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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喝完幾口粥,看向崔道之,見他眉心微皺,目光深邃,左手食指不停地敲擊桌面,不由得垂下眼簾。 這是他想事情時的下意識動作。 他在想什么?或者說,他在想誰? 秀秀咬了一口碗中的蜜棗,覺得嘴里有些發苦。 她左手端碗,右手用湯匙不斷在碗中撥動,猶豫許久,終于開口:“……二哥哥,我昨日見了薛姑娘?!?/br> 秀秀看見他聽到‘薛姑娘’三個字后,原本敲擊桌面的手指頓住,她不禁喉中微緊,左手指尖泛白。 崔道之望向她:“接著說?!?/br> 秀秀卻不想再說了,她有些后悔自己為何要試探他,忙將碗放下,搖頭道: “沒什么,她……她只是說若你缺什么東西,便讓我告訴她?!?/br> 她低著腦袋,沒瞧見崔道之微皺的眉頭。 “知道了?!彼?。 秀秀深呼一口氣,將剩下的粥喝掉,等了好久,方才鼓起勇氣問了一句:“二哥哥,我送你的玉佩去了哪里?” 她問話之時,恰巧院里的一只雞打鳴,將她的聲音遮蓋住。 “什么?”崔道之側身看過來,高大的身影將早起的晨光遮住,使得坐在對面的秀秀出現在陰影里。 秀秀正要再次重復,卻見崔道之已經抬腳出去。 她起身追到正屋門口,右手扶在門框上,話還沒有說出口,便見他的身影越來越遠,最終出了大門,不見了。 秀秀抬頭,已經辰時三刻,到崔道之上值的時辰了。 她倚在門框上出了一會兒神,隨即轉身去收拾桌子。 半個時辰后,秀秀出門,她漫無目的地在巷子里走著,忽然被人猛地往回拉,差點摔倒。 “秀秀jiejie,你想什么呢,再往前你就掉進水溝子里啦!” 雀兒一手拿著水盆,一手將秀秀拉回安全的地方。 原來她早起之后,出來往巷子兩邊水溝倒洗臉的臟水,正打著哈欠,睡眼朦朧,便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往水溝邊走,連忙揉眼一瞧,卻是秀秀,于是趕緊將她拉過來。 “那水溝的水臟著呢,你掉進去就得重新洗鞋子洗衣裳,多麻煩呀?!?/br> 雀兒一邊絮叨著,一邊將秀秀往自己家門前拉。 秀秀此時已經回過神來,眨動兩下眼睛,對雀兒道謝。 雀兒瞧著秀秀的臉色有些不對勁,連忙歪著腦袋打量,問:“秀秀jiejie,你怎么啦,可是身上不舒服?” 秀秀搖頭:“不是,我……我沒什么事,方才就是想事情入迷了沒注意而已?!?/br> 想事情入迷?雀兒撓頭。 不到片刻,她便下定結論。 定是崔二爺的事。 除了他,如今還有誰能叫秀秀jiejie這么魂不守舍的? 雀兒想起上次崔道之叫秀秀苦等一日的事,不免不滿道:“可是崔二爺又欺負了你?” 秀秀愣愣地想,崔道之是在欺負自己么? 從始至終他都沒說過喜歡自己,只是她一廂情愿而已。 他那樣的人會喜歡上與他更相配的大家閨秀,好像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秀秀壓下心中的酸澀,抬頭,對雀兒笑笑:“沒有,他沒欺負我,是我昨日睡得遲了,早起精神不好?!?/br> 雀兒對她的這套說辭持懷疑態度,不過既然她都這樣說了,她也不能再說什么,只是對秀秀道: “沒事就好,秀秀jiejie,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拿風箏,咱們一起去玩兒?!?/br> 說完,不等秀秀點頭便提著盆跑回家。 等她出來,手中多了個風箏,拉著秀秀便跑:“走啊秀秀jiejie?!?/br> 秀秀被她的情緒感染,心情也不似方才低落,看著風箏飛向天空,嘴角流漏出些許笑意。 她跟著雀兒,兩個人在街上瘋跑,不一會兒便一身汗。 然而正玩兒得高興,卻見風箏線忽然斷掉,風箏飄飄然落到了墻頭那邊去。 秀秀一瞧,發現落的地方正是月老祠,她拉著雀兒,兩人進去找,只見那風箏正落在那顆掛滿紅綢的神樹上。 “好高?!比竷阂允终陉?,墊著腳抬頭望。 秀秀擼起袖子,抱著神樹的樹干就往上爬。 “秀秀jiejie,你小心點——” “哎?!毙阈銤M頭大汗爬到離風箏最近的地方,抱著較粗的一根樹枝,伸手將風箏拿過來,丟給下頭的雀兒,正要下去,視線卻忽然落在一根紅綢上。 只見她送給崔道之的那枚玉佩,正靜靜地被繩子同那根紅綢系在一起,掛在了樹枝上,隨著風輕輕搖動。 她愣了片刻,伸手將玉佩解下來,然后拉過那根紅綢看,只見上頭寫著‘覓得佳婿,歲歲安康’八個字,底下落款——薛昭音。 雀兒在下頭等了許久都不見秀秀下來,不禁喊了聲,等到看見她安全落地,才放心,笑道: “這風箏可真是會挑地方,聽說月老祠的神樹可是傳言會保佑人姻緣,靈得很吶,你瞧上頭全是紅綢子……” 她喋喋不休說了許久,然而卻見秀秀沒什么反應,不禁停下,疑惑道: “秀秀jiejie,你怎么了?可是方才爬樹傷著了?” 雀兒仔細檢查秀秀身上,看有無受傷的地方,卻看見她手中多了一塊玉佩。 “這玉佩是在哪里撿的?好漂亮?!?/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