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宿敵成雙對 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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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離那幫皇子公主們遠了,隋策才轉過身來,一臉抓到了把柄的飛揚之態。 “喂,你這可不是簡單的做做戲吧?” 青年好整以暇地抱起雙臂,挑著眉峰微微歪頭,“擺明是想利用我好在你的兄長姊妹面前炫耀?!?/br> 商音被他當場拆穿,抿了抿嘴,倒也不臉紅,梗著脖子揚起腦袋,“是啊是啊,怎么樣嘛?!?/br> “不怎么樣?!彼~開步子,語氣隨意,“小爺我不喜歡攪進是非里——不奉陪了?!?/br> “誒誒——” 見他走得快,商音一個箭步急忙拽住他袖擺。 “你只需要配合我一下,只一下,又不會少塊rou?!?/br> 隋策聽她說完,繼續望著天:“沒,心,情?!?/br> 接著便要抬腿。 “誒——” 商音再次摁住他,無可奈何地作出讓步,低低道,“大不了,我答應把那堆破爛找回來?!?/br> 像是就等她這句話。 隋策唇角一牽就勾出兩彎酒窩,勉為其難地點頭:“早這么說不就對了?!?/br> 嘁…… 商音忍不住噘嘴,真是沒見過氣量如此之小的男人。 作者有話說: 隋寶兒:但我其他地方挺大的(bushi) 來了來了! 本文會寫女人扯頭花,當然也會寫男人扯頭花。 我很少寫這種情節,還挺興奮(背書包.jpg)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長著狼尾巴的兔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芒果 10瓶;有之、果果在這里?('w')?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七章 女兒回娘家是件喜事,雖說也才分別了十日不到,但所謂遠的香,近的臭,再瞧見這嫁出去的掌上明珠,鴻德帝別提有多高興了。 他坐在上首,先是贊揚小夫妻般配得天造地設,再又夸了隋策兩句,讓他多多擔待自己這養得沒邊兒的姑娘,最后意思意思薄責一下商音太過驕縱,隨即歡歡喜喜地舉杯,叫大家開宴吧,好吃好喝。 這席面既是為了款待公主駙馬,菜色自然以商音的喜好為主。她無辣不歡,故而滿桌都是鮮紅的辣子……好在她的菜是單獨準備的,不必讓闔宮嬌貴的后妃們跟著遭殃。 鴻德帝正在上頭和梁皇后有說有笑,商音捉著筷子百無聊賴地在香辣蟹里翻花生吃,她天生的倔脾性,什么東西越稀少她越珍惜。 螃蟹多時她搶花生,螃蟹少了她開始搶螃蟹,可見是個怪胎。 不經意一抬眼,卻瞄到宇文姝坐在對面執杯淺飲,那目光若有似無地落在自己身上,末了卻不說什么,只意味深長地垂眸一笑。 商音頓時背脊一挺,給她笑得渾身不自在。 據她多年與此人打交道的經驗,這個舉動不簡單,事出反常必有妖,笑得那么惡心——難不成是被發現了? 不行。 重華公主立馬坐直身體,她眼珠打了個轉,靈光瞬間閃過心頭,當即把手邊的琉璃碟一端,夾起一塊浸滿紅油的夫妻肺片,笑靨如花地側身喚道: “阿策,來,這是你最——喜歡吃的菜,看父皇多清楚你的喜好啊?!?/br> 饒是方才已經做了交易,事先也有過心理準備,但當場直面商音“鬼上身”的變臉術,隋策依然覺得有點不適。 這捏著嗓子的一聲溫言細語,簡直比書中金蓮喚武大那句“大郎,吃藥了”還令人驚悚。 他臉上保持著微笑,死死盯住送到唇邊來的吃食,口中冠冕堂皇:“果……然還是你最了解我?!?/br> 牙縫里卻在低聲抗議:“什么鬼東西,我幾時喜歡吃了!” 商音還托著碗筷,同樣用只他二人能聽見的音量反駁:“這是我喜歡的,你敢不喜歡?!?/br> 他擠眉弄眼:“再說你夾什么不好,夾這個!” “夫妻肺片怎么了?沒把你的肺片成片兒叫你吃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br> 她笑得面頰發酸,于是狠狠在桌下用力踩他的鞋面,嘴唇微動: “快張嘴,我端不住了……” 如此場合真是騎虎難下,后者終究胳膊沒擰過大腿,頗為屈辱地含笑叼住商音喂來的牛肚,滿腔贊聲。 “好吃吧?”偏她還情意綿綿地問。 隋策邊嚼邊點頭,浮起“有妻如此,夫復何求”的神情,尷尬又不失禮貌地努力表演。 高處的鴻德帝卻是什么端倪也沒瞧出來,反倒頗為受用。 