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紈绔他有點乖[穿書] 第53節
容灼心有余悸地道:“幸好咱們就去過一次?!?/br> “那地方就是瞎騙錢的,誰去誰是傻子?!倍螎樀?。 “咱們去過的人,不會也被揪出來吧?”容灼問他。 “這就不好說了?!倍螎樀溃骸鞍蠢碚f不止是倒賣貢品有罪,買主也是有罪的?!?/br> “那我買過琉璃花瓶怎么辦?”容灼問他。 “你放心,宋明安說托人去看過那個名單,不知道是不是記漏了,里頭沒有他和你的名字?!?/br> 容灼聞言這才稍稍放松了些。 “不過我找我們家一個掌柜問過,你買的那個琉璃花瓶應該也是貢品,那種成色的東西,不會是俗物?!倍螎樀溃骸盀榱吮苊饴闊?,那東西你還是藏好,或者干脆摔了吧!” 容灼心道當初他買的時候,不是說好了不是貢品嗎? 要知道是貢品,打死他也不買! “你那個琉璃花瓶當時不是拿到尋歡樓了嗎?還在吧?”段崢問道:“不行你快砸了,這樣真查到,也是死無對證?!?/br> 容灼聞言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暗道這可真是惹了麻煩了。 顧不上其他,容灼送走了段崢之后,便直奔大理寺而去。 依著段崢的說法,宋明安走后門看了名單,確定沒有他們,也就是說他們是安全的。 可他不知道那個琉璃花瓶在不在被倒賣的名單里…… 容灼去了大理寺,想找江繼巖替青石傳個話。 沒想到江繼巖今日竟不在大理寺,說是告假了,還一連告了數日。 容灼思前想后,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 雖然青石那個沒良心的已經和他沒關系了,但那琉璃花瓶確實是他給對方的。 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他多少會有些自責。 念及此,容灼索性去了一趟江府。 畢竟江繼巖是他如今唯一能聯系上青石的途徑…… 容灼風塵仆仆到了江府的時候,江繼巖正和于景渡下棋呢。 于景渡在清音寺待了小半個月,這兩日有些悶,便過來找他解悶。 左右清音寺和江家的莊子離得近,倒也方便。 “他怎么會來?”江繼巖一臉疑惑地看向于景渡。 但于景渡那表情比他還驚訝。 江繼巖無奈,只能先讓人將容灼請了進來。 “容小公子?你這是……”江繼巖看到容灼之后,險些沒憋住笑出聲。 容灼也不知怎么想的,今日竟又戴了那頂兔子頭面具,還穿著件連著帽的披風,整個人看起來只能用奇奇怪怪來形容。 “我怕人認出來,易了個容?!比葑频?。 江繼巖這下更想笑了,實在不忍打擊容灼。 他想說容小公子這打扮,哪叫易容啊,分明就是引人注目。 “容小公子不惜易容也要冒險來見江某,可是有什么要事?”江繼巖忍著笑問道。 “你們大理寺不是在查貢品的案子嗎?”容灼問道。 江繼巖略一點頭,沒有否認。 “上回我朝你提過,我送給那個誰一只琉璃花瓶,你還記得吧?”容灼開口。 “依稀記得?!苯^巖道。 “當時我不知道那個花瓶的來歷,今日才知道那花瓶可能也是貢品?!比葑普f著聲音一頓,問道:“我跟你說這些……你不會抓我吧?” “這個案子不歸我管的,你放心?!?/br> “其實……那個地方我也去過一回?!比葑萍t著臉道:“但是我去之前不知道……” 江繼巖點了點頭,算是明白了什么,問道:“所以你是怕屆時查出來牽連到你,想讓我替你走個后門,保住你?” “不是?!比葑频溃骸拔业氖虑槟悴挥霉??!?/br> 依著段崢的說法,他和宋明安暫時都是安全的。 “我是想讓你給那個誰說一聲……他不知這花瓶的來歷,萬一還留著,要是哪天讓人看見了,只怕會不大好交代?!比葑频?。 “青石”如今是宴王的人,這案子又鬧得這么大。 容灼覺得,若是青石牽扯到其中,說不定會惹宴王猜忌。 “你……”江繼巖一怔,“你是在擔心青石受牽連?” “我……”容灼撇了撇嘴,“我是擔心他回頭還不了我銀子!” 江繼巖聞言不由失笑,目光下意識掃了一眼不遠處的屏風。 屏風后,于景渡眼底滿是驚訝,顯然沒料到容灼竟是為了他而來。 小紈绔分明還在生他的氣呢,連“青石”這個名字都不愿意叫出口。 可人都氣成這樣了,卻還在擔心他…… “我得走了,你記得告訴那個人!”