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宿敵成雙對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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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證這將會是我所有文里最能吵的一對cp(目前為止)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嘻嘻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果果在這里?('w')?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嘎,未婚妻 20瓶;果果在這里?('w')?、腳腳 10瓶;美味蟹黃堡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六章 今秋將點翠插到商音發髻上,又從盒子里取出一支來,拈在手里左右為難。 “殿下,已經快有十斤了……還加嗎?” 她脖頸上頂著沉甸甸的腦袋,看著鏡中鮮亮的金光閃爍,終究咬牙:“加!” 于是一個珠光寶氣的重華公主就這樣收拾妥當了。 隋策穿著他那身玄青紗袍朝服,抱臂靠在門邊,懶洋洋地觀賞她梳妝打扮,比看猴戲還有興致。 商音扶住妝臺邊沿緩緩站直腿,由于負重太過頭重腳輕,瞧著頗為半身不遂。 青年唇邊的弧度打了個彎,只覺這丫頭此刻簡直像個撥浪鼓,他毛手毛腳地撥弄了一下發釵。 “你這頭面,比咱倆成婚那天還夸張吧?” “誒,別碰!”她動作不敢太大,只能柳眉倒豎地拍開這人的賤手,“梳了一個時辰,打亂了你給我補嗎?” 隋策吊兒郎當地順勢松活五指,抬了抬下巴問:“都弄好了?” “好了?!彼隙ǖ?。 “行。那走吧?!?/br> 馬車就停在重華府正門的臺階下,兩隊侍衛分列在側。 幾乎是踏出這座宅邸的瞬間,他二人同時挺直了背脊,一改此前玩世不恭或刁蠻任性的姿態,眼神兀自銳利起來,將羽林衛大將軍與大應公主的身份高高端起昭告世間,一個撩袍邁步,一個昂頭掖手,從上到下寫滿了“不可一世”。 且不論平日里他二人的喜好脾性是否相合,至少在裝模作樣上,還是挺臭味相投的。 公主的車駕比尋常平頭車要寬上一倍,坐兩個人綽綽有余。 簾子甫一放下,周遭沒了旁人,她立刻揚起脖頸拿手托著自己那繁復的發飾,一個勁兒呼氣。 隋策在窗邊支著臉頰看她找罪受,“不過就是回個宮而已,犯得著這么正式么?你打小住了十幾年的地方,又不是沒去過?!?/br> “你不明白?!鄙桃艄粗^,一面趁機休息,一面解釋,“可不是回趟皇宮敘家常那么簡單,這是示威,是臉面。我得讓旁人見著我氣色紅潤,神采飛揚??匣ㄐ乃颊垓v妝面,好歹證明我心情不錯。難不成灰頭土臉的叫他們以為我婚后大不幸,給人看笑話嗎?” 隋策聽了發笑,不以為意地風涼一嘆,“越是缺什么越是裝什么,你這樣人家只會覺得你是強顏歡笑,欲蓋彌彰?!?/br> “那就欲蓋彌彰?!彼膊环裾J,言辭鑿鑿的,“總好過一副苦大仇深,郁郁寡歡的樣子。哪怕跪著笑,我也不要站著哭?!?/br> 他眉峰輕輕一揚,像是對這后半句話略感詫異,眼風居然正兒八經地掃到商音臉上,仔細地看了她一回。 