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朝太子是個妻奴 第12節
紅杏見狀,皺了皺眉,便伸手將兩扇窗門合上,“小姐可是受了涼?” “許是有人在念叨我?”姚思淺垂下頭,輕啜幾口熱茶,“說起來,明兒就是jiejie成婚后的第三日吧。突然碰上北芩來使,姐夫不知道能否騰出時間來陪jiejie回門?!?/br> 聞言,紅杏亦不由惋惜,“女子回門,若沒有丈夫陪著總是顯得夫家不夠重視?!?/br> “換作是我,拽都得把人給拽回來,誰還不是家里的寵兒呢?”姚思淺只手撐著下顎,露出一條優美的頜線。 紅杏笑著搖搖頭,嘴上雖說著“小姐莫要多思,太子殿下定會寵著小姐的?!毙睦飬s暗暗道—— 太子殿下,可要一直寵著小姐才好啊…… 作者有話要說: 五一小長假快樂(*^▽^*) 小天使們記得出去玩回來,不要忘記獨守空閨的作者! 下一章更新jiejie前世的回憶,記得來看!記得來看!記得來看!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we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4章 挑撥離間 拂曉,本該安安靜靜的壽王府,卻回蕩著喋喋的爭執聲。 舜華在門口踟躕已久,終是提不起勇氣進去,不由得輕嘆了口氣。昨夜王爺回來的晚,王妃在房里守到三更天,也沒能好好說上一句話。 今晨一早,王妃正欲啟程回英國公府,才得知王爺午后另有安排。兩者僵持不下,就一直吵到了現在。 “王爺口中說著尊重妾身,卻不肯隨妾回去,這岳父岳母您還認嗎?”姚思柔雖然用著敬詞,語氣卻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魏旻德起初還肯耐住脾氣寬慰幾句,這會兒卻也由心底生出些厭煩。 “適可而止??!即便本王人未到,但該有的禮數半點沒有少,你還有何不滿的?” “你……”姚思柔氣急起來,有些口不擇言,“王爺就打算用這點粗禮打發妾和妾的家人嗎?” 舜華聽了,暗道一聲不好。也顧不得自身可能會遭受波及,抬腳進屋,貿然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奴婢給王爺,王妃請安?!?/br> 魏旻德本就懶于和她爭吵,此時正好順著臺階下。 “本王記得……你是王妃的貼身侍女舜華吧?還不快伺候王妃更衣?!?/br> 姚思柔哪里肯這么輕易的讓步,伸手就要去拽他的袖口,卻被舜華一個側身擋住。 “是,奴婢遵旨?!?/br> 等魏旻德一走,無處宣泄的姚思柔便將怒火悉數轉向舜華。 “放肆!這里什么時候有你說話的余地了?” 她到底是不敢當著魏旻德的面兒造次,但區區一個小宮女別說任意處決,即使活生生扒下一層皮來,恐怕也沒人敢置喙。 思及此,姚思柔面色一冷,聲音是如墜冰窖的陰寒,“本妃跟前不缺人服侍,你姑且在這跪著吧。待本妃回來,自會親自收拾你?!?/br> 舜華低著頭,不敢答話。 如今,眾人皆知自己是壽王妃的貼身侍婢,一切榮辱全系在她身上,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王妃犯糊涂。 這些天相處下來,舜華也約略看出了一二。 王妃此人,平時看著是聰明人,但稍一遇上不如意的事情便容易因急躁而誤事。 果真是浸在蜜罐子里長大的孩子,才會認為所有人都該圍繞著自個打轉。舜華忍不住在心里譏笑幾聲,她若也能嘗一嘗,為奴的人千分之一的苦澀,那種每日醒來都需要為生存煩惱的滋味……又怎么會這樣的沉不住氣? 