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破案超神 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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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求你?!?/br> “是我自己想,不需要報酬?!?/br> “甜言蜜語對我無用,”夜無垢身體前傾,眼帶桃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破案?!?/br> 朝慕云低眉,淺笑輕緩:“還以為哄哄你,你心情多少會好些?!?/br> 夜無垢心中悸動,緩緩湊前,扇子搭在他肩窩:“當我是小孩子,哄一句就算?” 朝慕云:“嗯?” 夜無垢神色端肅:“至少要兩句?!?/br> 朝慕云:…… “好啊?!彼苯有Τ隽寺?,這樣幼稚的夜幫主,可不多見,“你想讓我怎么哄?” 夜無垢把扇子往前遞了遞。 “讓我幫你拿扇子?” 朝慕云拿過扇子,一句話還沒說完,又見夜無垢伸出了手,掌心沖上。 這是……要什么東西? 忽然想起對方曾經索要過的禮物,一枚玉墜,可惜最近實在太忙,沒有抽開身的時間,還沒來得及買。 朝慕云本來想點下他的掌心,說句開脫氣氛的話,誰知胸口一陣悶痛,動作根本收不住,直接把自己的手,放到了對方掌心。 夜無垢:…… 他的確肖想過驚喜,卻沒敢想過這么大的驚喜,難道這病秧子對他也…… 可惜也只是想想,朝慕云做完這個動作,身體前傾,直挺挺暈了過去。 夜無垢只能握住他的手,將他接個滿懷。 “你這不是……要我的命么?” 夜色寂美,風也溫柔,連梆子聲都特別清脆悠長,像敲在人心頭。 …… 接下來仍然是各種不停歇的忙碌,皂吏們按照大人指令,按部就班,指哪打哪,說查什么就查什么,厚九泓雖然沒回來,不怎么看得著人,但他的小弟們也很好使,送到大理寺的消息每次都又多又及時,只不過就是太多,有點亂,需要朝慕云一一整理。 一邊指揮著下面辦事,一邊理案,朝慕云還順便和院里的小姑娘拾芽芽談了談心,并讓夜無垢幫忙,去見了章夏清章初晴父女。 拾芽芽狀態早已穩定很多,因有之前相處,只要朝慕云在身邊,她的安全感就會很足,有些心里的秘密好像也沒必要瞞著,因為那對她來說再不是羞恥,再不是逃不了的危險,她知道朝慕云一定會幫她,一定會站在她身邊。 安靜幾日后,章初晴的狀態也好了很多,還是不喜歡男人靠近,但只要身邊有丫鬟mama陪著,她就可以好好說話,朝慕云和她聊了很久,慢慢的,一些過往她也愿意吐露,一些煩惱也愿意傾訴,在朝慕云給她建議方向應對后,她眼睛越來越亮,再看到父親時,也沒那么躲閃了。 避開人們視線,朝慕云又見了從田村‘請’來的兩個女人,陳大娘和劉婆婆…… 案子有關的一切線索,正在一點點補圓,需要的證據,所有人也在一起努力,好像的確沒什么完不成的。 很快,不知從哪里開始,京城街巷出現了一道傳言,說是大理寺干了件大事,有樁時隔十六年的陳年舊事,將要翻出,這次的堂審不可錯過…… 待到朝慕云準備充足,安排開堂審案時,大理寺門口那叫一個熱鬧,里三層外三層,百姓們人山人海,人群里什么人都有。 有打著傘盡量往樹蔭底走的婦人,有說的激動,口沫橫飛的漢子,湊熱鬧的小孩,也有衣著或光鮮或樸素,氣質或富貴或不羈,或老或少,或男或女的,不知道哪冒出來的人。 連旁邊的茶樓臨窗雅座,都坐滿了人。 也不知怎么這回的案子讓大家這么感興趣,齊刷刷在六月里,頂著辣陽也要看熱鬧,一邊等著看,一邊嘴里還竊竊私語—— “……都聽說了么?這回的案子可不簡單,聽說涉及到十六年前,汾安侯府兩個嫡子夭折之事,看來大概率不是意外了,那倆孩子是被人害死的!” “這高門大戶就是嚇人,不是小孩子啊,得心多狠才這么干……” “聽說那侯府后院妻妾爭寵,烏煙瘴氣的很,你看這婆娘娶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你們知道屁,高門大院這種事不正常?