后者使喚人慣了,信口吩咐:“你快幫我托著點兒頭飾,我手都酸了?!?/br> 隋策抿著唇覺得她麻煩,雖滿腹牢sao,倒也還是湊過來將掌心一攤,撐住她烏壓壓的發髻。 “沒那個金剛鉆還攬瓷器活兒,真不懂你們女人,插一腦袋的珠翠就算示威了?要我說啊,是你自討苦吃?!?/br> 商音把后頸擱在他胳膊上,堂而皇之地享受人伺候,丟來一記“夏蟲不可語冰”的白眼,片刻后又轉過頭。 “誒,反正你在父皇那兒也是要裝的,我可告訴你哦,待會兒進了宮中,不管你多不愿意,在我那些皇兄、皇姐妹面前,都得表現出與我如膠似漆,夫妻恩愛,對我百般呵護,非我不可的態度——明白了嗎?” 她光是言語形容,隋策已經不自控的起了滿臂的雞皮疙瘩,真是本能反應,從內到外散發出抗拒。 商音催促:“你聽見了嗎?” 他只得忍辱負重地垮了肩:“聽見了聽見了?!?/br> 隋策手還托著她的頭,漫不經心地開口,“那我在外面,怎么稱呼你?” 后者閉著眼睛,心不在焉,“隨你怎么稱呼?!?/br> 他想了想:“商音?!?/br> 商音打了個激靈,登時皺眉:“大膽!本公主的小字也是你能叫的?” 隋策只得改口:“那宇文笙?!?/br> 她聞言更怒:“大膽!你竟敢直呼本公主的名諱!” 隋策:“……” 這個女人好難伺候。 朝見之儀說直白些就是駙馬偕同公主回娘家做個客,吃頓家宴。 民間有三朝回門,天家也不例外,只是她要等大婚十日之后才可回宮拜見。 殿上的禮儀倒是走個場子罷了,正經的席面還在宮里。 車轎停在第三道門墻外,再往深處便是禁庭的御花園,商音和隋策并肩而行,裝作親昵的模樣挨近他,邊咬著牙不易察覺地小聲道: “我方才打聽過了,長輩中幾位長公主皆不會到場,屆時來的就我父皇、皇后、幾位后妃,三位皇子并兩位公主。你應該都見過的,好應付?!?/br> “三位皇子?” 他琢磨,“除了太子顯,剩下兩位是……承和效?” 商音:“對?!?/br> “五哥今年及冠有了封號,你可不能再叫他五皇子了,得叫沛王?!?/br> 家宴擺在安益殿內,這是個好地方,左右通透,臨著大園子,夏日靠窗邊兒還能賞長明池里的睡蓮和水芙蓉,別提多清幽了。商音自小就喜歡來這兒,無論是吃酒宴還是節慶看戲班雜耍,周遭滿是花木,她坐在其中便覺得自在。 眼下鴻德帝尚在前朝同內閣議事,只他的一幫后宮佳麗們花枝招展地圍著滿園秋菊拈酸吃醋。 都是女人之間每日的例行舌戰了,商音自覺無趣,沒將她們放在眼中。 兩人正朝皇后走去,冷不防她好似看見了什么,忽然一把攬住隋策的臂膀,十分小鳥依人地靠在他身前。 隋策剛想給梁皇后見禮,這一攬差點沒站穩,鳳駕前失儀也算大過了,他默不作聲地輕側著臉,直沖著商音磨牙瞪眼睛。 豈料此人全不在意,反而賣著乖向皇后潦草地蹲了個身。 “皇后娘娘?!?/br> 隋策只得趕緊端起兩臂,架著這只八爪魚精,禮數周全地作揖。 “商音來啦?!?/br> 梁皇后像是對她的沒規沒矩見怪不怪,臉上掛著挑不出錯的微笑,“看你這喜上眉梢的樣兒,想必和隋將軍新婚燕爾,很是恩愛吧?” 商音撒起謊來眼睛都不帶眨,自自然然道:“是啊,我們不知道多情投意合呢,成親以來日日膩在一塊兒都舍不得分開。從前我年紀小,不知什么叫做無話不談,如魚得水,現在才終于嘗得個中滋味——真得多謝父皇,賜我一個如此俊朗溫和的好夫婿?!?/br> 隋策:“……” 他一條胳膊還被商音抱在懷里,聞言禁不住深深吸氣,窒息地瞪著眼眸瞥看她,仿佛見識了一個全新的動物,分外受驚。 這前后是同一個人嗎? 女人也太可怕了吧。 “皇上自是千挑萬選,特特為你招的如意郎君。