想到這,舜華仰起頭,自知是時候該另覓出路了。否則,保不齊將來連自己的命也搭進去…… 英國公府。 開門的小廝見姚思柔獨身回來,卻是極沒眼色地湊上前,伸長脖子便好一通張望。直到肯定了后頭沒有其他人車,方開口問道:“王爺沒有和王妃一道來嗎?” 姚思柔還來不及調適好心情,滿腹的憤懣又被他給挑起,只覺自身已是落魄到連個看門的奴才都敢隨意嘲諷。一時氣上心頭,道:“你一個看門狗廢話那么多做什?還不快滾!滾!自個兒領二十棍子去?!?/br> “王妃息怒,王妃息怒……” 他方才之所以沒有細想就脫口而出,多半是因著對大小姐的印象仍停留在豆蔻般的年華。大小姐從小脾氣溫和,才貌都是拔尖兒的。在沒見過世面的下人眼里,那就是神仙似的人物 誰想得到,這只不過嫁人幾天,便從好端端的淑女活成了潑婦…… 他又朝姚思柔遠去的背影眺了眺,不知到底是權勢還是情火,竟能迷了一個人的眼。 趁著午膳前尚有兩刻鐘的時間,姚思柔動身去了趟廣月閣。 “jiejie來啦,這兩天meimei可是對jiejie日思夜想呢?!币λ紲\三步并做二步地上前,握緊她的雙手,說著這話時眼里沒有半分虛假。 姚思柔側著頭,望見妝奩上方的鏡子倒映出兩道身影。她一身妃色華服,比起穿著嫩黃色長衫的姚思淺,實在貴氣太多。但她偏偏明艷照人,一張俏顏上染著紅光,頓時將自己襯得失了顏色。 “meimei,”姚思柔抽出手,狀似無意地推開她,“jiejie今日來,倒有件要緊的事想和你說?!?/br> “什么?”姚思淺對她的疏遠稍有察覺,卻在心里寬慰是自己多想了。 “jiejie只管說便是?!?/br> “北芩遣使來訪的事兒,想來meimei定也有所耳聞。我聽王爺的意思,似是皇上有心將格格賜給太子殿下……”一頓,“不過,meimei也無須過于擔心。太子殿下昨兒還說,興許要委屈格格做個側妃。言下之意,可不是想保住你嫡妻的位置么?!?/br> 說著說著,姚思柔也不顧她是什么反應,嘆了聲氣,繼續道:“男人嘛,要么江山要么美人,總有一樣會心動的。何況娶了格格便是兩者兼得,只怕這世上沒有哪個男人會拒絕的吧?!?/br> 話落,她端起茶碗,慢悠悠地泯了幾口。 只是品了許久的茶,姚思淺卻沒有如她預期中的難堪,反倒是笑中帶一點苦。 “多謝jiejie提醒,只不過……我喜歡的事物就從來沒有爭輸過呀。倘若真是輸了,那我放手讓給她不就得了?!?/br> 姚思柔怔了怔,又覺得這件事不能就此揭過,便道:“meimei可千萬別掉以輕心,對方背倚著北芩這座靠山,肯定沒有這么好對付的?!?/br> “靠山難保山沒有倒的那天,我還是靠自己最好?!?/br> 姚思柔見這招挑撥離間沒能派上用場,頓時有些喪氣,“罷了,不說這個。我今早答應了王爺會盡快回去,就不留下來用飯了。待爹爹下朝回來,你再替我轉告一聲?!?/br> 這話兒如果傳進魏旻德耳里,他八成得輕嗤幾聲。他根本是巴不得姚思柔趕緊回娘家,最好還待滿三天三夜,自個落得耳根清凈才好。 姚思淺對他們夫氣倆的房里事自是半點不知情,只覺得jiejie今日的態度有些反常。一時半會地,倒也拿捏不準是否要挽留。 而姚思柔也沒給她多久猶豫的時間,徑直起身離去。待到馬車駛離英國公府一段距離,突然急剎,她才堪堪回過神來。 “怎么回事?” 馬夫心下一驚,不由怯怯地向車內的少婦解釋道:“回稟王妃,這里有位少年以身擋車,執意要見您一面……” 話音仍未落地,他口中的少年郎已拼了勁兒地沖上前,一把便將整幅車簾給拽落地上,“姚家大姐!我是亭珺?!?/br> 姚思柔眉頭輕皺,本來打算隨口打發幾句,但念及陳家在朝中的聲望,還是勉為其難地擠出一個笑容。 “我道是誰,原來是亭珺啊。