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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擺明了是有人想要他死,所以何琰羽說完之后,車廂內久久沉默。 順丘動容道:殿下平素不與朝臣往來,更沒有與人結怨,究竟是誰這般狼子獸心 安王的朝服和常服不是出自宮里就是安王府,府上的幾位繡娘皆是宮里出來的,能從中作梗的,這天底下也就那幾個人。 楚其淵自嘲一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怒急攻心,他竟噴出了一口心頭血,昏迷了過去。 何琰羽和順丘大駭,一人扶起他,一人給他診脈。 南星也大吃一驚,悄悄地往角落里挪,心里愁得不行。 如果安王就這么死了,她會不會被關進大牢里,會不會被嚴刑逼供和亂棍打死啊 第7章 相思意成歡7 安王生死未卜,護衛們人心惶惶,野外救治多有不便,車隊在酉時一刻趕到了郴州。 康朝律法,城門辰開酉閉,此時月明星稀,城門已然落了幾道大鎖。 因著他們人馬多,還未靠近,城門上的守衛高聲喊停:城門已閉,明早重啟,爾等勿行! 車內,安王面如金紙,奄奄一息,何琰羽在施針,竭盡所能的吊著他的命。 順丘心急如焚,獨自御馬靠近城門,舉起金牌,高聲說:安王殿下緊急進城,請速速開門! 郴州何時來過王公貴族,城門守衛面面相覷,派了一人去通知校尉。 很快,校尉親自來查驗,隨即下令大開城門,畢恭畢敬的請安王車架入內。 車輪重新滾動,南星松了一口氣,這該死的貴族特權真不錯,要是真得等到天亮,安王怕是熬不住。 對面,何琰羽還在給安王施針,楚其淵雙目緊合,要不是渾身起了細密的冷汗,乍然望去形同死人。 南星找出新的手帕,試探性地拭去他額上的汗珠。 何琰羽分神瞧了她一眼,沒有阻止,繼續全神貫注地下針。 南星就大著膽子,擦完額頭再給他擦臉,接著是脖子,最后是手。 他的手有握兵器磨出來的老繭,手指骨節分明,手背青筋微凸,是一雙略微粗糙卻又很好看的手。 陽春三月里,這雙手很冰,握著都覺得凍人。 她擦完了便要收手,何琰羽卻道:殿下在發寒,姑娘若是愿意,還請姑娘替殿下暖暖。 南星不想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么沒了,只要能救活他,她也愿意做力所能及的事。 她細心的先取過車上折疊得方正的小毯子,鋪開了給他蓋上,然后雙手攏住他的手。 安王殿下縱然清瘦,身形依舊修長勻稱,他的手自然比她的要大,她的小手哪兒能把他的一雙大手裹完全?她只能輪流捂著,一時摸摸這邊,一時揉搓另一邊。 因著江南水災,災民不斷涌入各地,南方就此實行宵禁,所以路上沒有人,馬車通行無阻。 在校尉的介紹下,順丘很快就租下了一個五進院落,并吩咐手下去各大醫館調大夫過來給何琰羽幫手,等大夫全都進了府,整個宅子被圍成了固若金湯的鐵桶。 楚其淵被抬進了主臥,里面只有何琰羽和一眾大夫在,其他人都在門外候著。 順丘不安的來回踱步,走兩步就看一次緊閉的屋門。 南星站在院中一角,同樣焦急不已,內心糾結萬分。 是不是不告訴安王繡線上有毒會更好?這樣他就不會在得知真相后被氣得命懸一線。 可是如果不告訴他,他的身體會越來越差,如原著那樣英年早逝。 她感覺自己怎么做都是錯的,或許她一開始就不該躲避殺手,乖乖的像原劇情那樣被殺手欺辱,然后身受重傷的逃離霍家鎮。那樣的話,受到傷害的只有她自己,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害得別人在搶救。 南星傷感的落下淚來。 順丘聽到抽泣聲才發覺這里還有旁人,他遲疑地走過去,撓頭道:我們殿□□弱,隔三岔五就來這么一回,嚇到霍姑娘了吧? 啊?合著你家殿下已經虛弱到隔三岔五就搶救一回了嗎?南星愣愣地抬頭,眼里的淚珠將落不落。 順丘哪里懂她眼神要表達的意思,正色道:對了,多謝姑娘今日告知毒線一事,請受順丘一拜。 南星來不及阻止,被迫受了一禮,趕忙福身行禮還回去。 這時,護衛來報:言將軍,郴州州牧帶了一車藥材在門外求見。 他們進城的時候沒說來做什么,但請大夫的動靜不小,州牧但凡頭上長了腦袋都猜得出來現在是什么狀況。 他來添什么亂。順丘很不耐煩,但還是隨護衛匆匆去見州牧。 院中只剩南星一人,她自在了些,坐到石桌邊,捶了捶發麻的雙腿。 燭光把大夫的影子照映在門窗上,她的目光隨著忙忙碌碌的影子而移動,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 夜漸濃,打更聲響了一次又一次。 縱使深夜,來探病的官員仍然絡繹不絕,順丘氣得暗罵這群人是不會看時機的蠢貨,但還是得出面應付,忙得腳不沾地。 四更時分,屋內終于有大夫出來報喜,宣告他們把安王從鬼門關給拽回來了。 南星舒了長長的一口氣,為他得救而高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