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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么墮落少年和神明,真實故事遠沒有那么溫柔,涼宮業貧民窟混跡,見慣了人間丑惡,渾身是惡習,是瘋子,也是野狗。 是那位首領毫不手軟的調/教,摧毀人格、重新塑形,溫柔與疼痛并施,才讓涼宮業變成現在這溫順的家犬模樣。 例如,涼宮業記憶中,最刻骨銘心的一段。 那是剛加入組織的時候,涼宮業整日泡在花園里無趣,嘗不到鮮血,身體無法經受畸形的疼痛所帶來的快/感,讓他饑/渴到抓耳撓腮。 于是,涼宮業違背了首領的命令,偷溜出去狩獵,童年、貧民窟帶來的惡習早沁入了他骨子里。 然后,理所當然的,涼宮業被抓到了。 他被首領心愛的部下,輕而易舉的制住,像一只狼狽的野狗被按在地上,擺成跪附的姿態,那位首領心腹,看螻蟻似的目光,高高在上的玩味和輕蔑,都讓涼宮業真切的意識到自己的卑劣與無用。 首領蹲下身,帶著微微薄繭的指腹按在他裸/露出,因為恐慌而不停顫抖的脖頸,就隔著一層薄薄的皮膚,冰冷的指節抵在流淌著熾熱血液的動脈之上,似乎下一刻,就會奪走他的性命。 但真正讓涼宮業恐慌的不是死亡的恐懼,而是,那位首領的失望,清淡到仿佛毫不在乎他的語氣,隨時可能評估他無用,而將他丟棄的若即若離。 “連殺人的欲/望都無法控制,你比我想象的要沒用?!蹦俏皇最I的聲音很淺淡,帶著一絲不容反駁的貶低和威嚴,他說:“癡迷鮮血和殺戮,無法自控的刀,沒有培養的價值?!?/br> 涼宮業只記得自己的呼吸變得急促,在那份面臨死亡,知曉自己的卑劣與無用,即將被拋棄三重絕望之下。 為首領獻上忠誠的強者那么多,他何等榮幸的被選中,卻自作聰明,自以為是的讓首領失望。 這份認知,讓涼宮業從頭到腳的血液,都被凍結。 “我想再相信你一次?!?/br> 首領的話讓涼宮業從地獄又回了天堂。 他的臉不自覺的變得潮紅,血紅的眸里沾染上病態的癲狂和興奮,他掙扎著爬起來,依舊跪附著,只是直起了上身,血紅的眸里滿是狂熱,近乎虔誠的看著他的首領。 “我明白,主人,我會為您獻上所有,生命、尊嚴、忠誠,乃至我的靈魂?!?/br> 【‘殺人魔’是您的狗,是您的刀,無論是馬甲還是部下,都由您掌控,這種劇本,于您而言,不是很有意思嗎】 “你說的對?!睕鰧m業沒糾結太久,抓亂了黑發,讓他蓬松起來,又揪了幾縷發絲遮住額頭的傷,給自己造了個劉海:“是挺有意思的?!?/br> 就是用涼宮業的馬甲,代入那段卑微到骨子里的狂熱,和音無弦樂自身的意志相碰撞,不太好區分。 論S和M都是自己的感受。 他一時沒理清那股混亂。 涼宮業順手把擋眼的一根長發扯下,又把脖頸上的項圈折疊收起,放進口袋里,青年瞇上眼,只留一條小縫視物,讓人看不清眼睛的顏色。 涼宮業,在看風奈川淺香。 系統給他的果然是反派惡人屑首領劇本。 就不能讓他當個好人嗎,你給錢我辦事的劇本明明也很香啊,畢竟金錢關系才是最牢固的嘛。 最關鍵是,費那么大勁,馴服那些強大的部下們,不惜洗腦也要保證忠誠,這劇本走向怎么越來越過勞死了? 那位首領想干什么? 毀滅世界嗎? 第23章 賭場的套路就那些啦 港口黑手黨的金庫失竊了,先是消失了一萬,然后又是一萬,重復了七次一萬的小數目,接著,兩個小時后,山一樣的現金,像被怪物吞噬掉一樣,憑空消失。 森鷗外在看監控的時候,差點被一點點消失的錢氣笑,他手中拿著尾崎紅葉上交的,對守衛一無所獲的審訊結果,干涸血液一般的紫紅眸子,充斥著殺意,但口中,卻帶著淡淡的笑意。 “老鼠運糧一樣的偷盜,真是好幾年沒遇到敢這么明目張膽挑釁港口黑手黨的敵人了?!?/br> 黑色風衣的首領坐在暗紅的沙發上,對著渚發的干部下令:“把他找出來,然后帶回來?!?/br> 雖然未知的空間系異能很有意思,但對方老虎頭上拔胡須的行為,實在囂張,讓人對異能者都提不起興趣,只想把那人挫骨揚灰,頭顱掛在挑釁組織的據點大門前。 擁有鈷藍色眼眸的干部眼中也充斥著怒火,他微微欠身,接下了任務:“我一定會讓這膽大包天的家伙,付出代價?!?/br> 中原中也離開后,森鷗外輕輕敲擊著桌面,指尖與木桌相碰撞的‘噠噠’聲,在偌大的首領室回響:“在西部鎮壓叛亂,偶然回來匯報工作情況的中也一回來就發生這種事,是巧合嗎,還是說和突然出現在橫濱的神秘組織有關......” ‘神隱’案、‘玫瑰殺人魔’多次案件的幾份卷宗,正擺在森鷗外桌上,風奈川淺香在警署對殺人魔的評價筆錄,也有一份。 他喃喃自語著:“和江戶川亂步同等頭腦的偵探少女,嫉惡如仇的玫瑰殺人魔,如果這個空間系異能者也和他們有關......那個神秘的組織,會是港口黑手黨的敵人嗎?!?/br> 可惜了,芥川上次帶回來的有治療的玫瑰叢,科研部和醫療部,什么都沒分析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