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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道:“茹丫頭,你這是在找什么人?” 崔茹點頭,身后伺候的丫頭適時道:“前兒姑娘在花園里遇見了秀秀姑娘,也不知是不是在找她?!?/br> 崔道之眉頭一皺,下意識想再哄哄崔茹,卻見她猛地轉身,提著魚燈,拉著身后的丫頭便往外跑。 順著丫頭的指路,她們慢慢跑向后罩房。 老夫人急得不行,沖身后人道:“快多幾個人跟上!” 崔道之靜默片刻,抬腳跟了過去。 等到了秀秀的屋前,他瞧見崔茹正搬個小板凳坐在秀秀身邊,認真地看著她用竹篾編魚燈,神情中是從未有過的高興。 從她不能說話起,他便再沒見她笑得這么開心過。 秀秀聽見動靜,放下手中的東西,起身向他行禮:“將軍?!?/br> 崔道之靜靜望著她,抿起唇角。 第39章 不如我今日便把這丫頭要…… 她一向是手巧的, 只是從前他從來不當回事。 手巧的人千千萬,她又有什么特別?他們這樣的人家,最不缺能工巧匠。 崔道之心里如此想, 可是看著秀秀那張已經辨別不了情緒的臉,終究沒有再往前。 秀秀已然做好了被他責問的準備,卻見他沒說什么,轉身離開。 秀秀望著他的背影,半晌之后收回目光,轉頭, 瞧見崔茹還坐在小板凳上拿著她編的魚燈好奇地看, 便進去凈了手, 坐回她身邊。 到了入夜時分,趙貴時隔多日,再次出現在她門前: “姑娘, 二爺找你呢?!?/br> 秀秀將手中的梳子握緊又松開, 手心里立即現出一排整齊的齒印。 她忍住心中的抗拒,起身跟著趙貴過去。 屋內熏著香,熱得人冒汗, 蟬鳴聲不絕, 碧影紗將蚊蟲遮在外頭, 只有晃動的竹影映照進來。 崔道之身著一件月白寢衣坐在外間窗下, 面前擱著一盤棋。 秀秀將暗自攥著的手指松開, 輕腳過去, 繡鞋在地面上發出輕微的響動: “將軍?!?/br> 聽見聲音,崔道之抬頭看了她一眼,燭光下,她的臉俏麗非常, 瞧著比前些時日要圓潤了些。 “你倒是有本事,叫大姑娘喜歡你?!?/br> 果然,是為了這事。 秀秀垂著腦袋,只道:“……奴婢知錯,往后再不同大姑娘說話便是?!?/br> 崔道之‘啪’的一下,將棋子撂進棋奩里,心中有些煩亂,未幾,開口道: “不必,大姑娘來找你,你便叫她高興便是,坐下,陪我下會兒棋?!?/br> 秀秀抬頭,不明白他怎么又變了說辭,同昨天不一樣,不過這些日子以來,她也有些習慣了他的陰晴不定,朝令夕改,于是望了一眼棋盤。 前兩次來,他都是直奔主題,秀秀本以為這回也是如此,卻沒成想他竟然叫她陪著下棋,他難不成以為自己是薛昭音那樣的大家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成? 秀秀于是說道:“將軍恕罪,奴婢不會這個?!?/br> 聽罷,崔道之冷笑一聲,“我自然知道你不會,坐下,不要讓我說第三遍?!?/br> 秀秀斂眸,“是?!?/br> 秀秀看著面前的棋盤,只見棋子已經在上頭占了大半,黑子白子都有,也就是說,在她來之前,他已經自己跟自己對弈了好長一段時間。 這事若是發生在旁人身上,她會覺得是因為那人孤獨,可這事發生在崔道之身上,她便只能理解為他行為怪異霸道,不近人情。 秀秀抬手從棋奩里拿出一枚白子放在棋盤上。 崔道之抬頭望了她一眼。 秀秀于是又伸手要將那枚棋子收回來,卻被阻止。 崔道之下了一枚黑子,道:“落子無悔,接著下?!?/br> 之后兩人你來我往,下到最后,崔道之望著棋盤,眉頭緊皺。 趙貴進來送了一次茶,見秀秀竟然在同崔道之下棋,不禁險些驚掉了下巴。 二爺可是從不叫下人陪他做這些事的。 等他掀簾出去時,恰聽見二爺罵了秀秀一句‘臭棋簍子’,不免有些忍俊不禁。 二爺的棋藝高超,秀秀姑娘卻不像是會下棋的樣子,叫他們二人對弈,著實是有些為難二爺了。 照著二爺的脾氣,早就應該掀桌子趕人了,可是秀秀姑娘如今卻仍舊好好的坐在里頭。 他不禁重新在心中掂量起秀秀在崔道之那里的分量。 屋里,秀秀聽見崔道之的話,也不反駁,畢竟相比跟他做那種事,她寧愿挨幾句不痛不癢的罵。 只是最后,她仍舊沒有躲過他伸過來的手臂。 將棋盤一掀,崔道之便在外間的炕上解了她的衣裳。 秀秀想起前兩回的疼痛,手指攥緊,崔道之卻拉著她的手往他肩上放:“抱緊?!?/br>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也不知是不是秀秀的錯覺,只覺得崔道之比前兩回溫柔了許多。 可秀秀心中還是厭惡,她仰著臉,有些自厭于身體的變化,那種未知的戰栗叫她打心里覺得無措和恐懼。 這是在外間,跟外頭僅隔著一扇窗子,發生什么,外頭一聽便知。 秀秀捂著臉,開始哭泣。 “去里頭,求求你,別在這兒?!?/br> 崔道之瞧出她的抗拒,性子上來,沒有忍住,與她有了一回,隨后兩人才到里間拔步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