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修仙,法力無邊 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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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其他松樹上散發出的劍意輕松友好地與她的符意蹭了蹭,顯然很是歡迎,好似如此并肩同行,便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永存世間。 虞絨絨不由得眉目彎彎,再眨了眨眼,微微揚了揚頭,突然倒著看到了傅時畫斜倚在某棵松樹上的身影。 她下意識愣了愣。 好像有哪里不太對。 下一刻,虞絨絨終于反應過來,二狗剛才只是停落在某一根松枝上,便被劍意驚擾,傅時畫憑什么能這樣靠在樹上? 難道這也是天生道脈的優勢所在? 她翻身而起,有些狐疑地看向傅時畫:“大師兄,為什么你能靠在那棵樹上?不是說每棵樹都有劍意,不是種樹之人便不能輕易觸摸嗎?” 傅時畫頷首:“是啊?!?/br> 虞絨絨愣了愣,終于慢半拍地意會到了什么。 “這是你的……樹?”虞絨絨慢慢睜大眼,遲疑問道。 傅時畫挑眉笑了笑:“對,這是我的樹?!?/br> 虞絨絨眨眨眼,再眨了眨眼,她有些怔忡地順著傅時畫的那棵松樹向上仰起脖子,再順著那一棵挺拔松樹的枝干毫無縫隙地連到了自己的這一棵上。 而這樣的枝干松葉的交錯還不止只有一處,她幾乎可以想象,從她目之所及之處再向上到樹冠的位置,兩棵樹可能都是保持著這樣的纏繞狀態,再一起沐浴到梅梢雪峰金色的陽光。 顯然,傅時畫那棵樹,就是此方天地里,第一高的那棵樹。 虞絨絨:“……” 她再十分后知后覺地想起了自己停步在這里的時候,傅時畫突如其來的問題。 當時她還覺得他實在有點莫名其妙,直到現在。 虞絨絨干笑一聲:“好巧?!?/br> 傅時畫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目光也順著虞絨絨的視線騰挪,最后停在了兩棵樹交織的地方,半晌才輕聲道:“是啊,好巧?!?/br> “原來大師兄早就來過這里?!庇萁q絨干巴巴道:“難怪看起來對這里十分熟悉的樣子,也、也不用磨劍,那日在登雪峰的時候也很游刃有余,淵兮……淵兮也很認路?!?/br> “是啊,我來過這里,也磨過劍,再在這里種了一棵樹?!备禃r畫收回目光,彎唇一笑:“那年我十二歲,是偷跑出來的?!?/br> 虞絨絨看了看他身后的樹,突然覺得自己種的這棵參天大樹也沒什么值得驕傲的了。 她到底還報了一絲希望,猶豫問道:“這樹在第一次注入道元生長之后,還會繼續長大嗎?” “當然不會?!备禃r畫笑吟吟道:“劍氣越純粹飽滿,樹便越粗壯越高大,沒錯,這樹也有榜單,要去看看嗎?” 虞絨絨:“……” 你們梅梢派,夠了??! 阮鐵也剛剛在稍遠處種好了樹,覺得自己的樹又壯又威武,心中很是美滋滋。 結果轉了一圈,找到虞絨絨和傅時畫的時候,剛好從“十二歲”那兒開始聽到傅時畫的話。 阮鐵:“……” 可惡,喜悅的火苗,還沒燃起來,就又雙叒叕滅了! 