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上仙三百年 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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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蘭想了想,輕聲說:“……不是魔物呢?!?/br> 男人:“那是什么?” 殊蘭:“說是天宿上仙蕭復暄?!?/br> 男人:“……” 誰?????? 寧懷衫一聽那名號,先是一喜。接著又扭頭想跑——他家城主不在的情況下,先找到天宿可不是什么美事。 他正要溜走,假裝沒聽見這名諱。就感覺一道澈洌氣勁于客店中橫掃而出,那氣勁猶如一道看不見的長鞭,掃得眾人猝不及防,一陣劇痛。 下一刻,那金光劍氣便化作裹著玄雷的長繩,將趕到客店門口的人一下捆了個扎實,以一副邪魔妖道才有的悍匪氣勢,猛地拖進了店里。 寧懷衫和醫梧生不幸離封家眾人太近,被一并捆了進去。 寧懷衫橫進去的時候,臉上掛滿了問號:這天宿的行事做派怎么那么不像個仙呢?! 作者有話要說: 學壞一出溜。 第46章 惡霸 誰都不喜歡被捆著, 更何況寧懷衫這個火暴脾氣…… 更更何況他還同他最不喜歡的醫梧生捆在一塊兒。 他氣不打一處來,被拖進客店時張口就要罵人,結果一個“干”字剛出口, 就對上了天宿上仙冷冰冰的臉。 “……” 寧懷衫還是慫了。他抻了抻嘴, 訕訕把“干”后面的祖宗稱謂拗回去, 沖醫梧生來了句:“干什么擠我?” 醫梧生簡直無妄之災,也兇不過他, 便沒跟他一般見識,道:“我也不想,著實是人有些多?!?/br> 人確實很多。 這間客店規模本就不大, 帶閣樓一共三層, 最寬敞的地方是一樓大堂, 他們此時就扎堆在這里。 醫梧生粗略一掃, 發現這大堂攏共四根長柱,每根都捆著幾個人,看衣著打扮都是封家弟子, 每人腦門上還貼著一張符,看起來滑稽又屈辱—— 年紀小的那些一個比一個臉皮紅,不知是急的還是氣的。 年紀稍大一些的索性閉目不見人, 臉拉得比驢長。 這還沒算上剛被捆上來的這一波…… 而罪魁禍首天宿上仙則抱劍而立,寬肩窄腰靠在柜臺前, 手上還纏繞著那道捆人的劍氣。 他手指沒動,劍氣倒是在他指間來來回回地繞著。這若是在別人手指上,會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在他這里, 卻是在那一身冷硬之外, 憑添了幾分高深莫測的壓迫感來。 那些呼喝的封家人一進大堂便收了音,在這種壓迫之下噤聲不語。 就連醫梧生都很少碰到這么惡霸的場面, 一時間張口結舌,輕聲喃喃:“這……這真是……” 寧懷衫倒是適應得不錯,小聲嘀咕道:“這可真不像是一個上仙干得出來的?!?/br> 醫梧生想了想說:“是……照夜城的做派?” 寧懷衫:“放屁!照夜城的做派就不是頭上貼個符了,有沒有頭都不一定?!?/br> “……” 醫梧生心說也是。 寧懷衫“唔”了一聲,開始伸頭探腦,他感覺他家城主十有八·九也在。 他一點都不知道安分,近處幾個封家人心里卻要瘋了…… 氣瘋的。 縱觀全場,捆著封家弟子的繩子,是封家自己的縛靈索。貼在封家弟子腦門上的符紙,是封家自己的封喉符。 真是要多丟人有多丟人! 那位名叫封殊蘭的女子細長手指捏了個決,不動聲色地彈了領頭的男人一下。 男人擰著眉心,目光一轉不轉地盯著不遠處的蕭復暄,看上去就像毫無所覺。但捆在身后的手指卻在地上輕輕敲了一下,以示回音。 那是封家的傳音秘法。 男人敲得冷靜,臉色卻一片鐵青。 他以秘法問道:“怎會有這么多弟子折在這里?!” 封殊蘭同樣以秘法回道:“徽銘長老,我先前同您說過的……” 她雖生得妍麗,但cao心過多,臉上顯出了一點疲色。尤其是被男子質問時,笑唇的弧度都要向下撇了。 封徽銘牙關動了一下,抹掉自己手背上的血,道:“你傳話過來時,我那有客來訪,沒能分心顧及?!?/br> 封殊蘭:“真是客么?我方才就想問了,長老您身上似乎有傷?” 封徽銘:“無事,舊傷。你說你的?!?/br> 封殊蘭見他沒有要說的意思,抿著殷紅的唇,但也沒再多問。而是將先前發生的事又解釋了一番:“原本落花山市這邊只是一點小麻煩,以往也有過,照例是幾個小弟子過來看看,收拾殘局?!?