找我有什么事嗎?” “我聽說……思淺和太子定親了?” 聞言,姚思柔難掩內心的訝異,“這,可不是一個多月前的事情嗎?”轉眼,卻看見少年汗涔涔的,似乎真是急急忙忙跑來的模樣,便帶著不肯定的語氣再次開口,“怎么你這才知道???” 當時她顧著自己都來不及,哪里還記得陳家有這么一位弟弟。 現在回想起來,陳亭珺確實隔三差五的就要上門鬧騰一陣,而這幾天卻是意外的安生。 陳亭珺沉默良久,并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只道:“有幾句話,想麻煩你帶給思淺……” “若她不想嫁,我愿拋棄這京中繁華,帶她遠走高飛,四海為家?!?/br>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爺:嗯?聽人有人想撬我的墻角? 梁湛:殿下莫慌,這四海都是您的,怎么逃也逃不出您手里。 太子爺:……這天下是我的,我是她的,是我逃不出她眼里。 調皮忠犬弟弟上線!我立flag,今晚二更,能擁有收藏、評論嗎! (如果倒了別給我取收啊qaq 第15章 夢魘 “若她不想嫁,我愿拋棄這京中繁華,帶她遠走高飛,四海為家?!?/br> 姚思柔心里冷笑著,姚時安也好,陳亭珺也罷,這一個個的都把圣旨當成什么了?更何況,魏旻言根本不是個東西……他們招惹得起么? 回想起來,陳亭珺倒是從小就喜歡待在姚思淺左右,像個小跟班似的。甚至從前世,一直跟隨到了今生…… 那些仿佛余燼般,殘留在腦海中的回憶重新燃起。姚思柔對陳亭珺的印象實在算不上深,她僅僅記得對方和自己一樣,都是個苦情人。 姚思柔勾了勾唇角,與陳亭珺相比,自身的運氣或許還好上一些,因為她曾經真切地感受過那人的溫柔。 大婚當晚,魏旻言在席間喝了不少酒。呼吸時,鼻尖輕吐出淡淡的酒香,一陣陣撲散在她白里透紅的雙頰。 姚思柔微微顫抖著手,想將束縛般的衣帶解開。隔著衣料隱隱的肢體接觸,都能約略感受到他灼熱的體溫,和陽剛的氣息。 她盼著這一天,很久了。 不僅僅是貪慕太子妃所帶來的權位利祿,也貪戀面前的近乎完美的男人。而此時,魏旻言眸中映著她嬌艷的臉龐,似有溫柔的情愫在雙目間流淌。 “小騙子,這些年倒是叫我好找?!?/br> 姚思柔沉浸在愛意中,并未意識到這句話有何不妥,不及思索便道:“柔兒一直在殿下身后,只是……殿下不曾回頭看?!?/br> “是我的錯,我沒有早點認出你來……” “殿下,”姚思柔愣了愣,眼里滿是疑問,“您在說什么?” 魏旻言見她面色茫然,心下已有些奇怪,卻還帶著試探的口吻問道:“我們見過面,你不記得了?” “柔兒和殿下何止見過,這不,還當著母后的面兒么?!闭f著說著,姚思柔恍然明白過來,“殿下莫不是……將柔兒錯認成誰了?” 聽到這里,魏旻言也想通了整件事情。懊悔之余,頓時往后一退,似不愿和她親近半分。 姚思柔是何等的驕傲,被心儀已久的男子當成替身,享受著本不該屬于自己的恩寵,自是又羞又惱,只恨不得挖個地洞鉆進去。 事后,姚思柔自以為是地冷了他三天。 直到第三晚,魏旻言仍沒有一丁點的表示。她才恍然發現,從頭到尾都只有自己身處在這場冷戰當中,而魏旻言甚至連理都懶得理。 “不知殿下所青睞的是誰家的姑娘?妾身也好找個好日子前去提親?!?/br> 姚思柔只當這道婚約是御賜的,任憑外頭的女人再怎么厲害,也無法動搖自個兒正妻的地位,才故作大方地問道。 但,她或許過分地高估了自己,更低估了魏旻言對那姑娘的情意。 只見他兇狠地瞪了自己一眼,仿佛她就是個會迫害妾侍的惡毒嫡妻。 姚思柔也不回避他望過來的目光,對視良久,魏旻言才緩緩吐出幾個字,“……她不會肯的。 ”