人關起門來一家子的事,用不著別人管,這回抖這么大,當然不是妻妾爭寵那么簡單,沒瞧見旁邊站著,腰間別紅的兄弟們么?那都是漕幫的人,這回啊,有蹊蹺呢……” “噓——漕幫的事你都敢議論,不怕被揍?” “那大理寺的人連漕幫都敢惹呢,太歲頭上動土,這位朝大人都不怕,我又怕個啥?漕幫真有那膽氣,去干他啊……” “不過要我說,這漕幫是該管一管了,瞧瞧他們現在橫的,比官差都要厲害了,朝大人敢管,是真漢子!” “害,還不是咱們天子沒了孩子傷心,老人家早些年多勤勉啊,咱們大允也風調雨順的,后來兒子都沒了,他老人家也傷了心,這起子蝗蟲禍秧子不就跑出來了……” “噓——說歸說,別妄議朝綱,一會你被逮了,可別連累我們!” “還是說朝大人吧,聽說這位大人明察秋毫,最善察言觀色,沒有一個人能在他面前撒謊,騙的過他,到大理寺不足半年,就立了不少功,馬上就要破格擢升為大理寺少卿,就是身子不怎么好……也不知能活到什么時候,天妒英才,著實可惜啊?!?/br> “還不是后宅爭斗的事,他那身體,聽說也是被嫡母給害的,他現在越來越出息,家里已經亂成一鍋粥了,他那不成器的嫡兄,前陣子才被親爹打斷了腿,他那親爹到現在也沒能見到朝大人一面……” “噓——來了來了,朝大人來了,都別在廢話了!” 公堂之上,朝慕云一身官服,面容肅靜的,大踏步前來。 他臉上未見絲毫緊張之色,步履從容,沒有丁點慌亂深呼吸,旁邊跟著的人卻沒辦法不深呼吸,為他擔足了惦。 主簿李淮瞧著外頭一層層的人影就眼暈,誰能料到這案子,能整出這么大攤子,朝慕云竟然一點都不慫,他再有本事,不也有萬一么?如果出現了什么紕漏……這場子怎么收? 朝慕云掀袍,正座就位,左手輕捋右手袖口,右手執驚堂木,輕輕一拍,便是金玉錚鳴。 “今年二月,有婦人黃氏母女,死于招提寺,兇手已落網,六月,其子冷念文遇害,遇害之時周身并無異樣,只被取走了一枚雙環玉佩,此玉佩卻并非黃氏或冷家之物,與汾安侯府有關——” 他朝皇宮的方向拱了拱手:“本官上承天威,不敢懈怠,今次便將所有相關人請至公堂,還事實以真相,還法理以公正?!?/br> “大人問案!有些事就是不能不明不白的!” “沒錯,問!” “大人不要怕,誰敢妄動,就是心虛!” 百姓們看熱鬧不嫌事大,一腔熱血,不帶怕的。 請到公堂之上的人表情就不大一樣了,尤其小吳氏小湯氏,還有汾安侯,都有些忍耐的,不好表現出來,或者已經表現出來的不滿。 朝慕云手往下壓了壓,視線環視廳堂,朝一旁皂吏點了下頭,讓他承上證物玉佩:“經查明,死者冷念文身上丟失的玉佩,乃是十六年前,侯府老夫人為兩個嫡孫準備的禮物,只是做好送過來時,兩個嫡孫已經夭折,睹物思人,難免神傷,在自己壽宴上看到年紀尚小的冷念文和章初晴時,老夫人心有所感,將兩枚玉佩分別賞給了二人?!?/br> “但此之后,此二人人生機遇大為不同,章初晴被人牙子拐走,再未出現在人們面前,冷念文從未在人前戴過這枚玉佩,黃氏死后,不知想到了什么,日日在人前佩戴,之后遇害——” “本官并不認為這是巧合?!?/br> “當然不是巧合!” “這絕對是有事??!” 百姓們小聲議論,怕是叫人知道害了侯府嫡子的秘密了,要殺人滅口呢! 朝慕云看向堂上站著的一對妻妾:“侯夫人,小湯氏,你二人可有話說?” 吳氏淺淺嘆了口氣:“我知大人意思,是疑當年侯府兩個嫡子的死有問題,有人害死了兩個孩子,今日怕東窗事發,又害死了可能知道秘密的冷念文,或者柴方,但此事著實與我無關……” “那日我正逢產期,隨便問一個侯府下人就知道,婦人生子,是要走一遭鬼門關的,我哪有精力算計其它?再說死的兩個嫡子,大的是我親jiejie生的,小的是我生的,血濃于水,我怎會那般心狠?” 她帕子掩唇,似乎想起當時畫面,十分悲傷:“此事之后,大湯氏畏罪自盡,所有人都知道,我失去了兩個孩子,又因受到驚嚇,產程不順,差點失了條命?!?