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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還有一點疼,但她只能這么說。 “那便好?!?/br> 薛昭音瞧出秀秀的拘謹,也不多言,只又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便將話頭扯到了崔道之身上: “我前幾日送的東西,二公子用得還習慣么?” 秀秀聽見這話,下意識抬頭,呆愣片刻才道:“……習慣的,二哥哥他……” 她快速眨動了下眼睛:“那把琴他幾乎每天都在彈……還有茶具,他也在用?!?/br> 秀秀忍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那便好?!毖φ岩舨恢氲搅耸裁?,笑起來,隨即點頭,將書放在桌上,緩緩將書合上。 她的手白皙干凈,沒有一點瑕疵,像一塊潔白無瑕的美玉,不像秀秀,因為常年做針線活,手上傷痕累累,不是繭子便是針眼。 “若是二公子再缺什么,你便告訴我,我來著人來添,你有什么想要的,也盡管告訴我,不必客氣?!?/br> 明明她的話沒什么毛病,滿口都是關心之語,可不知為什么,秀秀聽起來,就是心里堵得慌。 馬車里的香味聞得她腦袋發悶。 秀玉這時候掀簾進來,道:“正是呢,我們姑娘心地好,秀秀姑娘,你有什么想要的,只管跟姑娘說,姑娘無有不應的,不然跟我說,也是一樣的?!?/br> 秀秀搖頭,輕聲開口:“我沒什么缺的,薛姑娘,我可以走了么?” 薛昭音愣了下,她總覺得秀秀在躲著自己,不怎么情愿同自己說話的模樣: “我要進去拜月老,聽說里頭的神樹也很應驗,秀秀,不若你陪我進去?” 拜月老…… 她在祈求同誰的姻緣? 秀秀腦海里又閃現出薛昭音同崔道之在一起的畫面,手指攥緊衣裳,微微扯動嘴角道: “不了薛姑娘,我……我還有事,要先回去?!?/br> 既然她不愿,薛昭音也不強留她,點頭:“好,你去吧?!?/br> 秀玉掀了簾子,秀秀連忙起身出去,等到她走遠,秀玉方才放下簾子,道: “姑娘何必自降身份同她說這許多,若是想打聽崔二爺的消息只管派奴婢們去問就好?!?/br> 薛昭音聞言,有些不滿地瞧她一眼。 秀玉連忙請罪:“姑娘恕罪,是奴婢多嘴?!?/br> 薛昭音嘆了口氣,“有些話不能渾說,你又不是不知,上回的教訓你還不長記性,若你改不了毛病,我只好打發你到別人那去?!?/br> 秀玉嚇得連連磕頭,薛昭音也不是真的要狠心堵她的活路,便道:“好了,這些話便不提了,你去告訴哥哥,往后我出行不必帶這么多人?!?/br> 這個秀玉確實不敢傳達,只道:“大爺也是為了姑娘著想,您上回不見的事可是將大爺嚇得不輕?!?/br> 那幾個伺候薛昭音的大丫頭便是因此而死。 薛昭音無奈嘆氣,只得下馬車,往月老祠里去,她年紀一日日大了,可婚事仍舊沒有著落,齊家她自是不想,可若是一日日拖下去,也是不妥,聽聞這河州城的月老祠靈驗,于是便來拜一拜,想求月老為她覓得一佳婿。 其實……她心里是有一人選的,只是怕哥哥不應罷了。 薛昭音往里頭走,不期然卻見一府兵過來行禮,道:“姑娘稍等,還有一人未出?!?/br> 她便想回去等等再過來,然而等看見那人的臉,她便眼睛一亮,嘴角微微彎起,點頭道: “二公子?!?/br> - 秀秀在月老祠周圍找了許久,仍沒有見到崔道之的身影,又因薛昭音的話心情不好,在西市漫無目地逛了一圈后,回了家。 她打開正屋的門,崔道之不在。 或許,他臨時有事,去官署了也不一定。 這樣想著,秀秀一個人做了飯吃,也沒了出去游玩的心思,下午坐在門檻上做針線活。 因為前些日子給崔道之買玉佩花了太多錢,連父母留給她的嫁妝錢都沒了五兩,于是秀秀便想著多做幾件繡活將這個虧空補上。 五兩對她來說不是個小數目,也不知多久能補上。 秀秀放下手中的活計,望著院子里的柿子樹出神。 她原本還想著要賺很多錢,給自己和崔道之換個大一點的房子住,如今看來卻是奢望了。 直到晚上,秀秀才等到崔道之回來。 她問他去哪里了,崔道之只道趙知州臨時找他有事。 秀秀點了點頭,本想回屋,可看見崔道之原本掛在腰間的那枚自己送給他的玉佩不見了蹤影。 秀秀本想問他玉佩去哪里了,去見他揉著眉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正在脫外裳。 秀秀最終沒有開口,她將崔道之脫下的衣裳放進盆里端出去洗,鼻尖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香味。 這香味同她今日在薛昭音馬車上聞到的,一模一樣。 秀秀在河邊呆坐半晌,只覺得初春的風格外冷。 第20章 “你怎么哭了……”…… 翌日一大早,秀秀將飯菜端到八仙桌上后,一反常態地沒有離去,而是坐下與崔道之同桌吃飯。 崔道之看了她一眼,并沒說什么。 兩人之間的氣氛正在悄然發生變化,崔道之在飯桌上是一向不愛開口說話,所以往常每次同桌吃飯秀秀都會多說些話讓場面不那么冷清,如今她卻也開始沉默不語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