滅的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 阮鐵悄然握了握拳,再次告誡自己,果然自己雖然是個天生道脈,但實在還是不夠看,一定要戒驕戒躁,再接再厲! 既然有種樹榜,當然也……還是要去看看的。 松海滔滔,御劍穿行于林間,卻也不多時就到了又一處絕壁面前。 果然上書【種樹榜】三個大字,倒是直白了當。 虞絨絨來得很是時候,恰好又看到“虞六”兩個大字的火速攀升。 她腦中不其然響起了五師伯的話,不由得有些心驚膽戰,但她很快就想到了傅時畫的那棵樹,不由得悄悄松了口氣,心道自己再怎么,這次也絕不是第一了呢! 起碼、起碼也不會那么顯眼對吧! 然后她就看到,“虞六”兩個字,顫顫巍巍停在了第二的位置。 而第一的位置上,正寫著“匿名”兩個大字。 匿名,等于誰知道這是誰啊。 虞六,等于虞六。 虞絨絨:“……” “第一是你嗎大師兄?”虞絨絨顫抖地轉過頭:“為什么你的名字,就是匿名,我的名字,就是虞六?” 她又很快想到了之前幾塊榜上相同的字眼:“之前那幾個匿名,難道也是大師兄你?” 傅時畫輕輕眨了眨眼:“都說了我是偷跑來的,一夜刷完以后我就又跑回去了,自然無人知曉我的名字。那些匿名啊,有的是我,有的不是?!?/br> 一夜,刷完,跑回去。 虞絨絨木然轉回臉:“……” 行,好,懂了。 讓你問!讓你問!怎么就你問題多! 其他榜都有人盯著,種樹榜自然也不例外。 一些聲音飛快地涌入了虞絨絨耳中。 “……?。?!怎么又是這個虞六?。?!有誰知道這個虞六到底是誰嗎??!我愿出一頓食堂飯錢來懸賞??!” “??!觀兄竟然舍得出一頓飯錢,如此豪爽??!倒顯得我愿意出一塊紅燒rou實在寒酸了些,所以這個虞六到底是誰??!” 虞絨絨:“……???” 不是,你們劍修真就這么寒酸的嗎??!一塊紅燒rou?一頓食堂飯?? “四個榜了,已經四個榜了??!我們梅梢派總共就那么幾塊榜,這個虞六是嫌自己站的還不夠高嗎!難道想要讓自己的名字徹底霸占我們的視線嗎??!” “??!劍意!我的劍意燃起來了??!” “比劍大會??!我等不及了??!我的劍在咆哮??!” 虞絨絨:“……” 倒、倒也不必??!真的不必??! 第63章 三日沖上雪峰之巔,十日破冰,又種了這兩日的樹,半個月的時間幾乎是瞬息而過,確實距離比劍大會還有不過幾日時間。 劍磨好了,樹種好了,剩下的自然是實戰經驗。 任半煙一臉疲憊卻興奮地坐在自己那柄通體晶瑩的劍上,絮絮叨叨道:“看著門派里那些平時眼高于頂就知道奚落我的長老們,這會兒都在為我們絨絨的壯舉而奔波,顫抖著胡子往冰瀑湖里灑道元,我這心里,爽啊,真是爽啊?!?/br> 虞絨絨察言觀色,小意問道:“真的嗎?他們沒有為難五師伯吧?” 任半煙有點不自然地移開視線:“你五師伯我在梅梢派還是呼風喚雨混得很開的!誰能把我怎么樣呢?” 她又很快重新眉飛色舞起來:“反正我死都死了,總不會有人這么不要臉,還想壓榨一個死人吧?” 虞絨絨忍了又忍,實在是想問,卻又很怕自己的問題會勾起任半煙的什么傷心事。 五師伯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不說的時候,她覺得自己還是不能太僭越。 正在這樣暗自思忖,虞絨絨卻聽到二狗冷笑兩聲,和任半煙一起坐在了她的那柄劍上:“是啊是啊,有的人,都已經變成劍靈了,怎么還一天天的不忘欺負一只沒犯什么錯也沒什么壞心思的小鸚鵡呢?” 