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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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衛綁的尤其結實,成一個煮熟的紅蝦似的林閣老被紅紗捂住口鼻,眼也睜不開在掙著力氣在地上匍匐。 “林書平,這些日子別來無恙???” 江俞單手攬著荀雙,另一只手接過長劍出鞘,寒刃劃過他的臉龐,不重不輕將覆著面的紅紗剃個紛飛,薄紅落地,在滿是褶皺的臉老賜上數道血痕。 荀雙躲在江俞的背后偷偷把斗篷摘下來,看地上的林書平掛了滿臉的彩,低吼著辱罵江俞,“狗東西!你又發什么瘋!” 他罵的難聽,聲音極大好像這樣能把臉上火辣辣的刺痛和羞辱排遣出去。 江俞半瞇著眼,提著的長劍只一瞬就刺入紅紗漫過林書平的肩膀,看他躺在血泊中驚聲尖叫著,沉聲道:“說,大夢的幕后之人是誰?!?/br> 林書平是個讀書人,倔起來不比拿刀舔血,用人頭換功績的武將差,江俞失了最后一點耐心,抬起長靴碾過他的傷處,緞面的靴底死死鉆著林書平的傷處,大聲的嚷著痛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大夢。你發什么瘋???” 江俞冷笑一聲:“林閣老不會不知道我那些手段,是怎么折磨敵國細作的?你最好趕快交待,不然我沒有那么好的性子陪你個老不死的,我失了性子,你就沒了命?!?/br> 他抬起靴尖,發狠的踹上林書平的肩膀,林書平被踢的口吐鮮血,靴底的砂礫混入他的傷口,擦過皮膚剌的他皮開rou綻,但林書平還是不開口,死命不肯說:“什么大夢鬼夢的,你胡說什么!” 江俞見狀,抬起小腿捻在他的臉上,“我已經命人把你的妻兒帶到江府好生安置,你如果再不說,就是不知好歹了?!?/br> 林書平緊繃著的弦松動半分,滿臉顫抖著橫紋,“江俞,江少主,我求你不要殺我的妻子,她什么都不知道!” 荀雙有些不忍看到這一幕,偏過頭后退半步,直直撞上身后的暗衛。她沒發覺,自己身后到底何時冒出這么多人的。 林書平注意到她,渾濁的雙眼恢復了一點清明。江俞不滿他的眼神,加重腳上的力度,咔嚓一聲輕巧的傳來老臉刻入地板的聲響,他趕忙回道:“是皇上!是皇上為首的戰派!只有殺了你他們才能堂而皇之的開戰!” 江俞的臉陰沉著,“一派胡言,還不說實話!” 荀雙也著實被驚到了,小皇帝做這一切好像理所應當,他討厭自己,討厭到想殺了她也不是沒可能。而江俞手握重兵,他難免有芥蒂,可那日江俞受傷,任錦的關懷備至也是裝出來的嗎? 房內的眾人一片寂靜,只有林書平求饒的聲音:“江少主,我說的是實話,皇上他早就忌憚你的勢力......” 他話還沒說完,頃刻,門外閃過數枚暗箭數以百計的穿透朱門,像鐵雨一樣打進房內,向他們襲去。江俞極快的攬過荀雙趴在地上,帶著她趴進了床底。 江俞沖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她的手不慎壓到他的胸口,還未復原的傷口又流出血腥味兒。少年吭都沒吭,還是將她護在懷里。 暗箭所到之處傷了幾名暗衛,大門被大力推開,數十名穿著刺客服飾的男子闖進來。 見形勢不妙,埋伏在酒滿樓外的暗衛踹開窗欞翻身進屋。齊整整的冷劍出鞘,那些刺客武動低劣根本不足以與江俞訓練出來的暗衛匹敵。 不消一刻,其中一位刺客不敵,被重傷后踢下欄桿,尸體直愣愣的墜入樓下正在歌舞升平的大臺。尋歡作樂的艷場一下被尖叫聲打破,霎時亂作一室哄鬧著逃開,尋歡客還沒來得及提上褲子就只顧得上抱頭在樓內鼠竄。 他們糾纏成一團,有刺客看見床下抱成一雙的人兒,拎起大刀就要刺穿床板。 江俞傷雖沒大好,可身手還是頂尖的,抓著荀雙的腰翻身站起來,長劍橫掃過刺客的喉嚨,瞬時沒了人氣,耷拉下腦袋倒在床上。 房內一片狼藉,乃至整個酒滿樓都是人人倉惶的身影,江俞嫌惡的掃過已經沒有呼吸的林書平,劍眉微皺,渾然升起滿身的戾氣,“不要和這些蝦兵蟹將纏斗太久,他們的救兵快來了。先護送少夫人離開?!?/br> 說罷荀雙揪住他的衣袖,拼命的搖著頭,“不行,你要和我一起走!” 江俞嘆了口氣,帶著她快步踏下長階。剛走了幾步,二樓的房間里飛出一個身影撞破欄桿,渾身帶血的倒在他們面前。 “他娘的,誰給你的雄心豹子膽敢輕薄你爺爺!”房內站著個細高挑,香肩半露的小娘子,正拍著滿手的血污。渾厚的嗓音絲毫不似尋常姑娘家。 聲音聽來有七分耳熟,江俞正欲抬劍刺去,被荀雙拉住手臂,她仔細看上,男人雖身著女裝,但濃妝艷抹的眉眼和荀雙有七分相似,可比荀雙還高上許多,她圓睜的杏眼中滿是驚訝,叫道:“哥哥!” 荀燕聽到荀雙的聲音,看見江俞的身影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又見他身后正是他日思夜想的荀雙,還沒等他親親熱熱的喊聲meimei。荀燕抬手就搬起一個花瓶向江俞砸去。 江俞偏頭躲過,嘩啦一聲身后的刺客應聲倒下。 荀燕靈活的翻身奪過那具尸體的刀,毫不顧忌拉著荀雙的手,“雙兒,你怎么在這兒?阿遠呢!” 江俞黑著臉,拽過荀雙跑下樓,連帶著荀燕也跟著一齊跑。荀雙回過頭,問道:“哥哥,你怎么來京都了?還穿成這樣?!?/br> 荀燕被拉的上氣不接下氣,不滿的忿恨道:“你和溫遠失蹤許久,我想來救你們,多虧我這位好妹夫!讓我連京都郊外的大門都邁不進來!” 嘴上不停,手上連連推開一路上礙事的男女,被從欄桿上掀翻的男女尖聲叫著掉了下去。 “哥哥!”荀雙拽著他的手被江俞強硬的拉扯松開。 等追到已經撩起蹄子狂奔的馬車,他飛身而起抓住車門,靈巧地翻了進去。躺在車廂內大口喘著粗氣,“好你個該死的江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