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破案超神 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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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元冬死亡時間是在晚上,而上一個史明智,則在白天午后,兇手能夠做到,時間線一定能自主安排?!?/br> “那什么叫喜歡儀式感?” “祭奠方式,還有死亡日期,史明智死在花朝節,江元冬死在清明?!?/br> “這個……都是節日?” “不,都是與花有關的節日?!?/br> 朝慕云斂眸,花朝賞紅,清明祭亡靈,哪個節日都少不了花朵的存在。 厚九泓感覺后背有點涼,指著卷宗上的信息:“那你說與花有關……死者這個兒子,不就經營著花房?” “所以他也很可疑?!?/br> 朝慕云看厚九泓:“明日江府掛白,你可伺機而動,我亦會同去,看看這江元冬,到底為什么讓人這么恨他?!?/br> 第33章 東西交出來 打聽小道消息, 厚九泓感覺自己還是很拿手的,大不了蹲別人房梁上偷聽,不行還有小弟, 再不行還有道上的消息…… 但是病秧子這么算計他, 分紅沒了! 使喚人不得給點工錢么?就這點還不夠呢, 九爺的身價哪會這么低,回頭還要好好盯著病秧子,給他多找幾個掙錢的門路, 這是他欠他的! 厚九泓沒有等第二天,轉身出了大理寺, 就開始干活, 凡有所得,都好好記下來,找人送到朝慕云手里。 晚上朝慕云刻意喝了藥, 第二日一早醒來,先看了厚九泓送來的消息。 本次案件從時間線不太好分析, 雙方交叉的圈子人很多,不怕篩選范圍大,就怕沒篩選到, 官場, 江湖,紛爭……市井街巷消息不少,看似關聯不多,配合皂吏們調查到的事, 有奇效。 朝慕云看完所有消息及案件卷宗, 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兒, 在紙上寫寫畫畫, 勾出關聯,理出嫌疑人思路,才換了衣服,去了掛白的江家。 大理寺立案,尸體并未發還家屬,但知道人死了,家中總得掛白,棺材備上,應對上門吊喪的賓朋,觸目皆是白色,孝子江項禹跪靈謝客,出嫁女江蓮在父親的棺材前哭的不能自已。 “逝者已矣,活人須得朝前看啊……” “夫人節哀,莫要哭壞了身子,你婆母還在跟前呢,你爹在天上,想必也不放心?!?/br> “長輩們說的對,蓮兒,莫要哭壞了身子,你是你父親的女兒,也是你女兒的母親,未來還長,總要一步步走過去的,易兒,來,給你岳父上香?!?/br> 朝慕云站在堂外,視野很清楚,現在哭的起不來身的是江蓮,旁邊好幾位相勸的夫人正在表達善意,最后一個說話的,應該是他的婆母俞氏,至于俞氏口中的易兒,便是江蓮的丈夫,俞氏的兒子,晉千易了。 晉千易往前上香,江蓮淚眼婆娑,看著丈夫背影。 江蓮時年三十八,保養的極好,若臉上不做表情,眼角連細紋都看不到,身材偏瘦,體態不說似少女,跟二十多歲的姑娘差不了太多,晉千易時年四十,蓄著須,看起來老成很多,他的面無表情,更像是自己要求的持正。 俞氏五十七,將近花甲的年紀,頭發卻白的不多,也是個會保養的女人,眼角紋路已不可遮,可她相貌很美,看得出來,年輕時必是絕色,即便老了,也有當年風華體態。 于死者而言,俞氏與晉千易都是姻親,要說發自肺腑的難過傷心,不太現實,做悲痛狀,說幾句懷念從前亡人多么好的話,場面便能過得去,可死者一雙兒女,江項禹和江蓮,就有些意思了。 有人來祭,做為兒子的江項禹當然要哭,眼眶都是紅的,仿佛傷心欲絕。但真正痛哭的動作肌rou表達比較復雜,偽裝難度很大,就比如現在的江項禹,眉頭是下壓的,上唇是提升的,嘴部是咧開的,但眼睛緊閉的程度無法準確模仿,五官的動作幅度力度都不到位,尤其呼吸狀態,真正的哭泣,呼吸并不能均勻平緩,它會呈痙攣狀,頦肌作用關鍵……這些主要特征,江項禹臉上都沒有,所以,這個悲傷表達是謊言,父親的死,他并不是很傷心。 