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帶著嫁妝跑路了 第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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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敗了,敗給了十八年前在一把火中活活被燒死的寧王。 馮涔扶起白俊書,眸底是化不開的溫柔,用指腹抹去她的淚,笑看刑部尚書:“白鷺在齊國發生一切都是真的,袁復之前的確被關押在齊國詔獄,所言句句屬實,本小王爺可以作證?!?/br> 聲色瑯瑯,如斯清徐,如斯振奮。 “靖安侯爺意圖謀權篡位,先是殘害老鎮國公,后得知我還活在世上,又想加害于我,且還養私兵,其心,難道不當誅么!這樣的jian佞之臣,難道不該被凌遲三日么!你們還在這里放梟囚鳳,不辨是非,是等著此人將刀架在你們的脖子上,再說疼么!” 聲聲泣血,振聾發聵。 眾人皆將頭埋得更低,一句句話如同巴掌扇在他們的臉上。 “你!”靖安侯爺起身,直指馮涔,“你血口噴人!” 馮涔冷笑了聲:“老侯爺,白束的血書在這,俊書的口供在這,我這個活生生的人證在這,可謂是一一俱全,怎么會是血口噴人?” 他將扇子一折,眸色如利刃般掃過去:“我乃寧王之子,先帝之孫,當今皇上的堂弟,一言一行皆代表的是魏氏皇族,誰敢質疑!” 身上的清貴之氣盡顯,與生俱來的皇家氣勢壓迫而來。 堂內一時闃靜無聲。 “范尚書,繼續吧?!迸嵛暮嵖戳搜郾获T涔的氣場嚇得跪在地上簌簌發顫的刑部尚書,淡說道,“外面還下著大雨,你這案再不了結,恐怕過不了多久,百姓都要跑進來避雨了?!?/br> 范尚書自是聽出了他話中的催促之意。 他忙撫了撫烏紗帽,起身拍著浮塵,重新坐于上堂,“靖安侯爺犯十惡大罪,謀反、不義、大不敬,證據確鑿,來人!將靜安侯爺關押大牢,待向皇帝稟報后,當以凌遲處死,家族年齡二八以上者處以連坐,處以絞刑。至于白鷺……” 姜如傾上前,作揖請語道:“范尚書,若不是白鷺的大義滅親,靖安侯爺的罪行就不會被揭發,無人愿看,山河破裂,分崩離析。還請大人看在白鷺主動檢舉自己的份上,賜予免罪!不可讓好人枉死!” 她跪在地上,雙手加額,重重的磕了個頭:“我愿將萬悅城之前和今后所得,全數交給魏國國庫,雖人命不可以錢財衡量,但我這幾百萬兩,可以買得起晉陽城百姓三年的口糧了。還望范大人上稟天聽,賜予白鷺免罪!” 幾百萬兩盡數交出,誰敢有這樣的魄力!雨中的百姓皆是動容,這位齊國的公主本可以不必這樣做,卻在為他們魏國的勇士求情,紛紛和她一同跪下。 在雨中高呼:“裴夫人說得對,不可讓好人枉死!” “不可讓好人枉死!” …… 呼聲響徹大地,聞者悲慟。 白俊書鼻尖泛酸,她看向一旁跪著的姜如傾,再跪在傾盆大雨下的百姓,膝蓋落地。 這一次馮涔沒再扶起她。 俊書雙額加首,對著百姓連磕了沉甸甸的三個頭,落在青方磚上,咣咣作響,眾人噤了聲。 她抬頭,鮮血從額角溢出,但她面色卻絲毫未變,還是如往常般平靜。 姜如傾忙蹲身,抽出巾帕替她擦拭著,她秀眉微蹙,真是沒見過這么實誠的姑娘。 白俊書替她揉了揉川眉,展顏一笑,但眼眶卻是紅著,她微微哽咽道:“俊書謝過傾傾,謝過父老鄉親,但俊書心中自有道義,侯夫人說得沒錯,他們生我養我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是靖安侯府的嫡長女,這是不可抹去的事實?!?/br> 她轉身,望向范尚書:“大人,我愿意與父親一同受罪?!?/br> 眾人嘩然。 馮涔幾近瘋狂地一把拉過她,“白俊書!” 眸底已是怒起的血絲,怒火在胸中翻騰。 白俊書松開他的手,垂眸道:“小王爺,我乃罪臣之女,說起來,我應算是殺害您父親的兇手的女兒,還請您注意言行,別落人口舌?!?/br> 她起了身,望向范尚書,淡說道:“走吧?!?/br> 仿若進大牢只是一件尋常小事,毅然決然,連個多余的眼神也不再有。 也是從這日開始,他就再也沒見過白俊書了,至于傾傾說的法子,他不是沒想過。 可白俊書那個女人,實在是可惡。 “小王爺,俊書的眼窩都凹陷了,面色慘白,氣色一天不如一天,整日望眼欲穿,你還不去看看?”姜如傾翻著賬本,不緊不慢道,“我這生意的命脈都握在你手上了啊?!?/br> 馮涔冷哼:“信你個鬼話,我看她是巴不得不見到我才好?!?