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紈绔他有點乖[穿書] 第85節
“容小公子……”江繼巖道:“你想見他一面嗎?” “見誰?”容灼佯裝茫然。 “青石?!苯^巖道。 “不想?!?/br> “太醫原本說的是他十日就能醒,如今已經半月有余了,他……怕是不大好?!苯^巖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在意他,如果你想見他,我可以帶你進宮見他一面?!?/br> 江繼巖此舉倒也不是為了別的,他是真的擔心于景渡。 昨日他進宮時,聽太醫說,若是找個宴王殿下在意的人來同他說說話,說不定能醒得快一些。 “他命很硬的,不會死?!比葑频?。 他說罷便頭也不回地出了大理寺。 容灼知道,于景渡將來是要做皇帝的人,所以早晚會醒過來。 不過回去的路上,還是忍不住胡思亂想了一會兒。 他記得原書中,并沒有宴王殿下昏迷療傷這一段劇情,甚至提都沒提。 他不知道這一段是被略去了,還是說原書里,于景渡是在當了皇帝之后才療傷的。 若是后者的話,那對方療傷的兇險就是未知的了。 畢竟原書只寫到宴王登基,并沒說他活到了多少歲。 容灼一邊忍不住擔心于景渡的安危,一邊又忍不住要和對方置氣,心中十分矛盾。 當日離開大理寺之后,他并未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段府,找了他的舅舅。 容灼將自己的打算朝段父說了一遍,段父聞言并未多說什么,只依著他的要求安排了人配合。 先前眾人住在江府之時,段父就有了心理準備,知道他們兩家往后多半是要和宴王站在一條船上了。如今再來這么一下,這一條繩子就算是綁死了。 但在他看來,這倒未必是壞事。 至少從此番的經歷來看,這位宴王可是比太子要更值得追隨。 “小灼!”段崢從外頭風風火火地進來,“我聽門房說你來了,還以為他騙我呢?!?/br> 他進屋就大喇喇地坐到了容灼身邊,惹得段父皺了皺眉。 “今日話都沒說完你就走了?!倍螎樀溃骸澳阕吡酥筇K昀來了,你知道他說什么嗎?” “什么?”容灼隨口問道。 段崢擺出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道:“宮里那邊傳來消息,說宴王好像不行了?!?/br> “不可能!”容灼唰得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你聽誰說的?” “蘇昀???不剛說完嗎?”段崢不解道:“你怎么了小灼?” 容灼呆呆地立在原地,只覺腦袋一片空白,竟是連他問了什么都沒聽進去。 倒是一旁的段父朝段崢問道:“蘇昀怎么會知道宮里的消息?” “他消息就是靈通嘛!”段崢道:“你們想啊,一個人昏迷這么多天,怎么可能還活得了……要醒早就醒了?!?/br> 不知是因為屋里窗子沒關,還是段崢從外頭帶了寒氣進來。 容灼只覺得手腳冰涼,繼而不由自主想起了自己做的那個噩夢…… 夢中,于景渡躺在無邊的雪地里,身體越來越冷。 而他無論怎么努力,都沒能讓對方的身體再暖起來…… -------------------- 作者有話要說: 于景渡:其實有一個方法能讓我快速變熱……(趴在容灼耳邊.jpg) 第51章 “小灼?”段崢一把攥住容灼的手腕,有些緊張地問道:“你是不是生病了?臉色怎么這么差?” 他說著扶著容灼做回椅子上,口中忍不住嘀咕道:“今天在酒樓的時候我就見你不大對勁,是不是生病了?”他說著伸手去摸容灼的額頭,又道:“不發燒啊?!?/br> 容灼茫然地看著段崢,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耳邊也像是被人蒙上了一層東西似的,將外界的聲音都隔絕了。 還是段父率先反應過來了什么,將段崢撥到了一旁,示意他閉嘴。 段父此前雖不知于景渡和容灼的關系,但見容灼這反應就意識到兩人定然交情匪淺。 再聯想先前在江府時那個和容灼整日同進同出的青年,他心中便隱隱有了個猜測。 彼時他就覺得那青年氣度不凡,且看著身份比江繼巖還要高…… 他走南闖北這么多年,心思縝密活絡,可不像容灼那么單純。 