/br> 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雖然有得到好處,但失去的更多,這么一對比,某些人可就是純得利益了…… 大家視線齊齊轉向,放在一旁的小湯氏身上。 這位搖身一變,從破落戶的女兒變成侯府受寵的小妾,上頭沒有jiejie壓著,又逢剛剛生產完,還得坐月子的小吳氏,瞬間風生水起,之后更是能和小吳氏平分秋色,短短時間站穩腳跟,還生了個孩子,只是運氣稍稍有些不好,是個女兒,若是男丁,怕是更得橫著走了。 小湯氏自然注意到了眾人看過來的視線,滿面委屈:“妾身那年的確在侯府,但妾身當年只才十四,哪來的膽氣和手段,做出謀害侯府子嗣之事?是覺得活太長,想見見閻王爺么?” 她微微咬唇,閉了閉眼:“就算妾身真是那心狠手辣,十惡不赦之人,偌大侯府,有侯爺,有侯夫人,還有妾身jiejie,妾身才去不到一個月,處處不熟悉,誰誰不識得,哪里敢多走動,但凡有些錯處,就要被jiejie抓住教訓一頓的,哪里來的心腹下人幫我做這些惡事?縱是妾身敢,這些下人誰敢信?謀害兩個嫡子這種事,妾身真的能做到么?” 這么說好像也……有點高看她了。 百姓們沉默的沉默,摸下巴的摸下巴,難道真是畏罪自殺的大湯氏? 不可能啊,如果當年的事當年就了了,兇手都死了,今年不會有后續,也不會有人因為心虛,害怕被發現當年秘密,又開始殺人…… 朝慕云看向汾安侯:“侯爺可有話說?” 汾安侯面無表情:“在本侯這里,當年事,當年已了,并未料到會有如此多波折?!?/br> 看上去就不是很想配合的樣子。 朝慕云也未緊追,抬手叫皂吏:“將人請帶上來吧?!?/br> 被請上堂的是兩個婦人,年紀都不小,一個是田村陳大娘,眼睛有點問題,臉上溝壑很深,卻盡量笑著,看起來親切很多,一個是劉婆婆,腿瘸著,拄著拐杖,一雙眼睛看人像在瞪人,十分不善。 朝慕云指著陳大娘:“陳氏,侯夫人應該認得?” 小吳氏怔了一瞬:“這是……” “你生產之日,兩個嫡子出意外后,侯府賣出去一堆丫鬟婆子,陳氏就在此列?!?/br> 見對方沒說話,他又指向劉婆婆,加了句:“這一位也是,姓劉?!?/br> 小吳氏搖搖頭,嘆氣:“抱歉,我不大記得?!?/br> 朝慕云看向陳大娘和劉婆婆:“你二人可記得侯夫人?” 他問的不是認得,是記得。 陳大娘臉上的笑收了收,伸手摸了摸瞎了的眼睛:“夫人的聲音,還是記得的,不過夫人們高高在上,認不得我這樣的下人,倒也正常?!?/br> 朝慕云看著小吳氏:“侯夫人可知,此二人現在在做什么營生?” 小吳氏遲疑片刻:“做什么?” “跟隨蛛娘娘,行暗牙子拐賣之事?!?/br> 朝慕云話剛說完,陳大娘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我沒有,我冤枉??!讓我們上堂認人前,大人可不是這么說的!那田村是蛛窩子不假,可我也是被你們親手營救出來的,那日大人去,是我幫的忙,提供的消息,幫你們打的掩護,不然你們怎么可能全身而退……我沒盼著你們記恩,只是也別害我吧?” 朝慕云早就料到她會鬧,淡淡看過去:“你的幫忙,并非為我們打掩護,而是監視,不是么?” 陳大娘動作一滯。 朝慕云看著地上的人,眸底墨色微深:“你扮作和善人,給予我們幫助,只不過想讓我們對你沒有戒心,正好趁機看一看我們的實力,清楚我們的動向,好去給村里人報信,方便控制我們,是也不是?” 當時他沒能第一時間看清楚,一是因為所有心神全系在村子里,二是陳大娘眼睛似乎生過什么病,連帶著臉上肌rou都有些僵硬,當她想要隱藏時,微表情表現會很少,難以分辨。 “你的兒子真的是和田村人生的么?所有孩子真的死了?你真的是受害者,還是自一開始,就是組織者?” “我沒有……你怎么就能不信我呢……”陳大娘眼神閃爍,哭著喊冤枉,似乎傷心的不能自已。 朝慕云看向劉婆婆:“你當時要趕我們走,拐杖揚的老高,打下來的力道十足,是真的很兇,你真的覺得村子里很好,處處以他們為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