/br> 誰知小弟子一去不復返。 而后沒多久,封家弟子堂收到一份求救符,里面是一副頗為瀟灑的字體—— 「你家小弟子被綁了,來救人?!?/br> 封家怎么說也是個頗有名望的仙門大家,什么場面沒見過?但看到那種風格的求救符,還是懵了好一會兒。 這種小弟子受困的事,說小不小,但說大也不大,弟子堂處理起來頗有經驗,當即又遣了七八個大一些的弟子去尋。 結果梅開二度。 弟子堂又收到一封求救符,還是那瀟灑字體—— 「這幾個也綁了,別再送小孩兒了,來點能做主的?!?/br> 封殊蘭身為弟子堂的仙長,就屬于能做主的人之一。 但她近些日子身體抱恙,眾弟子一來不想驚動她,二來也受了一點激將,當即不信邪地遣了四個金紋弟子來尋。 金紋弟子都是年輕弟子里的翹楚,隨便來一個都能獨當一面,更何況四個呢! 結果四個全折進去了。 第三封求救符送到封家時,弟子堂不敢不往上遞了。那求救符上字體依然—— 「看來你家弟子嫌多啊?!?/br> 遞給封殊蘭之前,弟子堂那邊回了一封符問—— 「究竟是何人作祟?」 他們本以為這封要沒有回音了,誰知居然收到了。這次符紙上的字體換了一種,凌厲如刀,只回了三個字—— 「蕭復暄」 別說弟子堂了,連封殊蘭收到的時候都呆如木雞。 直到此時此刻,封殊蘭被金光劍氣薅進客店里,她都橫豎想不明白:“這天宿上仙只奉天詔行事,打交道的從來都是至兇至惡的魔頭,為何會跟咱們這種人間仙門過不去?沒道理啊?!?/br> 封徽銘聽她囫圇說了個大概,臉色愈發難看。 封殊蘭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又用秘法問:“徽銘長老,我一貫只帶弟子,不問旁事,更無意于其他。但……若是真有些什么門門道道,勞煩還是知會我一聲。我可不想做個冤死的鬼?!?/br> 封徽銘:“什么話,怎么就扯到冤死的鬼了?!?/br> 他靜默片刻,稍稍換了語氣,寬慰道:“咱們好好一個仙門,能有什么門門道道跟仙過不去,不要多想。就我所耳聞,這位天宿上仙的行事做派本就同靈臺諸仙不同,不講垂憐悲憫,能用劍解決的事,從來懶得多費口舌。想來……倒是同人間那些將門中人有些相似,你想想那些人的脾性,有時候一出手,確實讓人覺得敵友難辨。但仙都同咱們仙門,總歸是一邊的,莫慌?!?/br> 他這么說著,當真松了臉色,乍看起來似乎已經篤定是誤會一場了。 封殊蘭對他這番話存疑,但有一句她也覺得沒錯——仙都同仙門總歸是一邊的,蕭復暄不論如何是個上仙。 上仙嘛,哪怕行事做派再冷硬唬人,也有個限度。 往好了想,客店掌柜和小二不就沒被捆么! 封殊蘭心里這么想著,朝柜臺后面的掌柜和胖子小二看去,結果發現那兩個揣著袖子在那哆嗦。 封殊蘭:“……” 她看了一會兒,忽然有了一絲絲不詳的預感。 這種預感很快就又重了一層—— 她注意到被捆的人里有兩個不是封家弟子。她起初以為那是不小心被誤捆進來的。后來嗅探了一番,覺察到了不尋常。 其中一個顯然是邪魔,另一個也沒什么活人氣。 剛注意到這一點,她就看見天宿上仙的劍動了一下。 一道明晃晃的劍氣破風而來,直奔著那兩人而去! 封殊蘭也好,封徽銘也好,那一刻都是平靜無波、見怪不怪的。人群中發現了邪魔,打得過的前提下直接斬殺,簡直再正常不過。 然而下一刻,他們就全懵了。 因為蕭復暄那道劍氣楔進人群,分毫不差地落在那個明顯是邪魔的人身上,就聽鏘——的一聲,金光迸濺。邪魔身上捆束一松,毫發無損地站起來了…… 滿大堂的封家弟子:“???” 緊接著又是一道鏘然聲響,邪魔旁邊那個沒有活人氣的捆束一松,也跟著站了起來…… 最嚇人的是,那生得一副少年相的邪魔一蹦而起,沒有奪門而出,反而穿過眾人朝天宿走去,邊走邊問:“大人,我家城主也在店里么?” 而傳說中惜字如金的蕭復暄居然答他了,抬了抬下巴道:“樓上?!?/br> 封殊蘭人都看傻了。 封家弟子們被這一出弄得手足無措,不論是貼了封喉符的還是沒貼封喉符的,紛紛朝封殊蘭和封徽銘看過來。sao亂之下,誰是主心骨就很明顯了。 封殊蘭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那天宿上仙抬了眼皮,朝這邊看過來。 一陣罡風突然橫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