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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現在,都還沒接過吻。 昨晚嚴越原本是想吻他,但是礙于他嘴角的傷口,最終淺淺地吻了一下他的額角。 淺嘗輒止,比從來沒有嘗試過還要讓人心潮翻涌。 就好比一個從來沒有見識過繁華都市的人,如果一輩子待在貧窮山村,也就罷了;可是一旦見識了都市的光怪陸離,繁華似錦,心里總會念念不忘地想著,總想更進一步,感受得更深。 阮知慕的嘴唇,就是他的海市蜃樓。 看得見吻不著,因此愈發心癢難耐。 嚴越盯著他唇角的傷,輕聲道:還疼么。 人身體的自愈功能是很強的,已經過了一天了,應該不怎么痛了吧。 阮知慕眨了下眼睛,忽然有些想笑。 嚴越的樣子,可憐兮兮的,額角還有隱忍的汗珠,實在很像一只沒吃飽的小狼。 阮知慕:中午沒吃飽? 嚴越:嗯。 阮知慕向前一步,手指在他下巴上撓了撓,挑釁地看著他的眼睛:那如果我就是不給你吃,你能怎么辦呢。 拿捏嚴越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這樣一個平時混不吝、從不聽任何人說教的小魔王,現在乖乖被他捏在手心,要他往東不敢往西,要他抬頭不敢低頭。 阮知慕從頭爽到腳,爽得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 下一秒,他就為自己的張狂付出了代價。 嚴越反手把他壓在墻上,偏過頭,揚起優雅流暢的下頜線,狠狠吻了下去。 那是個很干燥的吻,嘴唇廝磨碾壓,脖頸交纏,皮膚蹭得灼熱,仿佛能摩擦出火星。 嚴越的胸膛壓在他胸口,不給他任何逃避的機會,雙手隔著牛仔褲握著他的臀部,把他惡狠狠揉進自己的的懷里。 后來嚴越開始啄他的唇角,那種很霸道、很欺負人的吻法在唇角上吸一下,松口,等他略微放松一點,再次覆上去吸吮,每一下都是淺嘗輒止,但是每一次都比上次更加深入,牙齒在唇角細細啃噬,一點一點把他的欲望勾起來。 阮知慕只能聽到房間里干燥的吮吻聲,還有兩人中間衣物摩擦的聲音。 嚴,嚴越 嚴越埋頭在他鎖骨上啃咬,不理會他的呼喊。 阮知慕喘息著道:等一下 嚴越一頓,勉強停了下來,額角全是細細密密的汗珠,暴躁道:又怎么了。 阮知慕五官都揪在一塊兒,委屈道:痛,難受。 痛?嚴越眉毛擰了一下,明顯地緊張起來,哪里痛,額角?嘴角?還是后背的傷口裂開了? 剛才情難自控,哪里還記得什么傷口,把人壓在墻上,墻皮都要被蹭掉一層。 阮知慕低著頭,不吭聲。 嚴越拉他的手,低下頭,仔細看他的唇角有沒有流血。 他越是想看,阮知慕越是偏過頭,不讓他看。 嚴越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氣了,正慌著,牛仔褲拉鏈突然被人刷的拉下去了。 嚴越動作一頓。 阮知慕毫無預兆地踮起腳,在他耳垂上親了一口。 我不是說我是說你,他懶洋洋地道,眼睛里滿是大仇得報的得意,你這里,很難受吧? 作者有話說: 嚴嚴沖?。。?! 第46章 學習的動力 阮知慕撩完就后悔了。 他膽子這么大地反撩,一方面是情難自抑,一方面是不爽每次都是嚴越占據主動位。 一時間熱血上頭,就把拉鏈拉下去了。 但他其實有些奇怪的原則和執拗,覺得畢竟高三了,學習第一,不能讓嚴越分心。 萬一真讓嚴越食髓知味了,天天晚上回來纏著他,那還得了。 因此作死撩撥完之后,阮知慕瞅準空檔,一個彎腰就跑回房間了。 門也咔噠一聲反鎖了。 嚴越在屋外氣都不順了,拼命扭門把手,踹門:阮知慕,你他媽故意的是吧。 那架勢,恨不得當即把門卸下來。 阮知慕:過幾天就開學了,你好好復習功課,檢查一下有沒有什么作業沒做完。 嚴越爆粗了:做個屁的功課,老子要zuoai! 阮知慕笑崩了。 雖然有點缺德,但是嚴越這副樣子實在可愛。 急色的樣子可愛,欲望得不到滿足時發火的樣子可愛,說臟話可愛,無可奈何捶門的樣子更是可愛中的可愛。 嚴越威脅他:你有本事就一輩子待在里面不要出來。 阮知慕:哦?你要強迫我嗎。 外面沒動靜了。 片刻后,門外傳來嚴越悶悶的聲音:你明知道,我舍不得強迫你做任何事 又來了,阮知慕心想,這是威逼不成,想裝可憐啊。 該說不說,嚴越裝起小可憐來實在是輕車熟路,爐火純青。 阮知慕也最吃他這一套。 這一刻,他只能慶幸兩人中間隔著一道門,他看不到嚴越的眼睛。 眼睛是嚴越身上殺傷力最大的武器,秋瞳剪水,眼眸漆黑,明明是一副冷淡高傲的長相,眼睛卻總是含情脈脈的。用網上流行的話來說,看一根柱子都無比深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