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破案超神 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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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許是沒來得及?” “沒來得及換衣服,倒來的及準備一方新帕子蓋臉?他怎么不為自己找身覆尸布?” 曲才英順著朝慕云手指,看到了那方素帕,雖然輕薄,但無有折痕,明顯是新的,且不便宜。 朝慕云神色淡淡:“京兆尹若連這些異狀都看不出來,不若直接將案子移交大理寺,還免的誤事被罰?!?/br> 曲才英自然不干:“你不過一個主簿,哪來的膽子和我這么說話——” “主簿怎么了,主簿吃你家的米,花你家的錢了?” 遠處拂開人群,走過來一個人,正是同是主簿的李淮,不管步伐還是目光都火氣十足。 再看曲才英,下巴抬的更高,眼睛瞇的更深,比剛剛更有斗志了。 朝慕云頓時明白,這二人有過節。 曲才英:“怎么,往常標榜自己窩里獨大,現在被擠的連站的地方都沒有了,舔著為新人出頭?” 李淮:“放你娘的狗屁,本官再不濟也是個有官階的實差,你給人做舔狗這么多年,還沒放成擦屁股的事一件沒少干,怎么,被提拔了么?” 曲才英:“姓李的膽敢污蔑上官,看老子不——” 李淮:“本官污蔑誰了?指誰名道誰姓了?你要是怕了,就直說,本官可不為難你,直接尋府尹大人辦移交就是!” 曲才英:“你知道屁,這案子就是自殺!沒有兇手!” 李淮:“若有如何,你可敢與我作賭?” 曲才英:“賭就賭,今兒個這尸體就給你們大理寺,若半月內不能破案,查半天還是自殺,你這主簿就別要了!” “對,沒錯,大理寺主簿朝慕云就跟你賭了!”李淮把朝慕云拉過來,“他若找不到兇手,自此再無顏面留在大理寺!” 朝慕云:…… 你們罵戰,以我作賭? 曲才英被噎的差點閉過氣去:“姓李的你好狗??!” 李淮盯著朝慕云,目光陰陰,冷笑連連——你自己跑過來看的案子,你不接? 朝慕云算是被坑了,但殊途同歸,他的目的本就是查案,但—— “若我贏了,當如何?” 曲才英和李淮齊齊看他,你贏了就贏了唄,能如何? “總不能隨意為你們賭注,”朝慕云淡淡道,“若我半個月內能破解此案,找到兇手,曲師爺自此以后見到我大理寺的人,客氣行禮,一次不能漏,李主簿——” 李淮:“你之功績,我不插手?!?/br> 大理寺內部競爭,不能讓別人看了笑話,若你真有本事讓我心服,我也不是不能容你。 四周圍百姓們都看著,有些話不太好明說,三言兩語間,幾人就有了默契,曲才英最后看了一眼現場,甩了袖子,帶著自己的人走了,李淮也未多留,著急出來,午飯還沒吃呢。 朝慕云再次看了會兒現場,讓剩下的皂吏清場帶回,準備安排接下來的事。 “幫主,咱們是不是……” 夜無垢翻身上馬:“還留著干什么,這都表演完了,走吧?!?/br> 沐十:“死的那老頭好像是江元冬,要不要幫朝公子一把?” 夜無垢:“小木頭,別太小瞧了他,他搞的定?!?/br> 沐十點點頭,回頭看了一眼。 幫主似乎對這位公子很感興趣,可要說想靠近,并沒有,不想親近吧,凡有遇處,又每每為他停留…… 朝慕云回到大理寺,很快拿到了死者卷宗,江元冬,今年六十七,日常身體康健,未有病痛,二十二中進士,入仕途,曾經最風光的日子是在二十年前,一度任科舉考官,后仕途并不如意,近十多年一直是閑差,略遭同僚排擠,這兩年被迫致仕,方才好一些,只是本人意難平,屢屢有回去的想法。 