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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秀秀從外頭提水進來,便見崔道之已經換完衣裳出來,正在同薛昭音講話。 秀秀將水桶放下,抬手擦了擦額上的汗珠。 二哥哥好似很喜歡同薛姑娘說話。 秀秀走過去,想插兩句嘴,卻終是不成。 原因無他,他們說的是長安官話,她聽不懂。 秀秀雙手在背后無意識攥緊,見兩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分外養眼。 秀秀移開視線,不敢再看。 她在心中暗暗唾棄自己。 人家兩人只是隨意說幾句話而已,她亂想什么,再說薛姑娘一個沒吃過苦的大家閨秀,流落到此,多照顧一下,也是應該的,這有什么。 莫要在胡思亂想了。 秀秀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深呼一口氣,將水提進廚房,倒進水缸里,然后抓些小米去喂雞。 這些雞從昨日開始就沒吃飯,此時見了食,忙一窩蜂地爭食,秀秀拿棍子戳它們的尾巴: “不許打架?!?/br> 這些雞自是不會聽她的,一個兩個爭得更加起勁,有兩只還打起鳴來,吵得秀秀忙捂住耳朵。 她回頭,瞧見崔道之拿著薛昭音遞給他的書,正低頭看著,嘴中時不時說些什么。 二哥哥喜歡同薛姑娘說話,是因為她學問高么? 想起自己只學過《千字文》,連四書五經是什么都不知道,秀秀不禁有些汗顏。 但想了想,又覺得沒關系,爹爹說過,各人有各人的長處,她繡工還是很厲害的,不比旁人差到哪里。 與其胡思亂想,不如想辦法,多接幾件繡活,攢夠錢買玉佩去。 秀秀心里計算著還要攢多少銀子才夠,將碗中的小米一股腦全灑進雞群里,一轉身,跑進廚房去了。 第12章 她幻想著崔道之收到玉佩…… 既然決定要買玉佩,那便要想法子努力賺錢。 秀秀先是到西市首飾店轉了一圈,看店的伙計幾次三番拿視線打量她,后來又見她只看不買,就差把白眼翻到天上去。 秀秀臉色發燙,但仍舊梗著脖子指著一個看起來品色俱佳的玉佩問: “多少錢?” 伙計拿手比了個數。 好貴。 秀秀覺得有些rou疼,但她還是點頭,道: “等過些日子,我便來買,這位大哥,麻煩你幫我留著?!?/br> 不等她說完,伙計便拿大掃帚打她出去。 秀秀拍拍后背上的土,又喊了句:“勞駕忙我留著,我當真來買——”才轉身往回跑。 知道玉佩的價錢,秀秀便在心中估算要跑幾家門戶,攬多少活計。 離水月巷近的幾條巷子,秀秀最是熟悉,平日里,她只用接這些人家的繡活,便足夠養活自己,還能省下錢來給自己和崔道之買些東西。 如今既然決定要買賺錢買玉佩,自然不能再圍著這幾條小巷子打轉。 她先是將這些人家的活攬了,做完,又挨家挨戶去敲遠些巷子的人家的門。 因她從前同孫家的那些糾葛,有些人家嫌她晦氣,冷臉白眼都是常事,但亦有許多熱心人家,瞧她一個小姑娘這樣辛苦,愿意將家里的活計交給她。 秀秀不是秀坊的人,做單個零散的針線活賺不了多少錢,若要攢錢,只能用量去堆。 于是秀秀只能沒日沒夜地忙活起來,唯恐怕自己做得晚了,人家不給錢。 這日,秀秀又一大早出去上門攬活,她不知崔道之今日休沐,只同薛昭音打了招呼便走了。 薛昭音在屋里待久了,原想出去透透氣,腳一踏出房門,卻見崔道之正在院里站著,不免有些微微吃驚: “二公子今日無事?” 崔道之轉身,目光在她有些散亂的發髻上掃了一眼,隨即移開。 薛昭音注意到他的視線,立即抬手去摸,她的發髻松散,一縷頭發從她頭上垂下,輕輕落在耳邊。 薛昭音在家里,最是注重儀容儀表,如今在旁人,特別是在崔道之跟前失了禮節,叫她尤為懊惱。 她盡力維持著端莊的儀態,微微頷首: “失禮了?!?/br> 崔道之點頭,表示理解。 薛昭音心中愈發對他好感,這才是有教養有品格,令人敬仰的世家公子,不但戰場上的本事大,為人也十分君子,不似那個齊家公子,言行實在令人作嘔。 她回屋,對著秀秀那面小小的銅鏡,費力將那捋垂下的頭發重新盤好。 因她在家一向被丫鬟婆子服侍著,諸如梳頭洗臉這些小事都是她們來做,她從來是不必動手的,所以自然是不擅長。 正因如此,她才讓秀秀來給自己梳頭,沒成想…… 薛昭音對著銅鏡嘆了口氣。 算了,一個鄉下小姑娘,不會梳頭也不奇怪,何必苛責。 當下,她又惦記起自己那幾個丫頭來,若是她們在,她自然不必像如今這般事事掣肘,萬事不方便。 如今,只能祈求哥哥早些過來接她罷了。 再次出去,崔道之正在院里練拳,他動作剛猛,脊背寬闊,拳過之處,仿佛能聽見‘刷刷’的風聲。 薛昭音從未見過男人練拳,不免有些看癡了去。 崔道之察覺到響動,收拳回頭,進屋擦了自己額頭和脖頸里的汗之后,方才出來。 “薛姑娘?!?/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