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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和暫停時間一樣,她的能力有時間和范圍的限制,頻繁的第二次使用能力也極有可能有衰減期。之前你連續使用能力,至少在四個小時內都存在著遞減,如此說來我們也最好能在四個小時內抓到她,寶樂祈禱道,只能賭一把了。 他倆說話好比打啞謎,老韓同志一臉迷茫,在兩人肩膀上拍了拍:你倆說啥呢,能不能說些我懂的? 謝淮抖開他的手:先找人去查一下道路監控,看看謝麗華的車要開去哪兒。 可以重點查一下是不是去女蘿山,寶樂道,她是女蘿村里陽光客棧老板的親戚我一早就應該想到的,女蘿山是謝家的產業,除了謝家人以外,怎么可能有人在山上放棺材,又在山下開客棧。 當初剛到鏡中界,她打電話問謝淮知不知道女蘿山,當時他回她要查一下,她就一直沒放在心上。謝家家大業大,謝淮是真的不知道女蘿山是謝家的產業,可即使后來沈三他們告訴她,她也依然沒有重視,甚至沒有和謝淮說。 要是當時就說了,也許張儉就不用挨這刀,也許他們就能更快抓到謝麗華。 第120章 第六樂章:歸晚 寶樂他們從療養院出來, 小姑娘正準備上警車,突然被人攔下。事實上他們前腳剛到療養院,這個看起來只有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兒后腳也跟到了療養院, 但她沒有進去, 而是一直守在院門口等他們出來。 你們好, 小女孩穿著一件紅色的厚邊泡泡小裙子,雙手拉著自己的裙角, 右腳在左腳后跟后點地, 行了個頗為歐美式的見面禮,我叫白糖, 你們可以叫我糖糖。 韓子陽一個沒忍住,實在是這個叫白糖的小女孩兒,無論是行為還是說的話都太滑稽了, 老韓同志表情管理逐漸失控。 像極了怪叔叔的老韓同志,強忍著笑意, 彎下腰讓自己和小女孩兒一般高:小meimei,叔叔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 你要是走丟了, 我找幾個同事來送你去附近的派出所好嘛? 叫白糖的小女孩兒愣了一下,隨后撇撇嘴, 也不答他們的話,而是從身后背著的小書包里, 取了一份卷軸出來。她當著幾個大人的面兒, 將卷軸的系扣解開。小女孩兒右手一揚, 卷軸瞬間輕盈的平鋪開來,陽光灑在卷軸打開后的山水畫卷上。神奇的一幕出現了,現代化的公路上, 竟然隨著畫卷的打開,傳來了森林里的鳥鳴聲,還有涓涓細流環繞鵝卵石時發出嘩啦啦的水聲。 下一秒,畫卷發出細微的光芒,從里面伸出了半個身子,一位也只有十一二歲的小男孩兒,活生生從畫卷中爬了出來。簡直比看午夜兇鈴,貞子從電視機里爬出來,還要栩栩如生! 我都快看不下去了,糖糖,這里是中國,你竟然向他們行歐美淑女禮,小男孩兒穿著一件正統民制中山裝,脫帽向他們以示招呼道,鄙人姓白,單名一個酒字。請問你們哪位是姜寶樂,姜小姐? 中國禮儀之邦,上下五千年,中華子民為人都比較含蓄。他的禮倒是很標準,但他是不是忘了,現在是二十一世紀,早不流行民國那套禮儀了。他這也沒比那個小女孩好到哪去,看起來都像腦子有病。寶樂認真思考現在回頭聯系后面的療養院,把他們就近送醫的可行性。 倒是謝淮聽到小男孩兒嘴里喊出寶樂的名字,十分戒備的往前走了一步,將寶樂護在身后。 阿酒,白糖小心翼翼的扯了扯白酒的袖子,靦腆的小姑娘湊到他耳邊,小聲嘀咕道,他們中只有一個女的。 白酒一臉恍然大悟,寶樂腹誹,這孩子不太聰明的亞子。 謝淮看他們的行事做派,不像是小孩子,于是也沒用對孩子的語氣和他們說話,語氣里帶了一絲不悅的質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白酒抬眸,這個長相精致的小男孩兒,有一雙相當明亮的桃花眼,這個抬眸的動作被他做的盡顯妖嬈。如果這孩子長大了,是個成年人的外表,不說是個禍害,也絕對是能傷女孩子心的長相。 他淺淺的笑著,臉頰上還有個梨渦:什么時候姓謝的,也有資格過問我白家的事了? 謝淮目光一凝,氣氛一下冷凍到極致。 隨后這個叫白酒的男孩兒,打了個響指,一把憑空出現的白傘,穩穩當當的落于他的手中。寶樂本來還沒覺得事情有多嚴重,但在看到白傘的瞬間,她無法控制自己向前了一步,震驚的回望兩個姓白的孩子。 小姑娘知道出事了,臉色慘白的問道:姜凝怎么了? 這把傘,正是姜凝的引魂傘。沈忘言說過這是姜凝最重要的東西,從不假手他人,而如今傘在人不在,必然是出事了。 那位姜小姐,似乎對我們很感興趣,一路一直偷偷跟著我們。先生體諒她辛苦,特意請她去畫中境喝茶,白糖用少女軟糯糯的聲音道,我們是來接姜寶樂小姐,一起去喝茶的。 寶樂敏感的抓住了她這句話中的重點:什么叫作畫中境? 白糖瞥了一眼謝淮繼續道:我們也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事實上,像這樣的鏡與鏡的世界,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每一位擁有謝家血統的子弟,都能分裂出一個平行的鏡中界,不同的謝家人所聯通的鏡中界也是不一樣的。我們,我是說我還有阿酒,分別來自兩個不同的鏡中界,是先生把我們聚在了一起。像我們這樣的人,想要不依靠謝家的能力,隨心穿梭在各個世界里,就需要一種叫畫中境的東西。當然畫中境本身也是謝家人的杰作,是先生從謝家人手里,花了高價買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