江蓮是真的在哭的,她哭泣的表情非常飽滿,很容易辨認,但這個哭泣里,還有別的情緒表達,比如壓眉,瞳孔微微朝旁下側傾斜,比如雙眉向中間緊皺,形成縱向眉紋,額肌收束,上眼瞼皮膚對角線褶皺…… 她對父親的死很傷心,但也有一些嫌棄,解脫,以及恐懼。 這很有意思,如果和父親感情不好,平時相處過程中有互相嫌棄,那得知對方去世會有解脫感,但這恐懼,從何而來?她為什么害怕自己的父親,或者說,害怕父親的死?父親的死會對她帶來什么?還是…… 她做過什么虧心事,害怕暴露? 思索間,有人拍了下他肩膀,他回頭,是厚九泓。 厚九泓指著從遠處行來,馬上要到靈堂的人:“那兩個婦人,看到沒有?年輕點的是晉薇,對,就是你現在看到的晉千易的meimei,俞氏的女兒,丈夫死了,現在是個寡婦,她扶著的那個,是她的婆母,齊氏,你應該知道是誰了?” 朝慕云點頭,可太知道了。 就是他感覺不對勁的那份大理寺卷宗,死者史明智,年六十,于一個月前,花朝節當日過世,死法與江元冬一樣,都是小白船,白菊花,白巾覆面,飲毒而亡,這齊氏,便是史明智的發妻。 齊氏看年紀,應該和靈堂里的俞氏差不多,但給人的印象就差多了,一樣的近花甲之年,俞氏尚能看出當年美人風華,齊氏頭發幾乎全白,臉上滿是皺紋,板著臉的樣子很有些兇相,并不易讓人親近。 攙著她的晉薇年紀和靈堂里的江蓮相仿,身材也相似,同樣保養得宜,與江蓮不一樣的是,她相貌肖母,很有俞氏風韻,遂,她很美。 本案兩個死者,當然不是沒關系,他們都與晉家聯姻,一個女兒嫁到了晉家,一個兒子娶了晉家女,怎么說都算得上姻親,但奇怪的是,兩個死者死前,并未多有走動,似乎關系不太好。 齊氏婆媳二人都是寡婦,家中一個月前也有喪事,按理說不好出門行動,但今日也是白事,因有姻親關系,不來一趟說不過去,便按禮數奉了禮,進靈堂上香。 大約晉薇相貌過于美艷,素裙銀簪仍遮不住姝色,靈堂正該莊正威嚴,男人們紛紛離開了視線,不往這邊看。 厚九泓一邊看,一邊低聲和朝慕云說小話:“我傳給你的消息,你都看過了?你要我找的人,今天可都到場了,你且用你那本事,好好看一看?!?/br> 他找了一下午加一宿,全部符合病秧子給出條件的,也就這三家的人。 “江項禹打理江家庶務,手下生意不少,其中就有花房,他的meimei江蓮自小喜歡擺弄花,家里又有這生意,她一直都挺懂,她婆母俞氏夫早亡,獨自拉扯孩子長大,自己人又長得美,也沒別的愛好,后院也會收拾花花草草,俞氏女兒晉薇跟著她,又與江蓮自小認識,當然也會這些,只不過她早年沒看出喜好,這些年死了丈夫,房中寂寞,便也撿起了這愛好,至于她婆母齊氏么,好念佛,自己瞧不出來喜歡什么花草,但佛龕上總要供兩枝……” 厚九泓唆牙:“嘖,這兩個案子,除了江蓮,剩下的女人都是寡婦,男人么,江項禹娶都沒娶過,也是個單的,就晉千易跟所有人都不一樣,也不喜歡花,但他同這兩個死者死前都見過,要想弄死也不是太難……” 將暫時打聽到的瑣碎消息說了,厚九泓摸著下巴,眼珠子轉了轉:“你可別嫌我念頭臟,一般這種高門大戶,家里有漂亮寡婦,又出了命案……嘖,里頭一定有事!” 朝慕云看他:“你懷疑誰?” “要不要先看看江項禹?我聽人說,他和他死了的爹經常吵架,但都壓著火氣,避了人,連下人都不知道他們吵什么?!?/br> “唔,那我看看江蓮吧?!?/br> “誒你什么意思?”厚九泓瞪向病秧子,“不信我是不是?” 朝慕云淡定極了:“你不是會去盯江項禹?” 厚九泓:…… 他就知道,病秧子就會使喚人! “話不投機半句多,我走了!” 厚九泓走后,朝慕云,繼續觀察,甚至輪到順序,去靈前上了炷香。 他注意到晉薇上香時,雖無哭泣,但表情很有些哀傷。于她而言,死者江元冬應該只是個認識的老人而已,她為什么會哀傷? 她婆母齊氏,似乎和俞氏不太對付,俞氏全程沒太多表情,一如既往,表現的溫柔和善,齊氏則不同,在越過俞氏時,似瞪了她一眼,眼神極為銳利,有很強的攻擊性。 