諸多信息交匯,再加上容灼今日來找他說的那件事,他幾乎幾個念頭之間就猜到了于景渡的身份。 “小灼?!倍胃敢皇职丛谌葑剖直成?,語重心長地道:“宴王殿下吉人自有天相,眼下正是緊要關頭,你不能亂了分寸。若你亂了分寸,事情只會變得更糟糕?!?/br> “舅舅?!比葑崎_口,聲音稍稍有些啞,“我要出去一趟?!?/br> “你要去見他嗎?”段父道:“這個節骨眼,你若是與他在明面扯上了關系,后頭你再去做那件事,只怕就不可行了?!?/br> 容灼那個打算博的就是皇帝一個念頭。 正因為他與宴王沒關系,皇帝才會相信他,繼而猜忌太子。 若皇帝知道了他與于景渡的關系,這個計劃就徹底失去了先機,反而可能會弄巧成拙。 “舅舅你放心,我心里有數?!比葑七@會兒稍稍冷靜了些,“我會沉住氣的?!?/br> 他說罷朝段父行了個禮,而后便離開了段府。 “小灼……”段崢不大放心,還想跟著他,卻被段父拉住了。 “你別添亂,這兩日也別到處亂跑了?!倍胃傅?。 “不是,爹……小灼到底怎么了?”段崢不解道:“我說宴王不行了,他為什么反應那么大?” “咱們在江家的莊子里躲了那么久,都是仰賴宴王殿下?!倍胃负掼F不成鋼地道:“宴王不行了對咱們有什么好處?你這腦子里頭一天天裝的都是什么東西?” 他說著不輕不重地在段崢腦袋上敲了一記。 段崢吃痛捂著腦袋,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隨后,段父又按著段崢給他好好上了一課,免得他來日出去胡言亂語,惹來麻煩。 小半個時辰后。 易容后的容灼出現在了江繼巖的面前。 江繼巖第一眼差點沒認出來他,直到看到少年微紅的雙目,他才反應過來。 “這么快就想通了?”江繼巖道。 “沒想通?!鄙倌觊_口,聲音有些發悶。 “沒想通你打扮成這樣?”江繼巖不解。 “沒想通,但是我想見他?!?/br> 容灼不是個拖泥帶水的性子,他想好的事情向來都是第一時間就會付諸行動。他不喜歡拖拖拉拉,也不喜歡逃避現實。 之前他不吵著要去見于景渡,是因為他相信對方會安然無恙。 但今日從段崢口中得知對方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好時,他就按捺不住了。 江繼巖無奈嘆了口氣,去找了件護衛的衣服給他,讓他換上。 容灼很聽話地換上了衣服,那護衛的制服是修身的窄袖武服,穿在少年身上將他勁瘦的腰線勾勒得十分清晰,倒是多了幾分與平日里不大一樣的氣質。 這么一來再加上人皮面具,只要他不開口,還真是很難認出他來。 “提前說好了,他如今在宮里,人多眼雜,你要克制住情緒,別給我惹麻煩知道嗎?”江繼巖道。 “嗯?!比葑泣c了點頭,看起來十分乖順。 江繼巖又朝他說了些在宮里可能會遇到的問題以及應對方法,這才帶著他進了宮。 容灼這是第一次進宮,所以十分緊張。 他跟在江繼巖身后,走路時都恨不得同手同腳。 尤其江繼巖給他的這身武服并不厚實,他外頭也沒批披風,所以走在路上的時候還有點冷。 江繼巖見他如此,便找了個話題,試圖緩解一下他的緊張情緒,“我以為你還在生氣呢?沒想到你這么快就決定來看他了?!?/br> “生氣和來看他又不沖突?!比葑频?。 江繼巖一瞥少年,“還在生氣?” “你覺得我不該有情緒?”容灼問他。 “這倒不是,坦白說,你比我想像中冷靜多了?!苯^巖道。 容灼今日的表現,在他看來已經不足以用冷靜來形容了,堪稱冷靜又大度。 被于景渡隱瞞了這么久,沒有興師問罪也就罷了,第一反應竟然是跑到大理寺來找他談私兵營的事情。 至今江繼巖想到此事,都覺得不可思議。 坦白講,若是換了他被這么親近的朋友隱瞞這么重要的事情,他一定會沉不住氣先揍人兩拳再說。 至于什么苦衷不苦衷,考量不考量,那都是后話。 人首先是感情動物,越是親近的關系,越難以容忍這種事情。 若是容灼絲毫不動氣,那他反倒要替宴王殿下惋惜了。 因為只有不在乎一個人時,才會對這種隱瞞無動于衷。 越生氣,說明越在乎。 “你能不能跟我說實話,為什么明明那么生氣,卻還是要管私兵營的事?”江繼巖問,“別告訴我要還他人情什么的,這個我可不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