他慣來喜聚不喜散,就愛看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戲碼。見狀不由抬手捋須,連兩眼綻開的細紋都透著滿意。 商音捧起兩頰,微歪腦袋看他,一派嬌俏之態,咬著字提醒道:“該你了,喂我吃?!?/br> 隋策:“……” 這實在是太挑戰他的極限了,隋策嘴里還嚼著嗆口的辣子rou,面上沖她眉歡眼笑,借著側頭的動作,見縫插針地質問:“差不多得了吧!” 對方猶在做作地拋媚眼,儼然帶著小女兒的天真嬌憨,嘴角蹦出的字卻一點也不天真:“別磨蹭,我們說好的——” “你的破銅爛鐵是不想要了嗎?” 在威逼與利誘的雙重蠱惑之下,隋策不得不低頭,內心沉痛地端起碗碟,依樣畫葫蘆挑了團一品豆腐。 正待要湊近商音唇邊時,他忽然略顯猶豫,像是不知怎么稱呼為好,最后鬼使神差地脫口而出:“生……笙兒,你也吃?” 還是個問句。 商音:“……” 盡管大家皆乃逢場作戲,但他果真配合起來,商音竟有些吃不消。 這個愛稱著實出乎意料地使人反胃,她沒控制好表情,悄悄地打了個干噦。 隋策:“……” “喂,你那算什么表情??!” 他憤怒地咬牙,卻還不能明目張膽地質問,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唇縫外蹦。 隋小將軍的自尊心平生沒遭受過此等羞辱,要不是圣駕在上,他都想掀桌子了。 當自己很想這么叫嗎? 太過分了,他還沒吐呢,她倒是先吐上了,這叫什么人…… 怕半途破功,商音顧不得再和他對詞兒,忙把吃食一口吞了,免得橫生枝節。繼而迅速地大放笑臉:“好吃,宮中的御廚手藝就是高明?!?/br> 繼而適時地沖鴻德帝撒嬌:“父皇,改明兒我也想要討個廚子去我府上?!?/br> “好?!蹦沁叺幕实圬M有不答應的,“都依你,你自個兒挑人吧?!?/br> 不管周遭看戲的信了幾分,橫豎鴻德帝是十分欣慰,感慨之余還露出些許羨慕,自言自語地點頭,“笙兒和策兒真是郎才女貌,好一對璧人啊。朕這門親,看樣子是結對了?!?/br> 梁皇后在旁附和:“年紀相仿且都愛玩鬧,怎么會處不到一處去呢?早晚的事罷了?!?/br> 兩人以長輩的身份一番品評,說完,她又不著痕跡地順口提道:“算起來,姝兒也到歲數了,畢竟是jiejie,老待字閨中總說不過去?;噬峡赡私o她擇一位好夫婿?!?/br> 鴻德帝的目光本慈和地望著殿中的商音與隋策,聞言恍然似的輕輕頷首,沉吟說:“姝兒是嫡出,身份更尊貴些?!?/br> “是得仔細考慮啊……” * 一頓酒宴吃得人心力交瘁,隋策覺得從前在宮中結交的那些個皇子們,看自己的眼神兒都變了,八成在私下議論他是不是被妖魔給奪了舍。 好在太子顯向來穩重,待他還如從前別無兩樣,散席之后二人在菊花園內小聊了片刻,無非是要他記得多看顧著點兒商音云云。 對于天底下所有入贅皇家的駙馬而言,禁宮內院深不可測,不是戰戰兢兢便是拘謹局促,生怕行差踏錯。 然而隋策不同。 他的祖母是當今皇帝的姑姑,因得有這層親緣,作為隋家唯一的后嗣男丁,幼年時沒少進宮混臉熟。 要么是新春佳節給鴻德帝拜年請安,要么是閑暇與一干皇子世子們玩耍作伴。就連南書房講學,他也陪著聽過一兩年。 對這深宮,可謂是熟門熟路。 偷溜出來到歸月閣后的半廊附近解決了他的人有三急,難得耳邊清閑,隋策沒忙著回園子,甩著腰間的玉佩流蘇,沿石板小徑散步,打算曬曬秋陽躲個懶。 正優哉游哉,路過不知哪處宮人的值房,視線不經意地一掃,眼尾忽然撞進大片艷麗的朱紅色衣袂。 隔著繁茂的花木,遠處青墻下有兩抹斑駁的身影。 那衣裙的顏色實在太扎眼,都不必細觀,他就猜到其中一人肯定是商音。這招搖的金飾,大喇喇的反著光,想認不出她也難。 但另外一個…… 對方恰被擋在花樹的枝干后,依稀露出半截袍角,身份不明,從體格上看,倒像個男的。 孤男寡女避人耳目,于幽靜處私會。 還是在成親回門的當天。 隋策微微意外地挑了一下眉,并未上前探個究竟,只若有所思地沉默半晌,抬腳離開了。 回到菊園里,眾人都聚在水榭中吃茶,帝王家的家宴,不外乎是皇親國戚。眼下看過去,除了幾個后妃稱病告退之外,余下的人都在。 太子沉穩,沛王寡言,六皇子天生一張看誰都不順眼的臉。就連跟前伺候的太監也一個沒少。 隋策記性不錯,認面孔尤其拿手,不著痕跡地縱觀全局,很快也在公子哥們的隊伍里撿了位子坐下,與一群王子皇孫憂國憂民地扯淡。 大約一炷香過后,余光便瞧見商音不動聲色地回來了,等在附近的今秋上前給她緊了緊發髻。 主仆倆舉止如常地走到女眷的席面去,混于其中風輕云淡地有說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