你能與隋將軍投契,當然再好不過?!闭f罷忽而往身后一抬手,招呼道,“姝兒你也來,瞧瞧你meimei的好氣色,你這個做jiejie的可不能懈怠了?!?/br> 隋策順著她的動作投去視線,梁皇后的朱紅大袖隨著微舉的胳膊緩緩落下,在那回廊上的人便漸次露出形容。 年輕的女孩兒弱質纖纖,她不似商音那般牡丹一樣大富大貴,妝容清雅,衣裙也清雅,整個人像朵剛綻的含笑花。 隋策對皇室同齡人并不陌生,如果他沒有記錯,這位應該是……柔嘉公主,排行第三,只比商音大幾個月份。 宇文姝端莊內斂地行至梁皇后身畔,與對面的姊妹相視一笑。到底是皇后親生的,這舉手投足的作態和她母親幾乎如出一轍。 商音依舊挽著隋策的手,視線卻別有深意地落在她身上,那份做作的笑意鋪在眼底,突然陰涼得有幾分危險。 “姝jiejie?!彼裆g帶著關切,“你臉色發青啊,昨晚沒睡好么?” 對方明顯頓了一下,指腹在面頰處輕撫,旋即笑道:“那倒不曾。我這些天向來好眠,大約是天氣的緣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三天兩頭的吃藥,一年就總是這個臉色。不像你……” 她點頭寡淡地羨慕說,“春風滿面的?!?/br> 商音把唇角的弧度放大,矯揉造作地維持著她的“春風滿面”。 “不過……”宇文姝輕理袖擺,有意無意道,“從前你不是與隋將軍常起口角之爭,鬧得不大愉快嗎?想不到如今竟能這么和睦?!?/br> 她眼波平和:“起初知道你要出降,我還挺擔心的?,F在看來,應該是我多慮了?!?/br> “……” 到底心虛,商音兩腮的筋rou微不可見地抽了抽,繼續春風得意道,“嗐,那不都小時候的事了嗎?再說人嘛,總要仔細處過才知道對方是好是壞呀?!?/br> “就好比我們……”她舌尖卡了片刻,面不改色吐出兩個字,“阿策?!?/br> 隋策:“……” 商音端的是泰然自若:“外剛而內秀,以往在人前挺傲慢自大的,但認識的日子久了,逐漸窺得他是個溫柔顧家,體貼入微的好男人。在外能驍勇善戰,在內又溫文儒雅,真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良配呢?!?/br> 隋策:“……” 他有點撐不住了,握拳在唇下重重地咳了一聲。 商音面上八方不動,只拿手用力掐了掐他后背,還掛著那副嬌俏小公主的笑意,一派天真與之致歉:“唉,按禮制姝jiejie年長于我,這要賜婚應當是先賜給你的。jiejie不會怪我搶了你的好姻緣吧?” 宇文姝笑著搖頭,謙順地說不會,“都是緣分罷了,況且父皇如此安排,當有他的道理?!?/br> 兩位公主是同年同歲,論資排輩,按理怎么也該是宇文姝先出嫁,但不知為什么鴻德帝反而給商音招了駙馬。 新婚小夫妻你儂我儂地相依偎著往別處看秋花去了。 宇文姝溫婉端莊地站立在原處,背后的六皇子走上前,忿忿地替她打抱不平。 “什么態度,你怎么著也算她jiejie,言語夾槍帶棒的,還當著外人的面,真沒一點公主的樣子?!?/br> 宇文效年紀小,今年剛滿十四,由于生母出身寒微,在偌大的皇室中,比起商音這般的刺兒頭,他自然更情愿與柔嘉公主親近。 宇文姝聽完收了目光,眉眼一如既往地平易近人,竟還勸起他來:“商音就那么個脾氣,不要緊的,我習慣了?!?/br> “你太好性子了?!绷首觾叭恢?,“難怪讓人家欺負到頭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