灼并不知于景渡家中這管家的底細,也不敢朝他說太多,便道:“就是這次我和我爹無意中幫了他一個忙,宴王殿下看我們父子二人在牢里受苦于心不忍,便讓我們搬到了王府里?!?/br> 王府這管家從前可是在宮里待過的,一看容灼這神情便知道少年撒了謊。 不過他并未再繼續追問,而是叮囑了容灼按時抹藥,便退了出去。 當晚,黎鋒便回來了一趟,朝護衛和管家詢問了容家父子的情況。 管家一臉笑意,顯然對容灼十分滿意。 “這個小公子長得漂漂亮亮,看著不像是個有心眼的?!惫芗业溃骸暗珜嶋H很懂分寸,也不朝我亂說話,倒是還知道替王爺著想?!?/br> 黎鋒聞言并不意外,容小公子這人他可不是第一天認識了。 對方若真是個沒分寸的,斷不可能在他們殿下身邊待到今日。 “殿下不回來住幾日嗎?”管家朝黎鋒問道:“他如今身子不好,回來也好讓府里的廚子好生弄些養生的東西補補啊?!?/br> “這我就不知道了?!崩桎h說罷不由想到了容灼,又道:“保不齊殿下心血來潮,會回來看看?!?/br> 管家聞言十分高興,當場便吩咐了人,打算將王府上上下下再打掃一遍。 不過可惜,他一連等了數日,也沒等到于景渡的影子。 宴王殿下依舊像從前那般,并未因為府里多了兩個客人,就?;丶铱纯?。 不過,在于景渡沒露面的這些日子,容灼在王府卻過得十分愜意。 起先他還有些不大自在,畢竟是在別人家里。 但王府的老管家治家有方,王府里的家仆都很好相處。 后來容灼漸漸與他們熟絡了之后,便也沒了先前那些不自在。 “那天在牢里的時候我就在想,這輩子不管過成什么樣,都不會比那天更差了?!比葑圃顼埖臅r候朝容慶淮感慨道,“沒想到一眨眼,咱們就住到了王府……” “爹?”容灼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您沒事吧?” 容慶淮忙回過神來,“爹沒事?!?/br> “眼瞅著就小年了?!比葑崎_口道:“爹,你是不是想我娘了?” “你娘與我成婚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在過年的時候與我分開?!比輵c淮道。 “爹,你放心吧,舅舅和表哥他們會照顧娘的?!比葑频?,“宴王殿下應該也會讓人保護她的安全,您不必擔心?!?/br> 容慶淮點了點頭,而后看向容灼,“小灼,有件事情爹一直沒好好問過你,你與宴王究竟是怎么認識的?” 先前在大牢里的時候人多眼雜,不大方便談論這個話題。 但容慶淮一直挺好奇的,今日得了機會便問出了口。 “我與他……”容灼想了想,沒敢將于景渡的秘密直接告訴容慶淮。 雖然他們父子之間是有著絕對的信任的,可這畢竟是于景渡的事情,他不好未經允許朝旁人說起。 “沒事,不想說也可以不說?!比輵c淮忙道:“但是你老實告訴我,你將來是怎么打算的?是要投奔到宴王身邊,往后就跟著他當個長工?” “爹,他說過讓我自己選?!比葑频溃骸拔覀兺罂梢圆淮诰┏??!?/br> 上回容灼便朝容慶淮提過此事,但并未得到確切的答復。 容慶淮畢竟在京城生活了這么些年,讓他徹底放棄京城的一切,驟然去一個陌生的地方,他多少有些遲疑。 “你說要離開京城,此事你同宴王殿下說過嗎?”容慶淮問道。 “我……”容灼略一猶豫,“還沒來得及說呢?!?/br> 最早的時候,容灼是沒想過摻和進朝中之事的,無論是太子還是宴王,他都不想沾染。到了后來,經歷了刺客的事情,容灼覺得欠了宴王的人情,這才想著要投奔。 彼時他還擔心自己沒有一技之長,會被宴王嫌棄呢。 但當時的于景渡對自己正準備要做的事情并無把握,所以一直沒朝容灼說清楚,為的就是給他一個退路,一旦自己出了事情,容灼就能全身而退。 但誰也沒料到,容灼會在他昏迷之時,主動卷了進來。 事已至此,容灼再想全身而退,可就沒那么容易了,他自己顯然也明白這一點。 “傻孩子,你以為這朝局是菜市場嗎?你想進來就進來,想出去就出去?”容慶淮道,“此番是你自己主動跳了進來,只怕你想走,宴王都未必會放你走?!?/br> “不會的?!比葑崎_口想反駁他,卻又有些心虛。 自從知道于景渡的身份之后,容灼便覺得自己不認識對方了。 他認識的人從來都只是青石,而不是于景渡。 他不知道宴王殿下作為青石時,掩藏了多少本性。 也不知道掌握了對方太多秘密的自己,在宴王殿下的心里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存在。對方會允許他帶著這么多屬于宴王的秘密離開京城嗎? “我曾以為你會選太子,后來又覺得你會遠離朝堂,沒想到最后你上了宴王的船?!比輵c淮道:“小灼,你還年輕,許多事情還來得及再好好想清楚,所以不要急著做決定,給自己一點時間?!?/br> 容灼點了點頭,心中不禁生出了幾分莫名的煩亂。 當日飯后,容灼去找了一趟管家,詢問對方能不能差人幫自己寄一封信。 此事聽著倒也不算大事,但老管家卻沒敢私自應承,而是讓人朝于景渡請示了一番。 “有沒有說是給誰的信?”于景渡問。 “好像是給容夫人的?!崩桎h道。 于景渡想了想,“不出意外的話,這幾日豫州就會傳回來消息了。屆時父皇不僅不能繼續追究他們,估摸著還要封賞,那時再安排他們見面吧。這兩日讓他先忍忍,信也暫時不要幫他送?!?/br> 雖說容家父子如今的身份不是犯人而是證人,但眼下這個時機不好節外生枝。 因為至今為止,太子那邊都只知道容灼被皇帝關進了牢里,第二天又讓人贖走了,但他并不知道容家父子如今的下落。 于景渡自己都沒想到能瞞過對方,他還以為將人接來的第一天就要露餡,還特意找皇帝要了護衛,就是為了防止太子狗急跳墻。 可顯然,他想多了。 太子經過先前的打擊之后,身邊得力的人越來越少了,所以至今都未查到容灼的下落。 但這也不能怪他無能,實在是于景渡的cao作太出乎意料了! 任誰也想不到,于景渡會把容家那倆父子藏在自己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