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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燁惱羞成怒,俊朗的臉上閃過薄怒:重妄魔尊,你今日來,究竟是想兩界重修舊好,還是生怕不挑起戰火? 景燁殿下莫要動怒。 和景燁情緒上的激動不同,魔尊重妄顯得格外的從容不迫。 他滿面笑容地站起身來,說道:景燁殿下,你要相信本尊,本尊沒有惡意。 畢竟這滿殿的仙官,如風,如松,如弓,紀律嚴明。若真動氣手來,本尊毫無勝算,怕是連這宣陽殿都逃不出。 聽他稱贊仙域仙官,景燁容色稍緩。 不過讓本尊驚訝的是,宋側妃。魔尊重妄看向宗越,本尊方才談話間催動魔功,連景燁殿下都受本尊影響,你卻仍舊鎮定沉著,泰然自若,不受本尊影響,你還真是讓本尊意外。你真不是那位善于編織幻境的清河神女? 他再次提起宗越和清河神女的聯系,這次連景燁也意識到不對。 宋林她不僅長相肖似生母,連法術也相像嗎?所以才能抵制重妄的魔族幻功。 至于宗越道高魔重足以抵抗重妄魔功這一點,景燁沒有想過。 畢竟剛認識時他試探過宗越法力,遠不如他。而近日,他都不能抵擋得過重妄的魅惑,宗越怎么可能憑自身抵擋得住。 見他又扯上自己,宗越無所謂地對上他的目光,道:看來重妄魔尊不僅心不誠,連耳朵也不好使。 她都否認兩次,難道還聽不清? 更何況他對她的來歷,一清二楚,何必在這笑里藏刀。 如果說先前她對重妄冷淡,眾人只是驚嘆,現在她言語中的敵意與諷刺讓整個宣陽殿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位側妃娘娘,還真有勇氣。 眼前這人,不是景燁殿下,不是華綽帝姬,是和昶雅仙尊齊名的重妄魔尊,她居然敢,冷眼相待? 整個大廳靜默了一瞬,幾乎一根針落到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 重妄也沒說話,只是仰頭懶洋洋看她。他二人一上一下,一坐一立,就于這大殿中對峙,周身俱是氣勢磅礴,傍若無人。 最后,還是魔尊重妄率先服軟,他勾唇笑了下:不是就不是,宋側妃何必動氣? 本尊只是一見宋側妃,憶起故人,不免叨擾幾句。早知會惹宋側妃動怒,本尊就不開這口。 他堂堂魔尊,此時目光哀怨地凝視宗越,顯得有幾分可憐動人。 宗越卻不吃他這一套。 清河神女是殿下生母,重妄魔尊卻一而再再而三提起我似清河神女。今日我若不言辭激烈反駁魔尊,來日旁人還以為我和殿下有怪癖,不知道怎么傳我和殿下。宗越凜然道。 景燁也反應過來,重妄魔尊,宋林她不可能是家母。你也不要再說那樣的話,她不喜歡。 是嗎?魔尊重妄反問,隨后又隨意笑道,其實本尊轉世下界時,曾和宋側妃相識,知道她年紀尚幼,不可能是清河神女,剛才的話,不過玩笑罷了。想來宋側妃不會介意。 他還刻意干笑兩聲,讓在場所有仙官不禁疑惑,在成為魔域說一無二的君主前,魔尊重妄,是怎么做到沒被人打死的。 宗越問:若是我介意呢? 也不知這話有何可笑,眾人只見魔尊重妄聽完,竟縱情笑了兩聲。 那很好。魔尊重妄笑,目不轉睛地看著宗越,輕聲說,本尊給娘娘道歉。 他恭恭敬敬地給宗越行了一禮,一邊行禮還一邊念叨:介意好,介意才不會吃虧。還煩請未來的仙后娘娘能原諒我。 宗越沒作聲,他也沒直起腰。 最后還是景燁看不下去,開口道:重妄魔尊,不必如此。 先不提他不是仙尊,宗越也未必成他的仙后。 魔尊重妄這才直起腰來。他看向宗越,宗越也正看著他,但和他的目光不同,她眼眸里只有冷意。 重妄的心像是被凍了一塊,但很快又釋然,隨意笑道:說起來,本尊認識宋側妃時,宋側妃還不叫宋側妃。 宗越見他終于說到正題,輕描淡寫道:是啊,那時候我叫宗越,然后呢? 景燁顯然還不知道她之前的事,宗越也不知道該說他粗心還是華綽帝姬膽小,聞言詫異地看宗越一眼。 宗越朝重妄臉上看著,已經預料到他接下來會讓謝亦上場,沒想到他只是淡淡然笑了下,語氣輕松地說。 本尊只是覺的,宋側妃還是以前的名字好聽。 宗越道:名字不過代號。 重妄道:本尊也覺得本尊實在管太多。但他還是想管。 宗越皺眉。 重妄望向景燁,道:不如景燁殿下讓宋側妃改回原名? 仙界眾人還沒聽過這么奇怪的請求,但上位者都未開口,他們也不好開口,大廳里的氛圍也變得詭異。 見景燁不愿開口,魔尊重妄故意嘆氣道:先前兩界之戰時,昶雅仙尊的法寶之一流光刃意外落入我族手中,其實本尊這次來,有意歸還。只是,仙界是不是也該,讓本尊看到仙界的誠意。 景燁呼吸微不可見地急促一瞬。他收回目光,眸光暗了又暗,最后眸光深沉地看宗越:宋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