朝慕云非常確定晉微看到了這一切。一邊是母親,一邊是婆婆,她的立場應該很尷尬,但她面無表情,似乎萬事不過心,隨便她們如何相處,全然不在乎。 倒是江蓮和晉千易這對夫妻,感情似乎極為要好,晉千易對妻子很體貼,見江蓮哭的不能自已,親手把她扶起來,輕聲哄勸,在有丫鬟過來,試圖接手的時候,他也沒讓,甚至十分注意和丫鬟之間的距離,持正自身,也尊重妻子。 江蓮顯然很感動,眼圈又是一紅,卻不是為了父親,而是為了夫君。 女眷們來了又走,聚了又散,客人一波接一波,朝慕云也不能總是在堂前,既然來了,自要多處走走看看,比如——死者江元冬的書房。 大理寺皂吏昨日就拿著官文過來搜檢過屋子,并無所得,可朝慕云看過卷宗記載,總覺得,這里應該有點什么。 “簌簌……” 突然有細小聲響,朝慕云停下腳步,那聲音也消失了,他抬腳再走,又聽到了,如此幾次,他才確定了方向,轉頭看去,發現墻角草叢里,趴著一條小蛇。 小蛇手指一般粗細,吐著信子感知周圍,鱗片深青泛藍,蜿蜒在草叢,每一個無聲游動,似乎都帶著危險。 蛇…… 不知這條蛇有沒有毒,但朝慕云突然想到了一個點,本案死者確系中毒身亡,但船上并沒有遺落的盛放毒藥或毒丸的小瓶子,皂吏和仵作解讀可能是兇手隨手扔進了河里,小東西非常難找,不定沖去了哪處。但仵作表示,尸體表征與常見中毒無相似之處,也就是說,這回的毒,他們認不出來,皂吏們去市面上摸查,也未找到有毒藥材或藥丸記錄。 船上找不到毒藥痕跡,毒狀表現又非常見,仵作不認識,正當藥物渠道記錄里也沒有,那會不會有另一種可能性?比如不是毒藥,而是毒蟲? 若如此,兇手的特征需得再加上一點,對豢養這類動物熟悉。 “砰——” 旁邊突然有響動,像誰大力拍開了門,又像什么東西突然掉在了地上,小蛇受驚,快速游走進草叢,再也看不見。 朝慕云再往前走,正好是死者江元冬的書房,有個人正在里面翻東西。 孝裙,頭上簪白棉花,是江蓮。 不翻多寶格上的花瓶物件,不動大衣柜,只盯著案幾上的紙頁,和書架上的書…… 她要尋的東西,該是文檔之類? 總之,應該不會太大。 門外突然有腳步聲,江蓮愣住,看得出來她非常緊張,手都在顫抖,她似乎在就這樣沖出去和躲起來兩個念頭中猶豫,最后一跺腳,準備躲去簾子后—— “不必躲了,我知道你在這里?!?/br> 一個黑衣蒙面人拿著匕首,抵著俞氏脖子進來了。 江蓮嚇的不行:“你是誰,放開我婆母!” 黑衣蒙面人就相當愉悅了:“別喊,喊來了人,你婆母死了,可都是你的錯?!?/br> 江蓮瞬間噤聲。 黑衣蒙面人滿意了:“東西呢?找到沒有?” 江蓮臉色煞白:“什么東西?你在說什么,我不懂……” “少跟我?;?,你以為你在這里干什么,別人不知道?”黑衣蒙面人匕首更近俞氏一分,“再問你一遍,東西呢!” 頸間幾被壓出血線,俞氏呼吸都慢了,順便給兒媳婦使眼色:“閣下莫激動……蓮兒,你也莫緊張,他不會傷娘的?!?/br> 江蓮深呼吸一口,看著黑衣人:“對,您別激動,千萬不要傷害我婆母,有什么事,我們可以慢慢聊,您想要什么東西?不若仔細描述于我,這里是我父親的書房,我最熟悉不過,你想找什么我都能幫你找到,只要你不傷害我婆母……” 她一邊說著話,一邊手悄悄背在身后,朝南邊窗外打了個手勢。 那里有她事先安排好,幫他放風的婢女,她不知這黑衣蒙面人是如何挾持婆母走到這里的,但只要拖延時間,拖到別人幫忙,一切就有救了。 這個想法不錯,但是…… 朝慕云微微搖了搖頭,不可。 果然,黑衣蒙面人更加激動,刀脅更緊:“我說了不要跟我?;?!我完全可以殺了她,再殺了你,懂么!” 江蓮:“可是——” “我問你,東西找、到、了、么!” “我真不知道……” “你爹剛死,你就到他書房翻東西,做了還敢不認?你是幫誰找的,你哥,你丈夫,還是這個,你婆母?” “閣下慎言!” 別人還沒說話,俞氏先阻了:“江家的事,與我晉家無關,我兒不會貪他們的東西,還請不要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