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咸魚靠親媽在婆媳綜藝爆紅、八零鄉下小女工踩點暴富、反派男主竟是戀愛腦
安王對親哥不設防,喝下了照王親手斟的毒酒,身體每況日下,再也不能領兵打仗,就此失去了老皇帝的偏愛。 安王在原著里出場的次數不多,是個透明的背景板,比她這個炮灰女配的咖位還低,連明確的結局都沒有;從定王登基后搜羅名醫給他診治的只言片語來看,他恐非長壽之命。 這么一想,他還挺可憐的。 同是天涯短命人,他又救過她,南星對他有了那么一丁點革'命戰友情。 楚其淵服了藥,終于緩了過來,他揮手讓順丘退下了,自己靠著車廂閉目養神。 南星也沒在意自己全程被當成了空氣,人家是皇子嘛,能讓她這個草民一起乘車已是恩典,而且她醒了之后都沒趕她下去,他已經夠菩薩心腸的了。 她打量著這個寬敞得足夠坐五六個人的豪華馬車,謎團重重:這個車要往哪去?她暈了之后發生了什么事?跟她在一起的大嬸還活著嗎? 似乎猜到她有滿腦子的疑問,安王殿下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言簡意賅的解釋。 山賊伏誅,村民歸家,你無人認領,本王就讓隨行大夫醫治你。你既已醒,要么下個城鎮下車,要么現在自行離開。 沒聽到回答,楚其淵睜眼,以為她又暈過去了,不料看到她在寫字。 南星用的是自制的炭筆,即木炭磨成細條,用布纏裹,卷成筆狀。 炭筆最大的缺點是書寫時會產生粉屑,她很小心的用手帕墊在紙下,不讓炭粉弄臟了馬車。 楚其淵心道原來是啞女,而后見她笑容可掬地舉起了那張紙,上邊寫道:謝謝恩人救了我,那就勞煩恩人載我到城鎮上。 楚其淵潦草地點頭回應,不欲再費神,合上雙目。 他坐得周正,即使病弱,也難掩威嚴,品貌不俗得像個玉人。 氣場這么強,不愧是久經沙場的皇子,南星暗暗點頭。 頭還暈著,她想掀起窗簾一角透氣,不經意間看到安王殿下衣擺的繡紋脫線了。他這個地位的人,一套衣服可能只穿一次,這線頭肯定是在山上對付山賊的時候不小心勾出來的。 線頭不明顯,但皇家人重臉面,若是安王殿下得知自己穿著脫了線的衣服見人,怕是會不高興。 南星想了想,解下包袱,找到針線包,輕手輕腳地蹲下去。 她知道自己的行為不合規矩,不過她和安王殿下即將分道揚鑣,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她只能幫他藏好線頭,淺淺的報答一下。 南星的動作很輕,小心翼翼的用針去引線,熟練的把線頭藏好,不會在他衣服上留下任何痕跡。 忽然間,鼻子聞到一股不同于上衣的藥味,她原先靠草藥吃飯,對藥味極其敏感,一下子就嗅出這味道很不對勁。 南星收針的動作一停,蹙起眉,疑惑地湊近他的衣服輕嗅,仔細辨別。 衣服的布料是普通的藥香,衣擺的繡線上卻散發著毒草的氣味,最起碼有蓖麻和舟形烏頭混在里頭,這兩種毒草她很熟悉,在霍家鎮的時候,她偶爾會采回來防身。 繡線里不止這兩種毒草,南星為了辨認,想湊得更近一些,手中的衣擺卻突然被抽走,她聽到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 你要對本王做什么?! 不會是被當成女流氓了吧? 他可是隨時能取走自己小命的人,南星連忙坐回原位,找紙筆解釋前因后果。 楚其淵怒氣半消,將信將疑,對外喝道:停車! 馬車停了下來,隨行護衛原地待命。 楚其淵道:順丘,請琰羽來。 順丘以為他家殿下舊疾復發,以最快的速度把何琰羽何大夫友好的請了過來。 對此,被杠在肩上的何大夫錘著他的虎背泄憤:干什么干什么!我有腳!我會自己走! 順丘不為所動,飛奔向殿下的馬車。 何琰羽悲憤地嚷嚷:言順丘你快放我下來,你看看你這樣像話嗎你?! 這動靜大的,南星在馬車內聽得一清二楚,她看到順丘扛著一位白白凈凈的男子進來,她無語片刻,帥哥在另一個帥哥肩上撲騰的樣子實在是太呃太有礙觀瞻了。 順丘丟下大夫,氣都不帶喘一下,馬上急切地道:快給殿下診治! 聞言,何琰羽顧不上去揉被摔疼的兩瓣屁股蛋,表情肅穆的去把脈。 本王無礙,楚其淵脫下外袍遞過去,臉色不太好,這位姑娘說,本王衣服的繡線上有毒藥,你看看。 何琰羽和順丘變了臉色。 趁著何琰羽檢查的空隙,順丘到南星跟前,警惕地問:姑娘,你是怎么發現殿下的衣衫有問題?你怎么認識的毒藥? 南星猜到他會來問,早就準備好紙筆了,為了一張紙上能多寫點字,她舍棄了炭筆,在他們和安王對話的時候,她無聲地研墨,當下他一問她就寫了自己的身世和經歷。 當然,寫字太麻煩,她只挑了重點說,和顧意詢相遇那段省去了。 順丘看完她的字,何琰羽也琢磨出來了。 這繡線,一種顏色就是一味毒藥,由毒草的汁液和染料調和而成,由于劑量過少,一般人不會輕易受到影響,除非是本就久病體弱、內里虧虛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