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紈绔他有點乖[穿書] 第72節
“你們想做什么?”容父問道。 “容大人,事已至此您心里應該也清楚,躲是躲不掉的了?!庇诰岸傻溃骸敖袢站┏堑氖虑槟猜犝f了吧?明日早朝,陛下必定會震怒,而后命人徹查豫州賑災錢糧被貪墨一事?!?/br> “你想讓我做什么?”容父問他。 “去大理寺投案?!庇诰岸傻?。 容父聞言大驚,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半晌。 但很快,他就慢慢冷靜了下來…… “你是誰的人?”容父問道。 “容大人,你心里有答案,又何必多此一問?” “果然……”容慶淮嘆了口氣,表情帶著點悵然。 “要您如今去投案,有兩個目的?!庇诰岸傻溃骸暗谝?,出了今日之事,您會成為太子第一個想滅口的人,所以需要一個安全的地方避避風頭?!?/br> 大理寺雖是牢房,卻能保住他的安全。 “第二,您去投案的時候,只交待與此事有最直接聯系的人,不要攀咬任何人,尤其是和太子有關聯的?!庇诰岸傻溃骸皩脮r便說是妻兒失蹤了,不必說別的?!?/br> 容慶淮聞言盯著他看了半晌,目光極為復雜。 容灼在一旁看著兩人,沒大聽懂于景渡這安排的用意。 “可否讓我想想?”容父開口道。 “太子派來取你性命的人,說不定已經出發了?!庇诰岸傻溃骸拔液腿葑票仨氃谝槐K茶之內離開,你總不希望他陷入危險吧?” “好?!比莞嘎勓詭缀鯖]再猶豫,便答應了。 倒不僅僅是因為他聽勸,而是這段時間以來,他早已想過了無數種可能。 在打算送走妻兒的那一刻,他就做了赴死的準備。 如今于景渡給他的路,比他想象中的任何一條都要更好走。 所以他實在找不出拒絕的理由。 “你們會保住小灼和他娘親的安全吧?”容父問道。 “放心,入冬之前,定能叫你們一家三口見上面?!?/br> 容父聞言再也沒有多說什么,只盯著容灼看了一會兒,便換了身衣服,直接去了大理寺。 于景渡派了暗衛護送他,自己則幫著容灼將易容面具又戴上了。 “青石?!比葑拼隽巳莞?,才朝于景渡問道:“別的事情我都明白,但是為何你讓我爹別攀咬人?難道趁機拉著太子下水不好嗎?” 于景渡抬手幫他將額前的碎發整理好,耐心解釋道:“此事宴王殿下還安排了后手,所以要引太子入局。否則哪怕案子查清楚了,最后也未必能波及他?!?/br> “怎么引他入局?”容灼依舊沒聽明白。 “讓他覺得還有希望?!庇诰岸衫渎暤溃骸敖o他留點余地,他才好越陷越深?!?/br> 所以于景渡讓容父聲稱妻小都失蹤了,這樣一來他投案卻不多攀咬人,就等于是借機朝太子示好,那意思他不會攀扯對方,求對方放過他的家小。 再加上太子如今并不能實時知道祁州的近況,所以很容易相信容慶淮這個說法。 “那你們接下來怎么做?”容灼問道。 “接下來宴王應該快到京城了,這么大的熱鬧,他不湊說不過去?!庇诰岸傻?。 “那你呢?”容灼問他。 “我也得跟著他?!庇诰岸傻溃骸八砸粫何視屓怂湍慊亟??!?/br> 容灼一聽他這意思是打算讓自己一個人回去,面色當即就沉了下來。 “你什么時候帶我見宴王殿下?”容灼問道:“要是他招攬了我,我是不是就不必再躲躲藏藏的了?” “再等等吧?!庇诰岸傻?。 “還要等多久?你為什么一直不帶我見他?先前說我生著病不方便,如今我病早就好了?!比葑频?。 “等這件案子結束,好不好?” “為什么?” 于景渡沉默了半晌,開口道:“雖然你一直說宴王能贏,但我還是有些擔心。所以我想著,至少等這個案子結束,若他贏了自然好辦,若是他輸了,你也不必砸在他手里?!?/br> “你是想……給我留個退路?”容灼問道。 “是?!庇诰岸傻溃骸拔易约簺]得選,只能和他同生共死,但你不必?!?/br> 容灼聞言心中十分熨帖。 他吸了吸鼻子,故作玩笑道:“那我就聽你的,先給宴王殿下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吧?!?/br> 于景渡被他那語氣逗得不由失笑。 “如果此番他成功了……我會把我先前說過的秘密,告訴你一個?!庇诰岸傻?。 “真的?”容灼眼睛一亮,“到時候你可別抵賴?!?/br> -------------------- 作者有話要說: 于景渡:不抵賴,只要你別生氣就行! 