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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笑著同她們說話,她們互望幾眼,隨即大著膽子上前來,詢問她這幾日怎么沒出來。 秀秀隨口編了個借口,幾人說笑一場,也就散了。 等她們走了,秀秀抬手扯動了下自己的嘴角。 這樣才對,無論何時,她都要高高興興的,不能自苦。 快進入五月,時值晌午,日頭曬得人額頭滿是汗,秀秀快步走到花園的走廊里坐下,這里綠樹成蔭,涼爽得很。 如今這時辰,老夫人那屋的主子們在睡午覺,下人們也都避著暑氣不敢出來,因此這里便沒什么人。 秀秀在走廊上來回走了幾趟,覺得胃里的食消的差不多了,方才坐下。 她抬手,拿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隨即倚在廊柱上歇息。 崔府這樣大,自上次后,看門的小廝們都換了一批,嚴得很,再想像上次一樣出去,是不能夠了,大門看得更嚴,也不成。 即便能出去,以崔道之如今的勢力,也很快能捉住她…… 秀秀將頭倚在廊柱上,閉上了眼。 沒事,不急,總能想到法子的…… 慢慢的,她竟開始睡著了,恍惚之中,忽察覺到有什么東西滾落在腳下,她睜開眼,只見地上落著一個魚燈,拿起來,仔細一瞧,魚尾巴有些壞了。 秀秀抬頭,只見一個扎著雙丫髻,胸前戴著長命鎖,雪白團子一般的小姑娘噠噠地跑過來,朝她伸出小手。 秀秀蹲下,將魚燈放在她手里,問:“這是你的么?” 小姑娘點點頭,拿起魚燈瞧,見壞了,不禁咧了嘴哭,眼淚都滴下來幾顆,可是她嘴巴里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秀秀一怔。 這小姑娘是個啞巴。 正怔仲間,小姑娘抬頭,抽泣著用眼睛控訴她。 秀秀啞口無言,那魚燈雖不是她弄壞的,但瞧見一個小孩子這樣委屈,她不由得去拉小姑娘的手。 她知道心愛的東西被弄壞了是什么感受。 那種委屈和被拋棄的感覺如今在一個小孩子身上見到,更讓她感同身受。 “你別哭,我給你修好好不好?” 聽罷,小姑娘眨動著大眼睛,眼淚還掛在眼睫上,就那樣看著她。 秀秀對她笑起來,起身找了幾根竹篾,重新將魚燈破掉的洞堵上。 小姑娘看著魚燈完好如初,驚喜地睜大了眼睛,咧開嘴巴笑起來。 “大姑娘——”秀秀身后,一個丫頭急急忙忙跑過來,蹲到那個小姑娘身邊仔細查看她有沒有傷著: “我的小祖宗,你怎么不說一聲就跑沒影了,大奶奶找不著你,可是急壞了!” 說著同秀秀說了幾句話,便拉著小姑娘走遠了。 秀秀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她們的背影。 大姑娘…… 等那一大一小身影消失不見,秀秀方才起身回去。 誰知等到傍晚,崔道之卻忽然進了她屋子,一把將她從凳子上拽起: “誰準你接近大姑娘的!” 秀秀的手腕被捏得生疼,尚不知發生了什么,便被他一把甩到炕上。 秀秀手撐在炕上,扭頭,道:“奴婢只是在花園里乘涼的時候,碰見了她……她的魚燈壞了,奴婢恰好會,便幫她俢……” 崔道之冷冷地看著她,想到崔茹是如何變成這幅模樣的,眼睛里開始閃動起怒火。 “往后不許你進西院子?!?/br> 秀秀聽罷,點點頭。 他說什么她做什么便是,違命只能吃苦頭。 在想到出去的法子之前,她只能這樣生存,來保全自己。 見她如此聽話,崔道之卻仿佛像嗓子里被什么噎著似的,難受的緊。 他陰沉著臉,轉身離去。 秀秀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重新回到凳子上坐下,拿起梳子梳頭。 她如今已經能心無波瀾地面對崔道之對她的態度了。 秀秀覺得,自己的心好似慢慢覆上了一層堅硬的軀殼,已經沒有什么能夠傷害到她。 她問進屋來的喜鵲:“你說二爺方才是什么意思?” 喜鵲搖頭,猶豫道:“應當是怕大姑娘出事吧,大爺只這大姑娘一個孩子,他去的那年,咱們家失勢,二爺不在,整個崔家的人都不許出去?!?/br> “大姑娘生了病,怎么都不見好,偏請不了大夫,大奶奶在佛前都快哭瞎了眼,等大姑娘終于好了,便不能說話了,之后再請多少大夫都沒用?!?/br> “聽說,是宮里的王貴妃在陛下面前進讒言,叫陛下下的令,說是怕咱們家的人跑了……” 秀秀聽著,愣愣地想。 這關她什么事呢?崔道之憑什么要把氣撒在她身上…… 憑什么呢…… — 是日,一大早,崔道之便被老夫人叫去,兩人說了一席話,老夫人嘆氣道: “也不知這幾日茹丫頭怎么了,總是不好好吃飯,她娘和我都沒了法子……” 崔道之聽聞,下意識想到前幾日的事,眉頭一皺,叫人將崔茹抱出來。 他摸著她的腦袋,問:“茹兒怎么不好好吃飯?” 崔茹拿開他的手,噠噠跑進屋里,拿出自己的魚燈,魚燈的尾巴又不小心被她弄壞了。 崔道之道:“這個不要了,二叔再給你買一個?!?/br> 崔茹搖頭,指著魚燈‘啊啊’張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