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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畢竟是在這后宮傾軋之下穩坐四君之一的男子,當即反應過來:你已經有中意的人了?是哪家公子? 顧錦繡嘴唇蠕動了一下,吐出一個名字。 就見賢貴君一下的面容一下從溫和到嚴厲:不行! 顧錦繡怔怔。 她幾乎瞬間明白過來,哪里是忘了呢? 是不行! 她的腦海里不期然的浮現一個人,她永遠都是漫不經心的樣子,永遠高高在上,不屑一顧。 如果是她,是不是就什么都可以了? 可是,憑什么呢? 她垂下眼睛,眼底閃過同溫和截然相反的狠厲。 顧錦恪回府以后,洗漱沐浴完穿著寢衣趴在榻上同辛雙說話,桑宜跪坐在床沿正給她按摩。 她的肌膚瓷白細膩,因著剛才沐浴過,又泛著些粉色,十分漂亮惑人。只是現在她面色太冷太淡,鳳眼輕瞇的樣子凜然生威,讓人生不出一絲輕浮的念頭。 辛雙半躬著身,聽她吩咐。 明日五皇姐的消息就要到京中了,你去私底下傳些消息,把五皇姐的傷勢再渲染的重一些。然后 她頓了一下,鳳眼里劃過冷厲:孤不是還有有一個好表姐?把她平日里做的事捅一捅。 辛雙一愣:殿下? 她有些不明白她的意圖在哪里。五皇女且不說,甚至還要讓君后的母家出些事? 顧錦恪趴在軟枕上闔上眼,君后一切盡在掌握的面容就浮現在她眼前。 他的聲音在腦海里回蕩,似乎是輕佻玩味的,又似乎是真的在認真苦惱。 江家公子,公仲家的公子,黎家公子這么多漂亮小公子,本君的女兒會中意哪一個呢? 顧錦恪心底閃過嘲諷和惡心,她睜開眼,眼神清明又堅定,還有些鋒銳:照孤說的去做就行。 就該讓君后的母家痛一痛,收收他那些齷齪的見不得人心思還有多余的無處安放的精力。 辛雙抬頭一觸到她的眼神,神色一凜:是。 然后行了一禮,緩緩退下。 背上被桑宜的雙手揉捏的舒適極了,顧錦恪說完正事就松下來,身體略放松了些,面上繃著的神色也緩和多了。 她看了一眼身側聽話乖巧,溫柔小意的桑宜,突然輕笑一聲:長進多了。 一個月前,桑宜剛入府,可是嚇得哭哭啼啼的,今日還能面不改色,力度妥當的伺候人。 桑宜抿唇,福身笑了笑:殿下教導有方。 其實并不是,開始因為宮中和外界傳言,他是真的害怕。 可這些日子服侍下來,除了日常太女殿下吹毛求疵一些,日子似乎也并沒有很難過,反而比預想的好上太多了,畢竟貴人吹毛求疵,不是再正常不過嗎? 在宮里接受教導,又在那么多侍人里脫穎而出,他什么苦頭和刁難沒有吃過。 導致他越來越放松,伺候的自然也愈發得心應手了。 他烏發順滑的披散在身后,愈發襯得他骨架小巧,溫柔秀麗的面容上雙瞳剪水,粉潤的唇彎起,笑起來難得有些明媚肆意。 顧錦恪眸子一閃,忽然問他:如果不在宮中長大,也不在太女府中服侍,你想要過的生活是什么樣子的? 桑宜一愣,如果? 作者有話說: 太女殿下:說出你的夢想~ 薛欒:軟綿綿的地方再撞一次~ 桑宜: 顧錦繡:你下去,我上來,黑化進度ing 哈哈哈~晚安么么噠 求收藏,求評論~愛你們,么么噠^3^ 第16章 接人 如果真的如此,那么他會有好多好多愿望的,畢竟人總是有無止境的欲望,但是 顧錦恪等了半天,只聽見桑宜含笑的溫柔聲音:殿下,沒有如果的。 顧錦恪偏頭看了他一眼,沒再問了。 第二日朝會,殿上的大臣們照例正在為一些利益不斷扯皮時,外間快馬送來一份消息,手持皇女印,直達天聽。 報,五皇女殿下歸京途中遇襲,至今昏迷未醒。 剛剛吵的歡騰的臣子們立刻沉默的像群鵪鶉。 女皇手扶著鳳椅騰地站起來,神色陰沉,眼如利劍:你說什么? 下面通稟的侍人打了一個冷顫,再出口的聲音都有些發抖了,磕跘道:五皇女殿下歸京途中遇襲,至今昏迷未醒。 女皇怒氣更甚,還夾雜著些不可思議。 那可是老五啊,她勇猛且武藝卓絕的老五!她雖然因為軍餉之事惱她,但那畢竟是她的女兒。 怎么會? 怎么會因為區區刺客就昏迷? 又怎么有人敢刺殺她,讓她昏迷不醒? 顧錦恪看著她著急憤怒的模樣,眼睫顫了顫,微微垂下。 這才是孩子遭遇刺殺應該有的模樣吧。 女皇憤怒的欲要發火斥責,卻已經有人先出來制止她了。 是三皇女顧錦繡,她容色擔憂焦慮,但仍然理智的提醒女皇:母皇息怒,五皇妹情況不明。當務之急是派了御醫前去診治,然后把五皇妹接回京城修養。其他延后再問不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