第44章 眼看天色將晚,于景渡沒再耽擱,帶著容灼便出了城。 宴王殿下的車架自清音寺回城,正好與他們的馬車擦肩而過。 于景渡與容灼道了別,便下了馬車,上了宴王的車架。 容灼有些好奇,偷偷掀開車簾看了一眼,可惜只能看到宴王車架旁跟著的護衛,看不到馬車里的人。 “你見過宴王殿下嗎?”容灼朝車夫問道。 車夫是于景渡的人,聞言面無表情地說了句“不曾”,看樣子不大想搭理容灼的樣子。 容灼無奈,只能乖乖坐回去吩咐車夫繼續趕路了。 宴王的馬車里,于景渡一直等容灼的馬車走了,才摘下易容面具,露出了本來面目,并換了身符合身份的衣服。 于景渡尚在回宮的路上時,東宮那邊就已經炸了鍋了。 容慶淮去大理寺投案的舉動,很快就傳到了太子耳朵里,這讓太子十分惱火。 畢竟下午那告御狀的人已經給了他當頭一悶棍,所以聽到容慶淮去了大理寺的消息時,他終于再也按捺不住了。 “容慶淮他是瘋了嗎?”太子怒道,“讓你們盯著他,你們就是這么盯著的?” “殿下,前些日子容慶淮那邊一直沒有動靜,您便吩咐屬下將人都調到了城門口,所以容府那邊近日沒人守著?!眳R報的探子道。 剛出事的時候,太子的人的確將容府盯得很嚴。 但數日過去,祁州那邊毫無動靜,容父也沒有任何異樣,再加上當務之急是不能讓豫州來的人偷偷進了京城,所以太子才會將手底下所有的人都調到了京城的各個城門口。 誰能想到容慶淮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投案了? “廢物!”太子怒道:“城門口你們守住了嗎?” 探子聞言垂著腦袋不敢吱聲了,畢竟今日那告御狀的人,的確是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進的城。 “殿下,如今不是興師問罪的時候,越是如此越要冷靜?!币慌缘臇|宮門客開口提醒道。 太子聞言面色稍緩,“祁州還沒有消息嗎?容家那小紈绔和容慶淮的夫人呢?” “暫時還沒有消息傳來?!碧阶拥?。 “殿下,祁州距離京城畢竟有些距離,就算有消息,傳過來也需要些時日?!币慌缘拈T客安撫道:“說不定消息過兩日就到了呢?” 太子沉著臉默不作聲,顯然心情糟糕透了。 今日的事情于他而言,可以說是禍不單行。 “容慶淮去了大理寺投案不假,但據說他目前只是交代了和自己有關聯的事情,并未攀咬任何咱們的人?!遍T客道:“殿下,他這舉動倒也不像是打算魚死網破?!?/br> 太子方才接到消息被氣狠了,如今聽門客這么一說,倒是冷靜了下來。 “這么說他去投案很可能是有別的目的?”太子道。 “興許是今日在衙門里聽說了那告御狀的人,擔心事情敗露坐不住了,所以才主動投案?!遍T客道,“畢竟他知道,此事只要開始查,他一定會首當其沖?!?/br> 哪怕事情查不到他頭上,太子也不會讓他好好活著。 換句話說,若他今日不投案,不出意外今晚就會被人發現在家中自縊而死,桌上可能還會留下一封交待罪行的書信…… 容慶淮在朝中混跡多年,這樣的事情必然見過不少。 所以這么一分析,他投案的舉動倒是挺合情合理。 “若他去投案是為了自保,那不攀咬孤是為了什么?”太子開口道,“是心存顧忌?” “他這些日子一直沒有什么異樣的舉動,可見并不知道妻兒出事了?!遍T客道:“若他堅信妻兒都在祁州好好的,那此時主動投案,很有可能是在朝殿下示好?!?/br> 太子經他這么一點也明白了。 容慶淮是在告訴他,自己為了保住家小,不該說的一句也不會說。 “算他識相?!碧永浜咭宦暤?。 “殿下其實大可不必過分擔憂,事情雖然敗露了,但一時半會還不至于查到殿下頭上?!遍T客道:“京城這邊咱們早已擦干凈了屁股,不怕他們查,眼下最棘手的是怕陛下派人去豫州?!?/br> 太子想了想,“那就在去豫州的人身上做點手腳?!?/br> 他畢竟是一國儲君,且朝中目前并沒有能與他抗衡的其他皇子。 他唯一的心腹大患于景渡,常年不在京城,在朝中毫無根基。這就意味著,朝中之人多半都沒有針對他的理由,稍微聰明點的就知道要對這個儲君客氣點。 所以此番不管皇帝派誰去豫州,他都有把握能應付。 只要別讓他那位三哥去就行! 當晚,容灼回到江府時,天色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