/br> 連什么“浮生淺,終須別”都說出來了,還有那句“別落人口舌,”他真是氣得肺要炸了。 裴文簫在一旁給馮涔斟著茶,泡得是高山輝白,霎時滿室清香四溢,他淡笑道:“拙荊淘氣,小王爺見諒。不過作為多年摯友,還是有必要提點一句,還有五日?!?/br> 馬副將看馮涔唇線抿緊,撓頭問向姜如傾:“夫人,什么還有五日?” 姜如傾抬眸道:“五日后,是靖安侯爺的凌遲之日?!?/br> 馮涔嘖了聲,起身道:“你們夫婦倆少在這里夫唱婦隨,她這么想死就讓她去死,萬悅城愛哪天開張就哪天開張,都與我無關?!?/br> 他輕哼著出了書房,在屋外站了會,往道左的廊下走去。 裴文簫看向姜如傾,相識而笑。 他輕踢了一腳馬副將,“給小王爺送傘去,他要出府了?!?/br> - 刑部牢獄。 燭火幽幽,燃得荒涼。 范尚書感念俊書的檢舉,留她獨自一間干凈的牢房,馮涔來得時候,她正坐在榻上打坐。 那熟悉的腳步聲踏踏而來。 就像那晚在舟宅,他吃醉酒吻她結果被她咬的那次,她在西廂早就聽到了來自院落的腳步聲,所以早早就在門后抱臂等他。 他的腳步和他本人很是相似,慵懶散漫,在你心上不經意地踏過,但每一步又踩得極穩,極狠。 腳步聲停。 俊書緩緩抬眼,看向他,發束白玉蓮瓣發冠,身著御賜的藍緞平金繡蟒袍,乃親王才可加身,說不出的豐神俊朗,卻有透著高不可攀的氣度。 俊書下榻,不卑不亢地跪地行禮:“小女子拜見小王爺?!?/br> 他現在已經是真正的小王爺了,而她卻是階下囚,他們只有一步之路,卻隔著萬丈之遙。 馮涔垂眸:“白俊書,你是不是就想氣死我?” 白俊書低眼:“草民不敢?!?/br> 馮涔早從范尚書那里拿了鑰匙,氣沖沖地打開,一把將她拉起:“你有什么不敢的!膝蓋說跪就跪,見誰都跪!還和我說終須別,誰跟你別啊,白俊書,我告訴你,你別想從我身邊逃走!” 俊書望向那雙多情的眼眸,平靜道:“小王爺,我們那時候說好的,待我不能保護你之時,契約解除,我現在已不是你的馮夫人,你別昏頭了?!?/br> 馮涔氣極,齒根發顫:“白俊書,你是不是以為只有你能保護我?我即使不是小王爺,也家有萬貫,還雇不起兩個暗衛保護我么?” 白俊書一愣,苦笑道:“小王爺所言極是,看來是俊書自以為是了?!?/br> 馮涔看她這一副低眉垂首的樣子,氣更不打一處來,“那你怎么不想想我為什么不那么做,偏偏留你在身邊?” 白俊書心漏上一拍,但她不敢猜,不敢想。 “你這個二傻子,怎么對其他事條理都這么清晰,就不知道我的心意呢!” “你的……什么心意?” 白俊書突然不敢往下聽,她的眼眶發紅。 她怎么敢啊。 她現在是罪臣之女,囚首喪面,怎么敢再聽他說,他的心意。 可他還是說了出來。 “我愛你!他大爺的,我竟然愛你!白俊書!”馮涔握著她的手,目光虔誠,“我要救你,不是只有你能保護我,我也能保護你,你明白么?” 他心頭一陣舒暢,卻見面前的人已淚流滿面,這個平時連哭都要忍著與天同泣的姑娘,眼下卻在他面前簌簌落淚,羽睫顫得不停。 “倒也不必這么感動,”馮涔輕輕的抹去她的淚,“我和你說說我們的安排,這是傾傾想的主意……” 但面前的人卻哭成淚人。 他只好先安撫她,“先別忙著感動?!?/br> 白俊書搖著頭,長哽嗚咽:“我真該死.......” 她本想說得是,她真該死,竟然被他所愛。 但唇上被覆上兩片柔軟,帶著雨夜的濕意,薄涼沁入唇齒間。 馮涔落下的吻,將她的后面的話盡數堵了回去。 作者有話說: 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馮涔和俊書這對cp啊~ 第100章 、我好愛她 他的吻帶著不由分說地強勢, 席卷而來。 周身凜厲的氣度將俊書裹挾,難以動彈,眸底是可見的深情。 他感覺到了她直視的目光, 馮涔抬眸,見她并不專心, 正睜著大眼看著他, 眸底抑著悲傷。 他輕咬了她一下, 抬手覆在她的雙眼上, 窄袖上的刺繡金絲輕輕擦著她的鬢角,她忍不住在他掌心中輕眨羽睫。 牢獄內的味道并不好聞, 陰潮冥冥。 可現在她的周遭,游蕩的都是他清淺的呼吸, 那么近,像是沾水的羽毛在她的心尖上一次次地輕掃而過。 她的心顫了顫。 白俊書在晦暗的指縫中看他近在咫尺的俊容,眉如墨畫, 翩翩少年,何苦和她這個將死之人糾纏不休。 她為他不平,落下淚來。 馮涔感受到掌心的濕潤, 難道是自己的氣勢太兇了? 他放緩了潛攻的步調,循序漸進。 但未曾想她竟反客為主,攬過他的肩, 大膽地撬開他的齒貝。 他忍不住從鼻腔里溢出一聲低哼。 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