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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樂和謝淮面面相覷,都在考量她話中的可信度。 既然我們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那么姜小姐,和我們走一趟吧,白酒接著白糖的話道,要知道為了找你,我們已經穿梭了上千個世界。說來也是巧,本來這個世界的你五年前就死了,先生和我們都打算放棄,卻沒想到周水河畔,鳳吟說看到了羨陽。 羨陽? 寶樂剛念出這個名字,就感覺胸口一陣鈍痛,一股火熱的感覺自胸肺升騰而起。小姑娘小小的身體難以控制的開始發光,因為胸口太熱太悶,她不由仰起了頭,微微張開著嘴,貪婪的呼吸著冬天的寒氣。 這是她第一次沒法兒控制畢方游走在體內時所帶來的這種灼熱,不得不靠著周圍寒冷的環境,來拼命壓制過于興奮的神鳥。鬼市的時候,火球球傷了元氣,之后一直潛伏在她身體里修養。作為火球球的主人,她能做到與他共情,可也因為這樣,她才會以為火球球是潛伏了在養傷。 可從他如今這么大的反應來看,火球球的傷似乎早就好了,一直沒搭理她是因為憋著別的原因。 如今冰火兩重天,受到刺激的神鳥,在沒有收到主人的召喚的前提下,徑自從她身體里飛出。好在當時在場的老韓也好,謝淮也好,都是自己人,這要是哪個路人看到這番場景,非得嚇暈過去不可。 寶樂呆愣愣的抬頭,看著畢方巨大的翅膀,從她臉上輕盈撫過。 他就像人一樣,以翅為手,在輕輕摸著她的臉。那雙明晃晃的鳳眼,帶了絲憐惜的看著這個不如他翅膀大的小姑娘,一眼萬年。小姑娘仰著頭,還保持剛才的姿勢,眼中只剩那只圍繞著她,盤旋著的畢方。 他變得和上次在鬼市見面時完全不一樣了那只獨翅,如今張開,已是原先兩倍的大小。他的體型從兩三米,飛速膨脹到了四五米,這才不過多久的光景。 火球球他成年了。 高傲的神鳥一邊盤旋,一邊審視著面前這對姓白的金童女玉。鳥喙未動,但聲音如期而至:你們是何人,怎會知道我名為羨陽? 寶樂愣了一下,對面的雙子卻與她截然相反,半分震驚都沒有。 白酒伸手牽住了白糖的手,兩個孩子同時向后退了一步。剎那間,帶著火星的火紅焰羽,漫天飄舞,原地除了火球球這一只畢方外,兩聲鳳鳴,又有兩只畢方自面前的兩個孩子身上飛出。 一只成年的畢方,兩只年幼的畢方,一時將療養院的上空,占得滿滿當當。 白糖:火神侍寵,一名皇女鳳吟。 白酒:一名太子羨陽。 兩個孩子分別說完,又合聲一起道:自古以來,白家之人掌火神命格,只有繼承鳳吟與羨陽者,方可執掌家族。我們是,你也是,先生也是。 所以白糖與白酒的這兩只畢方也是鳳吟與羨陽,仔細辨認好像也確實是這樣。他們本來分屬不同的時空,可因為謝家的天授,反而聚集到了一個地方。這種看著世界上另一個自己的感受,沒想到寶樂沒有體會到,火球球倒是先一步感受了一下。 可火球球畢竟成年了,雖然不知道怎么憋出的這個大招,但成年畢方面對未成年的小崽子從沒在怕的,火球球現在全身上下就兩字求敗。 等一下,好像哪里不對。 寶樂眨了眨眼睛,指著自己道:不是啊,我不姓白,我姓姜啊!你們要執掌白家,關我一個姓姜的什么事? 所以,姜小姐和我們走一趟吧,白糖甜甜的笑著,要是先生的茶涼了,我們還沒帶人回去,會被先生數落的。 寶樂猶疑,畢竟怎么看都像是鴻門宴。 白酒冷笑了一聲:要是你不跟我們走,你這位姓姜的朋友會怎么樣,我們就不能保證了。 這已經是紅果果的威脅了,對方勢在必得,她就算現在拒絕和他們走,以這兩人的謹慎,也一定留了后手。事到如今,她可不覺得這兩人和他們的長相一樣,真的只有十幾歲。 可是謝淮不想讓她走,前方不知道有什么危險,他當然不放心寶樂一個人和他們離去。 白酒又道:謝你叫謝什么來著?不管什么都好,你現在不是要抓謝麗華么? 所有人,包括老韓同志都震驚的看向面前的孩子,怎的這兩個孩子連他們在查的案子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白酒笑笑:不用這樣看著我們,當你也能完成如此多的時空旅行,這世上就沒什么事是你不知道的了。你們既然要抓人,那算是特別優待,讓我來看看,唔小男孩從中山裝口袋里拽出一只金色的懷表,打開表蓋看了眼時間,隨后道:三個半小時后,謝麗華會從女蘿村的基督教堂離開,相信我這是你們唯一能抓住她的機會。從這開車到女蘿村剛好三個半小時,要是你們還執著耽誤時間,就真的來不及了。 謝淮沉思。 因為三個半小時后,她將領悟新的空間能力,學會時空跳躍。到時候你們再想抓到她,就要死很多人,首先你會死。白酒指著謝淮,聳了聳肩。 寶樂心里一緊,趕緊勸道:你們快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