任半煙和二狗你一言我一語爭鋒相對地開始互懟,虞絨絨卻有些怔然地看著眉目如畫艷麗張揚的五師伯。 她原來……竟然是以劍靈的形態存在于世間的嗎? 難怪每次她都與那柄晶瑩漂亮的劍一同出現,原來從某個角度來說,那柄劍才是她的本體。 任半煙吵了半天,實在是沒戰過二狗的伶牙俐齒,暴力破局,一把將小鸚鵡拎了起來,二狗審時度勢,火速閉嘴,任半煙冷哼一聲,這才重新看向了虞絨絨幾人。 “本來是要給你找個陪練的?!比伟霟熐辶饲迳ぷ樱骸爸灰懦鲞@個風聲,想來整個梅梢派上下光是來報名一睹為快的都能從前山排到后山。但既然有小傅在,前山到后山所有人加起來,也比不上一個他。接下來十天,梅梢派的自由擂臺會開啟,你們幾人可以在后山練劍,也可以去自由擂臺觀賽,如果手癢,也可以上去比一兩場。但我建議你們選匿名場,否則以絨絨現在名氣,恐怕會騎虎難下?!?/br> 虞絨絨對最后一句話心領神會,正要乖巧答應,卻聽傅時畫輕笑一聲:“說好了來這里是五師叔教我們,怎么最后變成了我來教小師妹?” 任半煙充耳不聞,轉而一拍大腿:“哎呀,這兩天的日程太過緊羅密布,我竟然忘記了重要的劍舟沖刺!絨絨,放出你的小粉舟!” 兩炷香后,步履懸浮發絲凌亂的虞絨絨躲去了某棵樹后,發出了一聲難以控制的干嘔。 傅時畫:“……” 任半煙挑釁地看向傅時畫,仿佛在說“還不教嗎”。 青衣少年頭疼地抬手揉了揉眉心:“有一個條件?!?/br> 任半煙露出得逞的表情:“你們這些大師兄啊,多多少少都一個樣,實在是好拿捏得很。說吧,什么條件?” “……”傅時畫被任半煙的話噎了片刻,才繼續道:“我知道比劍大會的參賽要求是萬物生境界。我壓境界,還請五師叔也幫我報個名?!?/br> 任半煙覺得有點稀奇:“嗯?說實話,就算是十六月的劍比起你也還要略遜半籌,難道你是想給你小師妹保駕護航?不可以哦?!?/br> “當然不是。比劍如果不是自己比出來的,那便毫無意義?!备禃r畫搖頭:“我只是想打一個人,五師叔就當我是……泄點私憤?!?/br> 任半煙挑起一邊眉毛:“嗯?但我們梅梢派的弟子也容不得你欺負?!?/br> “不是梅梢派的人?!备禃r畫道:“五師叔放心?!?/br> “哦……那隨便?!比伟霟熛肓讼?,到底有點不放心,又加了一句:“壓境界,且只能用一種劍法,切不能暴露了身份,我就答應你?!?/br> 傅時畫眼瞳深深,唇邊的笑帶了點不屑:“那便用瓊竹派的入門劍法竹簾臨池?!?/br> 任半煙欲言又止,饒有興趣地盯著傅時畫看了一會兒:“好。那么絨絨就交給你了,阮鐵這種天生道脈我先扔去自由擂臺,免得和你在一起久了,破境太快,別沒幾天就直接夫唯道了?!?/br> 于是任半煙拎著阮鐵御劍而起,瞬息便不見了身影。 阮鐵覺得自己知道了什么,又什么也不知道,睜大了眼,不敢反抗地被任半煙撈起來。 但聰明如阮鐵,當然明白一個亙古不變的道理。 不該問的不要問,不該聽見的,聽見了也當沒聽見,所以他很是乖巧地將這件事藏在了心底,只當什么也不知道。 眼看女魔頭任半煙的身影消失,二狗也終于自由了,它一撲棱翅膀,飛快沖向了樹后的虞絨絨:“絨寶!二狗的好絨寶!你還好嗎??!” 虞絨絨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她步履虛浮,神色慘淡地從樹后繞出來,這才后知后覺地發現五師伯已經走了,阮鐵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