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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越看出他的意圖,殿下想改口叫我宗越直接改口就好。 景燁愧疚地說:名字只是代號。 宗越直直望向景燁,出言諷刺:這話我說可以,殿下說,不合適。 景燁被宗越擠兌得臉色發白,他案幾下的手,捏成拳頭。 宗越也知道她這話說出口,景燁這幾日對她的寵愛怕是要消散個干干凈凈。 但她也不在乎,只要景燁不來煩她,不管是受寵還是受冷,她都樂見其成。 比起景燁,現在更讓她憂心的是重妄。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總歸不是好事。 宗側妃見他們倆無異議,魔尊重妄當即改口,笑吟吟地喚宗越。 宗越看他這副神采奕奕的模樣,唇角輕輕向上扯了一下。 看她受挫,他很愉悅? 只可惜,讓她不開心的人,她也絕不讓他們高興。 電光石火間,宗越參悟透魔尊重妄意圖,道:重妄魔尊好手段,明知我仙尊不愿意用回原名,卻以仙器為餌硬逼殿下迫使我改回原名。怎么,看我和殿下感情失和,魔尊才高興? 她長臂一展,摟住景燁脖頸??楀\緞袖從她的小臂滑落,露出比雪還白皙的肌理。 宗越微微側過臉,凝望重妄,依著景燁右肩道:只可惜,我和殿下情深意濃,絕不會為小事互相置氣。魔尊怕是失策。 她故意親昵地朝景燁耳垂處碰了碰,嬌軀也往景燁懷處擠。 魔尊重妄臉上的笑意逐漸消散,等宗越面無表情地直起腰時,他臉上已經什么笑容都沒有了。 好玩嗎?宗越問。 魔尊重妄沉默地搖了搖頭。 宗越笑,卻是冷笑。她目光移到仍站在原地的魔蠱身上,幾乎明示道:我累了,重妄魔尊若沒有其他事的話,我要退下休息了。 見他不說話,宗越直接起身,拖著曳地的長裙,準備回自己的偏殿。 重妄卻倏然開口:本尊還想說有關清河神女的事,宗側妃不想聽嗎? 宗越視線掠過西側落座的仙官們,落至魔尊重妄身上。 星嵐。她隨意叫了個宴席上她認識仙侍的名字,你留在這,聽重妄魔尊高見。如果還是清河神女像我,我像清河神女之類的戲言,就不用來告知我了。 她走出宣陽殿,徒留給眾人一個孤冷清絕的背影。 她還真是放肆。見魔尊折回來,寒姬道,語氣略帶嘲諷,她不會以為尊上你和她那位沒用的殿下一般,不會跟她計較。 就算這是仙界,想殺仙尊之侄的側妃也不是難事,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勇氣,對尊上嗤之以鼻。 以尊上歷來的脾氣,等待這位宗越側妃的,只有死亡這一條路。 重妄低頭笑了下,語氣輕松道:寒姬,本尊從未想過,你這么懂本尊。 啊? 重妄抬起頭,燈光下的眼眸漆黑得驚人,像潛伏在暗處的野獸。 他語帶笑意地說:本尊確實沒打算跟她計較。 第75章 他語氣中的諷意讓寒姬心驚。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自從轉世回來后,眼前的這位魔尊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以前的他,雖然桀驁猖狂不可一世,但他那高深的實力,蠻橫的秉性,卻是一望而知的。 而現在的他,卻像是潛藏密林深處的野獸,在狂妄的本性下鋪滿斯文和陰險的底色,捉摸不透。 不準編排她,不準誹議她,因為她可是對本尊來說,很重要的人。 當這句無聲的心音傳至寒姬神海時,她的心,陡然重重跳了起來,遍生寒意。 回過神,重妄魔尊不過是笑盈盈地回望高臺上的景燁,仿佛剛才那句話不過是她的一場夢。 唯有被汗浸濕的內衫在提醒她那一瞬間體味的殺意。 景燁道:重妄魔尊,你不是要說家母的事嗎? 重妄嘆道:最想傾訴的人都走了,本尊哪還有興致訴說。 景燁臉上浮過不悅。 重妄道:這樣吧,景燁殿下,等今日宴會結束后,你來找本尊。本尊相信,本尊要說的事,一定會給殿下你驚喜。 雖然被宗越命令過如果是無意義的內容就沒必要稟告,但宴會結束后,星嵐還是老老實實到瑤海云居偏殿,找宗越稟告今日宗越離去后宴會上的見聞。 重妄魔尊說有關清河神女的事,他最想傾吐的人是娘娘。娘娘走后,他就不愿意再說。不過,他提到,可以等宴會結束后,單獨說給殿下聽。星嵐站在宗越身后匯報。 宗越回望,問道:也就是說,重妄魔尊現在單獨和殿下在一起? 星嵐點頭。 宗越又問道:那跟在他身邊的一男一女呢? 星嵐回憶宴會見聞,不確定道:似乎是被請回豫康府休息了。 豫康府位于仙尊邸外,旁邊是天機所和仙官衛兩座高樓,用來作為招待魔域來賓的住所,也算合情合理。 宗越起身,冷淡道:我要去一趟豫康府,你去找聞翰仙官,就說我要他幫我隱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