家庭現狀比較簡單,早年家中曾走水,妻子和兩個嫡子兩個庶女都死在了大火中,唯有當時在外面做客的女兒,和一直在老家祖宅,身體不好的兒子活著,如今膝下也就只有這一子一女,兒子名江項禹,年四十二,未成親,膝下有一子,母不詳,女江蓮,年三十八,嫁到京城晉家,不常歸家。 社會關系有些不好說,說是官場人吧,他這幾年都在乞骸骨致仕中,往前數又與同僚關系不睦,說不是官場人吧,他的行為利益都在這個圈子里…… 日常行蹤更是,隨著年紀大了,脾氣越發不好,不愛下人跟著,常把人們趕走,去哪里也不說一聲,最近近清明,大約想起亡妻和死去的孩子,脾氣更大,經常不見人影,昨天更是吃了午飯就不見了人,去了哪里沒人知道,直到今早到官府通知。 還有死者的船是在水中發現,不知隨水波飄蕩了多久,春日水下暗流涌動,如何估算尋找船正下水的位置,也是個問題…… 相關行蹤痕跡,皂吏們在查,但速度略慢,朝慕云需要更多人手。 正在思考間,手指落在一邊名冊,他看到了個熟悉的名字—— 厚九泓?他如今押在大理寺? 朝慕云垂眸,到檔案房尋到相關卷宗 ,看了一會兒,出來執筆寫了張紙,帶在身上,才捧了茶盞起身,慢條斯理轉到牢房。 找到厚九泓的牢房并不難,朝慕云微笑:“二當家,又見面了?!?/br> 厚九泓擋著臉,努力往墻根縮—— 你不要過來??! 朝慕云以茶暖手,任對方徒勞半晌,才道:“未想到二當家如此面皮薄,若是嫌丟人,我為你清個場?” 厚九泓:…… 什么叫臉皮???九爺縱橫江湖這么多年,什么時候丟過人?他就是純粹不想見著病秧子,一見準沒好事! 被人叫破,已經躲不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厚九泓一撂手:“怎么在這里?” 朝慕云:“你猜?” 厚九泓一看他身上那官服:“這還用我猜?” 這病秧子真夠有本事的,找到機會混到大理寺,還當上官了! 一邊看病秧子,厚九泓眼睛一邊滴溜溜轉,轉著轉著就笑了:“我說朝大人,你可還欠著我東西呢,”他拍拍自己胸脯,暗示那張契紙,“債主在前,你是不是得表示表示,把我弄出去?” 朝慕云眼梢微抬,似有笑意:“如此豈不是正好?你若在這里被關到無窮無盡,再也出不來,我這債豈不是不用還了?” “你——不要臉!” 心腸好黑的病秧子!合著老子這一說話,還給你機會了是不是! “哦?!背皆妻D身就走。 厚九泓:“別——” 朝慕云頓住,面色板正:“二當家還有別的事?” “那……什么,”厚九泓在病秧子面前就沒落著過好,也豁出去了,“你君子謙遜,人美心善……” “多謝夸獎,”朝慕云再次轉身欲走,“我知道我很優秀?!?/br> 厚九泓:“我有用!” 朝慕云這才徹底停步,眸底墨色暈開:“二當家能給我什么?” 厚九泓咬牙,又被這病秧子算計了!他剛才要是不先說話,還失不了這先機,病秧子絕對是有事求他才來的! 可他不想對方如意,憋了半天,憋出四個字:“……給你減債?!?/br> 朝慕云沒說話。 厚九泓閉眼:“廢了,契紙做廢了還不行么!” “不行,”朝慕云搖頭,“我這人說話算數,欠了債,就得認?!?/br> 他一邊說話,一邊拿出一張新的契紙:“一事歸一事,我欠你的,會還,此次幫你,你便也欠了我?!?/br> 厚九泓:…… 這是讓他簽個新契?那以后不也被套牢了,再也跑不了了?