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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先前說過,涼宮業是貧民窟出身,其實并不是,他只是在貧民窟被首領撿到。 他出生于一個富豪家庭,父親是賭場老板,相當有錢,母親長得很漂亮,做家庭主婦。 在旁人看來,涼宮業很幸福,家里有錢,父母恩愛,但那是因為,他們看不見這豪華的大房子下的陰暗。 這是個畸形的家庭。 父親在兒子面前虐待母親,那個男人根本不顧及幼兒的存在,打罵,甚至像野獸一樣交/配,懦弱的母親恨透了父親,又不敢離開這個富足的家,只好虐待更弱小的兒子。 她早喪失了為人的資格,被惡魔逼迫。 這個精神已經出了問題的女人,在骨rou的耳邊,像他灌輸畸形的價值觀,疼痛是愛,疼痛是安全感,疼痛是最牢靠的牽絆。 她一邊發泄著自己的不滿,一邊看那男人的兒子,越來越瘦弱,越來越病態,深紅的眼睛里仿佛燃燒著扭曲的火焰。 父親偶爾會帶著母子去自己的賭場,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在沉默著坐在椅子上的兒子面前,對母親,向對待一條狗一樣羞辱。 在小時候的涼宮業眼中,這個世界是扭曲的,父母是野獸,其他人是惡魔。 他的世界,只有惡心的家,變態的父親,歇斯底里的母親,彌漫著煙味和汗味的賭場和狂笑著的賭徒。 少年人的世界太小,也太容易被扭曲。 很快涼宮業就到了上學的年紀,在學校,他像個小瘋子一樣,孤僻,暴力,喜歡挑釁別人,然后抱著頭被打的鼻青臉腫。 涼宮業并不痛苦,他只覺得有趣,人應該都是像他的父母一樣的,衣冠楚楚,猙獰面目,而非他們表現的友善假象,什么關心,隱忍,都是裝出來的。 “我們把他扔到貧民窟去吧?!庇袀€一直在涼宮業這宣泄,將他當沙包的高年級混混說。 他踩著少年的頭,哈哈大笑:“他一定會喜歡那的?!?/br> 他確實很喜歡那里。 那些混混只是玩鬧,沒有想殺了涼宮業的意思,他們把他放在了貧民窟的邊區,是涼宮業自己往里面走的。 他越走越深,這里的黑暗和骯臟,在他眼里新奇無比,涼宮業如魚得水,他認為,這才是世界真實的樣子。 涼宮業過得渾渾噩噩,但興奮無比,他在貧民窟,覺醒了異能,學會了弱rou強食,學會在血腥和殺戮中尋找樂趣。 他不要命的揮灑著自己骯臟的血液,臉一天比一天蒼白,腿一天比一天軟,爛到了泥里。 直到那個人,把剛喝醉酒,滿身賴蘚滿身傷的躺在地上的他拉起來。 那個人淺灰的眸,猶如潭水一般干凈。 沒有恐懼,沒有歧視,沒有厭惡,沒有欲望,他像真正的神明一樣,漠視著,又注視著。 那人干干凈凈的手,因為拉了他,沾上了臟污和血痕。 涼宮業在剎那,被灼傷了,被那份干凈,被那份從未感受過的平等相待。 蒼白的男孩藏在身后的手,輕輕攆動,貪戀著剛才的溫暖,但他面上是一副無可救藥的樣子。 “跟我走嗎,我的花園缺一個幫忙種花的人?!?/br> 聽見‘花’,涼宮業心中閃過一絲譏諷,他說:“我不會種花,我這么臟,任何花見到我都會凋謝?!?/br> 分明又是貪圖他異能的人,裝的倒是很好。 那人將一只晶紅色的結晶塞到涼宮業手里,短暫肌膚觸碰,把涼宮業燙的一激靈。 他說:“臟嗎?你明明比任何人都要干凈,答應吧,跟我走,你不會后悔的?!?/br> 涼宮業抬起頭,視線在一瞬間,被那個結晶吸引,再也移不開視線。 那塊結晶融入了他的身體,他感覺到滿身的腐爛,渾身的疼痛皆消失的一干二凈,就像靈魂由內到外被洗滌了一遍,涼宮業從未如此輕快。 “這是什么?”他聽見自己不可思議的詢問。 “送你的禮物?!蹦侨诵α诵Γ骸靶律??!?/br> “從別人的記憶里看自己,怪怪的?!睕鰧m業隨機推開一位幸運屋主的門,利索的敲暈屋主,從柜子里挑了幾件不算臟的衣服換上:“所以涼宮業本來的異能只有玫瑰,治愈異能是我給的?” 那風奈川淺香呢,她的記憶里好像沒有給異能的那段。 不對,好像有。 初遇時,風奈川淺香手腕上被系了一根金絲繩,她用異能看見,那金絲繩的效果是穩固異能,【標識】能預言異常物品,好像就有那繩子的功效。 可惡,他也想要異能。 想要那種特效很足的炫酷中二病晚期的異能。 【劇本而已】系統無語:【您不覺的爛入泥里的少年和他的神明這個劇本很帶感嗎,賦予其人格,賦予其力量】 “一點都不覺得?!睕鰧m業把搶來的衣服套頭穿上,這是件灰色的無袖衫,于是他便拿自己的衣服,撕成布條,把受傷重的左臂纏上:“讀作種花寫作殺人?!?/br> 涼宮業殺的人,皆是不問緣由的命令。 衣冠楚楚的紳士也有,鶴發童顏的老者也有,兇神惡煞的護衛也有,衣衫襤褸的平民,也有。 少則一兩個,多則百米花海,最夸張的一次,涼宮業站在屋頂上,四處看,都是鮮紅的玫瑰海,氣味濃郁的快要淹死人。 音無弦樂評價:“這是純純的利用劇本?!?/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