容灼說罷就要告辭。 “這么著急?”江繼巖道:“天色還早呢?!?/br> 容灼嘆了口氣,“我是騎馬過來的,騎得慢,不敢走太晚?!?/br> 他話音一落,屏風后的于景渡面色瞬間就變了。 小紈绔是瘋了嗎? 竟然敢自己騎馬走這么遠的路? 第33章 在得知容灼是騎馬來的之后,于景渡十分后怕。 他可還記得,小紈绔騎馬是他教的,而且只教了小半日的工夫。 后來對方跟那幫紈绔去馬場騎馬,還不慎崴了腳。 這樣的騎術在于景渡看來,沒人看著最好都不能上馬,容灼倒好,一個人就敢跑這么遠的路,還打算騎一個來回。 京城到江繼巖家的莊子路不算短,他一日騎個來回都會累。 容灼細皮嫩rou的,只怕撐不到京城就要累個夠嗆。 所以在聽聞容灼要走之時,于景渡著急不已。 他原以為江繼巖會攔著人,可江繼巖這人該細心時跟個傻子似的,竟絲毫挽留的意思都沒有,只說讓容灼路上小心,便打算將人送出去。 若于景渡再冷靜一些,他就會選擇等容灼離開后讓江繼巖派人追上,強迫容灼換馬車。 可他這會兒先是被容灼的出現嚇了一跳,又在得知對方是因為關心他才跑這一趟時被戳了心窩子,如今再加上擔心容灼的安危,整個人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所以他見江繼巖沒攔著人,竟直接從屏風后走了出來。 “等等?!?/br> 容灼正欲出門,聽到背后有人開口,便下意識看了過去。 沒想到他這么一轉頭,便猝不及防對上了“青石”那雙既熟悉,又有點陌生的眼睛。 容灼一見他,第一反應竟是有些驚喜。 畢竟這是他曾經放在過心上的朋友,且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了。 但在短暫的驚喜過后,他的喜悅迅速被涌起的怒意所取代,目光都因為憤怒而染上了些許紅意。不等于景渡再開口,他便迅速轉身,頭也不回地出了房門。 “哎?這……”江繼巖被眼前這場面搞蒙了。 他沒想到他們殿下這么沉不住氣,更沒想到容灼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對方。 “容灼!”于景渡越過江繼巖,快步追了出去。 容灼這會兒怒意上頭,壓根不想理他,步子越邁越快。 “你騎術根本就沒有練好,不能一個人走這么遠的路,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多危險?”于景渡跟在他身側開口道:“你忘了上次騎到后來腿疼的事了嗎?你這么騎回去明天會連地都下不了?!?/br> “下不了地我躺床上!”容灼道。 “你……”于景渡追著他一路出了前院,“這會兒路上人本就不多,你如果摔了連個救你的人都沒有……” 容灼腳步一頓,轉頭看向他,“叛徒,別跟我說話!” 小紈绔臉上還帶著兔子頭面具呢,那面具太可愛,導致他說出的氣話都不怎么有力度了。 “你已經不是我的朋友了,少管我!”容灼說罷繼續朝外走去,“留著你的好心去管你的宴王殿下吧!” 于景渡一怔,被他噎得胸口有些發悶。 “聽話,別任性?”于景渡一把拉住他,“就算再生我的氣,也不能做危險的事情!” “我任性?”容灼一把甩開他,“青石,你摸著你自己的良心問問自己,你有資格說我任性嗎?” 容灼光說不解氣似的,還伸手在于景渡心口的位置戳了戳。 “我一直拿你當朋友,處處以誠相待,你呢?”容灼紅著眼睛道:“你是怎么對我的?要假死都不告訴我,你知不知道我會多難過?” “容灼……” “別叫我的名字!”容灼哽咽道:“你從頭到尾都把我當傻子,你明知道我不會出賣你,就算我知道真相我也不會告訴別人,可你還是瞞著我,讓他們告訴我你死了……那日我去大理寺找你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我怕你真的死了……” 容灼說的這些話,于景渡自然都是知道的。 他不僅知道,還曾在無數個時刻想到這些的時候會自責內疚。 可今日小紈绔當著他的面質問他時,這一字一句依舊像是戳在了他心口一般,刺得他心口一下一下地傳來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