再一看細則—— “什么玩意,我還得當你的門房?” “放你出來,我不用擔責的?”朝慕云垂眸,“你以功贖罪,我對你有監管權,并連帶責任,你走的太遠,別人告你借機逃跑怎么辦?” 厚九泓冷笑:“我若要跑,做你的門房,便跑不了了么?” 朝慕云晃晃契紙:“我欠你的債,你也不要了?若我猜的沒錯,你現在應該回了一筆款項,還不信我?” 厚九泓沉默。 的確叫著病秧子給料中了,因為招提寺的案子,京城最近查的很嚴,兄弟們的買賣都不好干了,但榴娘娘那批賤賣清理的庫房,倒的確讓他賺了一把,現在還沒清完,結果卻已可期,這病秧子,著實有兩把刷子。 朝慕云看著他:“還想不想賺更多?” 厚九泓:“你真不怕我跑?” 朝慕云:“你若真放得下,又有本事,隨便跑就是,且看我能不能抓你回來?!?/br> 厚九泓知道病秧子有這個本事,這份算計人心,事事洞察的心思,天底下恐怕不會有第二個。 相處過一段時日,再加翻著大理寺對黑風寨的卷宗記載了解,朝慕云大概知道這位二當家是個什么樣的人,不守規矩,干過不少壞事,牛能吹破天,但手卻沒沾過血,經常犯到官府手里,京兆尹大理寺的牢房坐過不少回,回回都罪罰不重,關一陣就能放,然后他再犯再放…… “簽不簽?” “簽簽簽!就沒見過你這么黑的公子哥!” 簽完契紙,厚九泓從牢里出來,活動了活動手腳:“可憋死我了——說吧,需要我干什么?” 朝慕云帶著他往外走:“怎么進來的?” 厚九泓:“你都知道我在這兒,沒看過你大理寺的冊子?打翻了幾個菜攤子,毀了酒肆幾壇酒?!?/br> “我問的是,怎么打翻的?為什么砸人家的酒壇子?” “誰沒事也不會那么瘋啊,我接了個活兒,打那條街路過,有個小屁孩兒簡直沒長眼睛,看不到老子也就算了,他還敢往別人馬蹄子下撞,那馬又驚了,老的是不想救人,可老子得自保啊,這不就掀了別人的攤子,砸了別人的酒,還把人主顧要帶的東西摔了,主顧不干,我進來也不冤……說吧,叫我干什么?” 朝慕云把寫著名字的紙遞給他:“打聽消息?!?/br> 厚九泓一看:“你們大理寺又來案子了?還一來來倆?不是,就這點事,你們自己的皂吏還不夠使么?” 朝慕云肅容:“交叉尋找,效率更快,你記清楚,我這次要找的人,心智成熟,非常喜歡儀式感,年齡一定不會很小,你朝三十八,甚至四十歲往上找,此人有很多的空閑時間,會經常打理花草,不管剪多少花,別人都不會懷疑,工作時間自由,有很大的屬于自己的空間,可能有私宅,這個人還可能很孤獨,沒有太多朋友,不與人親近,不太主動社交,有極為隱秘的傷痛……” “不對等等,為什么?”厚九泓不理解,“你不就是看了一眼現場,還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就叫我找這樣的人,你憑什么這么分?還有,什么叫隱秘傷痛?” 朝慕云頜首:“死者的死亡情景,給了我這些信息,我認為兇手有復仇傾向,在祭奠亡靈,這個隱秘的傷痛很可能就是這個,兇手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或者很重要的人,不過這個對方可能會隱藏,如果你覺得有什么奇怪的點,全部不要錯過,都記錄下來,與我分享?!?/br> “那空閑時間,私宅?” “死者的船有大量白菊裝飾,兇手需要布置這些,不能別人看到,沒有自己的空間,并不方便?!?/br> “沒有太多朋友,工作時間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