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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淮看了眼矮樓,對寶樂道:我們上去看看吧。 現場的痕跡專家正在對四樓右邊的房間進行勘察,他們將散落在桌上的照片一張張用證物袋裝好,又拿起白大褂,檢查了一下衣服口袋,只是并沒有什么收獲??偹阆嘈潘麄兪蔷斓男∽o士,緊張的站在門口,探頭探腦的注意著里面的一舉一動。 小護士看到謝淮和寶樂的身影,連忙迎了上去,小心翼翼道:李院長真的有問題么?可她為人那么和藹,我們都很喜歡她,她怎么可能是壞人,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寶樂剛想說什么,謝淮搶先一步答道:有關案件的內容,請理解我們無可奉告。 小護士失望的低下頭,不知道是在擔心謝麗華,還是擔心自己的工作,垂頭喪腦的打算先回宿舍待著。寶樂在她走前攔住了人,沒有原有的她對那件白大褂總是十分在意:那件衣服,是你們院長的白大褂么? 是呀,小護士看了眼被放到證物袋里的衣服,又多了句嘴,這還是我今天拿給院長的呢。 小護士說這句話的時候,謝淮就站在寶樂身邊,理論上他們都聽到了,但當時只有寶樂一個人因為這句話產生了波瀾。小姑娘拉著小護士,特別在意的問道:你是什么時候拿給院長的? 就就你們來之前,院長時常一個人待在矮樓,一般這種時候我們都不會去打擾她,她也不會穿制服。我還奇怪呢,她怎么就突然讓我拿白大褂來,然后也沒穿上。小護士嘀咕了一句。 不對啊,寶樂疑惑,難道有很多件一樣的院長服? 小護士點頭:院長是有四件白大褂,不過都洗了在后院晾著,我拿衣服的時候全看到了,一件不少。雖說我們平常洗了衣服都掛在一起晾,但每一件白大褂上名字和星星都不一樣,一般不會拿混的。 寶樂扯了扯謝淮的袖子,耳語了一番道:我們之前不是看到有人穿著 謝淮還沒聽她說完,手機突然響了,韓子陽咋咋呼呼的在電話那頭道:謝幼安,快來監控室,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療養院的監控比想象中要多,想想也挺合理,畢竟療養院的患者情況特殊,自然需要更多的監控。 在這些監控中,韓子陽只調出來兩段,一段是門衛室門口的,另一段是他們在廣場上與放風的病人打照面的。兩段監控中都出現了穿著白大褂的女人,她雖然戴著口罩,但符合頭發花白,體型略胖且胸口有五顆星星的形象,應該就是他們一直在找的謝麗華。 至于兩段監控的內容,一段是謝麗華開車離開,一段是謝麗華扶起小腿被劃傷的病人。 監控的畫面不奇怪,奇怪的是時間點。從監控的時間來看,謝麗華應該在他們到之前就開車離開了,既然如此她就不可能出現在之后的廣場上扶起病人,更不可能出現在矮樓的四樓被他們看到。 寶樂對此很有發言權:我對她扶這個人的印象很深刻,當時就注意到她的胸口有五顆星星。所以剛才小護士說她給院長送衣服我就覺得很奇怪,就好像她已經穿著院長服了,還讓小護士給她送衣服,但小護士又說衣服一件不少。 韓組長震驚:還有這種事? 等等,謝淮打斷了他們,你們看到的是一個醫生帶著病人走了? 韓子陽和寶樂面面相覷,完全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但兩人同時點了點頭。 當時廣場上有幾個護士幾個醫生?謝淮又問道。 監控對著花壇前的路,與廣場之間有個死角,正好擋住在廣場上分派藥物的護士和醫生,因此無法從監控中看清楚人數。 韓子陽回憶了一下:應該是三個護士,兩個醫生。 寶樂也陷入了回憶,她看到了三名護士,兩人拎著藥箱,一人手上拿著記錄病人資料的文件。在三名護士的身邊,的確有兩名醫生,頭發花白的女醫生是謝麗華,旁邊的職務比她低,在謝麗華面前表現得唯唯諾諾。后來病人中有人被劃傷了,造成了小小的sao動等等,不對,為什么扶病人的醫生變成了那個唯唯諾諾的男醫生。 小姑娘覺得自己腦袋要炸了同一時間,同一地點,明明只能存在一種記憶,可現在她面前竟然有兩種記憶,而且還是兩種完全相悖的記憶。 三個護士一個醫生。寶樂突然開口。 謝淮隨后也認同了她的話:對,只有一個醫生,而且是個男的。他過目不忘,如果他說只有一個,說明真的只看到了一個。 老韓同志不信邪,拉了小徒弟也來問了一遍。高行摸著后腦勺,想了半天,才鄭重回答道:是兩個吧。 我們也記得是兩個,一男一女。一起跟著來的警員聽到屋內的談話,紛紛探進腦袋,一起加入了是幾個醫生的探討。 第一遍的時候是一個,寶樂最后總結道,第二遍的時候,就變成了兩個。 謝淮好像聽懂了她的意思,后知后覺道:所以,她才能在離開療養院后,又出現在矮樓的四樓??扇绻娴氖沁@樣,我們根本不可能抓到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